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8章

許昌遠和陳安衍完成了工作交接後,??像一分鐘都不願意在公司多呆似的,一下班就回了家。

陳安衍也回來了,一臉冷漠疏離,若不是他眼底還有淺青色的黑眼圈,??許希言都找不到他昨天晚上喝醉酒的證據。

許希言情不自禁想起陳安衍醉酒的樣子,??再對比現在他那性冷淡的樣子,??心裏啧了一聲,昨晚沒親陳安衍,??好像是虧了。

他悄咪咪看向陳安衍,看他的額頭有沒有留下什麽淤青,畢竟昨天他彈的那一下,??是下了力氣的。

他心一虛,下意識地擡手揉了揉額頭。

陳安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眼皮一擡,??眼神都不帶拐彎地朝他看過來。

許希言一驚,揉腦門的動作一頓,手指往上一推,接而酷炫地撸了一把頭發。

動作流暢而僵硬,??和直接說‘我有點心虛’有異曲同工之妙。

陳安衍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提着公文包上了樓,??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一眼都沒再看他,??和昨天晚上伸脖子過來讓他掐回來的寶寶判若兩人。

許希言嫌棄了自己一把,現在心裏怎麽就這麽藏不住事兒呢。

他朝着某人冷漠的背影哼了聲,??鼻子快速地皺了一下。

小名叫寶寶的家夥,你牛什麽牛。

才下午五點半,張叔還沒開始做飯,??家裏的人全齊了,許希言還有點不習慣。

“爸,媽,你們怎麽回來這麽早?”

丘夢晚:“手上的工作已經和安衍交接完了,我們也光榮退休啦。”

Advertisement

許昌遠:“是的,安衍成長很快,我們也實現了60歲退休的夢想。”

許希言一臉谄媚地湊上去:“爸,媽,你們退休了,正好我也沒事,我帶你們去環游世界吧。”

許昌遠擺了擺手,“嗳,不行,你們年輕人要奮鬥,安衍說,你最近進步很大,腦子靈活,悟性很高,是個可塑之才,只是缺少培養兒子。”

許希言:“……”

這話明明是誇他,可他為什麽高興不起來呢。

丘夢晚拉着他的手,笑着說:“小言吶,之前你不是一直想進公司嗎,你好好跟哥哥學,媽說過,許家永遠有你一份子,很快,你就能撐起許家的半邊天的。”

許希言有點繞不過彎來,半邊天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怎麽感覺怪怪的。

半晌後,他才回過神來,“媽,撐起許家半邊天的,應該是陳安衍未來的老婆啊。”

許昌遠:“安衍未來的老婆,撐他那半邊,你這半邊你自己撐。”

許希言了然,許昌遠想得很遠,他們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許家,真的是有他一份子。

感動歸感動,許希言還是做最後的掙紮:“爸媽,大器晚成這種事,不适合我。”

許昌遠一身正能量:“怎麽不适合呢,鹹魚還能翻身呢。”

許希言攤了攤手:“鹹魚翻了身,它還是鹹魚啊。”

許昌遠一噎,猶猶豫豫點了下頭之後,又立刻搖頭,內心肉眼可見地掙紮,“你說得不對。”

許昌遠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只好讓陳安衍來背鍋:“安衍昨天不是說了,有他在,你不想努力,都不行。”

丘夢晚:“對,他會好好督促你進步的。”

許希言生無可戀地揉了揉臉,嗚嗚地假哭兩聲:“莫非陳安衍,是我的天敵?我不想幹什麽,他偏讓我幹什麽。”

許昌遠耳根子軟,生怕許希言軟磨硬泡就中了他的套,不過許希言總歸得靠自己,以後他們老了,護不了他,陳安衍再成了家,顧不上他,他那日子可不好過。

正愁着不知道怎麽轉移話題,他一擡眼,正好看到陳安衍站在二樓的往下看。

許昌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陳安衍招了招手:“安衍,下來,和希言聊聊。”

