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他的禮物》作者:争教銷魂

門鈴叮叮響個沒完的時候,羅勒正跟沙發上和個金發姑娘做愛。嚯,那姑娘真有夠火辣的,一雙豐乳險些把他迷得找不着北。

所以即使門鈴聒噪得響個沒完,他也完全沒理會,可那實在太他媽的吵了。他不得不從圓潤的奶子中擡起頭來,把美人兒哄進浴室裏去,将人按在牆壁上,再繼續低頭啃她的乳,還熟練地擡開了花灑。那水聲嘩啦啦地打在浴缸裏,徹底把沒完沒了的門鈴聲給蓋住,成全他和性感的金發姑娘激情個夠。

直到兩小時後,他們洗好澡,美女換好衣服,羅勒才開門送她出別墅。

那美女杵在門口,熱情地送了他個濕吻,順口問道“這別墅真漂亮,是你的嗎?”

羅勒愣了下,敷衍地點頭。

他在撒謊,他可沒錢買這麽大這麽好的房子,還是如此昂貴地段。

房子是白澤的,跟他沒關系。

美女踩着雙尖銳的高跟鞋,金發還沒幹透,臨走前贊不絕口地誇他很久,說羅勒是她見過的最迷人的亡命徒。

羅勒營業般地假笑兩下,裝出副留戀的樣子,直到看見車開遠,他才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注意到門口還有個快遞箱子。

搞什麽?剛就為了個快遞?按那麽久門鈴?

他煩躁地抱起快遞箱,不耐煩地掃了眼署名。

發件人是白澤。

好吧,白澤是要想送他禮物?白澤可從沒送過他禮物,從來沒有。

羅勒有點兒好奇,裏邊裝的會是禮物嗎?

他進屋拆開包裹,發現裏邊只不過是個金屬盒子,挂着很雞肋的鎖頭。他連鑰匙都沒找,三兩下就暴力把鎖撬開了,結果瞧見一堆包着透明星空紙的糖果,羅列得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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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媽的!該死!

羅勒愣住兩秒,當場連罵好幾句髒話,大好心情當場被那包裹給攪成一團狗屎。他不掩憤怒地瞪着那盒糖果,一腳把精致鐵盒踹翻在地上,那些圓形糖果零零散散的,灑得到處都是。

呵,糖果?

不,那是他最糟糕的,最不堪回想的記憶,是害他和白澤纏到一起的始作俑者。

說到這就必須提到一檔節目,《Ragnarok》,取意諸神的黃昏。他跟白澤都是裏頭狡猾的老玩家,常駐嘉賓,戰績漂亮到沒話講。

當然,那可不是什麽過家家節目,反而是個會見血的真人秀。規則有點兒像大逃殺,只是沒那麽殘忍,畢竟這世道殺人犯法,不過相對來說刺激了點兒,滿足娛樂,滿足有錢人。

羅勒一直很讨厭白澤,畢竟他家是冠名贊助商,連嘉賓的襯衫袖扣上都紋白家logo。這種金主,哈,開玩笑,誰敢在鏡頭前動他一根汗毛?

而羅勒,嗯……,羅勒什麽都沒有。

羅勒是個鏡頭前不要命的,一頭紅色卷發,火辣,還惹眼得不行,可就在他被節目吹得正熱時候,就那麽栽在了一顆星空糖果上。

那不是什麽乖巧的糖果,是個要命的發情劑,效用比他媽的rush還強,害他在節目裏出盡了洋相,還在某個髒兮兮的角落被白澤給按在桌子上強奸了。

雖然內容太限制級了沒播出去,可攝像頭擺在那兒呢,鬼知道會被多少人看??

是,沒錯,那星空糖果就是白澤的,爽歪歪的人也是白澤,末了抄起匕首捅他一刀的還他媽的是他白澤。羅勒當時疼得眼淚都落下來了,最後是被節目組送進急診室的,差點兒委屈得再也不想參加游戲。

所以,所以今天,羅勒再次看到這顆眼熟的星空糖果,他當然要暴怒,簡直恨不能一腳碾碎那些糖果。

然而,就在那金屬盒子被踢翻後,有一封信跟着掉落了出來,粉色的。

羅勒對着地上的信封幹瞪眼了幾秒,先是在上面用力地踩了兩腳,才慢慢地、不情不願地把它撿起來。

而信上的第一句話就是

“如果這封信已經到你手裏,證明我已經死透了。”

什麽鬼,什麽意思?

