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霄白日

游司奇怪地看他:“不是吧?你以前對這個興趣很大的,還說要投資我搞個公司來着?怎麽最近好像不感興趣了?你不對勁。”

游司的桃花眼盯得秦思筝有點心虛:“沒,沒有,最近有點累所以不想玩,那你以後有好的再給我留着,我有興趣了再玩,你先留着。”

游司“哦”了聲坐下來,吃了會東西忽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紙遞過來。

“這什麽?”秦思筝不明所以接過來,眼睛都亮了,拳王邀請賽的內場票!

“你怎麽有這個?”

游司咬着蝦丸有點含糊,“上回看你在家裏吊個沙袋,還有那些拳擊手套什麽的,加上節目裏你那表現都已經遍地老婆了,我也猜出來你喜歡這個了,正好有個朋友是這次場地承辦方,我就找他要了兩張票,咱倆一塊兒去看。”

秦思筝珍重的收好,這簡直比那些“玩意兒”好多了,激動的手都在抖,要是他也能上臺去打一場就好了!

陸羨青這邊,明斐真的就派人過來接他了,還是開的他的車。

安寧知道他呼吸道不好,聞着煙味會咳嗽,明斐那車裏指定有煙味,所以提前讓司機過來了,明斐的司機白跑一趟。

他也習慣了,笑了笑将地址告知便先走了。

陸羨青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推開門就是一股煙酒混雜的氣味,當場咳嗽了聲以示尊敬這一室的奢靡。

“明總,怎麽沒把你腌入味兒呢。”

明斐一見他來,“哎喲”了聲:“咱家的影帝來了,一會挨個兒來給他敬酒,把他給我腌了,腌幹淨,腌不幹淨這事兒沒完。”

陸羨青一臉嫌惡地望向他,屋裏哄笑成一團明斐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不是,腌入味那個腌,想什麽呢,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髒,滿腦子廢料。”

明斐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沒文化,一張口就鬧笑話,當年在頒獎典禮那一通發言到現在還是某惡搞網站的播放量第一,把主辦方臉都氣綠了。

從那以後,主辦方都讓每一個提名的演員參加之前都準備好獲獎感言,背熟了再去,也算是個經久不衰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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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羨青找了個空地坐了,明斐知道他毛病多,這不行那不行跟小公主似的難伺候,立刻說:“那個,換氣扇打開透透氣,都不許抽煙啊,誰把我們陸影帝氣走了我把誰按酒缸裏腌成太監。”說着又湊過來跟陸羨青說:“夠意思了吧?”

“誰氣我把誰閹了?”陸羨青撥開他手臂,揚聲道:“拿把刀來,看明總原地表演一個自宮,一會兒直接送他上頭條。”

明斐沖他杵胳膊,一臉驕傲又谄媚地說:“哎,哥們兒最近簽了個不錯的苗子,有空帶帶?我跟你說那叫一漂亮,長哥們兒心上了,按我審美長的你知道吧,真是個心肝兒。”

陸羨青聽膩了,每一個他都是這麽說的,每一個都不能超過三個月,還沒有玫瑰花的花期長。

“沒空。”陸羨青接過明斐遞來的酒杯,把何幸的話全扔腦後,喝了半杯,火辣辣地燒灼他的嗓子,痛并快樂。

這段時間他錄制節目不能喝酒,酗酒加上精神衰弱他幾乎沒怎麽睡,酒精讓他找回了一絲舒适。

“別介啊,怎麽就沒空了,你這都快歇一年了該進組了吧?”明斐說着拿出手機,大喇喇用臉解鎖,邊說:“真的,我這張臉真踏馬帥,幸好研發出來用臉解鎖,不然息影了我都不知道往哪兒使。”

陸羨青皺眉看他解了鎖杵到眼前的照片,一頭金發及腰,藍色瞳眸,深邃精致的面龐又帶着一絲東方人的清瘦,大概是個混血兒。

明斐驕傲笑:“漂亮吧?”

“一般。”

明斐不樂意了:“這還一般?你那眼裏恐怕就沒有好看的,就你這樣怨不得別人說你不行,我給你辟謠稿子都寫好了,多早晚發?”

