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二趙天恒的番外)
第100章 番外(二趙天恒的番外)
“又延期?”趙天恒暴躁地挂了電話,坐在沙發上點着了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趙家出事以來他在公開場合很注意收斂自己的脾氣,只有回來的時候才會小霸王性格發作,挂了馮家的電話,趙天恒憤怒不已,前思後想也不明白好好一個結婚的事情怎麽會拖得這麽晚,雖然他并不想結婚,但是事情總要有個結果,這麽一直拖着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趙天祥緩步走過來,将洗好切好的果盤放在桌子上,說:“小恒,怎麽了?”
“馮家把婚事推到下個月了。”見到趙天祥過來,趙天恒特地将煙頭掐滅,用手扇了扇空氣中的煙味,平日裏他是不在家裏抽煙的,今天實在是太煩躁了,馮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婚事,真的是讓他感覺很沒面子。
他趙天恒哪裏不好?馮家還不放心将馮安年托付給他嗎?
“怎麽了?這次是怎麽說的?”
“他們說這個月的日子風水都不太好,要下個月。”
“這個考慮也挺合理。”趙天祥點了點頭。
“二哥。”趙天恒瞪了一眼趙天祥,說,“婚事都拖了快半年了,鶴京跟邵世青都結婚了!”
“女孩子家在這方面總是比較注重。”趙天祥微笑着說,“你應該理解馮小姐出嫁前的緊張心理。”
趙天恒:“……”
無法反駁。
趙天恒坐倒在沙發上,皺着眉看着頭頂的吊燈。
再這麽拖下去,他趙天恒就要成為笑話了。
趙天祥叉着一塊蘋果喂給趙天恒,說:“你不要這麽焦躁,這種心情會傳遞給馮小姐,也會讓她變得焦躁,反而會對你們的婚姻産生懷疑的不安定因素。”
Advertisement
“嗯。”趙天恒想了想,覺着趙天祥說的沒錯,點頭應下。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覺着馮安年是個很不錯的女孩,知性溫柔又善解人意,趙天恒感覺自己已經有點喜歡上這個女孩,對婚後的生活也有很大的憧憬。正因為這份心情,遲遲不來的婚姻才會讓他覺着不安。
二哥說的沒錯,身為未來的一家之主他首先要鎮定下來,不能焦躁,不能讓妻子對婚姻懷有恐懼。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跟周旋,婚禮的日子終于定下來了。
趙天恒親自準備着婚禮的一些事宜,包括請帖、會場選擇跟布置、食物安排等等方面都有插手。婚禮當天更是起了個大早,确定一切安然無誤之後才敢放心交給手下雇來的人辦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着婚禮時間一到就可以了了趙天恒目前最大的心事。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馮安年逃婚了。
“真他媽的……”趙天恒簡直要炸了,礙于馮家老爺子在場,趙天恒沒敢太過發作。只能憋着氣在心裏默默抱怨。
那個馮安年是瞎了眼嗎?他趙天恒哪裏不好,居然要逃婚!
逃婚!是逃婚!
