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極端了!哦不,這個爺們太極端了!

日落時分外頭風沙又大起來,刮得涼棚砰砰作響,掌櫃屋內坐立難安,時不時把門打開個小縫隙朝外看,看中午離開的兩個是不是折回來了。每次都被館一眼鏡的沙子,疼的直讓小二拿水來。可見這位掌櫃是個心底很善良的。

可是一直等到夜深,外頭黑漆漆一片,也沒有回來。掌櫃終于死心,收拾着準備歇息了。喬昀幽幽打了個哈欠,“這鬼天氣,娘的,明天要是還不能出門,老子都快給悶死了。”

說罷起身上樓,蘇妄慢悠悠跟她身後,一直走到房門口,她抵門沿上,偏頭看着他,“幹什麽?”

他不羞不燥的回答,“不是悶嗎?陪。”

她懷疑的看着他,“想做的不是光陪吧?”

見蘇妄笑了笑,拽着她的胳膊走進來掩上門,“猜對了。”

燭火搖曳,風沙肆虐,倒別有一番情趣,他笑意盈盈的靠近她,她不自覺的步步朝後退,一直退到了床跟前,蘇妄笑了一聲,無比順溜的撲過去,兩個剛好倒床上。

“摔死老子了!”

“對來說這點痛算什麽。”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麽!”

“不動手動腳怎麽脫衣服。”

“媽了個蛋的,老子要上面。”

蘇妄頓了一下,似乎思考這個建議,片刻,果斷繼續撕衣服,“駁回。”

露出內裏裹着的束胸,蘇妄眯了眯眼,“自己脫掉。”

“滾娘的!”

“那來。”

話落,手指朝後扔了一枚銅錢,打火星子上,屋內瞬間暗了下來。不要問哪裏來的銅錢,銅錢只來自它該來的地方。

“蘇混球摸哪兒呢!”某氣急敗壞。

“胸。”某理所當然。

黑夜中,只聽見砰砰幾聲響,混亂片刻之後,終于安靜下來,片刻,傳來蘇妄咬牙切齒的聲音,“争個上下而已,用得着下手這麽狠嗎!”

聽見喬昀嘿嘿冷笑兩聲,“沒有劈暈算對好了。”

話落,便聽見衣服嘶啦的聲音,簌簌一陣響,卻又夾雜着砰砰的類似交手的聲音,這是個不平靜的黑夜。

“對自己妻子下手這麽恨!蘇混球不是男!”

“是不是男馬上就知道了。”

“媽了個蛋!什麽時候說話變得這麽淫。蕩!”

“和比起來差太多了。”

話落,又是砰砰一陣響,繼續砰砰一陣響,接着砰砰一陣響,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蘇妄有氣無力的聲音,“好了,認輸,上半夜上面,下半夜上面,公平分工,行不行。”

“好!先把腿給老子分開!”

蘇妄:“……說比淫。蕩,還不承認。”

話落,傳來某些不和諧的哼哼聲,半晌過後,突然傳來喬昀的聲音,“上半夜……下半夜……靠,要一整夜啊!”

黑夜中響起蘇妄的笑聲,“已經答應了,反悔無效。”

話落,又傳來某些不和諧的聲音。

翌日,喬昀躺床上有氣無力的罵道:“說好上半夜上面,下半夜上面,為什麽的下半夜比多了兩個時辰!”

蘇妄攬過她的肩,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低低笑了一聲,“誰讓上半夜沒力氣了。”

喬昀:“……”

一直床上賴到午時才起床,她發誓,殺一百個都沒這麽累,真是折騰死啊。不過不失為一個鍛煉身體的好法子。嗯,以後鍛煉身體就用這個方法了,絕對比練武還帶勁,妥妥兒的。

見他們下樓來,小二喜笑顏開的迎上來,“兩位公子起身了呀,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熱熱就行。”

“外頭天氣怎麽樣了?”喬昀昨日的位置坐下,懶洋洋的問。

“風沙小下來了,趕路應該沒問題。”

喬昀心情立即好起來,吃飯的時候都多吃了一碗米飯。吃完飯後掌櫃的瞅了一下天氣,發現風沙遠去,太陽雖然依舊不見影,外面灰蒙蒙的一片,但已經好了太多。于是緊閉了幾天的門終于打開,外頭也能看見過往的。

