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是來投懷送抱的……

這話溫西月是無意識說的, 沒深想,脫口而出直接把心底埋得最深的芥蒂說了出來。

說完她自己也才意識到,這段時間她所有的不安都源自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交代的離開。

她實在是太讨厭這種想找一個人卻找不到的感覺了。

那種無力, 自媽媽走失後一直萦繞着她, 像塊巨石一樣壓在她心口, 長久的讓她喘不過氣。

随着她的長大, 漸漸的可以獨當一面,那種感覺才減弱了一些, 如今又因為修澤的短暫出國,又有點卷土重來的意思。

她不喜歡, 厭惡透了......

“麻煩讓讓, 我到站了。”她呼出一口氣,拿着包慢慢站起了身。

修澤神色一愣, 雙腿依舊保持着前伸的姿勢, “你才剛坐?”

溫西月沒什麽表情地說:“我剛剛已經說了,我不喜歡和你待在同一空間的感覺。”

“溫西月。”修澤壓着聲音裏的惱意,“我剛回國, 只是去了一趟公司我就來接你了。”

把所有的事都擠壓在一塊解決,和許越慶祝完一個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的節日, 立馬趕飛機回來,把滿腔的熱情,前所未有的熱忱都放在她這兒, 沒想到會換回這樣一個冷漠對待。

“我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你知道嗎?也不是無所事事,可以把一整天的時間都圍着你轉。”

周圍的聽到動靜,都朝這邊看過來。

大家默契的認為這是對鬧別扭的小情侶,都是帶着看好戲的心情。

溫西月聽到這話不為所動, “嗯,我知道修總您很忙, * 您可以不用過來的,這一個多月的讓人接我下班,應該也沖散了您心中的那點愧疚了吧?”

修澤擡了擡眉:“你真的以為我那麽做只是因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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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西月喉嚨緊了緊,頓時說不出話來。

難道不是嗎?

恰好公交車到站,修澤仍舊沒有收回腿的意思,溫西月心裏很亂,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來理順自己亂糟糟的心思,她也不管了,直接用他身上跨過去。

她站在過道上想擠開人群下車,手腕卻被修澤抓住。

修澤瞳孔倏爾一縮,不死心地和她求證:“你真的想好了?”

“不要我?”

溫西月垂眼,将他的手無情地拽下,“過不屬于自己的人生,修總你經驗豐富,我卻不行。”

外頭的天漸漸暗了下來。

溫西月低着頭拿着筷子,手和嘴巴都沒停過,她面前的餐桌上,擺滿了她叫的外賣。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特別需要拿一些東西慰藉自己空落落的心。

心底和胃,總有一個需要被塞得滿滿的。

烏雲舒拿着筷子,一直沒動,在旁邊看得很着急,“西月,你慢點吃!”

溫西月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可吞咽的動作卻越來越頻繁。

陳可悅晨昏颠倒,剛睡醒,打開門一看溫西月面前的架勢有點被吓到,“卧槽,月月你發啦?”她看了一圈,忍不住感慨,“這是什麽樣的人家啊,晚餐需要這麽豐盛?”

溫西月把一盒還沒拆封魚粉推到陳可悅面前,頭也不擡,“不夠還有。”

陳可悅看了一眼烏雲舒,用氣聲問:她怎麽了?

烏雲舒聳肩,表情無辜:我也不知道。

知道肯定是她心情不好,但不知道具體是哪方面的問題,溫西月身上的雷區很多,有很多不能觸碰的傷口,她們都不敢貿然去問。

陳可悅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聽着溫西月咀嚼的聲音,觀察到她只是用了一分鐘就結束了一籠小籠包,心裏隐約知道這會是受了大刺激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覺得溫西月心情不好,和昨晚修澤發的那張照片有關。

沒有任何依據,只是很強烈的直覺。

在溫西月準備拆封一盒麻辣燙時,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任由她這麽作賤自己的胃來消化情緒。

她把手壓在盒蓋上,“西月,別吃了,再這樣吃下去,肯定要去醫院的。”

溫西月吸了吸氣,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你就讓我吃嘛。”

陳可悅心口一凜,溫西月是個情感內向的女孩子,一般不是到了情緒的頂峰,她不會輕易的向別人展露她的脆弱。

“你怎麽了?”

她抽出溫西月的筷子,随意地扔到一邊。

雙手扶着她的肩,強迫着她面對自己。

溫西月始終沒擡頭,只是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陳可悅難以控制地問:“是不是修澤欺負你了?”

溫西月搖頭,細碎的劉海蓋住了她低垂的眼。

“那是誰?”

