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葉雨銘并不知道韓遂腦補了什麽,見韓遂的視線掠過他藏東西的枕頭,還下意識緊張了一把。

他今天出門偷偷又買了幾本小黃書,但現在已經不敢光明正大當着韓遂的面看了,他怕看出點事情來,而且,葉雨銘最近也在琢磨要怎麽不動聲色地從韓遂的房間裏面搬出去。

他甚至都想去自己買個房子了,就是打聽了一圈發現太貴,實在沒那個必要。

果然他是在哪兒都買不起房子的窮光蛋一個。

“那個,你要跟我說什麽事嗎?”手裏的話本也看不下去了。

這麽大個個子杵在這兒,真的非常打擾,而且擋光。

韓遂果然摸出來一摞的冊子,拍到葉雨銘跟前:“你的印呢?拿來玩玩。”

葉雨銘很警惕得往後縮了縮:“你啥意思?”

韓遂:“做點事情,快點,把這些都蓋上印,明天還得還給龐大海。”

“韓遂!”葉雨銘摟着自己的話本:“我不幹!我是免費的勞動力嗎?找苦力也不是你這麽找的,我還有事兒呢,你自己慢慢蓋吧。”

“說好的要幫我的忙,怎麽現在反悔?”韓遂逼過去:“而且,不是你自己說的,龐大海作惡多端,不為百姓着想,既然如此,那機會現在就在你手裏,你大可以取而代之,做任何你想做,你覺得對的事情,還能好好體驗一把人間世态,不好嗎?”

“呵呵你一臉。”葉雨銘又往後挪了挪:“我是讓你去做,我為什麽要幹這個?我誰呀?我就一富貴閑人,哦,不,我也不富貴,我就一閑人,這種大事情,那當然得是你們大人物幹的,你是王爺,這是你的子民,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他們納稅的錢,你不為他們照着想,人家養着你幹什麽?你們,你跟你們那些皇族,吃着老百姓的,喝着老百姓的,當然得為老百姓做事情。”

“知道什麽叫人民公仆嗎?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懂不懂?”

韓遂不太理解,擰着眉:“這難道有問題?”

“呵!”葉雨銘冷冷一笑:“當然有問題,你還覺得挺正常是吧?怎麽就你身份尊貴,人家就得養着你,你是種地了,還是放牛了,你啥也沒幹,憑什麽心安理得享受榮華富貴?你享受榮華富貴的基礎,就在于你們保證了下面老百姓的安居樂業,知道嗎?這就是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就是造福百姓。”

“還想推給我,可能嗎?”葉雨銘嘆氣:“你的工作是當王爺,我的工作是當寵妃,你把你的活兒交給我來辦,那不都亂了套?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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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就是想偷懶。”韓遂開始還真是讓他給繞進去了,大道理講得一套一套的,結果後面的話一聽,立刻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伸手戳了一下葉雨銘的腮幫子,韓遂拆他的臺:“你說我不種地不放牛白白享用百姓的勞作成果,你呢?你又做了什麽?種地還是放牛?這樣說的話,那你跟我有什麽區別?我要幹的活兒你一樣都跑不掉才對。”

葉雨銘:讓他給繞出來了,真是大意了。

“那怎麽能一樣,我想出去開火鍋店,不是你不讓?”葉雨銘厚着臉皮:“我把我的創意賣給你了,足夠我在你這兒白吃白喝好幾年,知識是無價的,懂嗎?”

“不懂,印拿來,給你一個時辰蓋完了。”韓遂幹脆利落:“別耽誤我睡覺。”

葉雨銘:“你行,你可真行。”

心不甘情不願地披着衣服跟韓遂下床去幹活,那種感覺就跟加班一模一樣,簡直讓人想死一死。

“我蓋章,你幹嘛?”抱着大印蓋了兩頁,葉雨銘心裏還是不平衡:“你看着我幹活,良心上過得去嗎?”

“過得去,快點,你廢話怎麽那麽多?

韓遂當然不是白看着的,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或者說,就是因為他有事情要做,才把小蛇精拽過來陪着他的,不然的話,好像總是少了那麽點意思。

現在是跟小蛇精培養感情的重要階段,韓遂當然要适時地把握住一切能跟葉雨銘相處的機會,不然,小蛇精總是別別扭扭的。

從倆人的這層窗戶紙捅破之後,韓遂就發現葉雨銘對他的态度有了那麽一點轉變。

那一點變化在韓遂看來就是小蛇精還不太清楚兩個人應該用一種怎樣的模式來相處,這對他來說,确實應該是個問題。

之前的時候,小蛇精想跟他親近,總是花招百出的,可現在這情況就不一樣了,當韓遂開始主動一點的時候,他就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就還是缺少經驗,當然這不要緊,他缺少的這種經驗韓遂都會幫他慢慢填補起來。

畢竟是兩個人的相處,要兩個人一起成長才對。

一人一蛇一起成長當然也是可以的。

點着昏黃的蠟燭,韓遂在一邊忙正經事,葉雨銘低頭蓋着章,他想睡覺,所以速度很快,頭都不擡的,反正就只是蓋戳兒而已,又不是什麽技術含量比較高的工作,等韓遂再扭臉去看他的時候,小蛇精已經快蓋完了。

“這麽快?”