兩收拾了一下,終于告別這個停留了好久的小城鎮。

不用再一路走一路布置,行程比來之前快了很多,快要到年底,四處一片冰雪覆蓋,回到南方的時候倒覺空氣暖了起來。

回到天下城那日已經是傍晚,并沒有驚動誰,悄然進了主城。站屋內,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擺置,喬昀感嘆,“這天下城的方位要加強了。上次老子來的時候也沒被發現,現還是沒被發現,要是有想做什麽壞事,可就麻煩了。”

蘇妄神色有些凝重,“要找出能察覺行蹤的,身手必要和們不差上下,天下城暫時還沒有。”

“就祈禱天底下沒有比身手好的仇吧。”

她懶洋洋往榻椅上一趟,聽蘇妄道:“說不好。世間多奇,有也可未知。”

她皺了皺眉,騰地一下翻身坐起來,取下面具揉了揉眼睛,神色難得嚴肅,“那可就麻煩了。現是特殊時期,這防禦太差了,得改。”

蘇妄看她凝重的模樣不由失笑,想到她是擔心自己,心裏湧上暖意,“其實也沒說的那麽嚴重,暗處的影衛并不是沒有發現,而是知道是回來了,所以沒有動靜而已。”

“可就算發現了,如果他們想要阻止,也無異于送死吧。”

她咳了一聲,微擡起下巴,“這些年闖過不少防守嚴密的地方,連京都王府都去過了,那地方的防衛可比這裏嚴太多,還不是安然無恙的出來了。若是和身手相差不下的有心來這裏鬧事,怎麽辦?”

蘇妄笑了笑,“并不一定這裏就比王府的防衛還低,而且三大家終歸有自己的底氣,有外不知道的秘密勢力。上次潛進來和芍藥換回身份沒被發現,是因為并沒有某一處停留,也沒有鬧事,想要發現自然不容易。但前來鬧事的不會像一樣匆匆而過,他們會有動作,只要有動作,就會被發現。”

她想想覺得也對,但還是不放心,想了片刻,下定決心,“從明天開始,幫訓練這些影衛,見識過很多防範措施,結合一下再落實,應該會大幅度增加防禦力。”

蘇妄想着自己即将去處理夜魔名單上的那些世家,也沒多少時間陪着她,給她找些事做倒也不錯,至少可以防止她出去惹事,于是欣然答應。卻不知這個決定給天下城的影衛帶來了多大的噩夢,每當回想起來就是一段血淚史啊。

桌上擺着一盤水果,正是這個時節出産的橘子,她蹦過去拿過來剝了皮,正要往嘴裏送,餘光瞟見蘇妄正笑意融融的看着她,哦不對,是看着她手裏的橘子,朝後退了兩步,“想吃自己剝。”

蘇妄搖頭,“不想吃橘子。”

她點點頭放下心來,又聽蘇妄道:“想吃剝的橘子。”

“……”

将手中的橘子抛到他手裏,又拿了一個剝起來,邊吃邊問,“說那個,就是那個夜魔,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們送消息呢?”

蘇妄正看着手中的橘子出神,心裏想着,哪裏是讓把橘子扔過來啊,是想讓喂好嗎混蛋!

可是知道自己不能得寸進尺,于是見好就收,吃了幾瓣橘子,感覺比蜜還甜,“總有他的目的,現還不知道。”

她想起來什麽,直了直身子,“對了,說他看上去很面善,是真的見過嗎?”

說到這裏,蘇妄也皺起眉頭,“可以肯定沒見過他,但總覺得很眼熟。”

她嘿嘿笑了兩聲,“說不定是前世的情。”

蘇妄頭也不擡的回答,“前世的情肯定是。”

“啊?”

他笑了笑,“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是。”

總是不經意間,會說出很好聽的情話,往往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會給最深的感觸。

她似乎有些尴尬,漫不經心的別過頭去,唇角卻無意識的微微翹起,身旁的蘇妄沉默下來沒說話,她幹咳兩聲,再別過頭去的時候發現蘇妄正看着她發楞,眉頭蹙起,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有髒東西?吃橘子把橘子粒粘上了?”

蘇妄頓了一下,收回目光,“沒有,走神了。”

話雖如此說,但眼底卻閃過幾抹沉思,喬昀喊了他幾聲卻沒反應,知道他想什麽事情,也不再打擾,屋內溜達了一圈,想起芍藥,又跑到了蘭芝苑去。

她離開之後,蘇妄卻是立即匆匆去了書房。他說的不錯,天下城藏暗處的影衛并不是沒有發現有進來,而是發現回來的是他們的城主,所以才未現身。天風此時就守書房門口,看見蘇妄過來并不驚訝,聽蘇妄吩咐道:“研磨。”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大晚上的研磨幹什麽,難道城主詩興大發了?不過沒問,依言研磨,看見蘇妄鋪好宣紙,竟是上面勾描起來,随着筆走畫現,竟是一名英俊的男子,哪怕是畫上,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威儀。

然這并不是結束,眼見着蘇妄将畫放一旁,又執筆開始另一幅畫,勾勾描描,竟然又是一名貌美男子,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溫雅之氣,天風想了半天反應過來,這不是喬家二公子喬洛川嗎?

