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青州從事

秦思筝也不是真的要挂,忙碌碌做了簡單的晚飯,跟他說了今天的舞,又說了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醉鬼。

陸羨青聽着,偶爾笑笑。

秦思筝斟酌片刻,把晚上的事情挑揀着告訴了他,因為行程都是透明的,而且到時候可能又要被收手機。

陸羨青說:“我知道,還以為你不會告訴我,懂事了。”

秦思筝意外:“您怎麽知道的?”

陸羨青斜靠在椅子上,“你這段時間靠武力圈了不少粉,路子挺好的,這次蘇顯身體出問題住院,我就讓何幸跟他提了你,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找你去替?”

秦思筝還以為是徐钊拿他撈錢,結果是陸羨青在幫他。

“謝謝四哥。”

“真想謝我?”陸羨青反問。

秦思筝立刻說:“不幹別的!只有口頭謝謝!”

陸羨青裝模作樣嘆氣:“沒誠意。”

秦思筝抿嘴笑,知道陸羨青不會生氣只是随口說說,不過真要謝也等他回來,在電話裏太羞恥了。

吃完飯兩人又依依不舍的聊了會,直到都得要去洗澡才挂,陸羨青少見的沒繼續開黃腔,秦思筝還有點不太習慣。

他洗完澡出來,把家裏的那些不太和諧的玩具都收在一個箱子裏,給游司發了個消息讓他明天來帶走,人偶太大沒法收就先擱置了。

游司隔了會才回複過來:【喲,跟陸羨青談戀愛了,東西也不需要了?哎怎麽樣他本人技術好嗎?都說他不行,是不是真的不行?你倆誰是一?】

秦思筝奇怪:【你怎麽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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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司回複很快:【我猜的啊,你倆一起拍戲嘛,他對你也挺好的,肯定就是喜歡你啦,你倆真在一起了啊?】

秦思筝說:【你別亂猜,明天記得把東西拿走,少一個我揍你啊。】

游司松了口氣,差點露餡兒了。

陸羨青不久之前找他打聽秦思筝,他就知道這倆人有事兒,不過秦思筝喜歡他這麽久,真能在一起也是好事,反過來又想這人不是那麽好掌控的。

不禁又喜又憂。

秦思筝跟游司說完又給安櫻去了消息,把接下來的行程告知,向她保證會抽時間自己的部分練熟,讓她盡管放心。

安櫻一聽就心疼起來了,撸着袖子要去幹徐钊,被秦思筝連連安慰才好。

蘇顯還打電話來跟他道謝,“麻煩你替我一期,回頭請你吃飯啊。”

秦思筝笑說:“我請您才是。”

蘇顯沖他眨眨眼,“不要你請,你家四哥親自請才算。”

秦思筝腼腆含混,蘇顯是個幹大事的人,低聲問他:“哎,你倆什麽時候公開?到時候我得喊你四嫂了?”

秦思筝大驚:“……您,您怎麽?”

蘇顯伸手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姿勢,笑說:“我不會往外說,放心吧,他那個人什麽時候有過良心?能這麽下心思對一個人,想幹什麽都門兒清。”

秦思筝也不扭捏,跟他大大方方說:“我都聽四哥的,到時候跟他一起請您吃飯謝您。”

蘇顯喜歡他這個性子,又客套了幾句才挂電話。

秦思筝知道這是陸羨青給他鋪的路,也不再糾結,睡了個好覺。

綜藝在熱帶地區錄制,他一過去才發現居然有個熟人,邢月。

邢月看見他來就過去擁抱,“小風筝。”

秦思筝挨個兒跟衆人打了招呼,邢月告訴他這個綜藝就是真的求生,條件特別艱苦,蘇顯就是硬生生被糟蹋病的,簡直不是人能想出來的節目。

到處都是參天巨樹,又熱又悶。

沒有主持人,只有一個野戰退役軍官張征。

“這裏會有很多可愛的小動物,譬如蛇啊,蜘蛛啊之類的,蛇有手臂那麽粗,螞蟻有黃豆那麽大。”

這個形容吓得嘉賓們瘋狂尖叫,尤以邢月嗓門兒最大。

“我留了線索,你們自己自己找到碎片,再按照拼圖找到食物,失敗的話就要吃蛇肉了,時間只有一小時,開始吧!”

嘉賓們叫苦不疊,紛紛跟秦思筝抱怨。

“我不敢自己走了,上次被那個熊吓飛了,我不管,就算是什麽也不吃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

“說的對,別分散了,這比密室逃脫還可怕,我都怕突然竄出來個什麽蛇把我吞了。”

秦思筝走在最前面,拿着根樹枝幫他們撥開藤蔓,“那我走在前面,要是有危險的話我反應快一點,你們小心別被絆倒,有事及時說。”

嘉賓們忽然有種安心的感覺,明明對方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小風筝,我能這麽叫你吧?我叫周霄,之前我還看過你的那個綜藝,玻璃真是徒手打碎的啊?”