許希言猛然回頭看,陳安衍面無表情看着他。

許昌遠趕緊摟着丘夢晚上樓,邊走邊說:“老婆,我們去國外度假吧,剛買的私人飛機,航線已經批下來了。”

丘夢晚:“要不買游輪航海好了。”

“也行。”

許希言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也想去。

陳安衍邁開腿下樓,徑直走到他面前,整張臉跟凝固了的似的,連眼神都不曾起一絲波瀾。

他走到他面前,站定。

許希言擡了擡眼皮,快速看了眼他的額頭,下意識後退一步,想擡手揉額頭,擡到一半又硬生生放下了。

兩人面對面站着,中間隔着兩個人的距離,沉默。

許希言撓頭。

聊什麽呢。

聊天敵嗎。

不合适。

許希言眼神閃爍,糾結了一番之後,剛想開口問陳安衍是不是真的喝酒會斷片,陳安衍倒先開口了。

他語氣冷淡,還有一絲絲不屑:“天敵?”

“……”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上來就要□□味那麽重嗎,真是個脾氣不太好的寶寶,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

許希言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但凡陳安衍昨天醉酒後是這個冷漠的樣子,他絕對不會産生想吻他的沖動。

雖然他心裏很氣,但是他多少得忌憚一下陳安衍的身份。

現在陳安衍可是許氏的老大,名副其實的老板。

他還要在陳安衍豐滿的羽翼下混吃混喝,怎麽能與他為敵呢。

許希言溫順地笑了笑,十分認真地解釋:“天下無敵,簡稱天敵。”

做人人最難的是,鬼話連篇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卻得表現出來自己說的是真話,還企圖讓人相信。

許希言:“……”我太難了。

陳安衍用‘我信了你的鬼話’的表情看着他。

陳安衍冷淡道:““還有一個月考試,時間不多,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準時複習。”

許希言一定要反抗一把。

威逼利誘撒潑打滾來一套。

許希言沉聲道:“你這是給自己培養一個競争對手啊。”

陳安衍沒有理會他,邁開腿上了樓。

威脅沒用,那就利誘。

“你的三餐以後我包了。”

陳安衍沒有理會。

利誘沒有用,那就嘲諷。

“難道是你的羽翼還不夠豐滿,一個人撐不起一片天,所以,才需要我和你共同撐起一片天嗎?”

陳安衍跟沒聽到似的,慢條斯理上樓。

“……”現在某些人已經油鹽不進刀槍不入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只能把臉扔了,撒潑了。

他“我不活了,我會累死的,你想害死我。”

陳安衍無動于衷,腳步都不停。

嘲諷無果,那就上大招。

“八點到十點是人類感情最豐富的時候,你确定要跟我待在一起嗎?”

陳安衍腳步一頓。

許希言乘勝追擊:“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這時候,陳安衍終于轉身了。

許希言心裏一樂,還是這招管用呀。

像陳安衍這種高嶺之花,不就怕被人惡心嗎。

他冷淡地看着剛演完一整套戲的許希言,“南面書房收拾好了,”他頓了頓,聲音略僵硬地說:“以及,我對你沒興趣。”

“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他說完,加快腳步上了樓,整個身子消失在走廊裏。

許希言恨恨地跺腳。

誰他媽整!天!想!有的沒的!

就昨晚想了那麽一小會!

他有點後悔,昨天心一軟,沒問他銀行卡密碼。

要知道他的銀行卡密碼,許希言咬牙切齒:“我絕對把你掏空!”

這時,陳安衍又下樓了,許希言利落收拾好情緒,裝作無事發生。

張叔從外面回來,提着魚進門就聽到許希言說什麽掏空。

他問:“二少爺,你剛才說要什麽掏空?”

