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下全亂了
“老巫婆你做什麽?”見一個醜的不行的老宮女打自己上輩子的恩人,韓睿腦子一熱,也顧不得許多了,上去抓住那女人便厮打起來,又怒其不争的罵倒在地上鮮血淋漓的那孩子:“沒出息的家夥,她打你你就讓她打,不會還手啊?”
四兒見韓睿問都不問便沖了上去,先是一愣,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上去揪打。
那老宮女疼的哇哇大叫,“哪裏來的小雜種,喪了良心的,啊……別,別揪頭發!”她邊罵邊“嘶嘶”抽氣兒,“小畜牲,屬狗的嗎你們,咬什麽?哎呦,嘶……輕點,混賬東西!知道我是誰嗎,我,嘶……我可是這冷宮管事嬷嬷,聽到了沒,還不放開?小兔崽子們,休要猖狂,看一會兒侍衛來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管你是什麽哪裏的嬷嬷丫頭,小爺打的就是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雜種們,看你一會兒你們怎麽哭着求我!”
韓睿哈哈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好笑的笑話:“哈哈……侍衛來了又如何?看他們敢動小爺一根手指頭,哭着求饒的只會是你這老巫婆!”
韓睿和四兒雖有些功夫,但畢竟年紀太小,揪打了一會兒便有些體力不支。那女人又長的五大三粗,力氣自是不小,漸漸竟占了上風。韓睿不慎被他推倒,那婦人便大罵着抓起地上的木棍子便要打。四兒看得分明,這女人是下了狠手的,這一棍子下去,不受內傷也得疼個幾天。當下情況緊急,攔已是攔不住了,便忙傾身擋在韓睿身前,重重的挨了一棍。
那老宮女一擊不成,還要再擊,四兒把眼一瞪,厲聲道:“我家主子乃是皇帝陛下親封的一等侯安樂侯爺,你也敢打,我看你是活膩了!”
掄起的棍子在空中定格,那宮女臉色霎時白了,身子僵直。安樂侯的名號,她在冷宮都聽過不少次了。傳聞此人年歲雖小,卻是最霸道跋扈的,連皇子都要讓他幾分。唉……她早該想到的……能進得皇宮的哪個會沒有個了不得的身份?随便一個都比她有體面。她剛剛被抓住揪打,着了急,一時糊塗了才對這兩個孩子動手。
她雖說是個管事嬷嬷,但冷宮的管事嬷嬷,連個三等宮女都不如,若是真得罪了侯爺,怕是連小命都未必保得住。一時驚懼交加,心被揪住一般,吓得一動不動。
“怎麽,不相信?”見那宮女呆了半天,沒有絲毫動作,韓睿挑眉問,“此乃禦賜金牌,還不信嗎?”
那宮女見了金牌,唬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咚咚有聲,不住的求饒:“侯爺饒命,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才吧!奴才知錯了啊……求您了,侯爺!”
“吵死了,閉嘴!”韓睿不耐的吼了聲。
吓得那宮女忙住了聲,也不磕頭了。韓睿皺了皺眉,四兒便沖那宮女喊:“侯爺只是說讓你閉嘴,又沒說你可以不磕頭,誰讓你停下了,繼續磕,磕頭到侯爺滿意為止,愣着幹什麽,還不快着點!”
“是是是,奴才……奴才馬上磕!”宮女說着又碰頭山響。
她是不敢有絲毫懈怠,若是別的侯爺也還罷了,碰到這位小侯爺,只有自認倒黴的事兒。
“喂,你怎麽樣?”韓睿蹲下推那倒在地上的孩子。那孩子倔強的咬着嘴唇,扭過頭不理。韓睿好脾氣的起身轉到他對面,繼續問,那孩子有把臉扭向另一邊。如此反複幾次,韓睿惱了,抓住那破小孩兒的臉強制性的看着自己。那小孩瞪着眼,兇狠的看着韓睿,像是蓄勢待發,随時會撲上來直取他咽喉的猛獸。
“我問你話呢,姜瑾瑜,哪傷的最重,告訴我!”韓睿不耐的捏着他的臉問,卻一時不慎,被姜瑾瑜一把推開,歪在地上。
韓睿暗罵一聲:死小孩兒,都受傷了,哪來這麽大力氣?