陸羨青說:“行不行的,你想試試?”

“不了,消受不來您。”明斐蹭着他肩膀,硬是把照片往他眼前塞,“過段時間該去拍戲了,帶帶他?”

陸羨青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我拍的古裝劇,把他往哪兒帶?明總真有錢就找人從頭給他寫個劇本,親自湊個班底專捧他一個,人能烽火戲諸侯,你明斐娛樂窮的底兒掉一個人都捧不起了?”

說完,有人噗嗤一笑,陸羨青側頭看過去,許盡寒居然也在,剛才坐在角落,屋裏很暗他沒看見。

他腿腳還沒好透,撐着拐杖過來,笑着沖明斐揚了下下巴,“路上撿的,答應了要捧人呢,能在新歡面前跌份兒?”

陸羨青沒聽懂,許盡寒挑了個單人沙發坐着,笑說:“四哥,替我錄了那麽久綜藝,看着都瘦了,剛才熱搜還說你讓秦思筝揍了呢,您這是身心都受傷害,辛苦了。”

陸羨青點頭:“是辛苦,給我磕個響頭吧。”

許盡寒:?

明斐在一邊樂得直不起腰,“你還別說,這綜藝我也追了,這個秦思筝還挺好玩兒,要不說之前那個傻逼樣兒我覺得還真挺好,那徒手打馬碎玻璃,還有那一腳踢斷木棍,酷man啊。”

陸羨青眸色深沉,指尖轉着杯子不語。

明斐在一邊絮叨:“長得也挺漂亮的,暴力美人這反差也不錯,可惜形象太差了,想洗白也挺難,現在藝人跟拔筍似的,觀衆不是那麽好糊弄了。一個牆頭沒了還有千千萬萬個牆頭,他這都塌到在地府買房了,再想上來恐怕也難。”

陸羨青勾唇笑:“明總也有覺得難的事?”

明斐笑:“可別給我扣帽子,嗯?你對他有意思?那行啊,把他簽過來,我把公司最好的資源都給他,親自給他縷未來計劃,保證洗得跟白雪公主一樣白,怎麽樣?”

陸羨青垂眸未置可否,明斐又說:“不過這性子确實不行,diss合作藝人,得把何幸弄過去才能帶得動,畢竟她有經驗。”

陸羨青擡頭,一下笑了:“沒在你手裏熏陶過,也不敢說這話啊。”

“不知好歹。”明斐怼不過他,扭頭走了。

《帶着萌娃去旅行》采用的是直播的方式,但後期剪輯了一些精華版,還有個人cut,秦思筝部分點擊率居然最高,幾乎能跟陸羨青齊平。

秦思筝應節目組的要求開了一次直播,再一次卡掉,江溪在一邊直樂:“頂流,是有這麽頂的。”

兩人感慨了直播平臺的脆弱,重新登錄上去的時候秦思筝就被大家的熱情驚呆了,表白的、罵他的應有盡有,一時之間把他看愣了。

節目組沒什麽特別要求,就讓他随便說說,回答一下大家的問題帶帶下一期的熱度。

“還行,不是很累,那個馬嗎?當時也沒想太多,直接就上了,哈哈哈是,謝謝節目組沒讓我賠錢。”秦思筝沖屏幕一眨眼,讓小琴弦心都化了。

“那個鋼化玻璃質量應該不太好,随便打打就爛了,不過不太建議你們試,如果遇到這種質量不太好的可能會傷了手,踢木棍那個嗎?那個也不建議試,慢慢來,鍛煉身體的話像是太極啊、五禽戲之類的都蠻好的,可以去看看節目組剪輯哦。”

【哈哈哈寶都會帶廣告了,節目組把錢結一下啊!那個五禽戲我在宿舍裏練,室友都說我是不是中邪了亂撓。】

【嘲諷人上瘾了?司千秋還不夠,現在都嘲諷到觀衆身上了?】

【有些黑子能不能把嘴閉上?風筝是讓大家注意安全你瞎了?行,你牛逼你直接上,到時候傷了自己別說沒提醒了,房管在嗎?拉黑吧省的鬧心。】

秦思筝倒是不在意,笑笑就算了,把那一整盒的信抱出來放在鏡頭前:“你們寫了好多,看了我整整一夜眼睛都腫了。什麽哭腫的,不是!別胡說啊,真是熬夜熬的,不信你們看。”

