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鄭秋陽走了的半個月後,對面住進了一副陌生面孔。
陌生面孔看着瞪了他一眼的阮明天,一臉迷茫:……嘤嘤嘤為何鄰居這麽兇殘?
“阮阮回來啦?”正在做飯的阮媽媽往外看了一眼,“那是咱的新鄰居哦,怎麽不打個招呼?”
“鄭秋陽呢?”阮明天把書包仍在沙發上,自己往沙發裏重重一摔。
“秋陽他爸媽在美國那邊出了點事,鄭爺爺他們都沒回來直接去了。秋陽他也去了吧,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看那孩子那聰明勁兒,說不定還是個好事呢。”
只有半個月沒有鄭秋陽出現,生活就變得噪雜所亂,讓人恨不得一刀斬下去切斷所有的脈絡。
打了聲招呼随便找了借口出門的阮明天,留下一臉錯愕的阮媽媽。
兒子到了青春期不太好交流,唯一能說上話的聯絡器出國了,論媽媽如何與青春期兒子再建溝通的橋梁?
阮明天出門沒走多遠,直奔着左岸去了,正在拼酒的秦瓊詫異地看着一臉生人勿進的阮明天。
“我說你這是改性子了還是怎麽着?哎哎你別随随便便來啊,要是再讓鄭秋陽知道了,還不又過來打一頓。”秦瓊想起來鄭秋陽的拳頭不禁脖子後一陣發冷。
阮明天問,“鄭秋陽他怎麽着你了?”
秦瓊讪然道,“不就我上次把你弄到左岸這件事嗎。”
阮明天了悟的點點頭,這麽多天他也想明白了,其實和男和女談戀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畢竟和誰都沒談過),但過日子少了鄭秋陽不行。
無論鄭秋陽是什麽心思,他都把自己滲透到阮明天骨子裏去了,抹不掉遮不了。
這就是鄭秋陽想要的,無論你愛不愛我,留在我身邊就行。
這個人渣,阮明天心裏罵咧,居然撂下自己不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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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個東西,畢竟朋友一場。”阮明天從兜裏拿出一塊玉佩,“希望你天天帶着,這是我保平安的東西,希望你也能平安無憂,一生安康。”
秦瓊一臉受寵若驚,梗着脖子就讓阮明天給他戴上了。
阮明天送完東西站起來連個再見也沒說,直接走了。
“卧槽!”秦瓊摸着脖子裏的關公,手不知往哪兒摔好,氣呼呼又一臉不舍的把玉墜放回衣服裏,“靠,個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東西。”
自從玉墜送給秦瓊後,阮明天忽然像個沒事兒人似的過了大半年。
這大半年鄭秋陽的日子可不好過,又申請學校又要盯着定位追蹤看。
去左岸長長見識這口血憋在胸口也就忍了,他媽的去普通夜店也能理解,去女同酒吧是什麽鬼??
每日都在嘔血的鄭秋陽終于忍不住回國,也不管阮明天是不是不待見自己,首先先把人從懸崖邊上拎回來再說,哪怕對方把他踹下懸崖他也甘願無悔。
最後一次定位是在左岸旁的小巷子裏。
這地兒除了搞刺激還能做啥?!!
鄭秋陽找準定位器,看着一個比較結實的背影,一拳揮了過去。
“卧槽鄭秋陽你有病?老子打野食礙着你什麽事兒了,你當人人都是你家小綿羊?”秦瓊不樂意了,剛親下去一口呢,轉眼被揍了一拳。
“是你?”鄭秋陽愣了,“阮阮呢?他是不是給你一個玉墜?”
“什麽軟軟我還硬着呢!”秦瓊沒好氣地說,突然也一愣,“卧槽你們一個兩個都他媽不是人,耍人有意思上瘾是不?”
鄭秋陽道,“快把玉墜還回來。”
秦瓊:“媽的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沒見我叫什麽名字,轉眼送我塊關二爺剛禮物,你說你們是不是腦子有毒?”
鄭秋陽沒搭理他,剛準備走,被秦瓊一把拽住了。
“別走啊,小綿羊送我一東西,我還沒還禮呢,就這,送你吧。”秦瓊從兜裏掏出一個物件丢給鄭秋陽。
鄭秋陽看都沒看随手又扔了回去。
“嘿你知道這是什麽嗎你就扔,我告訴你到關鍵時刻你還得謝我。”秦瓊拿着安全/套粗着脖子地說着。
鄭秋陽着急忙慌地走了,臨走丢下一句話差點沒讓秦瓊氣的跳腳,“一個不夠,你自個兒留着用吧。”
“卧槽你大爺的。”
“哥,我們還繼續不?”一直被忽略的小男生倚着牆問。
“繼續什麽繼續,滾滾滾。”秦瓊把人打發走,看着不怎麽透光的巷子心裏一陣空曠,“媽的一個兩個的盡來糟蹋人好事兒,倆傳染源。”
說着踢踢踏踏的走了。
鄭秋陽攔了一輛車往阮明天家裏去。
“阮阮?”鄭秋陽看着屋內一片漆黑。
“回來了?”阮明天聲音平緩。
“還要走。”鄭秋陽聽着聲音摸到阮明天身邊,鼓起勇氣抱上去。
阮明天:“那回來了做什麽。”
鄭秋陽腦袋擱在阮明天脖子上,拼命吸着大半年日思夜想的味道,“阮阮,我愛你。”
阮明天:“我知道。”
鄭秋陽:“你呢?恨我嗎?”
阮明天回過頭,身體前傾,嘴唇印在鄭秋陽有些幹的嘴上。
鄭秋陽腦海裏放佛雷鳴一般,他聽見阮明天說,“我離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