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橫財-22 福觀音是我的了!
女護士聞聲愣住了。
她呆呆地盯着北泉和衛複淵足有好幾秒鐘, 警惕而驚惶的表情才略松懈了些許。
護士放開輸液架,踉跄着後退了一步,同時目光驚惶地左右四顧, 問道:
“我聽到槍聲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有一群持槍匪徒闖進屋裏來了。”
北泉回答:
“他們殺了管家,還抓住了律師先生。”
在沒發現護士的疑點前, 北泉都會将對方默認作善良陣營, 所以不會故意多做隐瞞, 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兩眼一抹黑的護士因不清楚情況而遭遇到不必要的危險。
果然, 在聽到“持槍匪徒”這個身份定語的時候,女護士睜大了雙眼,表情驚駭, 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北泉一直注意着女護士的表情。
這位姐姐是個綠眼睛的白種人,虹膜顏色很淺,所以驟然瞳孔縮小的變化很容易就能觀察到,加上她臉色煞白、手指發顫, 這都是精神高度緊張時會有的本能反應。
護士的驚恐不似作僞, 北泉覺得,她九成九确實不是丹尼爾的同謀。
“持槍匪徒?”
女護士害怕地退了一步,手本能地抵住門板,似乎想将門關起來:
“那些人闖進來是想幹什麽?有什麽目的嗎?現在人又在哪裏?”
頓了頓,她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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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有, 報警了嗎?你們報警了嗎?”
北泉心中已有了計較,但還是将情況說明清楚。
“目前還不清楚對方的人數和目的, 不過肯定不止一人,而且每個入侵者都持有槍支。”
他頓了頓, 又補充道:
“這幢大宅周圍被他們安了信號幹擾裝置,手機無法使用,我們也試過打固定電話,但沒有打通。”
護士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啊,你說得對!”
她回頭看了看主卧,靠牆的矮櫃上也放着一臺電話。
“我剛剛聽到槍聲時,就想用那臺電話聯系外面,可是打不通。”
護士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她很确定,在此之前,那臺固話是可以打得通的:
“這麽說,連電話線也被切斷了?”
北泉點了點頭,“現在看來,恐怕真是如此了。”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護士的聲音裏隐約帶了哭腔:
“這樣下去,我們會被殺的,不是嗎?”
北泉微微一笑:
“別擔心。”
在除了衛複淵之外的人看來,北泉現在頂着的是戴柏黔的外表,論俊美程度,當然與他原本的樣子不能相比。
但北泉刻意拿出了平時支持節目時才會用上的溫柔而磁性的嗓音,天生帶着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我們會想辦法出去求救的。”
他對女護士說道:
“而你最好找個安全而隐蔽的地方藏起來,直到警方趕到為止。”
對于北泉的提議,護士顯出了幾分心動,但依然因為自己的職責而顯得十分遲疑。
她回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陳大發。
“可是……陳先生應該怎麽辦?”
北泉笑了笑。
她沒有回答護士的問題,而是毫無預警地忽然出手,一掌切在了對方頸側。
可憐的姑娘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失去了意識,雙膝一軟,像一個斷線的木偶一般朝前撲倒了下去。
在對方倒地之前,北泉伸手撈住了她。
衛複淵:“你幹嘛?”
他對自家老板驟然放倒女護士的舉動表示了不解。
“我們等會兒要做的事情,不方便讓她看到。”
北泉一邊解釋,一邊示意衛複淵将暈倒的護士抱起來。
“而且我們現在沒有心力全程保護她,但要是完全不管,就放着她亂跑的話,很容易就會遇到危險。”
北泉打開主卧旁邊的一扇門,朝衛複淵招了招手,示意他将人抱進去。
那是一個空置的卧室。
房間不大,站在門口就能一目了然,左手邊靠牆的地方放了一張兩米寬的雙人床。
北泉将女護士塞進了床底,然後又把靠牆的一個櫃子打橫放倒,也怼進了床下。
衛複淵:“!!”
他立刻明白了北泉這麽做的意義。
從門口看過去,床下的空間原本一目了然,就算有人藏在床底下,也很容易被人察覺。
但現在,經過北泉這一番巧妙的“加工”,一張底部中空的高腳床頓時變成了帶儲物空間的櫃子床,根本沒有人會想到,櫃子後面的空間還藏着個人。
“如果這位姐姐足夠聰明的話,就會知道應該在那兒躲到警察來找她為止。”
北泉拍了拍衛複淵的肩膀,對他說道:
“好了,現在我們去會會陳大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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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女護士之後,北泉和衛複淵回到了主卧,鎖上了門。
病床上的陳大發雙目緊閉、人事不醒,仍然是一副病入膏肓,随時都可能嗝屁的樣子。
“我們時間不太多了。”
北泉對衛複淵說道:
“我需要你幫我‘看看’陳大發的記憶,知道嗎?”
