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不舒服,暫時停更。
你雖然有些任性,但卻覺得挺好的。——薛幽
水沂出生于葬月城,在葬月城長大。雖然他追随的那位經常離開葬月城去其他國家,但水沂卻是沒有離開過赤松的。他這次離開葬月城去瀾滄帝都,可以說是第一次離開自己的國家。
這樣寒冷的天氣,水沂其實并不喜歡去外面,他體質本就偏寒。可是他追随的那位殿下,卻總喜歡跑大到其他地方去。雖然說以前也是不在赤松過年,但怎麽說在元宵之前還是會回來的。
見那位殿下一直不回來,皇帝陛下也就派他去将人找回來。水沂其實很想拒絕的,他不認為自己能将那位勸回葬月城。可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也是不能拒絕的。于是他就這麽到了東離瀾滄城。
他到達瀾滄城的時候是正月十六,元宵節他是在路上過的。水沂覺得,最苦逼的果然都是他們這些下屬啊。有一位這麽任性的殿下,真是沒好日子過啊。
水沂并沒有在客棧過多的停留,問過其他人薛府的位置之後,他就直接過去了。他是在午後去薛府的,這一日陽光不錯,在仆人的引領下,他看到了自家殿下在意的那個人。那人一襲白裘在院子裏練劍,劍風帶着寒意彌漫。
等那人停下之後,水沂就看到了自家殿下。看着紅月寒清的神情,水沂覺得自家殿下都要變成癡漢了。還好管家比較給力,沒有直接将他忽視。管家在薛幽身邊說了一句之後,水沂才看到兩位向自己這邊看來。
“水沂,你怎麽來了?”寒清跟水沂很熟,基本上來說,寒清在赤松所做的事就沒有水沂不知道的。寒清對于水沂并不過多防備,似乎是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他們兩個也算是從小就認識的,而且一起相處的時間太多了。
水沂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地開口:“陛下讓臣喚殿下回去。”明明就很清楚,還在這裝什麽不知道。有這樣的主子,水沂表示自己很頭疼。
“我不回去。”對于水沂的到來,寒清其實覺得很意外的。他可是知道,這位很少離開赤松的。沒想到這次竟然會被父皇派來催自己回去。果然是吃準了赤松那些人當中,他最能聽進水沂的話。可是,就算這樣,他現在也不回去。
水沂皺了下眉,開口說道:“殿下這樣,臣很難辦。”三殿下不回去,他回去也是完全沒有用的。可是陛下說了要盡快讓殿下回去,他留在這裏也是沒有很好完成陛下的任務。
“那你就留在瀾滄吧。有我在,沒人能為難你的。”水沂是寒清的伴讀,也可以說是他的心腹。只要有他在,赤松就沒有人能動這個人。反正他任性也不是一兩次,水沂早就應該習慣的嘛。
這樣說着,寒清就走到薛幽身邊,開口向薛幽說明情況。薛幽聽過之後覺得寒清卻是挺任性的,這其實也是他曾經不跟寒清在一起的一個原因。他不能把寒清像這樣束縛在身邊。但如今這樣的情況,他也只能是這樣了。
“若是水大人不嫌棄,就先在薛府住下來吧。”寒清先前跟他說要在他生辰之後才回赤松的。他十八歲的生辰在正月二十,也沒多少天了。既然寒清不走,寒清這位下屬也只能先留住了。
水沂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寒清,然後帶着良好的修養對薛幽說道:“我已訂了客棧,就不打擾大人了。”要是他敢留在這裏打擾殿下跟這位薛大人獨處,水沂覺得自己以後一定沒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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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唇角到是勾起一抹笑。水沂果然是很識時務,不會像先前那個承滄一樣,打擾他跟薛幽相處。見寒清也贊成這樣,薛幽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怎麽說水沂都是寒清的下屬,他要怎麽做并不屬于他薛幽來管。
水沂離開薛府的時候收到自家殿下一個贊賞的眼神,水沂對此表示非常無語。明明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麽殿下在這個時候能表現的那麽幼稚呢。難道說感情真的會讓一個人這樣?