有些微微的驚訝,但還是很快就理解了,畢竟是條蛇精,手速快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會不會也這麽快。

葉雨銘打了個哈欠,最後收尾完,把大印規規矩矩給韓遂放到桌上:“物歸、你也不是原主,給你了昂,以後別什麽事兒都麻煩我,手酸死了。”

一邊抱怨着,一邊揉着手腕打算撤退。

韓遂伸手攬住了他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懷裏來:“給你揉揉?”

略帶蠱惑的聲音,磁性沙啞又好聽,葉雨銘的心跳都漏了半拍,然後韓遂一個用力,他就坐到了韓遂的大腿上。

然後葉雨銘的心跳就不可控制地加快了速度。

乖乖,這是要幹啥?這個動作這個姿勢,未免也太那啥了一點吧?

他現在坐在韓遂的大腿上,屁股下面就是韓遂的那啥玩意兒,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适?

“那個、王爺你忙着,我就不打擾你了。”葉雨銘小幅度地動了動,想從韓遂的大腿上下來,可惜沒成功。

“再扭一下。”

“什麽?”葉雨銘沒掙紮開,腰被韓遂摟得更緊,就感覺韓遂的手在他腰上來回撫摸着,聲音也滿是魅惑:“再扭一下,你不是很會嗎?”

“你大爺的!”葉雨銘的耳朵有點熱,一下子就明白了韓遂的意思。

什麽再扭一下,當他是什麽呢?狗逼的玩意兒。

“你松手!讓我下去,快點,男男授受不親懂不懂?”

“什麽授受不親,你再說一遍,我确實不懂。”

葉雨銘:好吧,他确實沒底氣再說一遍,感覺風水輪流轉,現在終于轉到了他這兒,讓靖王拿捏着,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韓遂現在做的全是他之前做過的,而且這才哪兒到哪兒呀,靖王殿下已經十分克制了,比他之前可規矩多地多,只要稍微想想葉雨銘之前是怎麽騷擾靖王的,他就覺得臉紅耳熱,根本就不敢跟韓遂有什麽眼神上的交流。

完蛋了,這可真是自己搬起石頭,最後砸了自己的腳。

想做個好人可太難了,葉雨銘現在就很想幹脆把良心吃了,不要臉算了,随便玩弄一把靖王,然後、算了,只要想想就滿滿都是負罪感。

韓遂這人雖然狗了一點,但對他怎麽說都是真心實意的,都願意舍身喂他吃人肉了,這得多高的境界呀。

人佛祖才割肉喂鷹呢,

韓遂願意割肉喂他,就這種高尚的情操,葉雨銘就幹不出來那種沒良心的事兒!

韓遂都他一片赤誠,他回報不了也就算了,怎麽能去玩弄韓遂的感情,那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他的良心就不允許!

他的良心不允許,然而韓遂的手已經摸到了衣服裏面,葉雨銘的呼吸都亂了起來:“你、你、你幹什麽,不行!韓遂你理智一點,你想想、你別亂摸呀!”

韓遂低頭在葉雨銘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你什麽時候想?怎麽最近都不想了,是天太冷了嗎?”

還是說要等到開春天暖和了才行?

說句心裏話,韓遂覺得自己可能等不到開春天暖和,天天看着葉雨銘扭着腰在他跟前晃悠,之前的時候還好說一點,現在韓遂是一點兒都不想忍。

“不、不行!”葉雨銘整個人手忙腳亂:“那什麽,我之前那是故意的,我故意逗你呢,你越不想跟我睡,我就越想撩撩你,反正你也不可能會答應我,我就是故意想看你那個樣子的。”

“對,就是這樣,你看,我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想,所以才那樣的,其實我自己本人并沒有這個想法,真的,一點兒也沒有!”葉雨銘信誓旦旦,就差舉手發誓:“就是單純為了好玩。”

“那現在呢?”韓遂的手還在作亂,吻也越發粘稠起來:“現在想了嗎?現在想想吧,我現在想了。”

葉雨銘:“不想!不想!不行!韓遂你不能跟我那啥!不可以!”

葉雨銘拒絕得太激烈,果然成功地讓韓遂停下了動作:“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不能?我為什麽不能?”