姜瑾瑜推了韓睿一把後,攤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知是凍得還是疼的。韓睿皺皺眉,見他滿身鮮血,一時也不知傷的如何,偏這死小孩兒又不配合。滿心怒氣無法發洩,便看向那宮女,聲音冷得冰人:“別磕了,我問你,你經常這麽打他嗎?”
“沒,沒經常……這次是,是這小雜,哦,不,是他偷吃東西,我才打他的。”那宮女說完忙低了頭。
“他偷了什麽?”
“半……半塊饅頭……”
“混賬!”韓睿一腳踢在她胸口上,“你不少他飯食,他會偷你半塊饅頭?狗奴才,你可知他是什麽身份?”那宮女頭趴在地上,戰栗不敢言。韓睿又問姜瑾瑜:“那老巫婆經常不給你飯吃嗎?”姜瑾瑜仍是不理,但韓睿已經從他眼裏看出了答案。看着那宮女不免又是跳腳,煩躁的走來走去,怒聲吼:“四兒,掌嘴!”
四兒聞言便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打了幾十個耳光。
“侯爺,侯爺您饒了奴才吧。”那老宮女一邊叫疼,一邊求饒,邊還威脅道:“冷宮乃是皇家禁地,無聖旨任何人不得擅入,侯爺您就這麽闖了進來,也是死罪。雖然陛下看韓家的面子,不會治您的死罪,但是小懲大誡怕是必定的。只要您饒了奴才這一遭兒,奴才保證不把此事傳出去……”
韓睿聽了更怒,只吩咐四兒:“再打,打到她說不出來話為止!”
“是,爺!”四兒答道。
韓睿氣得吼:“混賬東西,敢拿這話吓小爺。今兒小爺就告訴你,小爺家裏有聖帝爺欽賜的上書韓家子孫後代免死免罪的丹書鐵契。別說小爺就是闖個冷宮,就是小爺一把火把這宮城燒了,也沒人敢奈我何?狗仗人勢踩高捧低的東西,輪得到你拿話吓唬小爺?四兒,給我狠狠的打!”
聖帝爺乃是當朝皇帝的祖父,一代年青有為的君主,至今影響力力仍是不可小觑。
剛打了幾下,那宮女又叫,韓睿便道:“堵上嘴,不準她叫出聲兒!”
四兒左右開弓的打宮女的時候,韓睿正想法子跟姜瑾瑜套近乎呢?可那死小孩太可惡了,無論他怎麽誘導,就是咬着牙不吭一聲。姜瑾瑜的眼睛一直盯着四兒和那個宮女,韓睿竟然從他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想不想報仇?”韓睿問。
不理。
“姜瑾瑜你到底有沒有表情?”氣死他了,前世見到的不是這個樣子啊!
不理。
“四兒,把那女人拖過來!”韓睿回頭道,四兒便拉着那宮女過去。韓睿又悄聲問姜瑾瑜有沒有繩子,姜瑾瑜指指一間屋子。終于有反應了,韓睿長出一口氣,颠颠的跑過去拿繩子。
遞給姜瑾瑜一個木棍子,韓睿指指被捆的粽子一般的宮女,挑挑眉,意思怎麽報仇随便你。姜瑾瑜卻是不動,只看着不遠處的一塊石磚,韓睿忙令四兒把石磚搬來給他。姜瑾瑜費力的搬起石磚,毫不猶豫的砸向宮女的雙腿。那宮女嘴被堵住,發出難耐的痛哼,眼珠子瞪得脫眶一般,表情極為扭曲。
這還不算,接下來,姜瑾瑜抓起木棍,照着宮女的頭就是幾個悶棍。
那宮女直接兩眼一瞪,暈了過去……
卧槽卧槽!!!這也太狠了吧,比他狠多了!
說起來“卧槽”這兩個字,韓睿還是聽他母親說的。他一直覺得他母親有很多新鮮的詞語,跟這個世界很不一樣,有時候挺新鮮有趣兒的。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具體意思,但隐隐覺得絕不是什麽文明的話,是以一直未說過。但是今天……他覺得只有這兩個詞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是讓他自愧不如嗎?韓睿想。接下來又是狂喜,這死小孩對他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