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是克隆

還未等我想起來他到底是誰,就被他拉入了隐秘的一個角落,猛地摔在牆上。我轉過身來剛想揍他,手腕就被鉗制住了。

“你,做什麽?”我試探性地發問,卻被他用他的雙唇把我的嘴堵上了。

這是我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自然是不知所措了。

可在我打算把他推開時,他就很自覺地松開了。就當我以為他終于放過我時,他竟微微低頭湊過來咬了我的脖子。

“喂喂喂,住口啊,我男的!”我以為是我的樣子長得太像女的了,就出聲提醒他,卻不料他說我男的女的他都喜歡,然後繼續咬,整一跟個小野狗似的。

被他咬得疼了,聳聳肩想把他颠下去,卻不成想他卻咬着我脖子上的一塊軟肉不放。不過按照剛剛痛感的移動,他不會是......想把我脖子上的芯片咬掉吧。雖說那玩意咬掉之後,動了情也不會痛,但傷口就不會超常人速度快速愈合了,在打怪時要不方便許多。

“啊......啊!”脖子上的疼痛實在太劇烈,忍不住就叫了出來,再是一陣劇痛,好像脖子上有什麽東西離我而去了。

意識越發清醒,看向面前叼着芯片歪頭朝我笑的不要臉的家夥。暗嘆總部還算英明,把控制芯片植入得特別淺,有時我自己閑了摳脖子都有可能會摳下來,不然我不得被面前這人咬得沒命不可。

“好了,去吧,守護這個世界去。”他死皮賴臉地笑着,氣得我想直接沖他臉上來一拳,但異世規矩是不允許如此的,除非兩人是夫妻關系,便只好捏了捏拳頭,警告他下次再這樣就揍他了。

但即墨卻像是也知道這異世的規矩,臉上害怕的表情沒有,笑意更甚,還把臉湊過來,挑釁道:“來,沖這兒打。”

要不是異世的規矩,我早揍你了。

繞過他向小巷外邊走去,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剛剛被咬掉的芯片的位置,竟奇跡般的複原了。是我的體質本來就與我的同僚們不同,還是控制芯片在最後一刻發揮了作用?

雪地還是那麽深,走路也真是費勁。我向着總部安排的居所去,也就是上一輪我住的地方,鬥篷拖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道痕跡。我向後看去,即墨已經不在了。

搓着手,時不時向掌心哈幾口熱氣,也不知是我身體不好了還是最近越來越冷了,竟比以前要更要怕冷了些。

我回頭看看,感覺膝蓋下被雪冰得快動不了了。沒想到啊,我這麽一個冬季的管理員,竟然怕冷了。

繼續往前走着,感到身體一輕,竟有人把我從後面抱起,扛到了他的肩上,向着那居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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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藍衣,不是即墨還是哪個不要臉的家夥?

突然被扛起,鬥篷的帽子把我的頭給蓋住了,而後擺則落到了地上,只穿了總部厚重卻修身的制服暴露在空氣中,冷得要命,好像冰渣随時都會結到我的背上。

也許是即墨他的身板真的比我要高大上些,走在沒過我雙膝的雪地竟要比我輕快許多。好像走過了許多次,熟練得不行。

到了居所門口,我竟覺得被扛習慣了,不想下來了。但他像是曉得我那心思,就站在那兒不動等我下來,為了不再受凍,我就老老實實地下來了,雙腳踩在與他腳底截然不同的厚實的地板上。

“不冷嗎?”我雙臂抱住自己搓着,想要再溫暖些,即墨對于我的問題,只是微笑着搖搖頭,轉身就踩着雪離去。也罷,他這樣子.......應該要比我這種人扛冷許多。

走入居所,還是一如既往的幹淨,只是桌上多了張字條,想來應該是我那些同僚留的吧。

把那鬥篷脫下,又走到窗邊借着雪反過來的月光看了看即墨送我的戒指。澄澈的藍與莫名透出來的詭異紅光點,也不知他送我這個戒指是怕我丢呢還是怕他走丢。

回到客廳看看桌子上的字條,那字跡潦草得不行,仔細瞅瞅才能看清那家夥寫的是什麽玩意。

“孟蟬壹,你看到的話就給總部連個線,我和羲冀在總部裏頭等你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出來,還有,你那份工作量還真是巨大,不過我都替你做掉了,記得明年賠給我哈。”

啊.......果然,就知道是許究這人了。

相比起來,春季羲望和秋季許究的工作量還真比我和夏季羲冀少,也許是因為異世的人都在工作,碰巧幫他們弄掉了。

去客廳裏給自己沖了杯咖啡,順手輕拽了下耳墜上的白羽毛,接通了總部的消息。

“這裏羲望,編號03710,有什麽事情嗎?”