“因為、因為、因為我不想害了你。”

韓遂現在對他就是喜歡跟好感,一旦摻雜了rou欲,就更無法脫身,感情這種東西就是很不講道理的,他現在跟韓遂拉開一點距離,就保持那種朦胧的感覺,也許過一段時間,韓遂就能慢慢放下。

他可以跟韓遂睡覺,但前提是兩個人沒有感情上面的糾紛,彼此間只是純潔的火包友情,天一亮各自安好。

他不能在韓遂明顯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變化之後,還去欺騙自己說可以,這樣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韓遂來說,都沒有一點的好處。

只會讓韓遂越陷越深,最後無法自拔。

“因為我、”葉雨銘的手按在韓遂的胳膊上,別開臉:“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不可以。”

可能是他還坐在韓遂的腿上,可能韓遂的手還在他的腰上,可能他之前對韓遂這樣那樣現在又說不喜歡有點別扭,總之不管是哪種因素,葉雨銘的這一聲不喜歡說出來就沒有一點的氣勢跟感覺。

聲音很低很小,有點暗啞,還不敢擡頭,一副隐忍的模樣。

韓遂聽見了,也看見了,然後更心疼了。

葉雨銘怎麽可能不喜歡他。

他的小蛇精怎麽可能會不喜歡他!

不過違心之詞罷了。

葉雨銘的喜歡表現得那麽明顯,他看見自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興奮,眼裏有光嘴角帶笑,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往自己懷裏滾,然後緊緊貼着他。

那種依賴的感覺,更不用說他情不自禁總是會控制不住想要跟韓遂親密接觸,肢體的碰觸,接吻時的悸動,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那麽真實,怎麽可能會是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沒關系。”韓遂拍着葉雨銘的背,不讓他更難過:“我喜歡你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他要理解小蛇精,不能拿俗世的标準來要求葉雨銘,他那樣的身份,必定是不能與一般人一樣談情說愛的,肯定是什麽顧忌之類。

韓遂還記得那晚葉雨銘發着高燒,紅着眼睛哽咽着拉着自己的手,說不能喂他喝雄黃酒,說什麽白娘子跟許仙

,他的表情是那麽的哀恸,那畫面一直都像一根針一樣紮在韓遂的心裏。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而韓遂選擇理解葉雨銘的苦衷。

面對韓遂如此真情的告白,葉雨銘更難受了。

什麽你喜歡不喜歡我都無所謂,只要我喜歡你足夠了,這種情節,這種對白,他只在電影電視裏面看過,親身經歷的這種感覺,絕對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韓遂你、”再開口時,葉雨銘的聲音都有點哽咽:“你別這樣,我不值得你喜歡,我一無是處,還、你喜歡我一點好處都沒有,真的!”

似乎是為了強調自己真的不行,葉雨銘開始強調他身上的缺點:“我脾氣壞,得理不饒人,嘴巴毒,說話也不好聽,我還不會哄人,又臭又硬,長得還不好看,你有大把可以喜歡的人,為什麽一定要喜歡我呢?”

“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跟你是沒可能的。”說着說着,情緒就喪了起來,頭又重新低了回去:“你別喜歡我了,真的,沒好結果的。”

明明是在勸韓遂,卻把自己勸得情緒失落。

他自認為比韓遂看得明白,畢竟受的教育就不一樣,在情情愛愛這裏,他比韓遂更清楚一時的心動愛慕很容易,一輩子的相守有多難。

他跟韓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各種觀點想法都不一樣,根本就沒辦法磨合,小的事情方面葉雨銘可能還能去忍受韓遂,但大的方面呢?

他能接受韓遂高高在上的身份?他手中的生殺大權?甚至,就說之前,他能接受韓遂一言不合就把他關小黑屋嗎?

答案是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

哪怕他告訴自己要理解韓遂,但理解是一回事,感情上他根本就不能接受。

韓遂關他的時候,他不難受嗎?不憤怒嗎?可有用嗎?如果不是他被吓得發了高燒,韓遂能輕易放他出來?如果韓遂不放他出來,他能有什麽辦法?

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他跟韓遂就沒有站到一個平等的位置上面。

韓遂今天對他的喜歡是真的,可以為他以身飼之,葉雨銘當然很感動,但之後呢?

倘若有一天韓遂真的不再喜歡他,那他是什麽?或者說,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都不敢去想。

寵妃得寵的時候要什麽都行,這種現象翻翻野史大把的例子,失寵之後呢?韓遂還能把他這樣放在心裏面嗎?還能這樣抱着他說沒關系,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還能溫柔的吻着他,拍着他的背,把他抱得這麽緊嗎?

