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猜這都是因為忘記把薄荷醇給他送過去而引發的争執。
「他應該被送去給正義聯盟接手負責。」他的音色永遠那麽特別，然而我們應該都知道這一定不屬于他嗓子本來的面目，「地球這幾次遭受的襲擊也全全是因為他。」
我把我的車拐進大道上，沖刺的速度擠壓周圍的空氣掠奪一切充斥在那裏面的安靜分子。
這一點上我跟他的看法不同。
「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他帶過來，加德納。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而你，這件事因你而起，就應該因你而終。」
煉克和我發現「綠燈俠」們對藍寶石有一種特殊的喜愛，而實際上到最後我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思維過于膚淺和被禁锢。
藍寶石。
像藍寶石一樣。
比藍寶石還要珍貴的誘惑。
恐怕我們知道他們想要什麽，它們沒有一套遷徙模式，不像其他什麽鯨類——假如夏季北極海冰像預計那樣減少而成為現實的話，這就引起了他們如何适應未來的問題。
他們正面臨這類鯨魚的處境。
「正義聯盟可以解決這類問題，就像上一次對付地球三那樣，在喬丹那裏你應該有所耳聞。」
我繞過前面分叉口，又把車開進一條通往公園的路，接着向左轉遠離煩人的公園再在下一個路口的三岔路上一直開出去很遠。
我沒有目的。 我朝着V跨過的那片海開過去。
作為一名科學家，你可以不信耶稣。在午夜時分搖搖晃晃地走出酒館，把自己癱在垃圾箱旁邊數一晚上星星，偶爾你會想自殺，因為英年早逝就永遠不會老去。
你還會有些夢想，從少年開始它就一直在改變，到最後做自己都變得很難，當觀衆用哄笑聲把你從劇場趕出去時，你嘗到失敗的滋味，但你又想到了自己的牙齒保險，那會讓你很開心，發笑的時候露出後槽牙上的一塊大窟窿。
做自認為正确的事情很難。
「你是這麽想的嗎，老兄。」我說，「你們在遠東海域保持着一支十分強大的艦隊，這點我倒是承認，比國際正義聯盟靠譜一些，但你現在如果讓我偷來給你的是一口鍋的話，那是挺簡單的。」
蝙蝠俠顯然不高興了，反駁的聲音總能讓超級英雄擺出臭臉。
假如第一套方案無法實施，那麽哈爾喬丹就是我的鑰匙，打開通往約翰的那扇門，沒人能阻止我去打開鎖頭，用左臉發誓。
雖然這僅僅是彼此對彼此的利用。
時間線跳轉到我和凱爾的見面，現在斯圖爾特成了一個敏感話題，就像你和紐約人談論911事件和與唐山人談論地震。
我對凱爾雷納抱有希望，是因為比起喬丹我更願意和他共事。
「我正要來找你，蓋。」
他說這幾次關于地球的襲擊都是綠燈俠們提前預知到的，但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約翰逃離了他們的控制并且進入了那個平行宇宙的地球，暫時安全。
他們為什麽不阻止那群瘋子。我說。
雷納踱步往前走，我們以一種散步的姿勢在少有人的街道上徐徐前進，和年近古稀的老頭子一樣。
「因為守護者想要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藍寶石。我說，他們想要很多很多的藍寶石，只有這一種可能。
「比藍寶石更有魅力和誘惑的東西。」他說，然後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讓我有些緊張。
「約翰偷偷聯系了我，哈爾和守護者都不知道這件事。」凱爾的眉頭開始皺，像浸水的紙巾一樣慢慢團在一起，他壓低聲音盯着我的眼睛說，「他們在找藍燈戒指。」
咔嚓。
我一腳踩在地上的枯樹枝上把它攔腰折斷了。
為什麽。我問。他們為什麽要找藍燈戒指。
「我們暫且把他們的地球編碼為四個零。」凱爾往旁邊的草坪那裏靠了靠，接着蹲下來撿起随便的一根什麽樹枝用它畫了一個圓圈，又畫了第二個在它旁邊。
他在第一個圓圈那裏寫上約翰的名字，我則也湊過去用雙手撐着膝蓋蹲下去看：「約翰說那個世界幾乎完全與我們的世界相反，綠燈俠作為宇宙惡棍屠殺大量黃燈和紅燈以及其他情感光譜的燈俠，無惡不作。」
凱爾一邊在第一個大圓圈裏寫寫畫畫一邊不時擡頭看看我的表情，他清嗓子繼續說：「而藍燈在那個宇宙已經完全被屠殺殆盡了，因為藍燈戒指會快速削減他們的綠燈燈戒的能量，這讓惡棍們不能容忍。」
僵硬的風不知道轉彎，拍在身上我禁不住打個寒戰。
「我以為是充電？」
「不是充電，」他說，然後稍微頓了頓，用堅定的語氣說，「你一開始應該相信哈爾的。」
他的話讓我覺得左臉又開始痛，這關于約翰斯圖爾特消失的故事，如果我們能夠改變歷史，什麽都不會這樣糟糕。
我直起身體來把落在我頭上的樹葉甩下去。
我說：他那時候不知道藍燈可以削減他們的能量數值，只是為了給自己充電而已。
我又補充了一句：現在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凱爾把手裏的木棍丢掉拍拍沾滿塵土的手指，「他們的目标是藍燈燈戒，并不是藍寶石，但為什麽他們會去藍寶石産地遍地尋找戒指…我不清楚。」
幾秒鐘之後我的腦海裏闖進一幅圖片，關于那個法貝熱風格的首飾和它的首飾盒，還有就是裝着我老媽遺物的精致木頭盒子。
藍寶石，我知道她喜歡藍寶石。
「我把藍寶石和藍燈燈戒放在一起了，但這是能影響他們判斷的因素嗎？」
「大概？或許不同的平行世界對感知燈戒的能力應該有所限制，恐怕他們鎖定錯誤了對象。」凱爾盯着我的左臉說，雖然我以為那裏什麽也都應該看不到了，「哈爾他最近情緒和表現都顯得很消沉。兩個星期之後那群綠燈俠會出現的扇區和坐标都已經可以基本确定了，如果一定要用這種方法帶約翰回來，我會跟你一起去。」
謝了夥計，讓我們好好再打一次小藍人的臉吧。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拍拍他的肩膀，但此時此刻是心跳的加速讓我知道麻煩真的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