“這裏孟蟬壹,編號03712,請幫我轉接到許究,編號0371.......”

“你又記不住?”

“是的。”我尴尬地笑了幾聲,對面似是悄聲笑罵了幾句什麽,便給我轉到許究那兒去了。

剛一接通,許究激動的聲音就在那頭炸響,差點把我整得把耳墜扯下再扔到垃圾桶,不過當他說到季節混亂的時候,竟有些罪惡感湧上心頭。

冬天與夏天本就不能同時存在,除非六月份的時候有人被冤枉了。春天和秋天倒是不要緊,這兩個同時存在并不會影響到異世裏的氣候,也不會影響到異世裏人們的生活作息。

說起來,春季管理員和秋季管理員可是在工作量上占了大大的便宜。

“對了,今年冬天怎麽啦,怎麽格外的冷。”我開口詢問這一緣由。而對面的許究卻像是猶豫了一陣才回過神來,問:“我們這兒氣候儀沒發生任何異常啊,也許是你體質變差了吧。對啦,最近給你準備的黑咖啡粉兒你記得沖,我們也給你準備了你喜歡的糕點,放在二樓桌上。”

我晃了晃手裏的黑咖啡杯,喝了口,暗自謝着他們的好意,走上二樓去。

“也多謝你們了,不然我可得凍死不可。”我苦笑着,也不知自己體質怎麽了,但我們管理員本就這樣,能活就活,管他體質怎麽樣呢。

對面叽叽喳喳的許究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道了聲這是咱作為同僚應該的就匆匆挂斷了,也許是現實的總部那兒出了什麽岔子吧。

現實總部那兒的困難都會化作異世這兒的影子怪,那玩意兒棘手得很。穿着漆黑漆黑的袍子,長長的圍巾幾乎拖到了地上,泛着刺眼的白光。沒有手,只有兩只纖細的尖尖的腳,袍子兜帽下的臉也是漆黑漆黑的,好似從夜幕中剪下來的一般。兩只眼睛泛着刺眼的白光,在它們發現目标後,泛光的白色圍巾上便會閃出猩紅的符文,極其可怖。

但一般總部那兒不會出什麽岔子,除非沒有一個人在總部那兒守着。

當然,這種情況是非常的罕見,除非異世這裏出現了格外巨大的毒穴,需要所有人來此修複所有bug,再就是殺死那些影子妖怪。

關鍵是,只要被那些怪物的圍巾纏住21秒,就會成為它們的同類。

同樣的醜惡,同樣的黑暗,同樣的孤獨,同樣的窒息。

将黑咖啡一飲而盡,放到二樓的桌子上。拿起糕點就往嘴裏塞,沒辦法,誰叫我太喜歡這東西,而這糕點在現實和異世都極其罕見呢。

據說這東西,在很久以前,叫冰皮月餅吧。

很甜,很糯,也很有嚼勁,我很喜歡。

我一邊調整着異世的天氣一邊吃着冰皮月餅。不一會兒就吃完了,窗外的風雪卻也就停了一會兒,又繼續下了起來。沒辦法,也許就這是冬天的缺點吧。

下樓去,敲門聲響起,推開門是一盒冰皮月餅,上面擺放着一枝藍玫瑰。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位仁兄幹的事了。

也是多謝他了,雖然偷聽這事兒很不好,但他至少能幫我做點好事,不是嗎?雖然這種對異世和現實來說這一點都不算好事。

望着窗外風雪,道了聲謝謝,就轉身回到了屋內。沒什麽怪可以打,最近也沒什麽毒穴可以修,我就試着與總部的三大領頭連線,聽聽傳說中三大領頭的聲音與話題。

豈知剛一接通,他們就道了句在忙事情就不理我了,把我晾在一邊,自顧自地繼續談論那件事情。

“對了,冬季管理員作為克隆體,他的身體可能吃不消,真的要讓他繼續嗎?”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明明很清脆,卻刺痛了我的耳膜。

但對方那邊在談話,我也沒法插嘴,耐着性子只好靜靜地聽了下去。

“只是個克隆體而已,管這麽多幹嘛?”男人不耐煩地回應女人的問題,似是在恥笑女人的憂慮。

“但對我們來說他并不是克隆體,他已經是總部的一部分了。”這個聲音很是年輕,像是羲冀的同齡人,不過是個女孩子。

沒想到啊,這樣一個女孩子竟當上了總部的三大領頭。

“我可不管這麽多,他必須得去做這個活兒,只有他知道怎麽做吧。”男人像是不耐煩了,竟将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嘶.......在總部那兒,對于我們來說,這東西很貴的吧........

但說冬季管理員只是克隆體,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克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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