烏雲舒也焦急的不行,“西 * 月,你就告訴我們,別把話憋在心裏。”

溫西月用手背擦了擦淚,故作堅強地說,“也沒多大的事,就覺得有點難過。”

“我下班的時候,修澤來找我了,我對他說了很不好的話。”

陳可悅、烏雲舒:“.......”

怎麽和她們想的不一樣?!

溫西月是受到趙允思話裏的影響,對修澤有了遷怒的情緒。

還有這一個多星期被他晾着無故生出的惱怒。

種種情感摻雜在一起,讓她在面對他時,說了些違心的話。

她還記得,她下了公交車,修澤目光追随着她的眼神。

他一定是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

眼裏迸發的都是震驚、不可思議。

最後無事發生般地收回視線。

“明明別人說他時,我會控制不住的替他反駁下,可我還是對他說了很重的話。”

很內疚,覺得就算當時很生氣,也不應該那這種話去刺傷他。

“明明就覺得很在乎,卻硬要裝作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可悅,雲舒,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煩?”

陳可悅和烏雲舒聽得雲裏霧裏的,“啊?”

溫西月陷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有點拔不出來。

她不需要傾聽者,只是需要一個宣洩口,能讓她把藏在心底很深的話可以沒有負擔的說出來。

“他牽我手的時候,抱着我的時候,我的感覺都很強烈,可面對他的質問,我卻要口不對心地說什麽感覺都沒有,我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和我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應該會很沒意思,他那樣的人應該找一個熱情的女朋友,可以熱烈的去愛他。”

“我應該要這樣想的,可為什麽知道他身邊可能會有另一個女孩子時,會那麽難過呢,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忽然被人扯下來的感覺,那麽空......”溫西月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我聽過他和那個女孩子打電話的,當時的他那麽溫柔,就像對待一個很珍愛的瓷娃娃一樣,我聽的......很嫉妒,很嫉妒。”

她忽然擡頭,那雙漆黑水潤的眼睛像一口幽深的井,“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問完,她又很快地否認了這個答案,“應該只是有好感吧,如果真的喜歡,怎麽會在他主動走過來時,會推開他呢?會有那麽多顧慮裹足不前?”

“西月,西月......”陳可悅看溫西月有點類似魔怔的狀态有點被吓到了,她抽了張紙,塞到溫西月手裏,“我們慢慢來,一點點把問題剖析清楚,好不好?”

溫西月茫然地點了點頭。

陳可悅去房間拿了手機,等她再次出來時,她發出去的語音通話已經被接通。

“修總你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西月的室友,之前你有幫我和巨力影視牽線的。”

溫西月聽到這個稱呼,一愣。

陳可悅開了外放,手機就擺在她和溫西月之間。

修澤的低沉慵懶的聲音在短暫的沉默後 * ,傳了過來,“我記得的。”

烏雲舒在一旁朝陳可悅豎起了大拇指,這人太虎了。

陳可悅看了一眼溫西月,“是這樣的,看了昨晚你發的朋友圈,我們幾個有點疑惑,想修總能幫我解答下。”

她特意說“我們”。

修澤:“你問。”

陳可悅:“昨天對修總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修澤:“對。”

陳可悅:“你應該不是一個人過的吧?”

修澤有問必答,坦誠的讓陳可悅有點感動,“和我爸,還有我妹妹一起。”

陳可悅揚了揚唇角,“哦,就是和家人一起過的。”

她在桌下用腳踢了下溫西月。

溫西月揪着紙巾,很重地抿了下唇。

陳可悅:“昨晚給你拍照的應該就是你的妹妹,對吧?”

“是。”

陳可悅向來是個喜歡打直球的人,她手背抵着下巴,“那最後一個問題,修總你對我們月月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啊?”

修澤輕輕笑了笑,反問:“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哈哈,挺明顯的,行,我知道了,就不打擾修總了。”

溫西月聽得鼻子一酸,紙巾都被她揉爛了。

陳可悅:“多大點事,有疑惑直接問就好了,一個人在這想東想西,悲痛欲絕的,結果就是人妹妹,怎麽,你還要和人妹妹吃這醋?”

溫西月搖了搖頭。

原來只是妹妹。

那昨晚乃至今天她心裏的那份酸意,就挺可笑的。

“好了,那下一個問題,”陳可悅說,“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你有機會可以帶五個人逃離這場災難,你想想你都帶誰。”

溫西月讷讷道:“這種問題沒意義。”

陳可悅催她:“你別管那麽多,就說帶哪幾個吧,快點,別墨跡。”

溫西月掰着手指一個一個的在數,“我外婆,我媽媽,你和雲舒,還有......”她頓住,被心裏的那個答案吓了一跳,她沒繼續說。

陳可悅胸有成竹:“還有一個是修總對不對?”

