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叫到五星級酒店了?……

因為這樣一句話,客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幾乎落針可聞。

靜谧的環境讓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穿堂風适時肆意飄過,還特應景在半空打了個旋,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大眼瞪小眼,把這篇已經翻過去的事又拎出來瞎琢磨。

過了很久,陳可悅才從信息量巨多的一句話裏抓住了她所謂的重點,“月月,奢侈了吧,叫個男人而已,都叫到五星級酒店了?”

溫西月白皙的手指指向自己,“你看我像錢多人傻的人嗎?”

陳可悅看着她,真誠回道,“錢是真沒有,人傻倒是真的。”

溫西月氣的瞪她。

烏雲舒曲着手指,在茶幾上點了點,“整件事情太詭異了吧,喝醉酒的人怎麽有這個意識?而且那天西月你的包啊手機啊身份證啊都在我這裏,就算你中途醒了,想換個舒适點的地方睡,也沒辦法去開房啊?”

“除非……”

陳可悅、烏雲舒異口同聲道,“是別人帶你去開房。”

陳可悅把溫西月交代的信息一點點串聯起來,自認為給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時間線。

——溫西月醉酒,被阮眠帶了一家賓館休息,可睡了沒一會兒,溫西月就醒了,一個人對着冰冷的房間,內心生出了孤單寂寞冷的情緒,又想着自己母單二十二年了,就想找個溫暖的懷抱。

于是通過種種途徑找到了那個男人,雖然他職業特殊,但也是個不将就的鴨,對工作環境有着嚴格要求的鴨,賓館那種環境沒辦法讓他專心工作,所以自掏腰包帶着溫西月去附近 * 的華章天想,原本是要矜矜業業工作的,可一看當事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心裏就有點消極怠工的意思,才有了第二天溫西月醒來後面對的狀況。

陳可悅忍不住要為自己的邏輯性條理性鼓掌,她甚至幻想,等哪天自己年老色衰,榜一大哥也不願意砸錢了,或許可以走走編劇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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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正得意着,可一轉頭看見溫西月像看傻子一樣在看自己。

“你這什麽眼神?”

溫西月眼藏寒霜,語氣更是涼的都能凍死人,“我和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把我當傻瓜?”

陳可悅攤手,“你不覺得我說的很合理?很完整嗎?”

烏雲舒一語道破,“要是他有這個錢,何必幹這行呢。”

陳可悅被烏雲舒兜頭潑了盆涼水,人有點喪,可仔細一想,也确實是這個理。

她識時務地點了點頭。

溫西月卻跳脫的陷入到了另一個問題中。

雖然陳可悅的分析各種不靠譜,漏洞百出,至少有一點現在很明确,房費的确是那個男人給的。

那不是一筆小數目。

她又想起中午那場偶遇,自己給男人七百多塊錢那趾高氣揚的樣子。

難怪男人全程用怪異的眼神看她,原來這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她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十分慷慨。

“……”

翌日,烏雲壓頂,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正好是休息日,除了陳可悅另有工作安排,溫西月和烏雲舒都休息在家。

溫西月向阮眠要了賓館的地址,準備今天實地去看看。

事情曲折成這個樣子,她也想查個清楚。

烏雲舒在家無所事事,正好陪溫西月過去。

天公不作美,去的時候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賓館離那天他們去的酒吧不遠,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很合理。

因為溫西月亮出了記者證,賓館方面十分配合,簡直是有問必答。

等溫西月提出想看看那天的監控室時,前臺有點為難,支支吾吾裏好一會兒,才把真話吐了出來,“監控早就壞了,一直都是裝裝樣子而已。”

溫西月大失所望。

好在服務員對溫西月影響特別深,隐約還記得一點,“我記得那天你來時是一個女人送你過來的。”

這麽簡陋的小賓館,忽然出現了兩個漂亮的女人,兩個女人還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很容易讓人産生記憶。

“扶着你大概進去不到十分鐘她就走了,再後來有點晚,我就眯了會兒,然後迷迷糊糊就看到一個特別有錢的男人直接把你抱走了,當時我還攔了下,就聽那個男人說……我老婆喝多了,我來接她回家。”

“男人?”溫西月在腦子裏回憶了下那天那個男人的模樣,撿了點特征性地問,“是不是寸頭,身材很好?”

前臺愕然,“身材是不賴,但我記得,他頭發不算短啊,梳着個大背頭,穿了件米色風衣,很有型。”

完全對不上。

也就是說在那晚上的故事中,還有一個溫西月 * 完全沒有想到的人參與了。

這個所謂的老公,到底是誰呢?

是他把自己帶到華章天想的?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

為什麽第二天她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個男人?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麽?

她側頭問烏雲舒,“那天喝酒,有沒有穿着米色風衣的男人在?”

烏雲舒想了想,很肯定地說給出了答案,“沒有。”

溫西月眉蹙的很深。

原本她是抱着反正閑在家裏也是閑着,還不如出來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能查清楚最好的态度,來對待這件事,可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必須弄明白,她在整個事件中到底充當了什麽樣的角色。

她不是俎上魚肉,不可能讓人這麽輕易地玩弄在鼓掌之中。

下午,被大雨困住的溫西月和烏雲舒就在附近心悅廣場閑逛。

作為宜城最大的娛樂購物中心,這裏幾乎涵蓋了人們能想到的所有消遣方式。

應有盡有,所以人流量特別大,尤其是休息日。

兩人看了場電影,去一樓的咖啡廳坐了會兒,溫西月始終惦記着那晚的事,盤算着還是當面問問阮眠比較好。

看看到底有沒有遺漏的細節。

她給阮眠打電話,問她在哪。

好巧不巧,阮眠正在附近的一家拳擊館內打拳。

溫西月挂完電話,征詢烏雲舒的意見,看她願不願意陪自己去一趟。

烏雲舒看雨勢這麽大,回去也會被淋濕,還不如陪着好友去看看情況,這件事她也挺好奇的。

兩人磕磕絆絆找到了這家叫“新力量”的拳館。

一進門就被肉.身相搏,混雜着各種慘叫和低吼的聲音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動。

時間慢慢流逝,也覺得這樣站在門口當吉祥物也不是辦法,于是兩人互相打氣,給足了對方勇氣後,才慢慢挪着小碎步往裏面走。

烏雲舒抓緊了溫西月的手腕,邊走邊吐槽,“阮眠不是網紅嗎?不是只需要美美拍個照就好了嗎?”

旁邊的擂臺有人打趴在地方,溫西月不忍心看,用手捂着眼睛:“你不能用有色的眼鏡對待新時代的女性,沒什麽運動有絕對的男女界限,我們更不能用固有的思想給人定框框,說不定她就是有這麽高大上的愛好呢?”

烏雲舒點頭,覺得溫西月說的有道理。

可當兩人找到阮眠,看她揮動着粉色小拳拳打向她的私人教練時,那身姿真是軟若無骨,宛若蛟龍,翩若驚鴻,要不是她的教練及時扶住了她,她都快被自己的拳風震到了地上。

簡直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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