這次直播他沒有第一次那麽緊張了,加上之前錄了一期節目也有點适應,挑揀着問題和錄制的趣事聊了半個多小時。

有人問起陸羨青怎麽樣,秦思筝忙說:“陸前輩是個很好的前輩,教了我很多,我很尊敬他,是我的偶像。”

粉絲多半都是比較溫柔的,這次的綜藝圈了不少粉,雖然不能一下子掰回他的形象,但起碼能看的出改變秦思筝已經很知足了。

直播結束,江溪在一邊松了口氣:“這次彈幕溫柔多了,看得我心驚膽戰的,看來咱們之前拍的照片挺好的,要不然把後面那張照片發出去吧?趁熱圈粉。”

後面那張照片秦思筝記得,手之後的蝴蝶骨,當時那只手确實引起了很大的熱度,但很快被全網屏蔽了,他其實也松了口氣。

上一世他也不是沒拍過手,但都是拳頭,那種拍法讓他很不适應,但為了粉絲他願意那麽做。

江溪說:“滿足粉絲的願望很吸粉的,現在很多藝人都高高在上,粉絲根本觸碰不到,如果能接地氣一點的話效果肯定很好。”

秦思筝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江溪壓住翹起的嘴角,伸手跟他要手機:“那我找他們修修圖發,哎?怎麽是攝像模式?”

秦思筝說:“不是要接地氣麽?拍個打拳發上去,你覺得這個不接地氣?”

江溪:“……接,接地氣。”

他咬着牙無語的拍了一小段秦思筝穿着背心戴拳套把沙袋打的四處亂晃的視頻,充滿了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的荷爾蒙幾乎溢出屏幕。

微博一發,底下粉絲立刻開始吸溜,覺得A爆了,紛紛讓他下次多發一點,還有當場求他去拍個功夫片的,本色出演那種。

江溪在心裏奇怪,他怎麽不聽忽悠了?是發現了什麽還是說……碰巧?

秦思筝擦了下臉上的汗,正好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老年組?時間應該有,不過我得先溝通一下,如果有時間就過去,可以嗎?”

江溪問他:“什麽事兒啊哥?徐哥可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別亂跑的啊,萬一又讓人拍到什麽就不好了,而且你現在在風頭上,小心有極端黑粉。”

秦思筝說:“江北電視臺在野狐村舉辦了一個老年組的太極比賽,那些村民們想讓我去當領隊,就托導演來問問我。”

江溪:“?不去了吧,這種東西上不了臺面,而且錄完了也沒必要跟他們聯系了,那些村民又不能給你帶什麽助力,這不是明擺着占你便宜麽。”

秦思筝已經開始給徐钊打電話詢問了,看起來像是打算過去的樣子,江溪忍不住皺皺眉,這個人和傳聞中怎麽一點也不像?

不是說他不把粉絲當人嗎?這綜藝都錄完了,他還去那個破村子幹嘛?圈粉也沒必要圈這種吧,吃力不讨好。

他怎麽想的?

陸羨青這邊,安寧等了兩個小時還沒見他下來,剛想上去找就見他過來了,帶着一身的酒氣,眼睛有點燒紅。

“不是讓您不喝酒麽,何幸姐又要扒我的皮了,我就是白素貞也沒這麽多層皮能褪。”安寧數落着,将他扶上車,手機上還在播放着什麽。

陸羨青低頭一看,少年身上浮着一層汗,頭發沾濕黏在額角,微張着嘴喘氣,雙手猛擊沙袋,砰砰砰的聲音從手機上傳來,一下一下勾着他的呼吸沉了。

安寧一把搶回手機關掉:“您休息一會,到家了我喊您。”

“嗯。”陸羨青沒去搶手機,腦海裏回蕩着少年擊打沙袋的姿态表情,幻想它打在自己的身上,猛烈而又沉重,将他的骨頭全部打碎。

安寧聽見呼吸很重,回頭看他閉着眼也不好判斷是不是睡着了,試探性地喊了聲:“四哥。”

陸羨青沒應,她猜測大概是睡着了,所以也沒再說話,到家了叫他時,被他一把掐住手腕,差點給她擰斷了,雙眸赤紅充滿殺氣,吓得安寧一哆嗦:“四哥,是我!”