一幅畫落成,已經過去一個時辰,眼見着蘇妄将畫放一旁,竟然又畫起來,天風已經猜不透自家城主現到底幹嘛。

見着他畫筆又落,這次畫的卻是一名披散着長發的美兒,随着畫筆勾描,天風立馬認出,現畫的正是自家的城主夫。

一直到後半夜,三幅畫終于落成。蘇妄将三幅畫并列擺面前的案幾上,皺着眉緩緩掃過,眼裏的疑惑越來越濃。天風安靜的站一旁,目光也是不住的掃過三幅畫,片刻,蘇妄終于開口。

“看着三幅畫,看出什麽了?”

天風想了一下,道:“這是城主夫,這是喬洛川公子,這一位,并不認識,但卻和城主夫以及喬公子有些相像。”

蘇妄輕不可聞的嘆了聲氣,“是啊,覺得他眼熟,便是因為這個原因,天底下能有如此相像的,不多,可是……”

天風這才知道自家城主今晚是幹什麽,看見他皺眉的模樣,道:“城主要不然讓夫瞧瞧,或許她認識。”

“她見過了。”蘇妄手指扣了扣桌面,“不僅見過,而且絲毫沒覺得這和自己相像。”

“這……”天風遲疑了一下,道:“城主,常都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正是因為這和夫以及喬公子相像,所以他們才不曾發覺有何不妥呢?親之間,很難去意他的面貌,都覺得自己的親本該就是長成這個樣子,所以對他們的長相不會有什麽特別的印象……”

這麽一說,蘇妄倒覺得理,也就理解為何只有自己覺得他面熟,而當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至于陸玥兒,她已經完全沉浸愛情裏面,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天風點點頭,想了一下,問:“城主,不知這畫上是誰?”

蘇妄搖搖頭沒答話,依舊定定看着三幅畫,眼裏疑光閃爍。

一夜無話,喬昀蘭芝苑宿了一夜,早上早早就離開了,以免青雀看見了又大呼小叫說自己非禮她家夫。

去的時候蘇妄居然已經起身了,眼底有隐隐的血絲,她皺了皺眉,“昨晚幹什麽?一晚上沒睡?”

“看資料,沒事兒。”

他笑了笑,指了指身後,“早飯準備好了,去吃吧,待會影衛就來了。”

她才想起今天開始就有任務了,昨晚話雖說的好,但其實沒什麽經驗,此時有些隐隐的興奮,應

了一聲。蘇妄出門吩咐天風幾句,天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離開。

片刻,五十名影衛就被帶到了門口,喬昀吃完飯抹着嘴出來,看見外面站得筆直的五十名影衛愣了一下,轉頭問蘇妄,“全部都給找來了?”

“一部分而已。”

他笑了笑,看着下面的影衛,提高聲調,“從今天開始了兩個月內,們全部聽從銀虎公子的吩咐,是一切事宜全部聽從,明白了嗎?”

“是!”

衆齊刷刷的應答,氣勢如虹。雖然心底都疑惑為什麽城主會将自己交到名聲一向不好的銀虎手上,但只要是城主的吩咐,無條件應諾,倒沒出生反駁,可見這是一支紀律嚴謹的隊伍。

蘇妄向喬昀交代了兩句,便去書房處理自己的事情。她興致勃勃的看了看下面也正看着自己的影衛,舔了舔嘴唇,有種殺前的興奮。

被那樣□裸的目光盯着,是誰都會覺得不舒服,何況眼前還是惡名昭彰殺如麻的銀虎。影衛心裏都沒底,甚至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喬昀看了半天,輕咳一聲,收起眼底的興奮,漸漸透出往日的陰冷,嗓音也是暗啞的陰沉,“這裏沒有那些花哨,違反命令者,死。”

影衛面露堅毅,“明白!”