衛複淵自然知道北泉的意思。
他表情鄭重地用力一點頭。
因為時間緊迫,這次衛複淵沒再要求北泉不要拍他腦袋了。
于是北泉在衛複淵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那久違的眩暈感襲來的同時,衛複淵被北泉抓住後衣領子,朝病床上躺着的枯槁老人飛了過去。
衛複淵覺得自己撲進了一團冰冷的黏膠中。
然而還沒等他适應那種奇怪的感覺,他就聽到了急切而快速的喘息聲。
那是他“自己”發出的聲音。
而他的面前,仰面躺着一個老人。
那是個華人,從外表看來,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穿着一身寬松的月白色對襟唐裝,瘦削枯槁,眼球外突,露在袖口外的手腕細得只剩一把骨頭。
此時此刻,這個陌生的幹瘦老人的額頭有一個傷口,正汩汩地往外淌着血。
而兇器則被“衛複淵”本人握在手裏——那是一樽小臂長的黃銅鍍金觀音像。
腦門被開了瓢的老人睜大一雙比例大得驚人的雙眼,死死地瞪着“衛複淵”。
“你、你——”
他喉間赫赫作響,表情怨毒,似在竭力說話,實際發出的音量卻很微弱:
“你、你這個……叛徒!”
“哈哈、哈哈哈哈!”
衛複淵聽到“自己”放聲大笑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有什麽資格怨我!?”
光聽聲音,衛複淵就能判斷得出,他正在共感的陳大發應該還很年輕,最多也就二十多歲。
“你這個連自己老婆兒子都不放過的禽獸,竟然叫我叛徒!?”
說完,陳大發又掄起手裏的黃銅鍍金觀音像,朝着老人的腦袋又狠狠來了兩下。
衛複淵只感到全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體會一個殺人犯行兇時的所見所感,因為那實在太過令人惡心了。
老人睜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突眼,再沒有了聲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輕時代的陳大發全身戰栗,情緒卻十分亢奮,衛複淵能感覺得出來,這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剛剛殺了一個人而已。
“是我的了!”
他用力握緊剛剛砸死過一個人的兇器——那尊黃銅鍍金觀音像,不顧他上面沾滿鮮血,猛然往自己的懷裏一塞,然後發瘋一般跑出了房間。
“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衛複淵聽到自己不斷地重複着這一句話。
“福觀音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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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衛複淵以為共感就到此為止了,但他的視野只是黑了幾秒鐘,就再度亮了起來。
這一次,他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裏,鼻端萦繞的都是線香的味道。
借用陳大發的雙眼,衛複淵注意到,房間裏一共有兩個人。
他對面的是一個中年人,剃着光頭,身披袈裟,似乎是個和尚,而旁邊則有個年輕人,戴一副黑框眼鏡,不停地用手帕擦着汗,表情很是緊張。
“拜托了!”
衛複淵聽到“自己”如此說道,同時将一個塞得鼓鼓囊囊的信封推到了和尚面前:
“大師,請一定要救救我!”
陳大發的聲音聽起來極為蒼老,還十分虛弱,按在信封上的手掌也枯瘦灰敗,顯然已是一把年紀了。
這時,坐在陳大發旁邊的黑眼鏡緊張地将他的話翻譯成了另一種語言。
衛複淵當然聽不懂,但仔細琢磨,覺得那應該是暹羅語。
大師聽完翻譯的話,高深莫測地哼了一聲,收下信封,算是接了陳大發的委托。
他叽裏咕嚕地對翻譯說了老長一串話。
而黑框眼鏡男則認真而謹慎地将大師的話一字一句翻譯給了陳大發聽。
旁聽的衛複淵很快搞懂了事情的始末。
早年混黑幫的陳大發從他的老大那兒搞來了那尊黃銅鍍金觀音像,并知道了那樽佛像的用法——只要向祂許願,就能升官發財、益壽年年,享盡天下榮華富貴。
但是福觀音祂會跑,但凡稍不注意,就會莫名其妙失去祂的蹤影。
所以為了将這尊萬能的福神關起來,必須在自家宅院中建造一個沒門沒窗的房間,讓祂找不到出路。
而且福觀音喜潔,若是想要保證祂無法離開,最好在砌牆的水泥中混入黑狗血和香灰,這樣一來,福觀音會因為嫌棄牆壁太髒而不願靠近,就更加出不去了。
陳大發當然照做。
他帶着黃銅鍍金觀音像偷渡到了花旗國,在當地郊區租了一間小宅子,偷偷加建了一個用特制水泥糊牆的密封房間,将福觀音“關”在了裏面。
第76章 橫財-23 你得仔細想想,還有沒有能當做“供奉”的親人了
在對話中, 陳大發并沒有向那位暹羅高僧透露他藏匿黃銅鍍金觀音像的具體位置。
