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8章
天清湖項目資金全部到位,??許氏集團全體員工跟過年似的,歡欣雀躍。
董事長辦公室裏,大家都纏着葉雲星,??讓他講一講他們去談判時的修羅場,以及老大如何征服那些謹小慎微的外國人。
葉雲星咳了兩聲,??整個辦公室立刻安靜下來,準備洗耳恭聽。
葉雲星笑笑,“董事長就說,??這是最後一次談判,??如果不簽,許氏自己開發。”
“卧槽,牛逼。”
“就應該拿出這态度來。”
“有時候我也不太理解,??為什麽一定要拉外資,許氏完全有這個能力。”
葉雲星笑而不語,??陳安衍剛上任就動了這麽大的項目,引進外資,倒不是迫于公司那些老古董的激烈反對,??只是為了讓許昌遠和丘夢晚不這麽擔驚受怕而已。
天清湖的項目,許昌遠松口的時候,額外加了個條件,??要能吸引到資金投資。
老板,是個有孝心的老板。
“無論如何,簽上了都是好事。”
“是呀,老大也很開心,今早的例會笑着開的,稀奇。”
“對,老大今早如春風化雨,??神清氣爽。”
正在大家激烈讨論的時候,蘇雅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開口:“難道,你們都沒發現,董事長的脖子上,有吻痕嗎?”
她這話一說出來,立刻吸引了辦公室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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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陳安衍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形象,很難想象脖子上居然會有吻痕。
衆人思考了一陣子,有人得出了結論。
“蘇雅,你肯定看錯了。”
蘇雅不服氣,“作為一個已婚婦女,我難道連吻痕是什麽樣子的都不知道嗎?”
蘇雅這麽一辯,他們這麽深入一想。
董事長那如春風化雨的樣子,确實像……
做完了好幾次大保健。
正在衆人腦補時,劉唐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
他一臉八卦地來到蘇雅身邊,“蘇秘書,你說誰脖子上有吻痕?”
蘇雅趕緊搖頭,“劉總,我沒說誰,你聽錯了。”
當着上司的面說頂頭上司的閑話,好像不太聰明。
劉唐看了她片刻,吊兒郎當地說:“你們說Eric對不對?”
蘇雅:“……”
蘇雅不知道,董事長去哪裏撿的這個總經理,一天到晚沒有個正經樣,也沒個上下級的概念,整天到處串崗,太過親民,和董事長有着天壤之別。
劉唐不禁感慨,目光悠遠:“看來,風情街的戒指太靈了,Eric送出去之後,立刻就……啧啧啧。”
劉唐有一點後悔,沒有買下來送給許希言一個。
衆人:“?”
葉雲星:“……”
在劉唐捶胸頓足懊惱時,陳安衍已經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裏的人立刻埋頭,假裝認真工作。
不過,劉唐渾然不知。
劉唐啪啪啪地鼓了兩下掌:“怪不得,今天Eric這麽溫和,原來是愛情的滋潤。”
衆人:“……”他為什麽還要鼓掌。
葉雲星忍無可忍,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叫了聲,“董事長。”
劉唐正坐在韓宇的辦公桌上,聞言,差點從桌上掉了下來。
陳安衍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正埋頭努力工作的人趁着間隙擡頭,不約而同地看向陳安衍的脖子。
不過,陳安衍的白襯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顆,領帶打得筆挺板正,他們只看到了那驚心動魄的喉結在耀武揚威,并沒有看到什麽吻痕。
所有人悄咪咪看向蘇雅。
蘇雅聳了聳肩膀。
陳安衍眼神一掃,所有人立刻識趣地低下了頭。
他淡淡看向劉唐,“把你辦公室的椅子給撤了,如何?”
劉唐立刻從韓宇的辦公桌上彈起來,筆直站好。
陳安衍收回目光,緊了緊領帶,走進辦公室。
衆人面面相觑,剛才董事長那個緊領帶的動作,怎麽看起來有點欲蓋彌彰呢。
董事長戀愛了也挺好,有了點人情味。
劉唐挑了挑眉,跟着陳安衍走進他的辦公室。
陳安衍正在處理文件,懶洋洋地擡了下眼皮:“有事說。”
劉唐:“Eric,你那個戒指,這麽快就送出去了?”
陳安衍眼睛閃了下,筆尖一頓,這回眼皮都不擡,“有公事說。”
劉唐不再轉移話題,老老實實說公事。
他一說完,陳安衍頭一偏,“行,你回吧。”
劉唐正要走,不經意間,他瞟了眼陳安衍的脖子。
一個紅點在他冷白的皮膚上尤其顯眼。
吻!痕!
真的有吻痕!