深宮冷苑裏有多少的女人或者男人,曾經的他們也是被無限疼愛,極盡恩寵着?

甚至,就連在葉雨銘看來最基本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韓遂都不見得能理解,能做到,他們中間的溝壑又豈止是這些。

跨越千年帶來的,不僅僅是思想文化的差異,更多的是靈魂深處的渴求。

葉雨銘的情緒一下子就喪了下去,掙紮着從韓遂身上下來,本來是想回被窩裏把自己藏起來,又想起這還是韓遂的房間,現在去床上實在是太不合适。

腳步頓了一下,擡眸看了韓遂一眼,又往外挪了一點點:“我晚上想去書房自己待會兒,可以嗎?”

“你是想躲開我?”韓遂擰眉:“有那麽為難嗎?我又沒有要你承諾些什麽,就這麽讓你為難?你到底在糾結什麽,我都說了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韓遂,我在意!”

看,這就是他們的不同。

憑什麽他韓遂不在意就可以?為什麽他就不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來想想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講,韓遂就還是高位者的思想,在他看來,只要他不在意,那就是對葉雨銘的賞賜了。

靖王殿下是什麽身份

,靖王都不跟你一般見識,願意睡你了,你竟然還有意見,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現在在韓遂心裏面,說不定就已經是那個不可理喻了。

葉雨銘懶得廢話,扭臉就準備走。

他今天沒法兒跟韓遂和平共處,甚至,他現在都不想看見韓遂。

會忍不住難過,心酸,想不明白,既然他們之間有這麽大的鴻溝,是時間空間都無法跨越的距離,那命運為什麽還要安排他在這裏遇見韓遂?

難道是無意間得罪了老天爺,故意給他的懲罰嗎?

“站住!”韓遂站起來,沉着臉:“誰準你說走就走的?!”

葉雨銘一下子就惱了。

“我想走就走,腿長我身上,我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還用得着你同意!”氣得說話有顫音:“還有,誰準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韓遂,我告訴你,我最煩聽見你用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最煩!”

“我沒有。”

氣勢這種東西就是此消彼長的,顯然靖王殿下現在的氣勢已經被小蛇精壓下去了。

開始解釋:“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躲着我。”

葉雨銘:“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我們沒戲,不可能就行了。”

耐心已經被消耗完的葉雨銘這次是真的扭臉就走,門都摔得哐哐響,結果他前腳走,後腳韓遂就跟到了書房,以及趙安還另外抱了被子過來。

葉雨銘:……還真貼心吶,知道給他抱被子。

然而這次葉雨銘卻是想岔了。

韓遂是帶了被子過來,但不是給葉雨銘準備的,他是給自己準備的。

“你回去吧。”

葉雨銘:???

“我睡書房,你回去吧。”韓遂又重複了一遍。

跟過來鋪床疊被的趙安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是沒見過葉公子跟王爺吵架,之前惱得厲害的時候也沒這樣過。

這可是要分房睡,而且還是王爺過來睡書房,趙安真的跟在靖王身邊這麽久了,別說見過,他是連聽都沒聽過。

“不用。”葉雨銘梗着不想低頭:“我就睡這兒,你回去吧。”

“回去睡床吧,書房你睡不慣的。”韓遂默默嘆了一口氣,提醒葉雨銘:“別忘了,那床可是你訂做的,你不睡難道要把它便宜給我?”

明明是氣人的話,偏偏又說得這麽窩心。

葉雨銘動動嘴皮子:“你能睡我就能睡。”

“回去吧。”韓遂沒再多說什麽,直接趕人:“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等你想好了,我随時都可以回去,在那之前,你都有自己的空間。”

葉雨銘不說,韓遂也明白,小蛇精現在避着他,肯定是自己鑽進了哪個牛角尖裏面,他需要一點時間,這個時間絕對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想明白的,要是能的話,他早就想明白了。

分開睡也好,既給了葉雨銘時間,同時也給了韓遂時間,他得搞清楚,小蛇精到底是在顧忌些什麽,還有什麽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趙安你去買一些、神仙鬼怪的話本回來。”

趙安一聽,馬上答應,王爺這是要投其所好呢,知道葉公子喜歡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打算買來讨葉公子的歡心,沒想到他們王爺也有這麽上心的時候。

只是那話本子買回來卻沒有被送到葉公子的手裏,全都被堆在了王爺的桌案上,王爺這是要自己看?

趙安不明白,然而還有讓他更不明白的事情。

“去找幾個得道的高人,和尚道士巫師等等都可以,凡是此道中人,都要找,多找幾個。”韓遂吩咐完又不忘叮囑:“不可請他們進城,就在、你有什麽地方?遠一點,越遠越好。”

趙安:……這是要幹什麽?做法事?王爺最近越來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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