早說不想嫁不就得了,非要婚禮當天給他難看!好像他趙天恒就非要娶她一樣。
馮老爺子的臉色也很不好,更是愧對趙天恒。馮安年不想結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但是礙于馮趙兩家聯姻,趙天恒又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他就逼着馮安年把這個婚給結了。
女孩子年輕的時候總是有太過幻想,甜言蜜語會蒙蔽她們的雙眼,不如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看得透徹。趙天恒雖然以前的風評不好,但是現在卻完全值得他将馮安年托付。馮老爺子小看了馮安年,那個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叛逆時候的孩子居然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有了反骨,實在是令他意外。
“小趙,真是抱歉。”難得低頭的馮老爺子跟趙天恒連連道歉,“小年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她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蠱惑,不然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嗯。”
事已至此,成熟了的趙天恒就不會再繼續鬧事讓婚禮變得更加難看,馮老爺子也不願意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外界賓客都在等着,與其去糾結馮安年為什麽會逃婚,倒不如盡快将這一衆賓客安排好。
一直沉默着沒說話的趙天祥忽然插嘴說:“這件事情先按下不提,但是婚禮過後,希望馮老先生能給我們趙家一個交代,婚禮是人生大事,我不能讓他在這件事情上受了委屈。”
趙天祥性子軟,因為常年生病的原因,說話的時候一直細聲細氣的,可這次卻格外地硬氣,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容拒絕,就連眼神都多了幾分冷意。
看到趙天祥都生氣了,馮老爺子沉重地點了點頭,許下了諾言:“一定。”
思前想後,趙天恒找了個體型跟馮安年差不多的姑娘,給她化了濃妝套上婚紗還特地臨時找設計師安排了一個頭紗讓臉朦胧住,就這麽把婚禮給辦了。
整個過程都無與倫比地心塞,手裏頭挽着假新娘,臉上還得堆出來興奮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跟一衆親朋好友聊天談笑,趙天恒郁悶得都快哭了。
好在一天有驚無險,婚禮上沒怎麽露出破綻,等晚上看到鶴京跟邵世青兩個人送來的禮物的時候,趙天恒抱着酒瓶子沒出息地哭了。
鶴京嘆了口氣,本來想安慰安慰趙天恒,結果被邵世青攔住沒讓他靠近,夫夫兩人禮物到了心意到了就直接回了家。
喝得爛醉如泥,趙天恒被送回了新居,房間裏面被裝飾得十分華麗,歐式風格充斥了整個房間,明明是婚房卻顯得寂寥無比。
趙天祥在新房照顧着趙天恒,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等好不容易把趙天恒哄睡了,趙天祥累得不行,靠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半夜的時候,趙天恒喉嚨發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睡了幾個小時,酒氣去了不少,趙天恒腦袋暈暈乎乎地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淩晨三點。
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弄皺的痕跡,顯得格外刺眼,胸口發悶,趙天恒憋得一股子怨氣與怒意讓他胃裏都開始翻攪起來。
安靜地坐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趙天恒把衣服換了,出門。
酒吧。
趙天恒坐在吧臺上郁悶地喝酒,為了怕人認出來特地戴了個墨鏡,大晚上的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周圍人并沒有問詢他。
這個酒吧很特殊,來的人都有些身份,像是他這樣刻意掩飾自己面容的人不在少數,趙天恒雖然被行了注目禮,但是很快就把目光移開。
淩晨快四點的酒吧還是十分熱鬧,舞臺上的男人舞蹈跳得正high,有人直接将他撤了過來,在他內褲裏塞了一大把錢。
氣氛到了高.潮,整個酒吧都要high炸了,趙天恒卻沒什麽心情,悶着臉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來杯跟這位先生一樣的。”
有人坐在了趙天恒的身邊,因為這把令人舒服的聲音,趙天恒轉過頭瞟了一眼對方。
愣了。
男人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一雙桃花眼神采飛揚,嘴唇不厚不薄,唇形相當好看,色澤紅潤得想讓人咬一口,嘴角的那抹笑容更是勾的人魂都要飛了。
在娛樂圈裏面混得久了,趙天恒自然見識過很多俊男美女,眼前的男人論相貌出色卻不是頂級的,可就是莫名地吸引人。
這一眼看過去,趙天恒就對他多了很多興趣,醉酒的關系理智薄弱很多,視線黏在對方身上倒有些移不開的意思。
男人也不惱,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杯,抿了一口,啧了一聲:“原來你喜歡味道這麽烈的酒。”
“喝得麻木,已經嘗不出味道了。”
“怎麽?失戀了?”男人輕聲笑了起來,舒服的嗓音叫人聽了心裏頭癢癢,趙天恒光是聽男人說話就有些感覺,咽了口口水,大口将酒杯裏的酒喝幹。
“對不起。”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中你的傷心事了。”
“我可看不出來你有半點歉意。”趙天恒移過視線,舉着剛滿上來的酒杯晃了晃。
“啊,那還真是抱歉。”男人很愛笑,而且笑容很好看,晃得趙天恒心裏頭都恍惚了,“不珍惜你的人可真是瞎了眼。”
趙天恒沉默下來,抿了一口酒,忽然轉過身,目光鎖在男人臉上,沉聲說:“你在泡我?”