藏在他挺立着的襯衫衣領裏,若隐若現。
陳安衍垂着眼睑看文件,像感應到了劉唐的眼神一般,他又下意識地擡了下衣領,又緊了緊領帶。
看他欲蓋彌彰的動作,劉唐揭穿他:“Eric,你別再緊領帶了,再緊你就把自己勒死了。”
陳安衍放下手,動作略顯僵硬地動了動脖子。
劉唐一臉暧昧問他:“Eric,你是不是戒指送出去了,才收獲了這麽多的吻痕?”
陳安衍擡眼看他,沉默不語。
劉唐不滿,“我說Eric,你搶了我的戒指,我都不跟你計較,難道我就沒有權利知道,這本屬于我的戒指,功效到底如何嗎?”
陳安衍沒有理會他,低頭繼續處理文件。
劉唐喪喪地嘆了口氣,“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你甜甜蜜蜜,我卻失戀了。”
一直冷淡的陳安衍挑了挑眉,“你失戀了?”
看到陳安衍一副聽到了天大好消息的模樣,劉唐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看吧,你不同意我追求你弟弟,也不能阻止他跟別人戀愛,希言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正在熱烈追求他,你對我還算知根知底,你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呢。”
“喜歡的人?”
劉唐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遞過一張群聊天的截圖,群名是,【浪得起飛】。
劉唐:“我的小號打入了他們的內部,你看,希言還說,追上了請我們吃飯。”
陳安衍盯着劉唐的手機不說話。
劉唐:“eric,你安慰我一下吧。”
陳安衍默了默,“拉我進群。”
劉唐:“……”你沒有心。
許希言這一整天過得挺忐忑的,他洗澡的時候,越看越覺得鎖骨下那幾道紅痕是吻痕。
如果是吻痕,那是誰的吻痕呢?
周子宴說接到了陳安衍的電話之後,就直接送他回家了。
昨晚回來的時候,陳安衍應該在家。
難道是陳安衍?
這個想法一出來,許希言立刻吓得靈魂都快出竅了,連忙否認。
怎麽可能呢。
可都留下吻痕了,那戰況應該相當激烈才對,為什麽他身體沒有一點感覺呢?
虛虛的感覺,應該是宿醉後遺症。
難道昨天晚上光埋雷不放炮?
不可能!
都有吻痕了,誰還忍得了?但凡是個男人,肯定忍不了的。
許希言想來想去,如果這幾道紅斑是吻痕,那只能是陳安衍的。
陳安衍光吻他然後啥不幹?
怎麽可能!
過敏而已,不是吻痕。
許希言沒再多想,下樓吃飯。
恰好,陳安衍也剛好回到家。
他站在玄關處換鞋,四目相對時,兩人都有點僵硬。
許希言撓了撓頭,別扭地扯出一個笑容,“哥,你回來了。”
陳安衍收回目光,下意識地摸了下領帶,面無表情地應了聲,“嗯。”
許希言有點心虛,昨天晚上他的記憶停留在林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加油,然後他喝下了一杯伏特加,接而什麽都記不得了。
雖然陳安衍沒什麽特別的情緒,可許希言總有點莫名的心虛。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問陳安衍,昨天晚上他回到家之後,有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只好轉移話題,“那,洗手吃飯吧。”
許希言說完,就溜進了餐廳。
陳安衍洗了手,也走進了餐廳。
餐桌上的氛圍不對,丘夢晚和許昌遠都板着一張臉,誰也不理誰。
許希言問:“爸媽,你們怎麽了?吵架了?”
丘夢晚沒好氣地說:“你問你爸去,別問我。”
許希言問許昌遠:“爸,您怎麽惹媽媽生氣了呢?”
許昌遠:“我沒做什麽,我只是吃了一塊紅燒大肉,你媽就……”
“你知道一塊紅燒大肉有多少油脂嗎?”
還沒等許昌遠你說完,丘夢晚打斷他,疾言厲色道:“你血壓高,血脂高,不能吃葷,你還偷吃!葷油這麽好吃嗎?好吃到你連命都不要了?”
見老婆真生氣了,許昌遠頓時沒了脾氣,低聲下氣賠罪,“肉太香了,我忍不了了嘛。”
“忍不了也得忍!”
“好好好,我忍,我一定忍,忍着不吃葷,我忍者神龜,好了吧。”
丘夢晚被逗笑了,噗嗤一聲。
此時,正在喝水的陳安衍被嗆了一下,劇烈咳嗽。
丘夢晚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這邊,“安衍,你吃個飯,領帶系那麽緊做什麽?系太緊了,容易嗆到。”
許希言連忙給陳安衍遞紙。
他從沒見過如此一絲不茍的陳安衍如此失态,忽然想逗一逗他。
他單手托着下巴看向陳安衍,一手給他遞水,十分欠地開口。
“爸好幽默,忍者神龜,哈哈。”
“哥,你也覺得忍者神龜很好笑對不對?”
“覺得好笑就笑嘛。”
“憋着多難受啊。”
作者有話要說:??陳安衍:憋得是難受,但你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
許希言慫巴巴:………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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