許希言:“……”

許希言一直覺得,人言不可輕信。

不過,陳安衍不愧是陳安衍,言出必行的陳安衍。

因為公司最近在調整,陳安衍沒有安排他在公司實習的崗位,但陳安衍還是百忙之中,按時按量準時準點地給他輔導學習。

這就罷了,陳安衍還給他布置作業,每天晚上輔導的時候還要檢查作業。

他出差幾天,就布置幾天的作業。

不用問,問就是感動。

已經是春耕時節,天氣忽然降溫,恰好陳安衍出差,許希言把作業扔一邊,心安理得地躺了好幾天之後,許希言終于想起來要治一治自己的拖延症。

當然,不是寫作業。

女孩送給陳安衍的禮物,陳安衍已經買下來了,他對這些品牌沒有太多的興趣,今天務必要拿到店裏去退了。

連續下了幾天的凍雨,今天終于停了,外面冷飕飕的,許希言冒着寒風,将禮物一樣樣拿到店裏去退,每樣幾十萬,退完之後,加起來竟有小幾百萬。

不知怎麽的,許希言揣着陳安衍給的五百萬心裏特別踏實,可揣着這些錢卻渾身難受。

這可能就是拿自家人的錢和拿別人家的錢的區別吧。

這想法一出來,許希言渾身一震。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這麽自然而然地把陳安衍當成自家人了?

許希言還沒來得及深想,天上又飄了雨。

車沒打着,他只好到就近的電器城躲雨。

電器城裏電視的大屏幕同時播放一條消息。

“近期冷空氣襲擊南方,多地受到冰凍□□,受災群衆無法春耕,社會各界人士紛紛伸出援手……”

畫面一晃,晃到了在一線震災的視頻。

好多愛心基金會都到了現場。

許希言終于知道了這筆錢的去處,他給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咨詢後,分別以這些女孩的名義,将錢捐給了愛心基金會。

許希言辦完事,一上午就過去了,他走出商廈,才發現雨越下越大。

他出門不愛帶東西,早上出門時陰天,傘也沒帶,這回車也打不着,正想給家裏的司機打電話時,就聽到有人在喊他,聲音渾厚響亮。

“許希言。”

許希言聞言擡頭,一輛保時捷停在路邊開了雙閃,車主搖下玻璃窗朝他招手。

許希言還沒想起他是誰,他已經推開車門,撐着雨傘朝他走走過來。

等來人走進,許希言才想起對方是誰,周子宴宴會上給他蓋大衣的那個。

許希言收起手機,朝他禮貌笑笑:“嗨……”不記得他叫什麽名字了。

“不記得我叫什麽名字了吧?我再自我介紹一遍,莫長安。”

許希言在心裏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這哥們真是眼尖,他笑容未改,“匆匆一面,确實記不住,實在抱歉。”

莫長安:“去哪兒,送你一程吧,雨太大,車子也不好打。”

許希言想都沒想就擺手拒絕:“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有時間,不着急。”

“那正好到了午飯時間,我請你吃個飯吧。”

“真不用,我……”

還沒等許希言說完,莫長安輕生一笑,手搭在他肩上,一摟,将他往傘下帶:“走吧,別客氣,哥送你回家。”

許希言一頓,渾身油膩不适。

你誰啊,想當我哥。

莫長安好像知道似的,解釋了句:“傘太小,怕你淋濕,就将就一下吧。”

許希言:“……”高手啊,節奏緊湊,沒有給他見縫插針拒絕的機會。

車一時半會打不到,許希言如果這會兒再拒絕,貌似有點過分。

于是就這樣,被莫長安半擁着走到車前。

還好莫長安一走到車前,就松了手。

莫長安問他:“你要做後面,還是副駕?”

許希言剛想說坐後面,可是莫長安不是他的司機,他若往後面一鑽,似乎不太合适。

不過他也不想坐副駕,就把問題抛回去:“我随意,都可以。”

莫長安體貼幫他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然後再給個得體的理由:“那就坐副駕駛吧,咱們剛好聊聊天。”

許希言:“……”

莫長安尺度把握得特別好,像兩個正常男人的互動,不過要往那方面想,也行。

加上周子宴說過莫長安要追他,他就特別微妙。

他沒加莫長安的微信,莫長安也沒跟他表過白,只是周子宴說了一嘴,他如果開口不讓莫長安摟着他,反而有點刻意。

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最好。

見莫長安大半身淋濕了,自己毫發無損,他心裏再不适,也沒好意思說什麽,正好車上于是禮貌地給他抽了兩張紙,“你淋濕了,擦一擦吧。”