男人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笑出聲音來,說:“有這麽明顯?”
瞟了一眼男人,趙天恒把卡遞給吧臺,“一起結了。”
“我可還想再多喝幾杯,出來酒吧喝酒可不容易。”
“有比喝酒更好玩的事情。”結賬下來,趙天恒活動了一下身體,帶着男人往外走。
“是麽?”男人笑眯眯地跟在趙天恒身後,等他站起來,趙天恒才發現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居然比他還高了半個頭,這個頭得有185以上了吧?
兩人進了附近的一家賓館,開了個套房,趙天恒先去洗了澡,随後讓男人進去,等出來之後,二話不說直入主題。
好久沒這麽做了,趙天恒都有些手生,動作都比以前慢半拍,好在跟他來開房的男人很熱情,也絲毫不介意趙天恒的粗魯。
被對方弄得很舒服,趙天恒喝醉了的身體軟綿綿的,意識還在,可是抵抗力都被軟化了,任由對方□□着自己的身體,一直到一雙手按在了他的屁股上,趙天恒才愣了下,醒了過來。
“你做什麽?”
“抱你啊。”男人笑着說。
趙天恒皺了眉頭:“我只做top。”
“好巧。”男人說,“我也是。”
趙天恒:“……”
雖然很對胃口,但是在性.事上不合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心有不甘但到底上床這回事強迫不來,趙天恒思考了片刻說:“那就這樣吧,改天請你喝酒。”
“嗯,好啊。”男人笑着應了下來,卻絲毫沒有移開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動作越發粗魯起來。
趙天恒推拒着:“你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了嗎?”
男人無辜地說:“不是你說就這樣嗎?我上你,就這樣。”
趙天恒:“……喂!”
男人的舌頭順着趙天恒的胸膛一路滑下來,最終落在他的下.身,“放心,我會讓你舒服的。”
……
第二天醒過來,趙天恒頭疼欲裂,昨晚太high了,做了多少次連他自己都數不清,地上還有用完丢掉的安全套,床上淩亂得不成樣子。
從床上坐起來,趙天恒頭疼,屁股也疼,一扶桌子,手指按住了一張卡片。
“很不錯的體驗,恐怕我會很難忘記你了y。”
嘴角抽了抽,趙天恒直接将紙片撕了個粉碎。
婚假長達一個月,馮安年還是沒有找到,趙天恒幹脆就将婚假意思着縮短到了一個星期,結婚後的第二個星期就開始上班。
上班的第一天晚上,趙天恒鬼使神差地就到了那天的那個酒吧。
依然是當初的那個位置,還喝的那種烈酒,趙天恒等到酒吧清晨快關門都沒有等到那個人,正要走,迎面走來一個人,溫柔地沖趙天恒招了招手:“honey。”
等到後來,彼此都适應了對方的身體,趙天恒心知自己堕落了,但是卻無法拒絕身體上的歡愉,而且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他有種說不上來的舒坦,好像身心上的疲勞都得到了治愈,不得不說,男人的笑容讓他感覺很舒服。
只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趙天恒跟他相處的時候到底劃了個分界線,一直留有一些餘地,只是對方卻一直落落光明,明明将自己的身份全都隐藏了,但表現得卻像是沒有秘密一樣。
婚後的第三個月,馮安年終于被找到了。
她跑到鄉下去當老師,跟一個長相、身材、氣質都不如趙天恒的人。
趙天恒在去見馮安年的路上,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氣,想到了很多種報複馮安年跟她情夫的方法,但等到他去了馮家,見到對方的時候就完全沒有話說。