但他告訴對方,即便收藏了觀音像之後,他也覺得很不放心。
包括陳大發自己在內, 住在那間宅子裏的人偶爾會看到奇怪的人影在屋中徘徊,但不管是試圖尋找也好,或者是出聲叫喚也好, 都不會找到那個影子的真身。
其他人不知道, 但陳大發很清楚, 那若隐若現的人影,很可能就是被他關起來的福觀音。
陳大發生怕那能讓他富貴榮華的福觀音跑掉, 所以他賺到了錢之後,就買下了郊外那幢小房子,以及它周邊的大片荒地, 然後開始改建起這個房子來。
他以那間關着黃銅鍍金觀音像的房間為中心,年複一年地擴建別墅,新修的每一個房間,用寓此言的都是加了料的水泥。
饒是這樣, 陳大發還覺得不保險。
他将這幢房子修成了一座迷宮, 走廊曲曲折折,門窗的位置也常常設計得不合常理。
漸漸地,行走在屋裏的那個神秘人影的傳聞變少了,直到最近十來年,已經許久沒有人再見過“祂”了。
聽陳大發說到這裏的時候, 坐在他對面的暹羅高僧擡起手,朝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陳大發和翻譯連忙閉了嘴。
高僧叽裏咕嚕地說了兩句話。
翻譯小心翼翼地看了陳大發一眼, “大師說……福觀音應該不止你說的那樣吧?”
他有些躊躇地斟酌着用詞,“就是, 是不是還需要一些……呃,特別的供養?”
與陳大發共感中的衛複淵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人心跳忽然加快了。
顯然對方正在心虛。
陳大發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确……确實有……”
猶豫再三之後,他還是決定向這個目前來看唯一能救自己一命的暹羅國高僧坦白。
“自從我在自己家裏供奉福觀音之後,我身邊的親人就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出事了……”
提起早逝的親人,尤其是老婆和親生兒子的時候,陳大發明顯還是有些難過的。
“一開始是我舅舅一家,然後是我的大兒子,接着就輪到老婆和小兒子了……”
陳大發的聲音帶出了隐約的哽咽。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供奉,但每當我面臨一次前途未蔔的投資或者難以抉擇的關卡時,我身邊就會有人死去,而且……後來的一切都證明了,我的選擇都是對的……”
陳大發雖然将自己的發財經歷盡量說得雲淡風輕,但身邊的翻譯已經聽得冷汗涔涔,坐立難安了。
他強忍驚懼,将陳大發的話轉譯給了僧人聽。
而衛複淵知道翻譯這表情是怎麽一回事。
除了暗自心驚于陳大發對自己親人的心狠手辣之外,他們倆顯然還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麽陳大發會收養那麽多的小孩子。
不過翻譯是個人精,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添油加醋說些雇主沒說的話,所以他只是老老實實地轉述了陳大發的解釋。
僧人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那麽,陳先生,你現在遇到了什麽困境?”
陳大發低低地咳嗽了一陣,才回答:
“我……上個月查出得了肺癌……”
“醫生說,我已經錯過了手術的時間,最多就只剩下三個月可活了……”
聽翻譯轉述完陳大發的話之外,僧人用充滿審視的目光盯着他看了許久。
大約三秒鐘之後,暹羅國高僧很輕地勾了勾唇角。
“明白了。”
他用暹羅語說道:
“你想知道,有沒有靠福觀音保命的方法,對吧?”
陳大發沒有料到這位據說法力高強的大師會那麽輕易就說出他內心所想,既驚又喜,臉色由白轉紅,想要開口,卻因為太過緊張而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陳大發用手帕擦掉帶血的濃痰,連連點頭:
“是的!是的!”
他睜大雙眼,急切地說道:
“我聽說、聽說——福觀音除了可以求財之外,還能求健康求長壽,所以,能不能——能不能——”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麽,這次大師沒等翻譯開口,就忽然笑了起來。
“呵呵。”
暹羅高僧摸了摸懷裏那只厚實的信封:
“我确實有辦法幫你向福觀音改求身體健康。”
他比了個錢的手勢,“但其一,你要給我足夠的報酬。”
說完,高僧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其二,你得仔細想想,還有沒有能當做‘供奉’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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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衛、小衛!”
