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事

☆、出事

謝茵茵原本是請邢憐月來教她刺繡,但一連幾日下來都悶在家裏刺繡,已經有些煩了。正好文岫今天出門,這勾得謝茵茵心癢癢,繡了不到半個鐘頭就纏着邢憐月陪她出門逛逛。

邢憐月自然不同意,謝茵茵好說歹說才說動了她,但是她要求不能久逛,逛了回來還是要學刺繡。謝茵茵欣然答應。

兩人出門時乘坐的是邢憐月的馬車,謝茵茵倒是信守承諾,逛了一會兒便乖乖地跟着邢憐月回府。只是沒想到馬車突然壞了,停在大路中間,進退不得。

文岫買好知州夫人的禮物之後,準備回府,結果在大街上遇見謝茵茵和邢憐月兩人。

“喲,這不是邢姑娘嗎?怎麽回事?馬車壞了?”文岫走近一看,這馬車的輪子似乎被什麽東西卡住了,轉不動。

謝茵茵似乎急着回去,俯下身去看了看車輪,見找不出什麽問題,臉上生出一股煩躁。

文岫望向邢憐月,一向沉着的邢憐月竟也罕見地露出幾分焦急。

她看了看在一旁催促馬夫找問題的謝茵茵,走上前道:“不如這樣,茵茵你帶着邢姑娘坐我的馬車回去。”

不料邢憐月聽了,臉色微變,出言拒絕道:“我怎麽敢占用公主的馬車。”

文岫只當她是慣常的客氣,直接忽略她的言語,看向一旁的謝茵茵。

謝茵茵愣着沒動,其實這裏離侯府的距離并不算很遠,她走回去沒問題,可邢憐月身子弱,走回去怕是要累着。

文岫看得出來她心裏是想坐馬車把邢憐月送回去,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自己的情,所以不知道作何反應。

文岫幹脆給她找好臺階,“你要是擔心我回家的問題,那就不必了,我身體好得很。”

果然,謝茵茵立即反駁道:“誰擔心你回家的問題。”說完,也不管邢憐月的拒絕,拉着她直接上了馬車。

等兩人上了馬車,馬夫揚起鞭子,馬車慢慢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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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岫收回目光,蹲下身去查看邢憐月的那輛馬車。好好的馬車怎麽突然就走不動了?

文岫讓馬夫仔細查看情況,馬夫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

文岫也不等了,幹脆步行回去。

走了一半路,她突然在不遠處瞟見自己的馬車。

馬車怎麽在半路停了下來?文岫心裏好奇,加快步伐趕過去。

掀開簾子一看,馬車裏并無人。

難道這兩人出了什麽事?

文岫四處張望,見遠處似乎有人影,快步走過去一看,謝茵茵站在不遠處收劍,顯然剛經歷過一番打鬥。

另一旁,邢憐月面色痛苦地捂着手腕,而她身邊還站了一個人。

文岫走近一看,是謝留鳳。

他怎麽會在這裏?

文岫正要過去問下情況,沒想到收了劍的謝茵茵見到她,立馬又拔出劍,将劍尖直對着她。

語氣又冷又硬:“說吧,這一切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文岫:?

這到底是怎麽賴到她身上的?

“我都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向旁邊瞥了一眼,“而且你哥為什麽會在這裏?”

此時,謝留鳳蹲在地上不知道查看什麽,而一旁的邢憐月正用絲帕往手腕處繞了兩圈,似乎在包紮。

嗯?邢憐月受傷了?

文岫想走過去瞧瞧,腳底挪動一下,那把指着她的劍也跟着挪動了一下。

看着謝茵茵這副把她當成死敵的态度,文岫頓時也來了氣,“怎麽就是我安排的了?你為什麽會覺得是我安排的?”

謝茵茵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好心,特意讓我們坐馬車,難道不是你故意設計的嗎?”

