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徐北陸瞬間愣在了原地,他不敢相信他聽到的話,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否則他怎麽可能聽見有人叫他去跳廣場舞呢?

他身邊的席淵也不可置信的望着提出這個話題的李朔。

“怎麽了?”

樹底下的這塊空間瞬間安靜了下來,四個人中除了李朔開心的笑着其餘人都是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杜泠伸手掐了掐李朔身上的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只想給老婆子找個人陪她一起跳廣場舞,順便把自己解救出來完全沒有壞心思的李朔委委屈屈的瞅了一眼杜泠。

我委屈,但我不說。

樹底下的蚊子是越來越多了,嗡嗡嗡的在他們的身邊飛過來飛過去,一時不注意就被咬上一口。

徐北陸是特別招蚊子咬的,就和席淵說話的這一段時間,他身上的包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剛開始的心思完全在他醉奶這件事上,所以他自覺的忽視掉了被蚊子咬的包,現在站在那裏,他才感受到胳膊和腿上越來越癢,忍不住伸手撓了撓。

時刻注意他的席淵見狀,開口道:“李老師,杜老師,不好意思,果果他被蚊子叮的包太多了,我先帶他回去噴點花露水。”

徐北陸對于自己不用跳廣場舞是很開心的。

聞言,李朔也不好堅持拉着他去跳廣場舞,畢竟人家的理由是正正經經的,他也不能做那個胡攪蠻纏的人。

只好失望的說:“行,那下次,下次我來找你們。”

徐北陸只能笑着打着馬虎眼,被席淵拉着離開這塊地方。

剛走了幾步,徐北陸忽然間想起來自己醉奶的所作所為,一想到自己将要和席淵在同一個空間相處一晚上,他就尴尬的不得了。

想到這裏,徐北陸腳下便停了下來,他垂下頭,掙脫開席淵的手,慢吞吞的說道:“我想了想,老師邀請我去跳廣場舞,第一次不好拒絕,我還是去跳廣場舞,待會再回去,如果你想去回家的話你先回吧。”

席淵瞟了一眼不敢看自己的徐北陸,收回自己停在空中的手,察覺到徐北陸閃躲的目光,他一剎那明白了結症在哪裏。

“那行,我回家給你拿花露水。”

徐北陸張了張嘴,吶吶的應聲。

他身上癢的不行,一直用指甲按十字也不是辦法,便同意了席淵的話。

他忽然間的變乖,像是剛上幼兒園的三歲小孩子,席淵莞爾一笑,拉着他轉身回去找李朔和杜泠兩個人。

畢竟他家小孩剛上幼兒園,還處在懵懵懂懂的階段呢。

杜泠和李朔才走了幾步,就被席淵從後面叫住。

兩人轉過身就看見席淵牽着徐北陸的手朝他們走過來。

在兩人面前站定後,席淵不好意思的笑着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老師,是這樣子的,果果剛才走了幾步和我說他對跳廣場舞很感興趣,但是剛才拒絕了老師的提議又不好意思,所以我帶着他過來,希望老師能賣我個薄面,帶着他去跳舞。”

站在他身邊的徐北陸聽到他的話,擡眼忿忿的盯着他,他根本就沒有說對跳廣場舞感興趣,怎麽能這樣說呢,這讓他後面不想跳了怎麽找理由。

李朔聽席淵這麽說,激動的拍了拍徐北陸的肩膀,欣慰的道:“真不錯,我沒看錯你。”

徐北陸:“嘿嘿,嗯嗯。”

到最後徐北陸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杜泠站在一旁倒是把所有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心裏偷偷的笑着。

這兩個人,真有意思。

“既然這樣,杜老師你和小陸去跳廣場舞,我和小淵去拿花露水,就這麽說定了啊。”

不等其他人說話,李朔就把工作分配好了,拉着席淵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徒留下徐北陸一臉不自在的揪着自己的衣服望着兩人離開的身影。

把他就落下了?

和前輩相處,他緊張啊。

杜泠走到他的身邊,順着徐北陸的目光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調侃的問:“怎麽,舍不得?”

聞聲,徐北陸連忙擺手,嘴裏着急的說:“不是的,不是的。”

杜泠又說:“你們小年輕,剛談戀愛,膩歪着呢,我知道。”說着,還朝徐北陸眨了眨眼,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看見她的表情,徐北陸明白解釋無望了,只能佯裝害羞的背上來這個鍋。

“走,跳舞去。”

杜泠知道徐北陸對跳廣場舞沒有興趣,甚至是讨厭,她都知道,沒有幾個年輕人喜歡她們現在老年人的活動,都覺得俗。

“嗯。”

徐北陸不知道跳舞的地方在哪裏,哪裏像愛跳廣場舞的杜泠早早的就摸清了。

攝影機适時的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兢兢業業的,不放過任何有關于他們的畫面。

跟着杜泠越往村裏的中心廣場走,徐北陸耳尖的聽到了音樂聲。

曲調和歌詞是莫名的熟悉。

走了一小段距離,聽得是更清晰了,而他身邊的杜泠更是直接哼起了歌。

徐北陸:莫名的熟悉感,怎麽回事?