她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練武場的方向,“從現到酉時,圍着練武場跑步,期間允許歇息三次,但不準吃飯,不準喝水,誰停下。”她笑了笑,透着一股子陰狠,“就去跟閻王爺報道好了。”

一天,跑步,不吃不喝……

想想就覺得好恐怖。但沒會退縮,更不敢退縮,齊刷刷的轉身朝練武場跑去,喬昀從屋裏拿了

幾個橘子,慢悠悠的跟上。

正是臘月的天,早上起來還能看見冰花,喬昀坐高臺上,看着下面圍着練武場跑步的影衛,看

他們累得半死不活也不敢停下,突然有些理解那些高高上的對權利的渴望了。一句話決定的生死,比她拼着命割頭麻溜多了。

快到午時的時候,她叫了停,讓影衛就地休息一炷香時間,此時練武場已經有了其他練習的,看着往往高高上的影衛此時累得像狗一樣趴地上,再看看高臺上翹着二郎腿悠閑吃着橘子的銀虎,有些愣眼。

于是一整天,他們就看着影衛不吃不喝不停的圍着練武場跑,只休息了三次,到下午的時候,雖是寒冬臘月,但卻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大汗淋漓。

期間青雀應芍藥吩咐來送了一次飯,看她上面好酒喝着好肉吃着,下面的影衛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不過好歹也是天下城出色的影衛,一天累下來并沒有誰暈倒的現象,喬昀滿意的點點頭,扔下一句明日繼續拍拍手回去了。

想着還要過兩個月這樣的日子,影衛就欲哭無淚,城主啊,把這個禍害弄回來幹啥啊。

這一現象直接導致廚房每日的飯菜供不應求,不得不又添了幾口鍋,因為影衛吃起飯來實是太如狼似虎了。

這樣不吃不喝玩命兒似的跑步持續了十日,蘇妄竟然對此不聞不問,還真是不怕自己的影衛被喬昀給玩兒死了。到第十一日,當影衛一如既往來到練武場準備跑步的時候,卻發現場邊上堆着一堆鐵板和布袋。

喬昀站一旁環胸抱臂,唇角的笑讓一看就知道接下來會很不妙了。

“一背上背一塊鐵板,雙腿束上布袋。”

她一旁指揮,無敢不從,立即按着她的要求辦,心裏想着,單單跑步就已經累得要死了,如今又要背着這些負重跑,他們不用她殺也得去見閻王了。

誰料等他們都準備好了,她卻并未下達跑步的命令,只冷聲道:“從今天開始,吃飯,睡覺,走路,都不準将身上的東西取下來。沒有的命令,誰敢取就剁手!”

影衛立即應答,“是!”

她扭了扭脖子,活動活動手關節,朝後退了兩步,“來,朝進攻,一起上。”

衆一愣,面面相觑。就算他們都負重導致速度變慢,但畢竟身手不凡,都是連蘇妄都贊不絕口的高手,她一個,就想對付他們五十個?不由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愣了片刻,呼啦啦的一哄而上,帶着絲要将這些天受的苦累找回來的意思。

可他們立即發現,他們都想錯了,負重之後速度變得比他們想象還要慢,轉身踢腿都很難做到,而且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銀虎絕不是吹得,武功之高出乎他們的想象,衆影衛很快噼裏啪啦倒了一地,有些倒下的時候砸已經倒地上的身上,被那背上的鐵板當場砸暈過去。

這樣的訓練,比之前累死累活的跑步慘烈太多,簡直就是單方面被虐,被銀虎一只手虐……

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笑眯眯看着倒下□不已的衆,嗓音卻陰沉的可怕,“起來,再來!”

就這樣,影衛被她虐了一遍又一遍,雖然期間不再像之前那樣不給飯吃不給水喝,但想想之前只需要跑步不需要挨打的日子,才明白之前自己有多幸福。

一天下來,衆全部鼻青臉腫,腰酸背痛,但還不能取下沙袋和鐵板,背着那些東西睡覺休息,可想象其中的痛苦。晚上的時候,有送來了一籃子傷藥,影衛驚訝之餘,也感嘆銀虎公子不愧是老江湖,想的真周到。連他們會受傷過重無法參練的後路都給堵住了。

于是第二日,衆拖着到處都疼的身子,繼續開始了新一輪的被虐,五十一哄而上,再噼裏啪啦全部倒地犧牲,再原地複活繼續找虐,再犧牲,再複活……讓一旁圍觀的直直感嘆,只是一群打不死的小強啊。

有問,哦?小強是什麽?

某回答,誰知道呢,順着扇子的話說而已。

又問,扇子是誰?

