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劉青青

卧室地窗戶“呲啦”的一聲打開,兩條修長的大腿踩着□□公分高的水晶鞋從窗戶上翻了過來,接着是飄飄的黑色長裙。可惜裙幅的一角挂在了窗外的某一角,他彎下身子去拽裙角,不想卻露出了黑色的安全褲,以及包着的精壯的臀。

若是男人,看到這香豔的一幕,不知會不會噴鼻血。冰陽斜倚着衣櫃無語地抱着雙臂,只想到兩個字:狗血。

“陽陽。”岳峰甩過那一縷裙角,另一只手從窗外提進來一個淡粉色的箱子。他整了整拉風的沙灘帽,用一張陌生的面孔,對着冰陽讨好的笑着。

“有意思麽?”葉冰陽頭疼的望着他這一身裝束,“穿成這樣?還爬窗戶?”

“這不怕人認出來麽。”岳峰扯下了假面,把沙灘帽也往地上一丢,一臉沮喪,“再說,我不從窗戶進來,你會給我開門麽?”

冰陽無語的挑眉,不錯,她還真沒打算給岳峰開門。

“阿峰,我們還是不再見面的好。”她背過臉,說的語重心長。

“我明天都要和楚子衿結婚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在乎嗎?還是……”說到這裏,岳峰的臉有點陰鸷,他搬過她的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根本就喜歡上了薛華清?”

冰陽很反感這樣的岳峰,她甩開他的手,昂着頭湊近了他,“這跟喜不喜歡薛華清根本沒關系,關鍵是,我很惜命,不可能陪你玩這種玩火***的游戲。”

“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後怕?”岳峰的表情有些糾結,但很快便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已經把阿興揍殘了,況且這次是楚子衿同意的,就是老楚頭那邊的動靜,她也會随時提醒我的。”

“楚子衿配合你跟我私奔?”冰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從來沒有忤逆過我的意思。”岳峰蹙着眉,似乎很不滿意冰陽的反應。

葉冰陽冷哼一聲,頭向那粉色的箱子一點,“這是楚子衿為你準備的吧?”言罷不等岳峰回答,擡腳便朝箱鎖一踢,箱子應聲打開。

一條紫色的披肩總從箱子裏滑了出來,露出了下面疊的整整齊齊的男士內衣和幾套衣服。在箱子的一角,赫然是一包套套。

岳峰不以為然的攤攤手。

“你這位妻子真是賢惠呢。”葉冰陽卻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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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她竟敢做手腳?”岳峰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索性把箱子翻了一個底朝天,一件件地檢查那些衣服,甚至連那幾個套套都開了封。

什麽也沒發現。岳峰一臉茫然的望着葉冰陽,“陽陽,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不但賢惠,還未蔔先知。”葉冰陽笑得依然不鹹不淡,“楚子衿怕你會冷,所以還為你準備了披肩,所以說她賢惠;給你只準備三套衣服,是算定你逃不出三天,所以說未蔔先知;至于還給你準備這麽多套套,大方地真可以堪比日本女人呢……”

“你在吃醋麽?”岳峰頭疼地抓抓頭,“我只喜歡你一個,想娶的也只有你一個,你應該知道的。”

“岳峰,枉你這麽高的智商,女人的心思竟一點也不懂。”葉冰陽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楚子衿那麽驕傲的一個女人,為了你已經做了這麽多犧牲,怎麽可能放棄?”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忤逆我的心思的。如果她敢……”說到這裏,很快,岳峰的表情也猶疑不定了。

“她那麽在乎你,難道會甘心看你跟別人遠走高飛,心裏只圖你的一點好?她是楚家大小姐,烈火門未來的掌門人,她有什麽不敢?只是她夠聰明,夠有手段吧。”葉冰陽的話越說越無情,“而你,在楚家大小姐面前為所欲為,也不過是仗着她對你的愛罷了……”

“不要說了!”岳峰的臉竟有了寫猙獰。

“岳峰,”葉冰陽緩了口氣,嘆息道,“也許你是愛我的,可,愛一個人不見得會跟她在一起,而他的另一半才是注定跟他糾纏一生的人。你鬥不過楚霸天,便擺脫不了烈火門,無論你愛不愛楚子衿,你也不可能離得開這個女人。你們在十幾年前第一次見面就開始糾纏并且一定會永遠的糾纏下去。除非楚霸天垮了,楚子衿沒了,或者你岳峰,變成了一個白癡笨蛋,當然,這還要楚子衿願意放手……”

