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是個亂世,無天子,無帝王,只有大大小小數十位諸侯,兵戈相向,烽火連天。今日你割地,明日我稱臣。

世有童謠唱:“日東方,為君王,國家強。日中央,變囚流浪國家喪。日昏黃,又翻身做王。”

楚國公主姬華池坐在七寶錦蓋的華車裏,就聽見車外稚童們唱這首童謠。她倚着窗戶對車內笑:“白璧,他們唱得雖然誇張了點,但也不為過。”

白璧是姬華池養的一只貓,毛發白如玉璧。它聽見主人喚它的名字,就叫了一聲:“喵——”

“真貼切呀!”姬華池繼續自言自語感嘆車外的童謠,小指上的寶藍甲套一下一下輕點在窗楣上。少頃,姬華池攤開雙臂,金絲緞面的飄帶随之垂尾。她笑吟吟朝自己的貓咪道:“來,白璧乖,到本宮懷裏來。”

“喵!”白璧一個躍起,蹿入姬華池懷中。

“楚華池,貌無雙。年十二,配魏匡。年十三,嫁齊王。”華車不疾不徐前行,路邊的稚子們改換了另外一首童謠,奶氣而幹淨的聲音壓着車轱辘的節奏響起:“年雙十,私繼子鸠齊王。年二三,齊魏雙亡。勸君娶女莫娶池,叫你身死國家喪!”

楚國公主姬華池,世有美名,皆言其貌美豔,天下無雙。她十二歲時定下婚約,本要嫁給魏公子匡為妻。誰料公主十三歲,楚王卻将她嫁給了歲已古稀的老齊王。魏國恨楚王擅嫁,齊王奪妻,大舉興兵,卻遭齊楚聯手反撲,一朝國亡。

華池入主齊國後宮,為正夫人,雖無子嗣,卻憑豔色長寵不衰。她卻猶不知足,先毒鸠後宮衆夫人,又将齊王子嗣幾乎殘害殆盡,三年前,她更是與繼子公子松私}通,齊王得知二人女幹情,欲殺公子松,卻遭兒子的先發制人,齊王被放逐後再反撲……如此往複三年,齊國大亂。楚國趁亂出兵,長驅直入,攻陷齊國,一朝又是一國亡。

“楚華池,貌無雙。年十二,配魏匡。年十三,嫁齊王。年雙十,私繼子鸠齊王。年二三,齊魏雙亡。勸君娶女莫娶池,叫你身死國家喪!”

姬華池在車內靜靜聽着歌聲,閉起眼簾,一秒又張開,她緩緩笑贊道:“唱得好。”

“長公主!長公主息怒!”車外有渾厚男聲響起,一位着甲的中年男子掀簾而去,眨眼間已跪在姬華池面前:“長公主息怒,末将已将那些妄言的稚童全部驅除!”

這位男子便是此番護送華池公主回國的将軍,楚王親信盧子山。他跪在車中認罪了半響,只聽見車轍圈圈輾壓的聲音,車內的公主卻始終一言不發。

盧子山疑惑,禁不住擡頭去望眼前的女子,結果他瞧見姬華池細柳般的腰肢正靠在玉枕上,她的雙臂也攤開着,分左右兩側放在玉枕上。因為這個舒展的姿勢,姬華池的對襟金絲衣微微就也有些敞露,兩團雪白豐丘隐隐約約又往外蹦。

她似乎一直注視着盧子山,瞧見盧子仰頭望自己,她就沖他含情帶意一笑,嘴角彎起的弧度不多不少,剛剛好勾魂。

盧子山覺得他瞧着冰涼的白玉枕,卻莫名躁得像一團火,他趕緊重新低下頭去。

他聽見公主姬華池突然笑出了聲:“盧将軍為什麽要将他們驅除呀?”她仿佛根本聽不懂外面童謠歌裏的深意:“盧将軍,你可否為本宮解釋解釋呢?”

“這……”盧子山犯難,他此番被楚王派去齊國,明裏楚王命他接了公主回來,暗裏楚王又叮囑了:随時監視公主,若有異動,及時就地處理。公主的人要帶回來,其它的髒東西就不要帶回來了。

盧子山接到公主,謹遵王命令禦醫一查,探得公主有孕,腹內懷有齊公子松的骨肉。

盧子山乃楚王純臣,盡忠職守,當即命數位精兵硬掰開公主雙唇,将墜胎藥灌下。

灌完盧子山又擔心公主尋死,不好向楚王交待,便日夜看守在楚公主左右。但這姬華池卻并不尋死,每日只閉目将養,或是逗貓,每每于盧子山打上照面,卻也是盈盈帶笑的——令盧子山恍覺,她連灌了墜胎藥,也不恨他。

“這……”盧子山想到這些,愈發不知該如何回答姬華池的問題,心內疚意更深。

“咳!”他突聽見一聲響動,猛擡頭見是姬華池咯出一口血。盧子山大驚,忙上前扶住她:“公主,你大病初愈,不可如此大動作,須再好生将養。”盧子山心急如焚,朝車外吼道:“車再駕得平穩些,不要颠簸!”

“本宮大病初愈……”盧子山聽見懷裏的女人呢喃,她聲色莺莺,又涓涓若泉無一絲惡意:“盧将軍,你能告訴本宮,本宮害得是什麽病麽?”