“對對,還有那個木棍,我都看傻了。”

秦思筝還沒開口,邢月就替他解釋了,“當然啦,我家小風筝那是真的厲害,片場他拍戲都不用替身,直接真身上,周導都誇他打的漂亮。”

秦思筝謙虛一笑,“邢月姐亂說的。”

幾人跟在他後面,有說有笑的聊天,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個線索,邢月抱着繼續往前走,卻突然像是闖進了一個迷宮,走了半天還在原地。

“風筝,我們是不是走過這裏?我記得剛才拿石塊的時候踩到的草。”

秦思筝用棍子把草打平做了标記,仰頭看了看被巨樹遮蔽的日光,很難根據太陽的方位去判定方向。

邢月很信任秦思筝,脫口就問他:“風筝,那我們怎麽辦?”

衆人都在等他做決定,秦思筝忽然有種被人信任和需要的感覺,先笑了下安慰他們:“沒關系,我們能出去的,往右走,我一路做标記。”

秦思筝長得乖,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兩個梨渦更顯得親和,讓人無法拒絕。

他領着幾個嘉賓往前走,就在看到陽光灑下來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慘叫一聲,他立刻回頭,一條蛇正吐着信子正對周霄。

“小風筝,怎、怎麽辦?”周霄腿軟的快尿出來了,直打哆嗦。

邢月張嘴,秦思筝一把捂住她的嘴,“都別動,周霄哥你穩住,不要怕,這條蛇應該沒有什麽性,不過你還是先別動,小心惹怒它。”

周霄都要哭了,“我我我也不想惹它,蛇祖宗你快走吧,我不好吃。”

這個綜藝甚至于沒有攝像跟拍,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藏幾個鏡頭,以求真實性,自然也沒人來救,擔子落在了秦思筝身上。

他松開邢月,慢慢挪到樹枝邊,這條蛇并不大,只有手指粗細,盤踞在樹枝上虎視眈眈的看着周霄。

周霄想閉眼又不敢閉,眼神一寸也不敢離開秦思筝身上,下一秒就看他伸出手,驚詫的瞪大眼,他不會是要徒手抓蛇吧?

下一秒,秦思筝掐住了蛇的七寸,狠狠朝樹幹一甩,一下就暈了。

周霄直接跪在地上,秦思筝用棍子撥開它扔走,過去把他扶起來,“你沒被咬到吧?”

周霄心有餘悸的還在哆嗦,“沒有沒有,幸好你動作利索,哎它死了嗎?”

秦思筝說:“沒有,暈了,我們快走吧。”

一群人出了叢林,在出口處拿到了第二塊拼圖,結果突然沖出來一個野人,徑直朝他們撲了過來,秦思筝下意識把身邊人推開,伸手格擋了下。

手臂被抓出一條紅痕。

“小風筝!”邢月大喊,幾位嘉賓都快吓傻了,後背冒出冷汗。

秦思筝抽空說:“你們找東西防身!不用管我。”

野人全憑蠻力,秦思筝就算有技巧應對的也有點吃力,足足打了十幾分鐘快脫力了才将他打倒,幾個嘉賓抄着棍子沖過來一頓亂砸。

“別砸了別砸了,是我!”

衆人一愣,“野人”拉開拉鏈,把那一身毛衣服脫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讓他們找拼圖的張征。

“怎麽是你啊?”

張征重重喘氣,酣暢淋漓的甩了甩頭,“好久沒打這麽過瘾了,你身手不錯啊,練過?”

秦思筝忙說:“瞎練的。”

張征可不受他糊弄,“瞎練的都能把我打倒,你在瞧不起我?”

“還有你居然敢打我小風筝,他手都讓你抓紅了,怎麽補償?”邢月抄着棍子沖他身上敲,發現一個硬塊,一摸才知道是最後一塊拼圖。

“找到了找到了!最後一塊拼圖!”

