第57章 晉江文學城扔他一人在這裏心緒難平……

第56章 半夏小說 扔他一人在這裏心緒難平……

容信靜默着坐至了她的身側, 一手取過了那酒杯,對她這般命令的語氣未見一絲氣惱,溫聲勸道:“雖是醉了也無妨, 可你平日也不飲酒,如今乍然宿醉, 怕是要吃些醉酒的苦頭的,還是別飲了。”

谷雨這會兒酒意上湧,醉了的她倔強的很,使勁的搖着頭,道:“我不, 我偏要喝, 你拿來。”

說着,她朝他伸開了手心。

容信不給, 谷雨就撒波道:“你欺負人!我要去告訴國公爺, 你欺負我!來人啊,小公爺要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這是已經完全醉了。

雖說外面都是容信的人,任她這般叫喊也不會真有什麽人闖進來, 可她與他孤男寡女的于夜裏共處一室, 這幾句話聽了就令人浮想聯翩。

容信無法, 忙一手捂了她的嘴。

這一捂, 卻是原本便躁動不停的心,更是跳停了一拍。醉酒的女子還含糊的說着什麽, 柔軟的嘴唇在他的掌心下一動一動的。

慌忙着松開了手,他一把将酒杯塞回到谷雨的手中, 手下軟軟的觸感卻仿佛還在掌心,酥酥麻麻的連帶着他竟亂了方寸,竟抑制不住的生出渴望來, 想去将那一抹柔軟噙在口中,細細品嘗。

閉了閉眼,容信深深吸了口氣,道:“你醉了,我讓司晴過來照顧你。”

容信這邊卻是剛要起身,袖子便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谷雨揚着一張因着酒意而分外妖嬈的小臉,哼唧着道:“不行,她來了肯定不讓我喝了,小公爺,你以前不是說過,司晴能做的你也能做嗎?幫我倒杯酒吧……”

谷雨一雙眼睛雖是因目盲而無神,卻是水潤迷離,這般仰頭讨好的看着他,容信便是一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罷了,就再喝一杯吧,一杯而已。難得……她這般溫聲細語的與他說話。

容信将那酒杯滿了上,谷雨高興的嘗了一小口,大腦中迷迷糊糊的,可還記挂着之前想到的開酒館的事,口齒不甚清晰的道:“小公爺,你能不能幫我去把這釀酒的方子買來啊……”

“這酒并不是什麽秘方,京中也有的賣的,不過是你之前在國公府中,并不常飲酒,所以不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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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以為機緣巧合得了個秘方呢。

谷雨仿佛有些失落,長長的嘆了聲,一口竟那酒杯裏的酒盡數倒了進去。

容信不禁皺起眉頭,這般的飲法,醒來以後怕是要頭疼的。

谷雨将空杯子往前面一擺,撅嘴朝着努了下,道:“來,再幫我滿上。”

容信這一次卻是怎麽也不肯了,勸道:“酒喝多了傷身,你若是喜歡,待回了京城我再帶你去飲便是了。”

谷雨見他不肯,竟迷糊着自己往桌上摸去,指甲才剛碰上酒壺的,便被容信一把奪了過去。

谷雨這時已經醉的手腳發軟,想也不想便撲過去奪。

容信向後仰着避過,谷雨卻是什麽也瞧不見,軟軟的身子竟這樣撲到他的身上。

女子紅潤的面龐近在咫尺,陣陣酒香灑在他的面上,兩人呼吸交纏,那令他心弛神往的紅唇就堪堪懸在他的面前,仿佛再近一點點,便可以将那兩片花兒一般的嫣紅銜在嘴裏。

容信呼吸一窒,身上的女子卻是回過神來,複又去在他身上摸索着那壺酒。

容信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任由她在身上動作。

谷雨終于摸到了那伸在後方的手臂,只是她沒人家手長腳長,努力的伸直了手臂也抓不到那壺酒,索性從他身上起身,站起來想繞到他的身後去,卻不料她這會兒醉的厲害,猛一起身,竟是有些暈,腿腳也軟的很,才站起來,便軟軟的朝邊上倒了下去。

怔忡着的容信仿佛也醉了酒一般,大腦有些混沌,谷雨已然向他倒來,才下意識的伸手,胡亂的去扶身邊的人。

許是出手慢了些,許是他大腦還混沌着,竟被她這般推扶着,一同倒了下去。

谷雨倒在軟軟的人墊之上,半點也沒摔痛,伸出手臂支着,迷迷糊糊的起了身,也不顧自己騎坐在人家身上的姿勢,心心念念着還要去奪那壺酒。

身下的容信異常的柔順,谷雨順着他的手臂摸到了酒壺,仰頭就着壺飲了個過瘾。

柔軟的身子坐在自己結實的小腹上,是個男人都禁不住這般撩撥,容信眼神漸漸的暗了,呼吸也亂了,看着面前嬌俏的女子,眼中漸漸浮起幾抹意味不明的危險來。

谷雨卻一點也沒有認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大腦已經完全亂作了一團,把空了的酒壺扔了在一邊,半閉着眼晃了晃頭,伸手扶着額間,含糊的道:“好暈啊……”