某回答,一個湊字數的無良作者。

嗯,打住,再說這群打不死影衛,喬昀一日又一日的虐待中,居然漸漸找到了她的招數套路,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被動挨打,偶爾還能反擊兩下,而且五十合作了這麽久,也漸漸變的有默契,分工無比明确。到了第十日,喬昀突然下令讓他們取下沙袋和鐵板,再來圍攻她。

這樣一取,衆頓時有一種身輕如燕要飛的快感!身手比之十日之前更加靈活,這下徹底擺脫了束縛,和喬昀對招的時候居然隐隐有不分上下的感覺。

就這樣打了一天,喬昀也累得半死,畢竟這些影衛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被五十個很有默契而且報着讨債心态的高手圍攻,她武功再高也不太好應對。

翌日,她再次讓他們背上了鐵板和沙袋,這次換成了三十個圍攻她,另外二十對打,影衛又開始變成了單方面受虐……

可不得不說她的方法是有效的,就這麽一個多月的時間,影衛的進步顯而易見,離兩個月之期還剩十五天的時候,這一輪的訓練終于結束。

她開始讓他們蒙着眼睛來攻擊她,不是群攻,而是一對一,五十個輪流着蒙眼圍攻她,訓練的就是感應力。這一輪的訓練相對簡單了很多,而且訓練的時間多數夜晚,五十個分別天下城的各個角落,她随意選擇一個方向,若是成功潛入沒有被發現,那麽守着這個方位的第二日将接受非般的折磨。

其中四十九有幸見識了一個受到了非折磨,都心底立下毒誓,務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萬不能被她成功潛進來,否則後果太恐怖了。

這兩個月是他們過的最痛苦的兩個月,卻也是他們收獲最多的兩個月,雖說這些曾經練習武功的路上吃過不少苦,但這兩月是最讓他們難忘的。一是因為訓練他們的是大名鼎鼎的銀虎,

二是她懲罰折磨的法子實是太多了。

要是他們知道喬昀用他們身上這些只是小把戲,真正跟九月學得那些折磨的法子根本就沒使出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總之,兩個月之後,訓練成效非常可觀,蘇妄為了獎勵她,當晚一直老實的待下面不反攻争奪高地,這讓喬昀很是誇獎了他一番。不過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第二天下不了床,媽的個蛋,腰疼死了。

一早蘇妄就離開了,他這些日子一直很忙,絲毫不比那些影衛輕松,喬昀看見他日漸加深的黑眼圈,心裏還是蠻心疼的,但是他不說,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床上躺了一上午,想了想,決定自己要去展示一下賢惠,給他送碗補身子的湯過去。

當然,賢惠的部分也就是送燙而已,想讓她真正賢惠的去廚房煲湯,呵呵,想多了……

平日書房只有蘇妄一個,偶爾天風會守那裏,她去的時候四周很靜,為了給蘇妄一個驚喜也沒弄出聲音。憑她的身手,悄無聲息的靠近不被發現太過簡單,很快就站了門外,聽見蘇妄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出來,“怎麽樣?有消息了?”

“是,喬家大公子的确死于二十多年前,死因是惡疾,吐血症,和容家每一代的惡疾一樣,應該是喬夫胎裏時帶的病。”

她推門的手頓時一僵,幾乎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靜靜聽着屋內的談話。她知道蘇妄最近很忙,卻沒想到,他居然會去調查自己過世多年的大哥。為什麽會查到大哥,他和這些事有什麽牽連?

“一切消息都和當年傳出來一樣,不像是作假,而且這些年喬家堡絲毫沒有關于喬然的任何消息,所以,應該是真的病逝了。”

“喪禮呢?當年參加喬然喪禮的,真的看見他下葬了嗎?”

“當年喬然的喪禮并不隆重,連老城主都不曾去參加,畢竟那時候喬然還太小,不用太興師動衆,喬家并未宴請出殡宴,所以……”

“找到他的墳冢了嗎?”

“是。”

“照之前說的那麽做,注意不要驚動喬家。”

天風似乎遲疑了一下,“城主,真的要挖墳開棺嗎?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

“按說的去做。”

“是。”

天風應下,轉身離開,剛推開房門,就看見僵外面的喬昀,愣了一下,“銀虎公子?”

蘇妄一頓,緩緩擡眼看過去,看見她定定看着自己,半天,緩步走進來,走到他面前,将手上的食盒重重放桌面,捏成拳頭的雙手顫抖,嗓音從牙齒縫中擠出來。

“要刨大哥的墓?蘇妄,還想做什麽!”

天風已經離開,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蘇妄看着面前極力隐忍的,好半天,終于淡淡開口。

“阿昀,大哥似乎并沒有過世,他還活着。”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只有一章。。。但是量很足啊!一萬字唉。。。。難道不應該撒花撒花撒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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