直至走到小廣場,徐北陸才反應過來。

“……怎麽也逃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聽到這首歌,徐北陸的腦海裏忽然閃出一個畫面,那就是席淵被一個中年女人拉着跳舞,伴奏也是這首歌,而他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

一閃而過的畫面只是短暫的出現,徐北陸仔細的想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麽時候。

杜泠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徐北陸還停在原地,又走回去拉着,着急的說:“來都來了,跳一跳。”

就這樣,徐北陸被杜泠拉着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面,呆滞的看着杜泠游刃有餘的跟着跳了起來。

“小陸,快跳啊。”杜泠見他不動,忍不住催促他。

徐北陸頓時回過神,“啊。”

随後機般的跟着前面的人伸胳膊,探腿,一板一眼的,活活像個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

随着時間的流逝,歌曲也不知道放了幾遍,徐北陸是越跳越有心得,越跳越覺得有趣,越跳越來了興致。

呵,不就是跳廣場舞,多麽簡單,小爺我分分鐘就學會,完全不在話下。

他跳着來了興致,最後一排的阿姨發現他許久了,偷摸的打量了好長一段時間,見他跳的比誰都好,臉上還帶着莫名的驕傲和自信,眼睛一眯,嗯,不錯,是個好料子。

徐北陸正在跳卻被人拉住了,他驚疑不定的望着拉着他的人,是一位陌生的阿姨,他完全不認識。

“杜老師,杜老師。”他忍不住大喊着叫杜泠,想讓杜泠快來解救他,誰知道杜泠聽見後一臉自豪的笑着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徐北陸:“……”這就離譜。

他忙問拉着他的人,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掙脫着,“阿姨,跳舞跳的好好的,拉我做什麽?”

阿姨回過頭,笑眯眯的望着他,“你這娃子,跳舞跳的好,你給咱們站在第一排領舞。”

徐北陸聞言愣了幾秒,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這位阿姨說的話,他紅着他推拒着說:“阿姨,我不行的,你看,那些阿姨跳的比我還好。”

阿姨嫌棄的瞅了一眼和自己跳了許久的夥伴,親切的拍着徐北陸的手,“我觀察你好久了,就你跳的最好,長的還靓,這領舞你是當之無愧。”

徐北陸:“不是,阿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路已經走到盡頭,徐北陸想起來自己身後還跟着工作人員,忍不住朝身後喊:“救救我。”

工作人員:冷漠.jpg.

看出他們的無動于衷,徐北陸是認清了現實,他是看出來了節目組是巴不得多拍一些他們出醜的鏡頭。

被熱情的阿姨拉着給其他阿姨介紹,徐北陸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被迫開始當領舞的徐北陸站在第一排等着下一場的音樂,垂頭在心底偷偷的罵着席淵。

都怪席淵,要不是他,自己現在就躺在床上玩手機了。

随着音樂的響起,跳了一晚上的徐北陸條件反射的動了起來。

徐北陸:人已死,有事燒紙。

席淵和李朔拿着花露水和風油精過來時,找了半晌才在最後找到了杜泠的身影,卻沒見徐北陸的身影。

“杜老師,果果呢?”

杜泠笑着說:“你們來了啊。”

“你問小陸,在第一排給人當領舞呢。”杜泠從後面走過來,拉着席淵走到隊伍的側面,伸手給席淵指着站在第一排的徐北陸。

席淵注視着跳的精彩臉上帶笑的徐北陸沉默了,雙眼複雜的望着他。

杜泠高興的說:“小陸是不跳不知道,一跳吓一跳,這跳的比我跳的都好,我剛才還聽見她們想讓小陸帶着他們去參加比賽。”

席淵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他不可置信的問:“您說什麽?”

“年紀輕輕的,耳朵還不好。”站在一旁的李朔皺着眉頭,重複道:“老婆子是說她們想讓小陸帶他們去參賽。”

席淵:“哦。”

我耳朵好着呢,只是沒想到取個花露水的功夫,他的男朋友就在一衆大媽中出圈了。

杜泠和李朔離開後,席淵找到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默默的拿起手機自己的手機,打開相機,錄像。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也逃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酒醉的蝴蝶》

徐北陸:我是廣場中最靓的一個崽崽。

席淵:給果果錄像,果果勇敢飛,淵淵永相随,為果果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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