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廢物峰

所有人都沒想到荊楚寒那麽狠絕,居然以傷換傷,以自己的重傷換取周啓星的重傷!

荊楚寒是五行靈根的修士,他走上修真之路并不久,學到的東西也是比較粗淺的東西,即使是這樣,這些粗淺的東西配合起來也讓周啓星吃了個大虧。

周啓星當局者迷不知道,在外面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荊楚寒先是利用水行靈根,把血當水,讓他流出來的血液化為一小蓬霧氣,遮擋周啓星的視線,同時迅速靠近周啓星,在周啓星把劍插·入他的身體時他也沒停,直接用身體卡住周啓星的武器,在周啓星以為攻擊成功,放松了警惕的情況下一劍把周啓星捅穿了!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的事情也不過就發生在火光電石一瞬間而已,荊楚寒步步算計,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殺招。

最讓場外的人心驚的不是荊楚寒的實力,而是他的心機和這份隐忍,他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而已,卻能忍着被活剮一樣的痛楚,步步為營,以傷換傷,這份毅力和心機讓人心驚,簡直就是另一個生死劍梁以暖!

周啓星被荊楚寒用劍捅了個對穿,荊楚寒傷得更厲害,他在被劍捅穿了同時身上還有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傷口。

白松這麽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看到小師弟的情況時瞬間眼眶都紅了,荊楚寒卻覺得這一劍換一劍換得十分值當,他知道,即使自己不這樣做,最終的結果他也會被周啓星重傷出局。反正都是重傷,為什麽不讓周啓星也嘗嘗重傷的滋味呢?

荊楚寒是帶笑昏過去的,比試結束,前輩收起結界的時候他還剩半口氣,呼吸跟貓兒一樣弱。

“唉,外門出來的就是外門出來的,連這樣一個廢物峰的人都贏不了。”趙遠拿腳尖踢了踢已經重傷昏迷的周啓星,滿臉遺憾。

白松小心地給荊楚寒喂療傷的有關丹藥,聽了他這話,他冷着臉沒有理會他半分,待荊楚寒的呼吸平穩下來之後,白松小心翼翼地抱起荊楚寒,從有限的儲物袋裏挑出一個最好的達到中品靈器的飛行舟,把荊楚寒放了進去,然後輸入靈力打開靈力護罩。

做完這一切的白松并沒有離開,他緩緩地抽出自己那柄上品飛劍,指着趙遠,目光如刀,“趙遠,我向你挑戰。”

“你?”趙遠嗤笑一聲,滿臉不屑:“行——廢物峰的弟子也長膽了啊,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趙遠是木靈根單靈根修士,已有築基後期的修為,而白松是三靈根水木金修士,修為在築基初期困了兩年多還沒有到築基中期,在趙遠看來,拙峰的人除了生死劍梁以暖的實力還可以勉強看看外,其他的都是廢物!

當年他們可是一起進十萬劍門的,那時大家的修為都差不多,現在卻是一個築基初期,一個築基後期,拙峰的弟子這樣還不叫廢物叫什麽?

“你也就會耍耍嘴皮子而已,跟你那個師父一樣。”白松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嘻哈,他冷冷地看向趙遠,目光像看死人:“我會讓你這種浮誇者知道什麽叫劍修,讓你知道你這種人永遠也不配做劍修!”

“哈,口氣真大!”趙遠怒極反笑,眼中是滿滿的不屑:“可惜實力不是單憑甩嘴皮子就能耍出來的,來吧,讓我看看梁以暖教出來的弟子究竟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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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身處試劍臺,要比試容易得很,直接跟試劍臺的前輩說一聲就行了。

他們剛打完一場,那場比試以雙方重傷結束,現在又來一場,試劍臺的前輩見他們新仇疊加舊恨,已經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便忍不住提了一句:“劍門規矩,不得殺死對手或給對手造成無可逆轉的傷殘,否則以廢除修為逐出門派論處,你們可要記住了。”

“是。”

既然兩人都清楚門規,試劍臺的前輩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讓他們下場,然後升起結界。

他們進去之後沒多久,得到消息的有興趣的弟子們紛紛趕來,不過因為比試的人中一個是拙峰的弟子,一個是最近被拙峰打了臉的翻海峰弟子,來的弟子們所處的劍峰的實力在所有的劍峰中實力都處于相對偏下的位置,弟子們的水平也并不高。

總得來說,這并不是一場高層次的,能很大程度地吸引人的比試。

唯一令衆弟子意外梁以暖居然在開場後不久帶着他剩下的兩個弟子親自趕來,他給荊楚寒看過傷之後喂給他新煉制的上品療傷丹,讓暮與觞看護好臨時放置荊楚寒的巨大飛劍後,他帶着暮與觞石不惑和重傷不醒的荊楚寒,直接在試劍臺結界的邊緣上親自坐鎮。

他是一峰之主,盡管只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有力壓渡劫初期的實力,在試劍臺上輪值的雖說是前輩,但他們也只是前幾批的弟子,在結丹期以上,過來看守試劍臺賺取貢獻點的,只能算是荊楚寒他們的師兄,怎麽敢對拙峰峰主梁以暖提意見?說他打擾比試之類的話?