“你在古城還有奶奶,你上了這麽多年學,認識那麽多的老師同學,你參加了工作,有領導有同事,這些人和你相處的時間都肯定比修總長,可你首先想到的不是她們,而是修總。”

“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西月,人下意識的答案是騙不了人的。”

溫西月有點無措,手一下又一下地撕着紙巾:“那怎麽辦?”

陳可悅:“什麽怎麽辦?你沒嫁他沒娶,一切不都是正好嗎?要是我,喜歡就上。”

溫西月有很多顧慮,“可是.......”

“可是什麽?你別和我說,你怕自己高攀不起他啊,西月,自信點,在大學你可是院花啊,上的是985,年年拿最高獎學金,你要是因為自己條件躊躇不前,我真要看不起你。”

烏雲舒也點頭附和,“對啊,你完全具備匹配他的條件,他是很優秀,而你也不差。”

陳可悅廢話都不說,又給修澤發了條語音:再冒昧的打 * 擾一下,請問修總你現在在哪裏,可能我們有點事,需要找你一下。

溫西月被陳可悅的速度吓了不輕,“你要幹嘛?”

陳可悅覺得好笑,“當然是帶你找去找他啊。”

溫西月很慫:“不可以明天嗎?”

“明天?再想一晚上,估計你又跑了,西月,愛情是需要沖動的,等你深思熟慮過了,你就會發現還是單身有意思。”

陳可悅向她眨了眨眼,“開玩笑的,單身更有意思僅僅是針對像我這種久經情場的人。”

修澤似乎并沒有因為陳可悅的頻繁打擾而不理會,很快給了回複。

沒有立即說話,背景聲裏有風的聲音,還有汽車鳴笛聲。

聽着他此時應該是在戶外。

修澤的聲音被風吹的很散,他先是自嘲一笑,而後才說:“我在你們家樓下。”

溫西月倏爾一怔。

心髒重重地跳了下。

他就在樓下?!

陳可悅反應誇張,拍了拍桌子,“艹,都主動送上門了,西月,你還等什麽?”

溫西月還沒做好現在就去面對他的準備,完全是被陳可悅拽着出了門,或許怕她臨時逃脫,陳可悅都沒有給她換衣服的時間,還一直抓着她的手送到小區樓下,看到馬路對面有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車,猜測着裏面的人就是修澤後,才松了手。

她看着穿着卡通家居服,眼皮耷拉着的溫西月,語重心長的說,“你可以轉頭就走,但你要承擔你走之後的後果,在這個世界,不會一直有人在原地等你的,像修總這樣主動送上門的更少。”

溫西月扭頭看了看那輛車,距離的太遠,不時又有其他的車路過阻礙了她的視線,其實她什麽都看不清,可莫名的覺得那裏有很大的吸引力。

她提着一口氣,在陳可悅鼓舞的眼神中,走了過去。

或許陳可悅是對的。

愛情需要沖動。

她也需要。

濃稠的夜色裏,修澤懶洋洋地坐在車裏,座椅被調成了一個很舒适的的角度。

車窗降了下來。

修澤靠着座椅,指尖裏夾着一根煙,徐徐上升的青色煙霧裏,讓他周身帶着一絲痞氣。

手機被随意的丢在副駕駛座上,正在通話中,屏幕是亮着的。

修澤責備道:“行吧,你出的什麽損招,我只晾了一個星期,人回來就翻臉不認了。”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晾着的時間不夠長?”

修澤狠狠地吸了口煙,“我再多晾幾天,估計人連我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那頭悶笑了幾聲。

修澤氣不打一處來:“我也是看出來了,你也不行,我就不該聽你的,要是那天我乘熱打鐵,說不定就成了,我真是腦子有病,才信了你的鬼話,什麽女人不能太慣着,什麽追女孩子不能操之過急,什麽女孩子就喜歡若隐若離的距離感,行,希望到時候你也這麽做,我保證你到最後就成了沈時節,一把年紀,還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怎麽又攻擊我小叔叔了 * ?人現在樂在其中,哦,對了,沒人告訴你我有未婚妻了嗎?還是我未來小嬸嬸的同學呢。”

修澤撣了撣煙灰,“沈仲行,你真行,合着就坑我呗?明白了,那北城那塊地也不用合作了。”

沈仲行吊兒郎當道:“生意歸生意啊,別混為一談……喂,你說你都主動成這個程度了,人都妥協,你有沒有想過......”