“不要再說了……”岳峰胡亂地抓着自己的頭發,一臉的痛苦。

“放了我吧,岳峰。”葉冰陽看着如此痛苦的岳峰,不可能不動容,但還是說道,“你們之間這種放風筝的游戲,對于我……太危險。”

還是乘熱打鐵,讓他早些面對現實的好。

言罷,也不顧已經頹然蹲坐在牆角的岳峰,決絕地出了門。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冰陽琢磨着岳峰和楚子衿之間的愛恨情仇,越琢磨越覺得自己像個炮灰。于是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不是她對岳峰沒感情,是她更珍惜自己的小命罷了。

也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岳峰便從卧室裏走出來,換了一身行頭,臉上又貼了一張假面,不過,這次是個男士的。

“你……”冰陽沒想到他這麽快便想開了。

“我們的事晚些再說。”雖然眼睛裏也戴上了美瞳類的東西,還是掩不住現在的頹意,“我這次來不只是為私奔的,薛華清說這裏可能危險,讓我必須帶你暫時離開這裏。”

“怎麽會這樣?”這次換為冰陽茫然了。

“我也不知道。”岳峰挑挑眉,“可能他們清幫有什麽行動,怕你被牽連。”

薛華清上午的反常再一次浮在冰陽的腦海:

“我媽是我這半輩子的意義,她這一走,我突然找不着自己了。”

“現在……找着了?”

“我還有很多事沒做。”

難道還是為了蘭姨麽?

應該很危險吧?

冰陽沒有時間考慮這些,薛華清的事,她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做他們的包袱罷了。

“等我一下。”冰陽突然想起了冰夢的畫稿,不止是因為這是蘭姨保存了三十年的東西,還因為裏面的那副蘭姨的肖像,從來沒看到她的照片,這肖像,算是留給他們的最後念想了吧。

拿了冰夢的畫稿,冰陽便随岳峰上了薛華清準備的一量二手本田。

本田車混雜在各色汽車馳騁在郊外的大路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那五六輛呼嘯而過的黑色奧迪。

本田穿過繁華的都市,行走在A市郊外幽深偏遠的山林裏。

柏油鋪就的國道變成了硬實的黃土路,硬實的黃土路又變成了砂石路。本田車歪歪扭扭,晃晃悠悠,兜轉了好幾個彎之後,終于在一片小型的人工湖前慢了下來。

車行駛在湖中的石橋上,周遭垂柳環繞,隔絕了視線,形成了三面天然的圍牆。湖上那凋零的荷花,破敗的蓮葉,黃黃綠綠的水草,勾勒出這個季節的殘影,而另一側那修了一半便被廢棄的游泳池、半就的假山,更是诠釋了這裏人煙的荒蕪。

行到石橋的盡頭,在柳影掩映中,她看到了一座青石砌成的小樓。而這青石小樓不遠處那幾架獵獵旋轉的風車,勾起了她年少時青澀的回憶。

“這地方是你建的吧?”冰陽問。

“八年了。”岳峰沉眸凝向那幾架旋轉的風車,眼裏是冰陽看不透的迷茫,“可惜沒等這裏修好,我的自由還有我的夢想就全沒了……”

冰陽沉默。

“這裏沒幾個人知道。”岳峰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冰陽,為她那無動于衷的表情,長長嘆了口氣,“薛華清辦完事也會來的。”

言罷,他一邊向前走,一邊把手含在嘴裏,打了一個長長的口哨。

聽着那響亮的口哨聲回徹山谷,冰陽望着前方這個帥氣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起一種秋意的蕭涼。

岳峰顯然是誤會了她,便去讓他誤會吧。他們之間的糾纏早就沒了意義,差的只是一個斬斷的理由。

“黑子!”沒有得到回應,岳峰眉頭緊蹙,一邊打着口哨一邊四處尋找起來。

“岳峰,怎麽了?”冰陽的心也緊張了起來。

卻沒等岳峰回答,別墅的石門打開,一個女人陰冷的笑聲便傳了出來。

“岳豐華,不用找了,你的黑子在這裏。”女人喊着,在陽臺上一踢,一具黑色狼狗的屍體便從青石臺階上咕嚕嚕滾了下來,紅色的血液噴濺了一地。

岳峰陰着臉一步步地向那黑狼的屍體走去,不過,他眼睛凝着的,不是那狗的屍體,而是陽臺上的女人。

冰陽怔了一下,壓下心中的不安,還是跟着岳峰後面向前走去。

那女人一身血紅的長裙,依然掩不住那星星點點的血跡,棕色的短發下,那張蒼白的臉襯着紅色的血眸,平添了幾分猙獰。

冰陽瞅着那張清瘦的臉,竟隐隐有幾分熟悉。

“劉青青?”岳峰凝着那女子,叫出了一個讓葉冰陽恍如晴天霹靂的名字。

劉青青,葉冰陽記憶裏的那個嬌滴滴地小公主,那個仗着成績優秀,相貌出衆,驕傲的不可一世,卻總是追在岳峰後面的那個小女生。

據說,她不是成為一個律師了麽?本應該更加成熟更加理性的女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殺死了黑子?”岳峰沉着臉,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情。