所以在有梁以暖坐鎮的情況下,試劍臺上是前所罕見地安靜,所有要說話的弟子都只是在竊竊私語,不敢大聲說話打擾。

弟子中有人覺得梁以暖小題大做,門下的弟子比試而已也親自過來湊熱鬧,不是有前輩在看看守嗎?又不會出大問題,他這樣子完全沒必要,要是人人都像他們拙峰那樣,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還有多少人敢出來比試?

也有些弟子暗暗羨慕拙峰的弟子,進入拙峰的弟子都是親傳弟子,按梁以暖這個護短程度來看,他們得到的資源肯定會不少,修煉起來走的彎路也少。像絕大部分劍峰上的普通弟子,師父有時間每個月能指點幾次就不錯了,哪會愛護弟子到連個比試都親自出來坐鎮?

不管外人怎麽看,當白松一看到護短護得厲害的梁以暖大馬金刀地坐在結界外幻化出來的椅子上時,他的心就安定下來了,他知道,這場比試的結果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後顧之憂。

心情放松下來的白松更專心地投入到這場比試中來,他手中的劍一劍快過一劍,滿場都是劍光,他在他編織的劍網中游刃有餘,時不時找準機會給趙遠一劍,也不戀戰,一劍下去就馬上游走開來,不管是否成功。

這是趙遠有生以來打得最憋屈的一場戰鬥,不是實力不夠,就是憋屈。白松比魚還滑溜,趙遠的劍招連他的衣角都碰不着,他的劍招像落在棉花上一樣,進入白松編織的劍網中後就完全被消耗掉了,不餘一點痕跡。

操·他·娘·的!果然是梁以暖教出來的弟子,滑不溜丢的,這怎麽打?趙遠在一旁咬牙暗罵,他現在打着打着已經不是拼技巧,而是機械性地一劍一劍想要破壞白松編織出來的劍網。

這劍網既是攻擊又是防禦,趙遠要是一不小心就會被劍網中游離的飛劍劃上一道口氣,而他想要攻打白松時,這劍網又比烏龜殼還難纏,根本沒辦法近白松的身。

難道要比誰的靈力持久嗎?趙遠都快絕望了,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清楚,看起來是他實力高,但就單論靈力來說,都是築基期修士,但他是單靈根修士,白松是三靈根修士,怕白松的靈力還比自己高上一線,單耗靈力的話,說不定最後輸的人會是自己。

不,不能這樣下去了,白松的缺點是攻擊力不足,沒辦法正面戰勝自己才會想這些歪門邪道,而自己的攻擊威力比他大多了,沒必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長!趙遠迅速思量一番,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站在結界外的弟子們看着眼前令他們無比驚訝的一幕,他們原本以為會一面倒的局面真的一面倒了,出乎意料的是占優勢的并不是修為高的趙遠,而是拙峰的梁以暖。

“天,他的控制力達到了什麽地步,這太驚人了!”一個弟子看着白松身前那随他移動的龐大劍網,不禁喃喃說道。

他旁邊的同伴附和地點頭,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白松的移動:“真是厲害到可怕的劍修。看來拙峰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不濟,當他們成長起來後,怕對手就不是我們了。”

有這個眼光的不僅僅只有這名弟子一個人,能成為第一劍門內門弟子的衆修士都不是什麽庸才,大家都看出了拙峰的潛力,也許他們現在還不顯眼,但大器晚成,當他們成長起來之後,也許真的可以和昆侖等劍門中實力最強大的劍峰對抗。

難道那個關于拙峰是實力最強的劍峰之一的傳說是真的?

“快看!”一個聲音喊了出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結界內的兩個人身上。

趙遠是木靈根單靈根修士,與他師父一脈相承,學的也是範風華那套劍法。只見他靈巧旋轉,劍身上溢出一道又一道粉色的劍光,在他身前慢慢彙成一個巨大的粉色劍團,劍團充滿了危險的氣息,白松的劍光竟然全都被擋了下來。

梁以暖的面色凝重起來,他坐直了身體,定定地盯着結界內的兩人,他的佩劍在嗡嗡響動,做好了情況不對随時沖入結界內把弟子救出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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