張征打過瘾了,也不為難他們,“既然都找到了,那晚上請你們吃烤雞。”

這裏有些野雞,他趁剛才的時間的打了幾只,利用叢林裏的天然香料腌制,現在已經可以烤了。

幾人架好火堆,張征把野雞放在架子上烤,邢月對軍人有莫名的好感,坐在他旁邊讓他講講軍營的事。

張征義正言辭,“保密。”

秦思筝話少,托着下巴坐在另一側,看着跳躍的火光在心裏想陸羨青,他現在應該下戲了,會不會想自己。

衆人圍着火堆有說有笑,張征還給他們準備了一些水果,吃飽喝足之後回營地。

秦思筝躺在基本露天的樹棚裏,看着滿天繁星無比想念自己的手機,想念裏頭的陸羨青。

兩天的錄制下來,幾人都有點舍不得秦思筝,尤以周霄反應最大,“你要是走了我怎麽辦啊?再有蛇我肯定死了。”

秦思筝教了他們一些自救技巧,等他們都聽懂了又說:“其實沒那麽可怕的,遇事不要那麽緊張就行了。”

這次的錄制比之前都苦,但他卻覺得開心,回去連休息都沒有就馬不停蹄的去了安櫻那裏,跟她練了幾遍舞。

彩排日子臨近,秦思筝參加的綜藝新一期已經播出了,徒手抓蛇、跟張征對打十幾分鐘,兩個詞條直接沖上了熱搜。

【我靠,秦思筝這……專業的吧?張征可是野戰部隊出身,都能被他揍趴下?牛逼!】

【我到底粉了一個什麽弟弟啊?這一出手直接把我打傻了,不是吧。】

【老公!!!】

【萌娃那個綜藝打玻璃我還覺得假,是節目組安排好的套路,現在都能跟兵哥哥對打十幾分鐘還贏得那麽漂亮?以前他可是搬個桌子都骨折的嬌花啊,太勵志了姐妹們,我也要去健身了。】

【這跟健身是兩回事吧?就是開個健身房撸一輩子鐵可能都挨不了他一拳,你們忘了那匹馬的下場了嗎?】

【我知道能打,但是不知道這麽能打啊,太恐怖了吧。】

【我寶到底是個什麽根正苗紅的小寶貝啊,天天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參加綜藝救人,坐個飛機在機場救人,現在去個叢林求生也救人,幹脆不要叫小風筝了,叫小蜘蛛吧。現實版蜘蛛俠你值得擁有。】

【他居然連蛇都敢抓,我看到都不敢動了,真的狠。】

徐钊一點都不意外秦思筝會再圈一波粉,上次回來,他在機場收了粉絲送的一大堆禮物,還直播開箱給粉絲們看,都是些小手工,被他擺在了櫃子上。

他先前說過不要送值錢的東西,自己做的那些有心意就好。

他現在越來越懂娛樂圈的規則,也越來越知道怎麽讨粉絲喜歡,本來是好事,可為什麽偏偏是要離開的時候才懂事!

徐钊站起身,往高層辦公室走去,他一定得想辦法,把秦思筝留下來。

彩排當天,秦思筝和安櫻一塊前往電視臺。

路上堵車,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記者圍在門口了,追着人拍照,争分奪秒争新聞。

安櫻忽然嗤了聲,嫌惡的一瞥眼。

秦思筝跟着她的視線看,一個端莊優雅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像是走紅毯一般踏上臺階,停在最上方讓別人拍了照片。

文栎。

“彩個排,有必要穿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參加電影首映禮呢。”安櫻諷刺了聲,拉了下自己的薄紗披肩。

秦思筝對文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隔着車窗看到她的眼神,卻又覺得陌生。

“咱們下車,趁她在拍照趕緊進去,我最煩被他們圍着怼臉拍,話筒都能塞我嘴裏,我是跳舞的又不是賣笑的。”

秦思筝被她這個說法逗笑,下了車幫她拉開車門,兩人并肩往裏走。

“秦思筝!秦思筝來了!快!”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衆人齊刷刷沖過來,生怕自己腳步慢了搶不到最佳角度拍照。

秦思筝頓時被包圍了,文栎那邊連片葉子也沒剩。

“你們慢、慢點,別摔倒了。”秦思筝下意識扶了一把最前面被擠得東倒西歪的女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女生順勢把話筒塞在他手裏,點了火似的沖他開炮,“你今天也是過來彩排嗎?可以提前透露一下節目嗎?是唱歌嗎?”

秦思筝一個不注意,手裏已經被塞了十幾個話筒,被噼裏啪啦的問話弄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演什麽暫時保密。”

“嗯?前幾天你在機場看見我了?我戴着口罩帽子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呢?這都能被你認出來,太厲害了。”

“對,我在善惡之間裏飾演了角色,周導很負責,陸老師也很好,教了我很多。至于內容暫時先不透露,你們還是等等電影。”

秦思筝朝他們眨眨眼,“不是我不想說,是我要是透露的話會被周導打死的,你們也不希望我被他罵吧?”

文栎掐緊手,眸光又冷又恨的盯着被衆人圍住的秦思筝。

他就像是一小撮火苗,一出現就把那些飛蛾吸引走了!他一定很驕傲吧!還在這裏張口閉口周長江,一定是想威脅她!

一定不能讓他留在這個圈子裏,否則她遲早死在他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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