馮安年哭得特別凄慘,跟她的愛人守在一起,臉頰上紅腫着,顯然已經被老爺子教訓過了。
馮安年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梗着脖子,硬氣地說:“我不會跟辛辛分手的,爺爺。”
跟馮安年在一起的男人名叫辛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輸在這種人手裏讓趙天恒覺着委屈。可看着馮安年視死如歸的樣子跟挺身擋在馮安年身前的男人,趙天恒覺着這婚結的挺沒意思的。
他趙天恒再沒本事,再叫人瞧不上,也不至于把一個女人綁在自己身邊,折磨着彼此都沒趣。
在馮老爺子詢問他意見的時候,趙天恒說:“我跟馮老先生的交易還作數,只不過就不委屈馮小姐嫁給我了,等過些日子,找個合适的理由把婚給離了。”
馮安年眼睛發亮,馮老爺子也沒想到趙天恒會這麽好說話。
“但是——”趙天恒又說,“在我跟馮安年離婚之前,我不希望馮小姐再跟這位先生之間有什麽交集,這是馮小姐帶給我的羞辱,她要承擔後果。”
“你不能——”
“我能。”趙天恒冷着聲音說,目光落在馮老先生身上,“老爺子,這點可以答應我吧?”
“啊,好。”馮老爺子沒話可說,點頭答應下來。
“那就麻煩了。”
趙天恒沖幾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天氣變熱,來酒吧的人也越來越多,不知道怎麽回事,趙天恒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見到那個男人了。
仔細想想,認識對方也有一個月了,上過十幾次床,但是卻沒有要到對方的姓名跟手機號,提起那人的時候連個稱呼也沒有。
a市雖然大,但那幾個風雲人物趙天恒都知道,他在圈子裏玩了那麽多年也不是白玩的,像是那麽優秀的男人他之前不可能不認識,看男人的年紀跟手段也不像是剛入圈的。
……好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趙天恒必須要認,他被人玩弄了,不僅是身體上,貌似感情上也有那麽一點意思。
狠狠吸了口煙,趙天恒走到窗邊,開窗通風。
早夏的暖風吹進來,趙天恒迎着風眯了眯眼。
內線電話響起,趙天恒踱步回桌邊接起電話,秘書詢問:“趙總,有位辛先生找您。”
“辛先生?”他認識的姓辛的人不多,印象裏只有馮安年的那個情夫,他來找他做什麽?求情?才短短的一個月就不能忍受了?
冷笑一聲,趙天恒說:“不見。”
“他說他并不是辛源,還說……說……你不見他會後悔。”
“這麽大的口氣?”趙天恒嗤笑一聲,說,“請他上來,我想看看,到底辛源搬來了什麽救兵。”
三分鐘後。
“honey。”男人笑容燦爛地沖趙天恒招了招手,“好久不見。”
趙天恒瞪了瞪眼睛,“……怎麽會是你。”
“嗯。”男人湊到趙天恒眼前,笑眯眯地說,“還沒做自我介紹吧,我叫辛理,是辛源的長兄。”
趙天恒:“……”
“爸爸知道辛源跟馮安年逃婚後就叫我過來解決一下這裏的問題,畢竟我們辛家準備跟你們趙氏聯手,鬧僵了彼此的關系不好。結果意外地在酒吧裏碰見了你,我覺着,你我之間在床上談問題比在辦公桌前談問題有效率多了。”
辛家。
姓辛的很少,在商圈裏能自稱辛家的也只有那麽一家。辛理的來歷讓趙天恒不敢小看,眯了眯眼,趙天恒正想說話卻被微笑着的辛理推倒在辦公桌上:“還是說你喜歡在在辦公室裏玩?”
趙天恒臉色跟豬肝一樣,無語地看着辛理,磨着牙齒一字一字地說:“給我滾。”
辛理絲毫不為所動,吻住趙天恒,壓低了聲音魅惑地說:“辛家搶了你一個新娘就還你一個新郎,我這個新郎可比你的新娘優質得多了y,你穩賺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