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醫态萬方
作者:林不歡
文案
誰說江湖郎中一定是成熟穩重的中年大叔?
傲嬌美豔的小鮮肉,一樣可以醫遍天下無敵手。
—“你說誰美豔?你再說一遍試試!!!”
—“醫術倒是不錯,可惜性子似小辣椒一般……”
當傲嬌賤嘴受,遇到面癱別扭攻,溫水煮辣椒,味道自鑒。
還有萌炸的小團子亂入助攻哦~~~
作者君提示:別被文名騙了,作者君醫學常識無能!!!
咆哮的小辣椒~:醫學常識無能,你寫郎中的故事?腦子有病吧?
無辜的作者君~:我有病,你有藥~~
溫水總攻大人:那就別寫看病行醫,寫談戀愛呀。
PS:樓主坑品很好,可放心跳!!
內容标簽:歡喜冤家 因緣邂逅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沈寂溪,詹荀 ┃ 配角:沈小河,章煜 ┃ 其它:he,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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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沈寂溪不是一個正常人。
從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大家就已經公認了這一點。
反正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和來醫館看病的人都這麽說。
“喲,又開始裝啞巴了?”肥頭大耳的王阿婆伸手抓了沈寂溪的屁股一把,惹得後者一個白眼飛過去,險些便要張口開罵。
王阿婆不理會沈寂溪的白眼,嘿嘿的笑着直奔櫃臺,一個二十七八歲面相溫和的男人,正坐在櫃臺裏頭對着手中的賬本算賬,手指不時在一旁的算盤上撥弄兩下。
“沈先生呢?”王阿婆的視線越過那人,左右亂瞄,一雙眼睛恨不得能笑出朵花兒來,不過縱然她真的辦到了,那多半也不是一朵鮮花,反正沈寂溪是這麽跟店裏的夥計說的。
“沈先生不是在那兒搗藥呢麽?”那男人放下手中的賬本,望着一臉怨念的沈寂溪,笑意更濃了幾分。
王阿婆作勢在那男人胳膊上推了一把,半嗔半笑道:“這小子雖然生的俊俏,可毛都沒長齊呢。我說的是這小子他爹,沈先生。”
“先生進山采藥去了,恐怕十天半月的回不來。”那男人依舊眼角含笑,好脾氣的解釋道。
王阿婆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剛欲提步向外走,突然又轉身道:“村東的李員外家那個姑娘……”
“放心……等先生一回來,保準立馬給您回話兒。”那男人笑眼迷離的答道。
被他這麽一看,王阿婆心花怒放的把後頭要說的話都忘了個一幹二淨,扭着與上下/體連成一片的腰肢,喜氣洋洋的朝外走去。
臨到了門口,弓着身子搗藥的沈寂溪突然跑過來,伏在王阿婆的耳際道:“告訴李員外家的姑娘,我爹不行!”
王阿婆聞言眉頭一擰,正欲發作,沈寂溪早已一溜煙的溜了回去。
“這個死小子,嘴巴也不知道積點德,白瞎了一副好皮相。”王阿婆一副好心情被沈寂溪敗了個透,暗自下決心往後再也不給姓沈的張羅親事了,除了那賬房先生,姓沈的沒一個好東西。
被誇了的賬房先生——沈長易,此刻沒什麽心思理會憤然離去的王阿婆,而是挂着他那副迷離的笑眼,飄到了沈寂溪身後。
被對方盯得後脊背發麻,沈寂溪扔下手中的活計,突然轉身,怒目瞪上對方的笑眼,對方不慌不忙道:“這回說的什麽?說你爹外面有女人,還是說你爹有龍/陽之好?”