容信自下而上的伸手,輕輕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正要起身反客為主,身上的女子卻是眼睛一閉,柔軟的身子倒在了他的懷裏,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容信哭笑不得,她這一番勾人而不自知的操作,弄得他七上八下的,自己卻是先睡着了,扔他一人在這裏心緒難平。

恨恨的伸了手,本想去搖醒這個不負責的女人,然而看到她恬靜乖巧的睡容,這只手最終也僅是輕輕的在她發間撫了下。

唉,誰讓他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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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一夜難眠的容信聽着護衛來報,說是有重要的訪客來訪。

容信帶了些許的疑惑,行至了客棧的大堂。

外間正下着雨,來人穿着一襲蓑衣,進門後一手解了扔至一邊,露出了一身奪目的大紅色衣衫。

男子長發閑适的束着,松散的垂在身前,顯出了一縷慵懶和不羁,回過頭來瞧向他,略帶邪魅的眉眼間滿是玩世不恭,上挑的鳳眸帶着些戲谑,含笑道:“我本還想着遇不上你了,卻沒想到你竟還在此地停留。”

這般騷氣的公子,除了他自小的損友蘇景山,容信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想到這貨上次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因此他和谷雨争吵了一番不說,還連累他被谷雨厭惡,容信真是半點也不想見到他,淡漠着掃了他一眼,略有些嫌棄,不耐的道:“你怎麽來了?”

蘇景山挑了細長的眉,一副受傷的模樣,道:“容信你這見色忘友的,枉費你我數年相交,如今有了美嬌娘在側,竟是連看我一眼都嫌煩了。”

容信心下不願谷雨見着他而勾起從前不好的回憶,想着谷雨在內裏還睡着,只想盡快打發了他走。

“我沒空和你貧嘴,谷雨在裏面呢,你且快些走,我不想讓她看見你。”一邊說,容信已然行至了蘇景山的身前,一副要攆人的姿态。

“哎,容信,不是,我說……”蘇景山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哪敵的過容信的力氣,眼見着真要被友人推出門去,兩手一撐支在門板上,急急的道:“哎,你聽我說,我可不是自己來的,這鎮上就一家客棧,今日你是非收留我不可的。”

容信松開手,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管你是和誰來的,随你去尋哪一家住戶住一晚,反正不能留在這兒。”

蘇景山也知道自己從前幹的事上不來臺面,确實有些不好面對楊谷雨,可是眼前這人之前還對人家姑娘全不上心呢,這才過了多久,竟是在意起人家的喜怒哀樂來了。

“大不了我不出聲便是,反正你那楊姑娘也瞧不見,你就随便說是收留了個路人還不成嗎?我不是騙你,我真是和人一起來的,人家也知曉我和你是熟識,如今見着我進來了一趟,又被趕出去了,也太沒面子了。”

容信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你這帶的是個姑娘吧。”語句雖是問句,可語氣卻是肯定的語氣。

蘇景山也無一絲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認道:“嗯,說來你也識得,是晚若。”

容信本以為帶的是哪個風塵女子,想着蘇景山便是說出花來也不可能答應讓他帶人留下,卻沒想到同行的竟是晚若夫人。

晚若夫人是江南一帶的女商,經商多年,算着年紀也近三十了,可面相卻不過二十出頭,生得閉月羞花,豔麗妩媚,既有年輕女子的容貌,又有成熟女人的韻味,多少人匆匆一面便目不轉睛。

說來,她算是容信見過最美豔的女子了。

不過,晚若夫人雖是風華絕代,卻并不曾婚配,“夫人”二字不過是對她的尊稱。

這許多年來觊觎她的男子不勝其數,只是晚若夫人人脈甚廣,當地的許多官員皆與其相交甚深,加之夫人本身精通武藝,若是夫人不願,尋常男人想要近上半尺都難于登天,而若是夫人願意,不僅可以成為入幕之賓,得些房子鋪子的禮物,也是常有的事。

因着蘇景山與晚若夫人有些不便言說的關系,容信與這個晚若夫人有過幾面之緣,雖則晚若夫人于男女關系一事上的風評不太好,但她憑借着自己的智謀與膽識,多年來于商途上幾經起伏,終于有了今日的成就,容信對于她能以女子之身有此成就也是有幾分敬重的。

上下審視了蘇景山,容信疑惑道:“你和晚若夫人來此處做甚?”

蘇景山整了整身上的大紅衣裳,道:“晚若在應城和周邊的幾處布莊出了點事情,左右我近些日子也沒什麽事,便一路送她過來了。

昨日路過應城,遇上了之賢,他和我說你前腳剛走,我本也沒想來追你們,只是沒曾想,這都幾天了,你竟還在此處,還真就遇上了。”

就他這點武藝,護送身為武林高手的晚若夫人?路上給她解悶還差不多。

小公爺打臉日常(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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