文岫氣笑了,真是一腔好心喂了驢,她當時見謝茵茵神色着急,才想着讓她坐自己馬車,沒想到最後全是自己的錯。她順着謝茵茵的話道:“那我故意設計這一出是為了什麽?”

“為了弄傷憐月的手!”謝茵茵神情激憤,氣得通紅的臉上還帶了一絲悔恨。

她似乎認定了這一切都是文岫早就設計好的,而她還做了幫兇,要不是她決定坐馬車,邢憐月也不會受傷!

文岫聽了她的邏輯,忍不住反駁道:“我弄傷她的手做什麽?”

“你嫉妒她,你知道一雙手對刺繡多麽重要,所以你故意弄傷她的手。”謝茵茵梗着脖子,絲毫不信她。

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看來這口大鍋,謝茵茵是一定要往她頭上扣。

文岫也不想同她再辯論,只是盯着她,語氣冷了幾分:“你要知道你現在拿劍指着的人是誰,我勸你最好找到證據再說話。”

“你……”

謝茵茵正在氣頭上,見她态度這麽強硬,一時沒把控住,正要動手,手上的劍剛揚起就被打另一把劍重重打落。

謝留鳳提着劍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朝謝茵茵說道:“先回去。”

謝茵茵噘着嘴,一臉的不服氣,轉身扶起邢憐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等謝茵茵走後,文岫問道。

“你出門時候我就跟着了,”謝留鳳道:“總要有一個人在暗處。”

這話聽起來是他一直跟着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危,可是文岫聽了,只是淡淡道:“你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文岫也沒有再強求。

既然他猜到自己會有危險,特意跟了出來,那最後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唯一的情況就是,他發現危險的時候,選擇去保護謝茵茵,而把她留在原處。即使這有可能只是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他還是選擇了那一邊。

謝茵茵是他親妹妹,而自己只是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他選擇她而不選擇自己,文岫對此并無想法。

但是,那一邊不只有謝茵茵,那一邊還有邢憐月,那個曾經害了他一家的人。

如果謝留鳳對邢憐月還放不下呢?她是不是要慎重考慮一下和他的合作關系?

文岫不動聲色地望了身邊的人一眼,問道:“邢憐月怎麽會受傷?”

這事細想一下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安排好了的,目的是對付她。只不過中途出了點意外,她把馬車給了邢憐月和謝茵茵。

如果這場事故是鐘隐安排的,那十有八九和邢憐月也脫不了幹系,怎麽她反而受了傷?

謝留鳳沉默片刻,道:“替茵茵擋了一下。”

原來如此,難怪謝茵茵這麽激動。

看來這邢憐月對自己也能下狠手,明明不會受傷,為了挑撥她和謝茵茵的關系,卻還是故意傷了手腕。

文岫沒再說什麽,只是走到馬車邊,把自己買好的禮物搬下來。

兩天後,文岫特意打扮一下,帶着這些禮物,準備赴宴。

赴宴之前,謝留鳳叫住她,沒有特意叮囑她要注意任務,而是說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前一世,他們都因我而亡。”

文岫還等着他接下來的話,沒想到沒有接下來了。

她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原來他是在解釋前兩天的事。

前一世,謝家是因為他而亡,所以這一世,他對于謝家的家人應該是懷有愧疚之心的吧。

這是不是也在解釋,他只是為了謝茵茵,而不是邢憐月呢?

謝留鳳見她沒有反應,過了良久,又道:“你的鞋上有髒東西。”

文岫聞聲向下望去,鞋尖上沾了一點泥,也不知道是在哪兒沾上的。

“用這個擦吧。”謝留鳳遞過來一條絲帕。

絲帕很漂亮,上面是用金線繡成的蝶戀花,文岫盯了好一會兒才接過來,接過來之後發現謝留鳳明顯松了一口氣,不覺有些好笑,俯下身用絲帕擦了擦鞋尖,轉身赴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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