劉青青笑吟吟地看向岳峰,臉上堆滿了陰森森的溫柔,“岳豐華,這個黑子也跟了你好幾年了吧,你怎麽也不急着為他收屍呀,看在咱們幾年夫妻情分上,我還刻意給它留了個全屍呢。”

岳峰沒有說話,他皺了皺眉,一步一步向前邁着腳步。待到他離黑狼的屍體只有一步距離時,突然腳下轟隆一聲巨響,岳峰身體猛地向後一仰,雙腿向上一擡,接着便是幾個後滾翻滾離了原地好幾米遠。

冰陽也被岳峰推離了原地,待她從驚駭中起身,看到原來岳峰踩過的地方,黑子的屍體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兩米見方的大坑,裏面傳來一陣哀嚎之聲。壓下心中莫名的驚悚,她還是在劉青青兇狠目光的注視下顫抖着向那坑中看去。

同樣心思的自然還有岳峰,不過岳峰比她鎮定許多。

這不是一般的坑,精确的應該叫陷阱,精心設計的陷阱。

陷阱下方更加開闊,四米見方,四周應該是由水泥砌成,還被一種特殊的油塗抹的光滑可鑒,在對面斜下方的水泥壁上,冰陽甚至可以看到她和岳峰的影子,還有不停地沿着牆壁往下淌地黑子的血。

順着那淌落的血往下看去,約麽三四層樓的高度之下,是黑子的屍體,還有圍在屍體旁邊的四雙警惕卻又充滿期望的眼睛。

“岳少!”或坐、或趴,或斜倚着的幾個披着黑色西裝卻染了一身狗血的男子,望到岳峰不約而同地驚喜着喊了起來,“岳少,救命啊。”

看着那幾人一身狼藉,還有那周遭不知是人還是狗的血跡,冰陽身子意識地一哆嗦,身下的地面驀地一陣不穩的顫動,幸虧被岳峰拽到了一邊。

“離遠點,危險。”岳峰一面提醒,一面拉着她遠離了那個陷阱。

“讓你掉進你自己設計地陷阱裏真是不太容易呢。”劉青青冷哼一聲,一拍手,一個魁梧的男人便推着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女子輕柔卻暗藏淩厲的嗓音劃過耳際,冰陽便猜出了誰。原本的驚恐驀地一空,她的唇角溢滿了嘲諷的笑。

果然,那女子一身白色的裙裝,不染纖塵;淡金色的長發,一絲不茍;除了唇角一絲血痕,一塊不深不淺的青腫,印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龐上,更顯得觸目驚心,再配上那雙深藍的傲然美眸,幾乎冷豔地驚心奪魄。

楚子衿的美是毋庸置疑的,她的每次出場都讓葉冰陽自慚形穢。

讓葉冰陽自慚形穢地,除了那驚心動魄的美貌,還有她從骨子裏散發的傲然和冷厲。

楚子衿是一只撲火的飛蛾,而她葉冰陽,永遠是一只躲在硬殼裏的蟹子。

葉冰陽扭頭看向身旁的岳峰,果然正與楚子衿四目相對,眸光中閃爍的火石電花,或許連岳峰本人都未曾弄懂過。

旁觀者清,冰陽覺得她讀懂了。

在兩個人的世界裏,第三個人本就多餘,就像她葉冰陽,就像劉青青。

劉青青或許早就明白了。于是,岳峰那一剎那的神情,再一次點燃了她的憤怒和仇恨。她一把拽過身旁那個正含情脈脈的女人,一把不知哪裏來的水果刀橫在楚子衿的脖頸前。

岳峰的反應也很快,一只手槍把在手裏。

“放了楚子衿,劉青青,烈火門不是你能惹的。”岳峰道。

“不要再假惺惺地裝出那副關心我的樣子。岳豐華,我看夠了!”劉青青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僞君子,我恨不得将你千刀萬剮!”

“青青,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岳峰的眉毛一挑,語氣也輕柔了起來,“雖然說我們之間只是幾年的協議婚姻,可無論在名分還是在生活上,我自問都不曾委屈過你。除了了名義上的妻子,你我還是十多年的老同學,就算離婚的事情上我做得有些過分,也到不了你死我亡不共戴天的地步吧?”