莫長安笑着接過:“謝謝,希言真是體貼。”

“……”許希言幹笑兩聲。

莫長安把外套一脫,許希言眼皮子一跳。

莫長安裏面居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緊身短袖T恤,胸肌贲張,似乎快把衣服撐裂了,若沒有褶皺,估計都能勾勒出腹肌來。

許希言心想,如果真有能勾勒出腹肌來的緊身T恤,莫長安一定會去買。

他手臂的肌肉奔張,在許希言眼前晃了晃,還當着他的面故作無意識地抖了抖胸肌。

莫長安明目張膽地勾引他。

然後壓低聲音,用氣泡音對他說:“不過我是健身教練,身體好,不會感冒的。”

許希言好想自戳雙目。

莫長安勾人的段位,比陳安衍差遠了。

他深吸一口氣,直視莫長安。

莫長安眼神頓時深情起來。

“莫長安,你是子宴的朋友,如果想交個朋友,可以,如果你想其他的,不行,懂嗎。”

莫長安一頓。

沒等莫長安說什麽,他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後視鏡上。一怔。

咦?

莫長安後面跟着的那輛商務車,好像是接送陳安衍的車。

等許希言回過頭,莫長安已經拐彎,随後有車加塞,許希言沒看到他的車牌號。

他拍了拍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別一出現什麽暧昧的場景,就立刻想到陳安衍。

莫長安身後的車,确實是陳安衍的車。

他帶着劉唐和葉雲星出差,下了飛機,司機在機場等候。

舟車勞頓,他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正想閉目養神。

坐在一側的劉唐忽然坐直,整個人趴在窗戶上,臉貼着玻璃窗欣喜道:“咦?那個人不就是烤乳豬男孩嗎?”

正半阖着眼的陳安衍猛然睜眼,轉過頭看向窗外。

劉唐的腦袋把他都視線擋的死死的,他只看到了個後腦勺。

陳安衍淡然開口:“劉唐。”

劉唐:“怎麽!”

“坐好,擋光。”

劉唐:“……你不是在睡覺嗎?還需要光?”

陳安衍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劉唐立刻坐好。

這睡覺采光還要好,是什麽奇怪的癖好。

視野一空,陳安衍往外看了眼。

某人穿着整套休閑運動裝,白白淨淨的,少年感十足,站在人群中格外矚目。

他拿着手機東張西望,似乎沒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在悄悄看他。

劉唐身子坐直,盡量不擋陳安衍的光線,但頭扭着看窗外,碎碎念:“哎呀,他可真好看吶,那些小姑娘蠢蠢欲動啊。”

陳安衍坐直,剛想叫司機開到輔道接一下他,劉唐開口:“雨好大,他好像沒帶傘,Eric,能不能讓他上車,送他一程啊?”

陳安衍一頓,看向劉唐,正想點頭,劉唐拍了拍大腿又說:“我跟他真有緣分啊,這街頭都能偶遇,這次我一定要拿到他的聯系方式,Eric,你能讓他上車嗎。”

陳安衍咬了咬牙,心想劉唐今天怎麽這麽煩。

車流馬上要動起來了,輔導入口馬上要錯過了,司機放慢速度,忐忑不安地問陳安衍:“董事長,……?”

劉唐:“接。”

陳安衍眼眸冷淡地看了眼劉唐。

論讀陳安衍的微表情,葉雲星還是相當專業的,他說:“劉總,你讓他上來,你就得下去了。”

劉唐一臉懵:“為什麽?車裏不是還有一個位置嗎?”