他刻意地停頓了下,留足了懸念。

“什麽?”

“她喜歡的是女人呢!”

修澤:“......”

“沈仲行,你最好識趣地把電話挂了,別逼着我忍不住待會兒打飛的過的去揍你。”

“你急什麽,我這不是幫你假設一下嘛。”

“我是喜歡男人的。”

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出現,讓正在插科打诨的兩個男人都是一頓。

修澤聞聲朝窗外看過去,然後愣了下。

溫西月表情很淡地站在外面,萌萌的皮卡丘家居服與她渾身散發的冷淡氣息格格不入。

手無措的拽着短袖的下擺。

路燈懸在她的頭頂上,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

沈仲行吃驚不已:“誰在說話?”

修澤反應過來,拿起手機,說了一句“您歇着吧”就給挂了。

身體向外側了下,左手手肘搭在車窗上,擡了擡眉,人散漫道:“你找我嗎?”

溫西月點點頭,她完全是被推着出來的,什麽話都沒組織好,只憑沖動,一時之間,被修澤這幅态度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問:“你怎麽在這啊?”

修澤輕笑,謊話張口就來,“反正閑着也是沒事,就出來逛逛,你們這裏風景挺好的。”

溫西月不可置信:“你是過來看風景的?”

修澤眼神一沉,不知道她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的不知道他過來的目的。

“對,看風景。”

內心的那點小驕傲,也不可能讓他前幾個小時被她狠狠內涵了一把,現在人就假裝沒事發生般的告訴她,我是過來找你的。

溫西月環視四周,實在不知道這裏擁擠破敗,有什麽值得他特意過來看看的。

不過,現在她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怕那股沖動散盡,她垂下眼說:“我是個很無趣的人,可能你現在還發現不了,等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我這個人界限感很強,很難和人建立很深的親密關系,我還喜歡把什麽東西都分的很清楚,更不喜歡欠別人的。”

“但過去的一個多月,我好像欠了你很多很多,你不止一次的救過我,我都知道該怎麽報答你。”

修澤聽着她的話,心裏冒出一些不好的預感。

這是要和他清算,然後一刀兩斷的意思。

他又吸了口煙,然後把它摁滅在車裏的煙灰缸裏。

“你什麽都不用還,我做什麽都是我自願的。”

“那怎麽行?”可能接下來要說的話有點難以啓齒,還沒說出來,溫西月就覺得自己的臉燙得不行,想着一定是紅了,“我剛畢 * 業,也沒有很深的家庭背景,一個月工資也就六七千,你對我的照拂如果換算成金錢的話,估計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修澤莫名地很煩躁:“我說了,不用你還。”

溫西月擡眸瞅着他:“真的嗎?”

修澤重重地點點,“嗯。”

溫西月遺憾地說:“哦,本來我還想說我想以身相許的,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在這看黑漆漆的風景吧。”

修澤:“......”

察覺到溫西月真的有要走的姿勢後,他趕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覺得此刻自己的腦袋有點充血,“你剛剛說什麽?”

溫西月換了種說法,“我說我想好了,我覺得我在一個很适合說愛情的年紀,我想去嘗試下,正好你也有這樣的意願,那不如我們試試?”

“哦,這樣啊......”修澤有點輕飄飄的,聲音浸着喜悅。

太突然了,在五分鐘之前,他還在想要用什麽樣的方法撬開溫西月堅硬如石的心。

他再也難以控制地揚起唇角,直勾勾地看着她,“行,那我收回之前的話。”

溫西月愣了愣。

收回之前的話?

哪一句?

那股不安又冒冒失失地浮了出來,她根根手指攥在手心。

是收回那句,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這句嗎?

他後悔了?

這麽快就發現自己并不符合他對另一半的幻想?

修澤驀地松開她的手,從裏推開車門,慢慢地在她跟前站直。

溫西月随着他的動作揚起頭看着他,懷裏像揣着跳跳糖一般,“你要收回哪一句?”

橘黃色的光線下,修澤神色不經心又閑散,他擡起手觸碰了下溫西月的臉頰,一觸即離,“我不是來看風景的。”

“.......”

溫西月呼吸停住。

“是因為感知到你現在有戀愛的需求,于是我就過來了。”

“......”

“所以,我不是來看風景,”修澤忽然俯身湊近他,屬于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将溫西月圍住。

溫西月看着近在眼前的眉眼,很慢地眨了眨眼。

修澤笑,帶着很深的蠱惑,手臂繞到她身後,停在她的脖子後處,他的話裏帶着一絲不正經,“我是來投懷送抱的!”

随後手下用力,将溫西月用力地往自己懷裏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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