“……安寧。”陸羨青松開手,揉了揉眉心:“對不起。”

“沒事,到家了。”安寧先小跑下去把院子的燈打開了,然後扶着他往家裏走,房子裏的燈都是聲控的,有聲響就亮了。

厭厭聽見聲音從沙發上跳下來,蹦到陸羨青的手臂上蹲着,親昵地舔了舔手背。

“四哥你早點休息,有事就叫我。”安寧說。

“嗯,去吧。”

陸羨青帶着厭厭上了樓,影音室裏一片透亮,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鈍痛的太陽穴,拿出手機找到了那條打拳的視頻,投影在巨大的熒幕上。

他關掉燈,室內頓時一片漆黑,只剩下滿身是汗的少年,在皮膚上閃閃發亮,連呼吸都有了實體,一聲、一聲。

陸羨青低下頭,任由谷欠望蓬勃生長,黑暗的世界中只剩那一寸彩色,他拿出手機,再次給對方發去了自己的渴望。

【你滿身是汗的樣子好性感,你知道嗎?我每次看到你的手都希望它能狠狠地打在我身上,把我當成這個沙袋,打我吧。】

【你流了好多汗,那雙手都紅了,你一定明白我想要做什麽,對不對?】

【求你俯聽我、垂視我、恻然醫治我,我承認我在犯罪,應該接受懲罰。每天,只要我醒着,它們便挑逗我,不讓我有片刻安寧。】

他發送出這條消息,但如石沉大海,一定又被拉黑了。

在孤獨的深淵之中,他又死去一次。

陸羨青将手機扔出去,吓得厭厭慘叫一聲逃離了黑漆漆只有擊打聲的影音室,沉重呼吸與視頻的擊打相疊,慢慢又拉開差距,急促到綿長,仿佛經過了整整一世。

陸羨青低下頭,看着指尖的髒污,慢慢舉起來虛虛地握住了影像之中的拳頭,将它弄髒。

《帶着萌娃去旅行》的熱度很高,網友興趣反增不減,甚至壓下了很多電視劇的收視。

文栎看着屏幕上從剛開始播幾乎全負的評價到後面風向逆轉,幾乎成為團寵一樣的圈粉,不由自主掐住了掌心。

秦思筝,他已經黑到谷底了,居然還有本事圈粉?

她交代了《帶着萌娃去旅行》節目組的導演別給秦思筝劇本,讓他自己任性發揮,還要故意打壓讓他住最差的房子,他有潔癖脾氣又爛,肯定不願意住,沒想到他居然還把房子改造成了個“小別墅”!

現在錄制結束,很多粉絲特地飛過去參觀房子,連秦思筝做的那個小秋千都成了網紅打卡點,無數個網紅過去跟它合影為榮。

他用過的碗筷、躺過的床,還有那葡萄架都讓摘禿了,他不僅吸了一大波粉,還給野狐村當地創了一大波旅游營收!

她當時怕這樣踩不下秦思筝,還特地安排人把司千秋送了過去,結果那個廢物不僅沒讨得了好,還讓秦思筝打了一頓不敢吭聲!

簡直沒用!

精致的面容有些扭曲,怒氣讓她額角繃出青筋,漂亮的指甲掐進掌心,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着掌心的月牙形傷痕,“不行!”

“說什麽不行呢?”中年男子笑着走過來,手裏拿着幾個本子放在桌上,拉開了椅子順勢親了她額頭一下。

文栎瞬間收好表情,溫柔笑道:“說這次的花茶質量不太行,喝着有些苦了。”

周長江不愛喝這些花花綠綠的茶,還是他的鐵觀音好,笑呵呵地把手上幾個劇本遞過去:“有幾個本子不錯,《善惡之間》這個我跟陸羨青那邊談過了,他也挺喜歡,不過男三號我到現在還沒想好。”