“我寫這封信時,想過會怎麽死,可都太缺乏美感。要是可以,還請拜托你打聽後到墓前講給我吧。雖然知道你懶得來,我也不抱多大希望。”

“我信新教,堅信世上存魂靈,只遺憾上不了天堂,你我談論過關于死後該去哪兒的問題,争執半天都沒出結果,還冷戰了三天。寶貝兒,不如最後做個實驗,看看我們究竟誰是對的。我準備了許多包裹,死後每月23號都有人派送到你這裏。我會想方設法把它們攔截下來毀掉,假使它們還被如數寄送給你,那就說明這世上根本沒他媽的什麽靈魂,沒有上帝,我死透了,全是假的。”

“如果這樣,那你以後就別再在節目裏瞎亂禱告了,手勢都不對,跟個小可憐似的,又沒上帝救,倒不如多注意對手。”

字沒有了,羅勒一頭霧水地把信紙翻到背面,看到上面還有兩行話。

“我們之于彼此,本就是些知覺——眼、耳、口、鼻、手的感覺。我把糖送給你,只要還能激起你的知覺,就不算我離開你。”

羅勒莫名其妙地對着信紙瞪了幾秒,随後不屑地把它順手扔在沙發上。看見白澤咒自己死,他的火氣簡直消了一大半。

他當然不信白澤死了,那可是名門望族的少爺。

難道白澤耍他的時候還少嗎?

可是那天晚上,他看見新聞了。

白澤死了,被槍射殺死的,五槍,命中要害,器官衰竭,失血過多。

白家在舉行葬禮,就下葬在有錢人們的白薔薇墓園裏。

羅勒撇了很久,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他關掉電視,又打開手機,發現報紙頭條,娛樂熱搜,到處都是白家次子的死訊。

好……,好吧。

白澤死了,白澤真他媽的死了。

……那又關我什麽事呢?

我是他什麽人呢?他是我什麽人呢?

羅勒想着,脫光了衣服,決定今晚要掀開被子蒙頭就睡。

然而睡不超過三小時他就醒了,他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眼袋發青,眼珠子盯向床頭那盒星空糖果,氣得有點兒牙癢癢。他鬼使神差地,從盒裏面挑挑揀揀,拿出來顆月光色的,然後剝開了漂亮糖紙。

糖的藥效還是一如既往的猛,沒多久他就渾身發燙,忍不住在床上呻吟着蹭來蹭去。

到天亮為止,他筋疲力盡,手腳酸軟,身邊兒全是用過的保險套,不記得高潮了多少次。

太陽照常升起,羅勒頭重腳輕走地進浴室洗漱,打量向裝修豪華的大浴室,心裏有點兒忐忑,白家會不會派人來收走這幢別墅?那他以後還該拿什麽來泡妞?

羅勒就這麽暗自地忐忑了半個月,始終沒收到白家的任何消息,好像根本沒人知道這幢別墅其實是白澤的。

他總算松了口氣,還有點兒竊喜,好嘛,現在這大房子是他的了。

他愛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

他熟能生巧地約了不同的妞兒,白種的,黑種的,黃種的,甚至辦了次群交派對,完全不再顧慮白澤啥時回來會撞個正着。

總之,這一個月真的太快樂了,快樂得他都忘了還會有第二個包裹。

第二個包裹到的時候,羅勒才算第一次瞧見那執著的快遞員。

那人一身黑色工作服,戴着頂純黑鴨舌帽,說話聲壓得很低,也不擡頭,有點兒神神秘秘的,不像底層工作者。他只把包裹往他那—送,等他簽字了事。

這回包裹也輕,羅勒拆得有點兒猶豫。

白澤那家夥又要搞出什麽東西來氣他?他這樣有意思嗎?死了還折騰?

他慢慢地打開包裹,粗略掃了眼,看見盒上滿是法語,很貴的樣子,拆開是個……仿真産卵器。

……靠!

他喜歡。

他真的喜歡。

他甚至已經有點兒硬了。

那天羅勒推掉送上門的性感模特,拉嚴窗簾,自己在家玩兒了個過瘾。他被那玩意兒搞得渾身發抖,爽死在床上,連話都沒力氣再講了。

話說回來,雖然白澤只是他貌合神離的戀人,嗯……,戀人也算不上,他們沒人提起過愛。他們只是……只是契合的床上情人,但他得承認,白澤真的很了解他。

所以連人都過世了,白澤也還能用這鬼法子把他搞得欲罷不能,簡直給掌控得死死的,像枷鎖一樣,叫他根本離不開。

白澤拿捏着他,心知肚明羅勒是個多麽随心所欲,唯樂至上,又狼心狗肺的人。

後來包裹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羅勒有的會拆,有的就給忘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小半年,他想他可能連他那個倒黴情人都快給忘幹淨了。

這天包裹又來了,還是那一身黑的快遞員,壓着同款鴨舌帽,叫他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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