“說我爹不行。”沈寂溪嘿嘿一笑,眼角眉梢微微上揚,說不出的風流俊俏。
沈長易挑了挑眉,沒再說話,轉身回去繼續看賬本。
沈寂溪忽然反應過來,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叔,咱們再打個賭,這回我保準能贏。”沈寂溪屁颠屁颠的跑到沈長易旁邊,一臉谄媚的道。
“這個月,你輸給了我三回。你要搗三七二十一日的藥,若再輸一回,你這個月就不用幹別的了。”沈長易低頭看着自己的賬本,不僅眼角,便連嘴角都挂了笑意。
“好!”沈寂溪面色一沉,竟也有三分破釜沉舟的氣魄,道:“為了青山不改,為了綠水長流,我便再與你賭那最後一把。”
沈長易拉過對方的手,翻開手掌看了看,道:“這才第三日,便磨出水泡了,你爹回來又要不依不饒的了。”
“胡鬧!”沈寂溪煞有介事的學着自己老爹的語氣和神态,逗得沈長易忍俊不禁。
“每個月只賭一樣東西,說好了的。這個月我說了算,你可別想抵賴。”沈長易看對方裝可憐的樣子,便知對方又要放大招了,只得先發制人。
沈寂溪撣了撣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撸起了袖子叉腰道:“不抵賴。我便再與你賭一把,只消我一日之內不在你面前開口講話,你便任我驅使。”
“痛快!成交。”沈長易笑得見牙不見眼,心中暗自算計着,待明日之後,可以給店裏搗藥的夥計放一個月假,又省了一筆銀子。
入夜之後,整個郡城都漸漸沉入黑夜和寂靜。
沈寂溪揣好火折子,提了未點着的燈籠,又在院子裏尋了個小號的竹簍子背上,悄麽叽的從醫館後門跑了出去。
他一溜小跑直奔城西而去。
到了城西沿着羊腸小道走了一段,他點着燈籠,舍了羊腸小道鑽入了密林中。
在密林中尋了半宿,也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燈籠早就滅了,沈寂溪将挽起的袖子撸下來,擦了擦額頭滲出的細汗,然後尋思着自己是該放棄還是繼續尋找。
想起手掌中磨出的水泡和沈長易得意忘形的嘴臉,沈寂溪着實在心裏狠狠的罵了對方好幾遍,但望了望無邊的黑夜,他依然忍不住心生退意。
可是想到李員外家的姑娘,沈寂溪嘆了口氣,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的暗罵。
仿佛覺得暗罵不能出一口惡氣,不由便罵出了聲:“這肥得流油的王阿婆,盡是喜歡操一些沒用的心,我自己的老爹有沒有人暖被窩,跟別人有毛關系。”
“那李員外家的姑娘,我知道她是方是圓?萬一比王阿婆還要厚實,那我沈家再家大業大也不夠她吃的呀。”
“嗷嗚~”一聲狼叫,吓得沈寂溪一個激靈,忙收聲。
過了半晌不再有狼叫傳來,沈寂溪才松了一口氣,又開始小聲嘀咕,不過這回嘀咕的對象不是王阿婆。
“沒有狼,沒有狼,沒有狼。”
“為了青山不改,為了綠水長流……沈寂溪,回去吧。”
嘴上雖然這麽說着,沈寂溪腳下卻沒停,依舊踩着荊棘叢生的腐葉,在密林裏穿行。
在沈寂溪身後的樹上,卧着一個黑影。那黑影在夜色中居高臨下遠遠的看着沈寂溪一路走來,對方罵王阿婆和李姑娘的話,他都聽了個全乎。
“什麽人,出來。”沈寂溪突然回頭,對着背後的黑暗大吼道。半晌沒聽見動靜,他又神經兮兮的道:“再跟着我,小心有你慌張的時候。”
那黑影沒有動,他心知沈寂溪多半是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而不是發現了旁人的存在。
果然,平複了心神,壓抑住心底的不安,沈寂溪回身便繼續在黑暗中摸索。不過這次總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沈寂溪繞過兩顆大樹之後,便在黑暗中望見了幾處幽藍的光點。
他向着那處光點發足狂奔,也顧不上摔倒時紮了滿身的荊棘,待他靠近了那光點,便發現那些幽藍的光點來自幾株植物。
沈寂溪摘下竹簍子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跪在那幾株植物旁邊,近乎虔誠的伸手摘了一片葉子,然後借着微弱的光線觀察着葉片的形狀,随後聞了聞,面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對不起了李員外家的姑娘,我沈家的門你恐怕是進不了了。”沈寂溪說着将那葉片塞進嘴裏,細細的咀嚼了片刻,然後小心翼翼的吞了下去。
喉嚨片刻間傳來一陣麻癢,随即是火辣辣的疼痛,沈寂溪跪在地上一邊深呼吸,一邊暗自罵着王阿婆和李員外家的姑娘。
那黑影遠遠的望着沈寂溪跪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樣子,起身跳上了更靠近對方一些的另一棵樹,似要做些什麽,卻遲遲沒有動作。
好在沈寂溪的疼痛并沒有持續很久,不消半晌喉嚨便恢複如常了。
沈寂溪試着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咧嘴竊喜了片刻,然後将背簍摘下來,放到腳邊,倚在旁邊的樹上閉目養神。
失語草,夜有幽光,或藍或綠,食之可致人短暫失語,或伴有其他症狀。
沈寂溪搖了搖腦袋,思考着其他症狀會是什麽。
望着漆黑的夜色,沈寂溪一邊忐忑的猜測着“其他症狀”,一邊抱怨着黑夜的漫長。
那失語草需得日出時采摘,方可在日後長期保留其功效。沈寂溪想着來日方長,多備一些總有用得上的時候,于是他不得不守在這裏等天亮。
“嗚……”一聲壓抑的低吼傳來,沈寂溪心裏一涼,想罵點什麽,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
在他的正前方,不過幾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只狼。那狼早已做好了攻擊的姿勢,好似正在判斷進攻的時機。
黑影此刻離得近了,将一切都看在眼裏,不過他什麽都沒有做,似乎在猶豫自己該不該出手幫這少年。
“啊!”沈寂溪張嘴無聲的大叫了一句,轉身便開始爬樹。
不過他一個搗藥都能讓手起水泡的少年,哪有爬樹的能耐,抱着樹蹭了半天,腳還是沒離地。
那狼也不知是被沈寂溪的舉動氣的,還是實在看不下了,總之在目睹對方爬樹無望之後,待對方轉過臉便将他撲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歡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