文栎疑惑什麽角色這麽難找,周長江說:“這角色大概十七八歲,是個從貧民窟出來的,靠着自己的一雙拳頭護着整條街的人。在他眼裏沒有善惡只有拳頭所向和背後要護的人,但是最後又被這些人因為錢而出賣,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挺複雜一個角色。”

文栎翻了翻劇本,眼前忽然浮現一個名字,與耳邊的聲音相疊:“我覺得秦思筝其實不錯,你看啊,他動作挺利落,踢木棍那一下真是腳上都帶風。還有剛開始錄的時候,他打馬那幾下,可真是騙不了人,那姿勢那氣質,絕了。”

周長江連連誇贊,文栎眉頭越皺越緊,“啪”的一聲合上劇本,“他不合适。”

“怎麽不合适?”周長江問。

文栎在心裏想了想措辭,道:“首先他名聲太臭,這戲如果是陸羨青來演的話,他們兩個本身就是對家,前怒未消就合作容易引起粉絲逆反。”

周長江點了點頭,但随即又道:“不過這個綜藝我看他們互動還不錯,還有了cpf,連超話都有了,叫什麽青山有思,還怪好聽的,應該不是問題。”

文栎磨了磨牙暗罵了兩聲,又說:“前段時間他發了個照片,助理拿過來給我看是什麽手抓床單,這種軟sq的東西他都敢發,這不是破罐子破摔了麽,到時候給片子抹黑怎麽辦?這個是一個風險。”

周長江:“什麽床單?”

文栎把手機給他看,先前她想借這個做文章直接把他踩到爬不起來,結果卻被全網屏蔽,硬是沒有掀起風浪。

她氣得牙疼了三天,也忘了删除圖片,此刻正好給周長江看,他倒是眼前一亮,“手挺漂亮,你說他不行,不是因為他在微博說你演技不行吧?你影後都拿了還跟小孩兒記仇?”

“周長江!”文栎氣得咬牙。

周長江忙道:“咳開玩笑開玩笑,是不應該,這圖片雖說修的挺幹淨,也沒多欲,不過始終影響不太好,而且你說的對,他這個圈內名聲确實不太好,用了也是一個風險。那照你說,有沒有什麽合适的演員麽?”

文栎随口說了句:“蔣臻吧,他挺不錯的。”

上次給自己送了個項鏈,很會來事兒的一個新人。

周長江對這個人有所耳聞,到現在都一直是在一些小成本的電視電影裏混個臉熟,來這種大制作不知道能不能扛得動。

何況還要跟陸羨青有大量對手戲,不由得擔憂起來:“能行嗎?我還是覺得秦思筝不錯,這個戲最好就是有點武術底子,那出拳的力道,粉絲能看得出來,軟綿綿的可不行。”

他連連惋惜:“你說着好好的,怎麽這麽作?他起點也不錯了,聖娛雖然是個小公司,但起碼偶爾也能接幾個不錯的大制作刷臉。”

文栎有點煩:“找個替身不就行了,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換臉都能做,替身不好剪?用了秦思筝的風險比替身大多了。”

周長江一想也是,“那行,我先去找蔣臻那邊談談。”

秦思筝自從拿到游司給的票就激動的不行,數着日子等拳賽開打,都快要把票摸爛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天,拎着小行李箱,戴上口罩墨鏡跟做賊似的和游司碰頭。

兩人買的經濟艙,都有點伸不開腿,游司抱怨:“你怕被認出來就買頭等艙啊,擠在這兒口罩帽子都不能摘,不嫌難受啊。”

秦思筝完全沒覺得難受,滿心興奮的看着票:“快起飛快起飛啊。”

空乘姐姐聽見聲音,溫柔笑說:“距離本次航班起飛還有一會哦,請您耐心等待,請系好安全帶稍微休息一會。”

“……”

游司戴上眼罩睡覺,秦思筝興奮地睡不着,來之前下載了幾個拳賽視頻在飛機上看,等落地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酒店是游司定的,兩人按照導航找到所在位置辦理了入住。

“有點餓了,咱們出去吃吧。”游司抻着腿讓秦思筝給他錘錘,一臉嬌弱的喊累。

秦思筝亮出拳頭:“大拳八十,小拳四十,微信還是支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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