北泉拍着衛複淵的臉,将他從昏睡中叫醒過來。
衛複淵睜開眼,似乎還沉浸在與陳大發的共感之中,表情十分茫然。
“北泉……”
他雙唇嗫嚅了兩下,按了按有些生疼的額角:“等等,我還沒看完呢……”
“我們時間本來就不多,而且你已經跟陳大發共感得夠久的了。”
北泉摸了摸睡在自己大腿上的衛複淵的腦袋:“不管你到底看到了多少,反正不能再讓你睡下去啦。”
衛複淵覺得北泉揉自己頭發的動作像極了在撸狗。
他翻身爬了起來,“我大概明白陳大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就在衛複淵準備将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複述給北泉聽的時候,他們從匪徒手中拿到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
裏面傳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羅賓,聽得到嗎?”
北泉和衛複淵對視了一眼。
“聽得見。”
北泉按下了通話鍵,開口回答。
衛複淵吃驚地睜大了雙眼。
北泉的聲音跟平常完全不一樣。
他原本低柔而磁性的嗓音在開口時變得粗粝而沙啞,加上一口略快的美式英語,聽起來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旗國混混。
剛才那人與北泉和衛複淵打照面時,沒有一句廢話就直接開了槍,除了兩聲慘叫之外,二人由始至終都沒聽過對方說話的聲音。
但即便就憑兩聲慘叫,北泉依然能夠将對方的嗓音模仿了個六成像,剩下的四分,經過對講機的電流幹擾之後,即便略有些不同,對面的人也分毫沒有起疑。
“我聯系不上頭兒了,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對講機那頭的人焦急地說道:
“你那邊情況如何?”
北泉眉心深深地蹙起。
“我在去往主卧的路上了。”
他用肖似羅賓的聲音回答:
“現在應該怎麽辦?”
對講機那頭的人啐了一口,“萬一老大真出了事,警察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他焦急地回答:
“照我說,找到保險箱,撈些值錢的東西,然後趕緊逃吧!”
電話那頭隐約傳來了腳步聲。
“我現在也往主卧去了,拿了東西就撤!”
對面略停了幾秒:
“你要是先到了,就立刻逼問陳保險箱的位置和密碼,知道了嗎?”
對講機挂斷了。
“來得正好。”
北泉朝衛複淵笑了笑:
“省得我們再費心去找他了。”
衛複淵知道北泉的本事,自然不怕那些持槍的兇徒。
于是兩人将門輕輕掩上,然後一左一右藏在了門的兩邊,安靜地等着第二名匪徒自己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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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北泉和衛複淵在二樓主卧守株待兔時,一樓的山本秋彥也在往二樓而去。
他的目标也是陳大發所在的主卧。
不過與丹尼爾不同,山本秋彥根本不在乎那區區四十億美金的遺産。
他想要的,從來都是陳大發千辛萬苦想要囚禁起來的“神”。
山本秋彥的人生經歷其實與被北泉冒用了身份的戴柏黔十分相似。
他是出生在花旗國的二代日裔,只不過父親在他周歲前就因意外事故而去世,他的母親獨自撫養他到四歲,也因積勞成疾,突發腦溢血而死了。
孤零零的山本秋彥被送到了孤兒院,又被福利機構寄養在了陳大發的家中。
不過直到他被祖父找到為止,山本秋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出生在東瀛某個很有名氣的陰陽師家族,他的祖父更是赫赫有名的為東瀛皇室服務的陰陽師。
山本秋彥的祖父在小孩子十歲那年找到了自己這個流離在海外多年的幺孫,并帶他離開陳大發的家,回到了東瀛,認祖歸宗。
在家族裏,山本秋彥學到了不少陰陽玄學的本事。
他很有天賦,對術法的領悟能力遠超過同齡人。
雖然起步略晚了些,但山本秋彥愣是憑着自己的聰穎和努力,成為了同輩中的佼佼者。
然而懂得越多,山本秋彥就越是對當年寄養在陳大發家中時那些“奇怪”的經歷感到疑惑。
靈感非常強大而且從小就擁有陰陽眼的山本秋彥,曾經有好幾次在大宅裏看到“福觀音”游走的身影。
當時的山本秋彥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超強的靈感告訴他,那人影的力量非常強大,絕對不是單純的幽靈或是鬼魂一類的東西。
後來他在學習術法的時候,偶然在一本華國古籍上發現了有關于“囚神”的記錄,再聯系自己當年那些不斷因為各種意外或是疾病而猝然離世的兄弟們,山本秋彥才終于明白了自己的養父在家裏藏了什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感覺每逢冬季降溫的時候就會感冒,今年也中招了_(:з」∠)_
斷更了一天真的很抱歉,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