盧子山心頭一痛,如鈍刀磨,垂首道:“公主息怒,公主無病,末将妄言,。”

盧子山低下頭,才發覺自己貼近了姬華池的臉。

這是一張絕倫驚豔的臉,盧子山難以忘記,他殺入齊宮瓊苑,第一次見着姬華池的時候,心是清清楚楚聽着咯噔一下,悸動不穩。

莫說盧子山的數十名姬妾,就是他幾次入宮參宴,見着席間衆多的楚王寵姬,也無一人美過姬華池。

更何況此時她的臉因為失血而蒼白,雙唇卻因為染血而更加紅豔。

姬華池嘴邊有一絲血,将将只如小指甲蓋那般大小,挂在唇角,像一粒朱砂在盧子山心頭飄搖。

他喉頭滑動了下,壓抑着自己不去舔拭姬華池唇角血跡的沖}動。

姬華池卻不知不覺中将臉龐湊了上來,更貼近盧子山的面龐數分。

“子山,你說我的病已愈了幾分?”她問他,癢癢的氣息全吹在盧子山的鼻下、頰上,又蔓延至他的耳根。

“末将不知。”

“想知……很容易的。”

盧子山身軀一僵,對上姬華池含笑的目光,他又艱難将自己的目光往下移:姬華池竟在說話的時候悄然擡起了一只腿,足踏在他的男器}根}部。

她的右腿稍稍擡起來,羊脂白玉的肌膚在錦裙下若隐若現。

姬華池身子不動,軟軟地靠在盧子山懷中。

盧子山卻早已僵硬如石,胸腔內好像正在鋪柴,正等着誰燃一把火,然後燒起來。

姬華池動了動腳,在盧子山那上面來回磨了幾下。盧子山的男}器逐漸昂藏。

盧子山手一緊,猛抓住姬華池不安分的腳。盧子山很吃驚,她的腳居然這樣小這樣柔,握在他手中,令他不由自主就去想她玉}足不再隔着布料的真面目。

盧子山胸腔發熱,伸手褪去姬華池的雪白鍛襪,他的動作那樣慢,仿佛每一步都是賞玩。到最後見着一只漂亮的小腳,五趾的長短和位置都剛剛好,她的肌膚竟然比鍛襪還要白,捏捏握握,如絲如滑似無骨的肉。盧子山胸腔內的火一下子就焚起來,熊熊燃燒,他突然就動作兇猛的順着姬華池的腳踝摸了上去,至小腿至大}腿,随着盧子山的動作,姬華池的錦裙被掀開,她修長白淨的雙}腿毫無遮擋的完全暴露在盧子山眼前。盧子山覺得喉嚨更加發緊,他伸手就由姬華池的大}腿}根}部探了進去。

她的亵}褲濕滑一片。

姬華池眉目輕掃盧子山一眼,盧子山心波巨顫。

他再也壓不住等不了,迫不及待一個傾身将姬華池壓倒在地。

姬華池卻銀鈴般笑出了聲,粉拳打他:“本宮病着呢!”

“這會你病着我也不管了!”盧子山喘着粗氣說,雙唇徑直就去咬姬華池的脖頸,腦袋在她身上亂蹿,又呼呼挪下來,去吮她的鎖骨。而他的雙手,則早已覆上了她的雙丘,早已管不了是隔着衣服揉捏還是從衣料已探進去,反正一握之下,滿滿在掌中卻又握不完全,這種滿足感令盧子山先前的緊癢頓去大半。

他發出一聲喟嘆般的低吼:“啊——”

盧子山都等不及掀衣褪褲,下半截身子隔着衣料就往姬華池底下磨。她太美妙了,令他無法再等待一秒,她身上的寶處又太多,可恨他只有四肢雙唇一物,合起來也不過六處下手,太難耐太煎熬了。

“我真想再多長幾只手腳。”盧子山将舌伸進姬華池的香唇裏,于深處輾轉攪動。

“長那麽多不成多足怪了?”姬華池睜着雙眼看盧子山閉眼在她身上亂摸,他無從下手的樣子讓她覺得分外可笑。姬華池勾勾嘴角,冷冷地說:“只怕裏還沒成為多足怪,那最重要的一顆腦袋就要被我哥哥搬家了。”

一句話,令盧子山驟然一驚,瞬間渾身為冷汗驚透。

他想起此番行程楚王交給他的任務,變得不言不語。

“喵——”白璧突然叫了一聲,躍過窗戶蹦下車去。

姬華池用尾指的甲套挑起車窗簾,瞧見外面的山山水水。她有十年沒看到了,乍一看陌生又模糊,但是想數秒,就能立刻清晰記憶起來。

華池公主的車隊進入楚國境內了。

“到家了呀。”她放下車窗簾,沖跪在車內面色慘白的盧子山悠悠笑了一句。

到家了,難怪……貓兒要歸山。

姬華池将自己的手背漫不經意放在唇邊,掩口而笑。垂首的盧子山以餘光瞧得,只道楚國公主十年歸家,是見着了故國山水,欣喜萬分。

盧子山的小動作被姬華池盡收眼底,她笑意更濃:他怎知,她欣喜萬分,是因為姬家那群虛僞又卑鄙的男人,居然愚蠢地讓她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國公主按道理應該姓熊,但是感覺叫熊xx會出戲啊,就把姓氏也架空了。

空空空空,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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