之後水沂還接見了三殿下的那些暗衛。對于他們,水沂只能表情同情。這樣被打發到各處,而且還不能出現打擾到自家主人跟別人處對象。再加上又要保證三殿下不受傷,日子過的真是不容易啊。
水沂并沒有一直待在客棧裏。既然都那麽遠來到這個地方了,自然不能錯過游玩的機會。因而他在傍晚的時候就離開了客棧。一國帝都一般在晚上也都是非常繁華的,所以水沂并不擔心出現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在黑暗中游蕩的情況。
不過,會遇到柳非銀真的可以說是意外。那個人年紀看起來不大,也就差不多十八歲的樣子。一雙桃花眼卻是很難讓人忽略。水沂其實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打算理這個人。他不想在東離國鬧出什麽事情,省得給自家殿下添麻煩。後來發覺那人一直跟着自己,水沂才不得不停下腳步問他有什麽事情。
柳非銀喘着氣,将手上拿着的東西舉到水沂的面前。“是你的吧。”他剛剛看到是從這個人袖裏掉出來的。只是這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害得他擠過人群追的那麽艱難。都怪自家那個見色忘友的老板。
白清明去瑤仙島了,說是要陪他那個狼妖師兄過年。那兩位的那點小心思,柳非銀怎麽可能不知道。他也沒跟去打擾那兩位。想着自己都好久沒來瀾滄帝都了,這次又收到了堂妹獨孤漣的邀請,他也就打算在瀾滄帝都玩幾日。
“謝謝!”水沂将東西接過,帶着溫和說道。玉佩是寒清送給他的,作為當初的一個信物。雖然不算很貴重的東西,但水沂一直帶在身上。細細打量着眼前這個少年,水沂開口道:“一起去坐坐?”水沂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他第一次來瀾滄帝都,也就沒什麽認識的人。若能在這裏交到一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柳非銀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并沒有拒絕。這瀾滄城的公子哥,柳非銀可是非常的熟悉,雖然說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風臨城,但耐不住這瀾滄城有太多獨孤家的人了。而且獨孤漣又是性子比較八卦的,瀾滄城有什麽八卦的事他也就基本都知道了。
但是他很肯定眼前這位跟自家堂妹所說的那些人都不一樣,而且他也沒有見過。瀾滄城很多的公子哥他都是見過的。這個人的年齡比他應該是大了好幾歲,但帶着的氣息像水一般,透着一股柔和,并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在下水沂,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兩人在茶樓坐下,是水沂先開口的。柳非銀一收折扇,帶着一貫的笑容應道:“柳非銀,水公子似乎不是瀾滄本地人。”姓水的有名人,柳非銀記得也就赤松那有一家。不過這剛過年沒多久,也不至于來東離國吧。
水沂其實也在猜柳非銀的身份。看柳非銀的穿着和氣質,就知道這位肯定不是平常百姓。不過瀾滄城柳家似乎并沒有這個年紀的公子。水沂絕對猜不到,柳非銀是随母姓的。若是說他姓獨孤,估計就很容易猜到是哪家的公子了。
“在下初次來瀾滄城,是來尋一位好友的。”最無法拆穿的謊言是只說一部分。反正他也沒說謊,卻是是來找人的。只是他要找的那位不理人而已。不過柳非銀并沒有多問什麽。到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變成兩人結伴而行了。
而且兩位還約好明日一起出去玩之類的。水沂覺得這情況有些詭異,回想着兩人說的那些話,卻又覺得挺合理的。水沂不知道,柳非銀其實有着相似的想法。
第二天和薛幽一起出去游玩的寒清看到自己那跟平時有些不一樣的伴讀,覺得怎麽都顯得詭異。而且還跟旁邊的那個人有說有笑的。如果他沒有記錯,水沂應該是第一次來東離,這裏應該沒有他熟悉的人才對。
碰到寒清和薛幽的水沂也覺得有些尴尬,一時不知道該過去打招呼還是不去打擾的好。而這個時候,柳非銀也注意到了水沂視線所在。
“是水公子認識的人嗎?”那兩位的外形非常傑出,看穿着就知道不是平常人。聽到他的問題,水沂點了點頭:“是我來尋找的好友。”柳非銀看着那兩位關系那麽好的樣子,大概猜到了水沂不走近的原因。
“要去打招呼嗎?”柳非銀看了看兩人,詢問道。水沂過了一會才搖頭。“還是算了,打擾到他處對象,我會很慘的。”以寒清昨天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那位絕對是不想讓人去打擾他跟薛幽相處的。
既然這樣,柳非銀也不去多問了。然後和水沂去了其他的地方。
“那個人,看着有點眼熟。”在兩人離開之後,薛幽開口說道。
“不是昨天就見過嗎?”寒清有些訝異,以薛幽的記憶力,不可能只是隔了一天就把水沂給忘了啊。水沂雖然不是那種外形特別突出的人,但他的氣質卻是很特別的。那是能讓人平靜下來的能力。不過,和薛幽帶給他的安心完全不一樣。
薛幽搖了搖頭:“不是水沂,是他身邊那個。”過了一會薛幽才發覺,那人跟獨孤乾有些相似。不是很明顯,但薛幽猜測他應該跟獨孤家有關聯。不知道水沂為什麽突然跟他那麽熟了。
“別想那麽多了,我們是出來玩的。”寒清順了順薛幽的頭發,帶着寵溺說道。即使在這瀾滄帝都有很多複雜的關系,但他想讓這個人有一些放松的時間。這個人平時真的很忙,似乎比以前處理的事情還要多。
其實是寒清不知道,左相的事務,皇帝已經慢慢讓薛幽接手了,就等一個昭告天下的時間。比起讓薛幽之間去面對那麽多的麻煩,不如讓薛幽将那些人都征服再告知,那時麻煩也不會有那麽多。
雖然說這個時候沒有去管,不過夜晚的時候,寒清還是對水沂進行了盤問。或許也不是盤問,只是八卦了一下而已。對于反常的事情,人都會好奇的嘛。能突然跟水沂走那麽近的人,肯定是水沂覺得可以那樣的人。
從水沂那裏,寒清知道那位公子叫柳非銀,是從風臨城來瀾滄城玩的。總之,水沂跟他還是挺能相處得來的。他覺得柳非銀挺适合做朋友的。後來寒清跟薛幽說道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卻見薛幽唇邊帶了淺笑。
“應該是獨孤家的那位,算起來還是你的表弟呢。”寒清對于獨孤家的人都是很陌生的,也就跟獨孤清清有過接觸。不過既然是姓柳,怎麽會是獨孤家的呢?
“其實已經很容易猜了。他是随母姓的。清清跟我說過,獨孤家也就他随母姓。也是獨孤家很得寵的公子。”說道風臨城,他就已經肯定了。難怪會覺得跟獨孤大人有些相似,原來是叔侄。
寒清确實是已經知道了。柳家的那位才女,他也是聽過的。而且他母妃也跟他說過一些獨孤家的事情。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怎麽繞都總有着關聯。這樣看來,随水沂跟他往來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