葉雲星:“……”你受死吧,救不了你。

葉雲星躺平,劉唐又開始跳起來:“唉?他男朋友來接他了!他男朋友好魁梧,兩人好親密。”

陳安衍猛然坐直,身子往劉唐這邊一探,眼眸暗沉沉地盯着窗外。

白白淨淨的某人被人半擁着,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毫不知羞地靠在別人懷裏,兩人不緊不慢地往走着。

劉唐扼腕嘆息:“唉,好一副濃情蜜意的雨中漫步畫面,我最終還是和烤乳豬男孩有緣無分,不過像他這樣的漂亮的男孩子,不管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都不會缺的。”

葉雲星看着陳安衍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清了清嗓子:“就一般兄弟感情吧,雨那麽大,不摟着,就都濕了。”

劉唐嘆息搖了搖頭:“星星,你是直男,你不懂。”

葉雲星:“……”竟無話可說。

劉唐說完,才發現在他一旁冷眼盯着窗外的陳安衍,“你什麽時候靠過來的?”

陳安衍慢條斯理地坐回去,一語不發,劉唐聽到了一聲微不可查的磨牙聲。

陳安衍慢條斯理地遞給葉雲星和劉唐一把傘,朝窗外揚了揚下巴:“這家商場上個季度營業額較往年同期下降了一個點,你們下去調研一下。”

劉唐:“?”這是市場部的事,他是總經理啊。

葉雲星連忙接過傘,拽着劉唐下了車,“好的董事長。”

劉唐:“……”陳安衍才回國一年多,怎麽變成了這個奇奇怪怪的樣子。

車子一空,司機更忐忑了:“董事長,還是去公司嗎?”

“跟着剛才那輛車。”

司機:“……”老子不僅僅是個司機,還是個偵探,捉/奸的那種偵探。

許希言借口困頓,沒等莫長安說什麽“聊聊天就精神了”之類的屁話,他臉朝窗外一歪,閉上了眼睛。

莫長安是個情場老手,兩次接觸,他知道許希言不是那種随随便便被美色所誘的人,他應該喜歡那種傳統好男人,溫柔,體貼,知心意。

逼得太緊,只會讓對方更反感,為了泡到這個豪門小白花,他得有耐心。

畢竟許希言無論是財,還是色,都是很符合他胃口的。

他不動聲色地調低音樂聲音,溫和道:“你睡吧。到了叫你。”

下雨天,路上有點堵,二十分鐘就能到家的路,足足走了四十分鐘。

為了避免和莫長安說話,許希言路閉着眼睛。

閉着眼睛裝睡40分鐘,許希言都快累死了,還不如冒雨走回來舒坦。

車一停下來,許希言解安全帶的功夫,莫長安已經下了車,繞到副駕駛給他開門,“到了,下來吧。”

許希言:“……你太客氣了。”

莫長安溫和笑笑。

許希言有點納悶,這四十分鐘,莫長安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還是個孔雀開屏企圖色/誘他的騷浪賤,現在怎麽變成了一個溫和體貼的翩翩公子。

許希言剛落地,就看到了專門接送陳安衍的商務車停在家門口。

排煙管還冒着氣,似乎剛回來。

莫長安一愣,臉立刻黑了下來,這車不就是剛才一直堵他、別他、超他車之後又不走的那輛傻/逼車嗎?

若不是他,他二十分鐘就能開回來了。

車上有許希言,為了維持人設,他憋了一路沒罵娘,都快憋死了。

要不是這車比他的車貴,他撞他個支離破碎,再把人拖出來揍一頓才解氣。

看着莫長安杵在原地一臉怨念,許希言有點納悶,再次提醒他:“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小心。”

莫長安收回視線,又挂上溫和的笑容,朝他擺了擺手:“那希言,回見。”

莫長安剛準備離開,商務車的司機從駕駛座上下來,繞到一側開了車門,再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

許希言心跳漏了一拍,心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一雙锃光瓦亮的尖頭皮鞋從車裏伸了出來,接而是筆挺的西裝褲包裹的大長腿。

莫長安臉都綠了,幹笑兩聲,畢恭畢敬叫了聲:“衍哥。”

陳安衍淡淡看了眼莫長安,眼神又回到許希言身上,提了下嘴角:“來朋友了,不請人上去坐坐?”

許希言:“……”

一副主人公的大度樣,卻露出反派準備開始搞事情的開場笑。

作者有話要說:??晚了晚了,忘記定時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