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流血男人生氣了
第3章 . 流血男人生氣了
心口“砰——”一下炸開,昭昭臉紅心跳。慌亂之下也沒注意到男人要走。
她咬着唇,蔥白的指尖顫顫摸向衣領,摸了好幾次才把右衽的扣子解開。下面就順暢多了,襖子襦裙褪下,露出裏面薄透的輕紗。
“大人——”嬌嬌喚了一聲,昭昭大膽扯住男人的袖子。
男人腳步頓了一下,見她那染了胭脂似的紅紅臉頰和薄紗掩不住的柔軟身姿,眸色微沉,嘴角勾起一絲輕慢的笑意。
迷迷糊糊間,昭昭不知怎得就被帶到了床上,身子被壓在被褥上,帶着薄繭的指尖攜着逼人的熱氣落在她白軟的包子上,掐住了包子上的紅豆……
昭昭覺得自己渾身着火了,男人不知收斂力道,弄得她又疼又熱,最疼的是她那摔了兩次的屁股,不知床上藏了什麽,硬邦邦硌得她生疼。
“疼——”昭昭好想哭,也确實哭了出來,她哭也不像姑娘那般秀氣梨花帶雨的哭,也不是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因為怕,她不敢出聲咬着唇,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男人身子僵了一瞬,擡眸陰森森掐住她的下巴,“不準哭。”
昭昭哽咽幾聲,止不住眼中的淚,剛剛她不小心看到自己下面流血了,流血就要死了,她都要死了男人還要威脅她。
“哇——”昭昭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被吓得打嗝,嘴裏嚷嚷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實在可憐的很。
簫容景沒那麽多同情心,得罪他的不是死了就是生不如死,剩下那些還沒來得及收拾的,也被他記下了,留着慢慢收拾。
他挑剔審視了一番眼前涕泗橫流的的臉蛋,掌嘴有礙瞻仰,目光一寸一寸滑過昭昭的身體,只覺得肉嘟嘟的臀部和白嫩嫩泛着粉意的手心最合心意。
見她實在哭的凄慘,在心底記了一筆,容後再算。
偏生昭昭是個容易得寸進尺的小東西,要是有人哄她她能再哭一個時辰,沒人理哭了一會就沒了力氣。
她慢吞吞收了淚,眨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大大的眼睛裏盡是疑惑,“我還沒死?”
“對,你沒死。”蕭容景氣樂了,松開她的下巴,指尖下滑摩挲着她一掐就斷的細嫩脖頸,語帶威脅,“下次再哭——”
思及夢裏挨打的經歷,屁股和手心都隐隐作疼,昭昭被吓得連連搖頭,“不哭不哭,我不哭了。”
她想讓自己聰明一點免得惹人厭煩,夢境中的各種東西在腦子裏轉啊轉,突然轉到了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和現在有點像,又有點不像。夢境中,她下面流了血,男人生氣走了,一連兩個月都沒來,周圍人經常雜七雜八在她耳邊叨擾,用那種很讓人讨厭的目光看她……
變聰明了一點,昭昭也就明白這個流血叫月事,每個月都要來的,她長長噓了一口氣,注意到男人話語中所說的“下次”,頓時驚喜起來。
“大人,下次是什麽時候來啊?”
“你是個什麽東西管起我的行蹤起來?”男人指尖緩緩收攏,昭昭被掐得不舒服,淚花又冒了出來。
她怕這時候的簫容景,但更怕後面兩個月的苦日子,一邊無聲躺着眼淚一邊倔強看着毫不憐香惜玉的男人,
“下次我再哭,你就來好不好,再哭就要挨打,大人用尺子打我吧。”只要能來就好,她不想再過兩個月的苦日子,每天都很難過。
蕭容景聽着她說傻話,暗道他和個傻子計較什麽,松了手轉身欲走,卻被人輕輕牽住了衣擺。
發現男人沒怎麽生氣了,又腆着臉怯怯懇求:“大人可以三天後再來嗎?”
簫容景冷冷眯起眼。
男人背對她,昭昭沒有留意到對方的神色,老老實實掰着手指說:“今天摔了兩次,屁股摔疼了,等我養好傷再給大人打,好不好呀?”
小姑娘的嗓音天生帶着一絲嬌意和甜膩,平常說話的時候就比常人要嬌柔動聽,現在怯怯低着嗓音的樣子,更是撩人。
伴随着勾人的嗓音,順着昭昭的描述,男人腦中浮現出一具白皙嬌軟衣衫半褪的身體,小姑娘撅起身子,奉上白生生的大饅頭,還未用什麽力氣,雪白嬌軟上便浮起一道紅痕。
喉嚨微動,男人壓下猝然騰起交織的怒火和□□,冷冷拂開她的手,拂袖而去。
門外貼在窗戶上聽動靜的青碧聽到腳步聲,不動聲色站好,露出最柔美的姿态。
簫容景眼光不曾動一下,徑直離去,離開前腦中浮現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吩咐一聲:“給她找個大夫。”
男人走遠了,青碧仍癡癡看着對方挺拔的身姿,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至于主子所說的大夫,那東西配嗎?
