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那并不适用于所有時刻。
太陽作為太陽系中的光源,在哪個平行宇宙都是周而複始的生活沒人打破,生命是注定平凡與不平凡的統一和吃飯能長高一樣是一句十分正确的廢話。
醫生會提醒你這周之內的每日務必服用治療精神的藥物,但鑒于并不是每個人都這麽體貼,你得做任何可以保持健康的事情。
可士兵終究是有保質期的。
太陽會像一個火球,或者是在夜晚點亮的燈泡,如果你想形容,你能把它當做一切東西——在你上班快要遲到的路上那盞你想立馬打爆的紅綠燈,一個沒熟透的有毒番茄。把你喜歡不喜歡的任何物品賦予感情這就是你每天在做的事情。
你讨厭兩條街外那個巷區總是出現在你女朋友身邊的帥男人,可你卻喜歡給你加薪的醜老板。
莎士比亞的戲劇被譯成三十多種文字,但你卻終究沒法看完每次演出。
哈爾喬丹還是會很吵,就算現在我們處在一個非常不利的爆炸中。在我或者我們看來很多時候他都應該學會去聽聽別人的意見,并且有些人還認為他取得的成功依靠的是運氣而不是實力。
運氣就不會再讓那個飛快翻看丈夫日記的妻子遭到家暴,而他的丈夫——或許宗教信仰可以使他改邪歸正。
你自認為在宇宙中央,你認為世界上的自己總是那麽特別,也自認為自己的地球才是獨一無二最美麗的那一個,但你和他們永遠共飲同樣的迪洛斯汀;你吃其他動物的肉,他們也一樣;接着是天空和雲彩,住在同一個宇宙。
凱爾瞪大眼睛朝我叫喊的時候,我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因為爆炸的巨響造成嗡嗡嗡耳鳴以及對聽力的幹擾已經讓我只能看到他像是發現用所有積蓄買來的鑽戒掉進了下水道的表情。
我一樣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那些詞語組成的句子只能從我腦袋裏橫向排列。爆炸後産生的物質四處亂飛,除此之外耀眼的星斑濺射出來,所有人都被沖擊波掀飛無法保證身體的平穩。我看見聖誕節點燃的煙花,在如幕布一樣的天空裏留下自己的痕跡,還有機索跳在峭壁邊上俯身下墜一瞬間的那種感覺。
眼球裏的水分被熱量很快消耗,想要一直維持望向某處并不容易。
現在我們處在沒人敢說自己熟悉的漆黑環境裏,我們擡頭能看到和所有正處在水藍色印着精致花紋地球上的人類看到相同的太陽,我們和所有人類看同一片天空。
“走啊,來這邊!”
莎士比亞的戲劇被譯成三十多種文字,但你卻沒法走完每條你向往的路。
“把戒指丢在這,快別管那該死的東西了,媽的!”
莎士比亞的戲劇被譯成三十多種文字,但你卻沒法眼睜睜看着什麽東西被自己抛下。
這是場讓人措手不及的戰争,而我們的目的只是想方設法把這裏通往另一個地球的通道徹底摧毀,綠燈俠和黃燈軍團聯手對抗綠燈軍團,真是場不錯的決戰。
「我們得想辦法幫幫他們——」
幾十個小時之前喬丹悄悄把我們拉到一旁,他看着那邊數十個受傷的黃燈說,然後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一會。我知道,通常這叫做征求意見。
「你也期盼着從不知名宇宙裏來個紅黃藍紫燈俠來幫幫我們的綠燈軍團嗎。」我把頭轉向一邊,那裏有一個看上去很眼熟的金色小仙女,在另一個宇宙裏曾經我們打過照面,但他是否還能記得,這點我不确定。
「它們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喬丹意指那些隕石,隕石讓「綠燈俠」們占盡了便宜,以至于塞尼斯托的軍團受到重創,所有人都在擔心他們會不會乘勝追擊,可卻沒人開口談論。
「它們一直——」
「我試圖聯系過賽克斯,但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半點回應。」凱爾頹唐的聲音有點發澀,接着他話鋒一轉,「但只是目前為止對嗎,我們依然有機會。」
雷納插了我的話,而對于喬丹剛剛那句抱怨,我也懶得再去理會。
人類普遍擁有某個致命錯誤。
男人,
女人,
窮人,
富人,
病人,
健康人。
你母親看到你把她新買的昂貴成套玻璃杯其中的一個用胳膊肘徑直撞下了桌子邊緣,稀裏嘩啦的聲音像子彈打過心髒那麽震耳欲聾,你停下了動作,把視線從碎片那裏轉向你媽媽。
你說。
該死的杯子,它不應該被放在邊緣。
你的電腦開始發熱,你不得不蹲下去鑽進電腦桌的下面檢查你的電腦主機,經過不到五分鐘的檢查和修理它完全被修好了。你愉快極了,準備從那并不明亮的小環境裏出來然後再喝完桌上的速溶咖啡,可你卻忘記了頭上的電腦桌。你用來放鍵盤的推拉板狠狠撞到了你的頭。
你大罵一聲,然後說。
操,這桌子應該被設計的更加人性化的。
而事實上,茶杯就在邊緣,桌子本就這麽低,蘑菇裏本來就有毒,隕石就在宇宙裏。你無法直面承認自己的錯誤,你就永遠沒法知道自己的漏洞,沒法改正它們。
你停滞,人類停滞。
你怪罪其他客觀因素,人類怪罪其他客觀因素。
你一無是處怨天尤人,人類一無是處怨天尤人。
「蓋?!」
我轉身朝着遠離哈爾喬丹的方向走開的時候,剩下的三個人其中有人在我背後叫了一聲。
太陽西沉,橙紅金光。
那是即将來臨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