“過分?只是有些過分?!”劉青青說到這裏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楚子衿掙紮了下,似乎要說什麽話。卻被劉青青的另一只手勒緊了喉嚨,一時間憋的一臉通紅,似是喘不過起來。

“青青,你冷靜點。”岳峰握槍的手一緊,口中卻提醒道,“以楚霸天的狠辣手段,如果楚子衿死了,別說你我,整個劉家都得陪葬。”

“這個女人,這個狠毒的女人,”劉青青似乎沒有聽到岳峰的話,在極度憤怒、恐慌交織的激動中,她兩眼通紅,滿面驚恐,癫狂的錯亂表達着,“為了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了逼我離婚,你竟讓她毀了我已經八個月的孩子,還讓那麽多人來玷污我……”

說到這裏,劉青青竟丢開手中的水果刀抱住自己的腦子歇斯底裏的尖叫着蹲在了地上,“不要!我的孩子,血……都滾開滾開……”

“青青!”看着蜷縮在陽臺一角的紅衣女人,魁梧的男子忙跑了過去。

“楚子衿,你都做了些什麽?”岳峰一臉糾結地望向那剛恢複了呼吸的女人,握着槍的手垂了下來,無力的顫抖着。

“你說可以不計一切代價的……”楚子衿嬌弱的聲音響起,冰陽卻看到她眸中毫無悔意的桀骜和猙獰。

正當楚子衿想要走過來時,魁梧的男子再一次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岳豐華,不想讓她被我掐死的話,就把槍扔過來。”男子惡狠狠地道。

“你是劉青青的哥哥劉非吧?”岳峰說着,“我沒想到青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相信我,我一定說服楚家給青青和劉家最大的補償。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冷靜,楚子衿是傷不得的,那是你我兩家都承擔不起的後果。”

“別廢話!”男子似失去了耐心,怒吼道,“把槍扔過來!”

“豐華,槍絕對不能給他……”楚子衿擔心的喊道,話沒說完,卻又被劉非掐得喘不過氣起來。

“我不拿槍,但也不會把槍給你。”岳峰把槍朝身後一扔,兩只手也擡起來,勸道,“把女人放了吧,咱們兩個男人好好談談,一切總有解決的辦法。”

劉非沒有說話,唇角勾出一道陰森的笑意,旋即不見。他一邊推搡着楚子衿一步步走下臺階,一邊死死的盯着岳峰的一舉一動。

楚子衿終于被推搡着下完了臺階,在地上還沒站穩,卻見劉非猙獰一笑。

“楚子衿,閃開!”岳峰見狀,一邊喊着一邊朝這邊飛奔過來。

“去死吧!”劉非将楚子衿往陷阱一推。

楚子衿也算機靈,身子驀地一閃,但仍是被劉非推倒在地。還沒待她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劉非的一腳又踢過來。借助身體的靈巧,她咬牙朝岳峰趕來的方向一滾,總算躲了過去。

“小心陷阱!”岳峰一喊。

劉非卻是得逞的一聲狂笑。

滾動中的楚子衿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懸在陷阱上方。

“豐華,救我!”楚子衿花容失色,無奈地任那雙腿滑落,只得雙手緊緊扒着地面,不敢再亂動一絲一毫。

岳峰飛奔而來,劉非也朝着他迎了上去。

眼見楚子衿不停地向陷阱滑落,岳峰一咬牙,躍身飛腳,直踢劉非的胸口,使得劉非踉跄的連退數米。這時岳峰才回身彎腰去拉楚子衿。

從楚子衿被劉非推向陷阱,到岳峰趕到将她拉出陷阱護在身後,也不過幾秒鐘。

三人在前面争分奪秒,葉冰陽在後面看着也是驚心動魄。

一場虛驚之後,岳峰與劉非再一次對峙,一個心有餘悸氣喘籲籲,一個怒目圓瞪蓄勢待發。

葉冰陽這才想起撿被岳峰丢掉的手槍,卻不想一回身那兩人便已經滾成了一團。

“把槍給我。”楚子衿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葉冰陽跟前。

想到這個女人的狠辣和劉青青悲慘的遭遇,葉冰陽驀地将拿手槍的手一背,連退了兩步。

“把槍給我!”楚子衿淩厲的眸光盡是不耐,“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楚子衿,我不會給你機會殺人的。”葉冰陽也有自己的倔強。

楚子衿美目一瞪,就要過撲上來搶,卻被人摁住了肩膀。

“薛華清?!”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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