不過是個低賤玩意,要不是她,王爺把她扔在這扔半年都不一定想起來。
她轉身進屋,只見昭昭失魂落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殷紅的血跡染濕了被褥,青碧頓時妒火中燒,“姑娘把被褥弄髒了,還不去洗幹淨?”
昭昭滿腦子都是男人生氣了,要吃兩個月苦的擔憂,果然,現在就要她洗被褥了。
她小小反抗道:“被褥不是丫鬟洗的嗎?”
青碧輕蔑笑了,“這個東西你還好意思叫丫鬟洗,花樓的姑娘都知道廉恥,看你穿的是什麽東西。”
昭昭被說懵了,她沒聽過這種話,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不由直愣愣大聲反駁:“我知道這是什麽,這個是月事,來了就可以生小娃娃了,這個衣服也不是我要穿的,是你讓我穿的。”
挑釁的後果就是青碧生氣了,昭昭壓根反抗不了青碧。
大冬天的,青碧不給她熱水,她用井水打了冷水,慢慢搓着被褥上的血跡。
宅子裏的下人也慢慢知道了這是一個不得寵的外室,本來就不是正經主子,還不得寵,主子身邊過來的青碧就是代表主子的态度和臉面,因此不僅沒人幫她,還隐隐帶着嘲弄。
只有春桃偷偷摸摸來幫過忙。
昭昭有點難過,也不知道哪裏難過。明明以前天不亮幹活,從早幹到晚還吃不飽,也不會難過。
現在只是洗洗被褥,吃的是冷飯,沒什麽肉,但能吃的飽飽的,昭昭想來想去想不明白,迷迷糊糊又把難過給忘了。
青碧弄了苦藥湯子來給她喝,她不想喝,青碧冷笑說“你也配給主子生孩子”,昭昭這次聽懂了,喝了苦藥湯子就不用生孩子了,她也不想生孩子,生孩子好疼的,村裏的阿花姐生孩子生死了,整整喊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下面又流血了,她問春桃要月事帶。
春桃有點驚訝,找來了月事帶替她綁上。
青碧知道了,臉色好看不少,她原以為真成了事,昭昭撒謊騙她,哪裏曉得是個沒用的。
用完晚膳,小丫鬟在外間守夜,昭昭孤零零躺在床上掰着手指數數,數了半天才數到二,今天是那男人走後的第二天,兩個月是六十天,還剩多少呢。
嘆了口氣,昭昭數不過來了,只知道還有好久好久,她想找個人問問,問問那人什麽時候過來,沒穿鞋襪赤着腳向外間走。
外間的丫鬟大概還沒有睡,兩個小丫鬟輕聲交談着。
“咱們姑娘那麽好看竟然不得寵。”
“你曉得什麽,這宅子主子來頭估計大着呢,什麽美人沒見過,況且說是鄉下來的良家姑娘,穿成那樣騷得跟窯姐兒一樣,這等貨色主子自然看不上。”
……
昭昭聽了一會,來了月事肚子墜墜得疼,像是肚裏塞了一個秤砣,一直往下沉,她擦了臉上滲出的汗珠兒,貓着腰回到了床上。
輕輕的,不要發出動靜。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能讓人發現,只是心裏不想被發現。
夜裏,她又做夢了。
但她不想做夢。
沒做夢前,她每天都很開心,做了夢反而不開心了,隐隐約約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明白。
夢裏,又回到了男人過來的那個晚上。
那天,她一直在吃,有油水的東西她都喜歡吃,青碧給她端了好多。在鄉下吃東西沒那麽多規矩,有時候幹脆直接用手拿,誰搶的多就是誰的。
昭昭吃花了嘴,吃髒了衣服,吃得肚皮滾圓,身上的輕紗也扯破了,胸前圓潤的包子,雪白的肩頭,讓進來的人一覽無餘。
跟着男人進來的貼身小厮看愣住了,跪下來請罪後,臉色通紅退了出去。
男人大馬金刀一坐,目光森冷,掃過桌上的一片狼藉,周身的寒氣仿佛要把人給凍死。
昭昭吓傻了,跪在地上直愣愣盯着對方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拖出去裏裏外外又洗刷了一遍,最後被裹上輕紗送到床上,男人一言不發扯開薄紗,指尖朝下探去,沾了一手的血。
随後她被吓暈了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簫容景醒來,眉頭緊蹙。
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的女人粗魯憨傻,膽小怯弱,除了一副容貌實在沒有可取之處,外表赫然和那個外室一模一樣。
明明是同一場景發生的事,夢裏和前天晚上雖有相似,走向完全不同。
聽到王爺起身動靜,蕭三快步輕聲進來,垂首等着王爺吩咐。
蕭三是簫容景的貼身小厮,前面的蕭大蕭二因為背叛被剝皮殺了,這個是第三個。
因着平時陪王爺練武,蕭三和一般小厮不大一樣,身強體壯。
簫容景輕輕掃了一眼,莫名覺得這人和夢境中那個看了女人身子,慌亂退出去的小厮有點相似。
聲音不由沉了沉,“擡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