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晚上小廣場的燈很亮,因為這邊周圍樹很少,而且是四面通風,一到了晚上,風就會從四面吹過來,很涼快,再加上樹少,還有亭子、健身器材等,所以小廣場就成了秦烏村裏最熱鬧的地方。

夏天的晚上,勞累了一天,大家都已經一起坐在小廣場,湊在一堆說說話,說些家長裏短的。

再加上後來增加了廣場舞,太極等,小廣場的路燈就增加了幾個。

所以,擁有極好觀賞位置的席淵很輕易的能拍到徐北陸跳舞的身姿,一搖一擺,盡收在眼底和手機裏。

一場舞一跳就是一個多小時,徐北陸跳完舞已經是十點多了。

看他轉過頭找着自己,席淵很快收了手機,心裏想着這段視頻可不能被果果看見,随即拿着花露水和風油精走到了四處張望的徐北陸的面前。

“果果。”

徐北陸看着他手裏的東西,拿起來都看了看,最後還是選擇了風油精。

“我們去那邊。”徐北陸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石凳,示意坐在那裏塗。

邊走邊說:“癢死我了,你什麽時候來的?”

席淵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自豪的說道:“在果果站在第一排跳舞的時候。”

他說話時語氣驕傲,不知道還以為是他自己站在第一排跳舞。

徐北陸聞聲有些不好意思,他偏過頭小聲的問:“你都看到了?”

“嗯。”席淵笑着說:“果果跳的很棒,我為你驕傲。”

聽完他說的話,徐北陸肉眼可見的臉上的表情更加快樂了,他驕傲的揚起下巴,活脫脫的像一個開屏了的孔雀。

“那是必須的,我跳的那麽好,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是你眼瞎。”

席淵順着他的話連忙說:“是是是。”

坐在小石凳上,徐北陸擰開風油精的蓋子,他是不喜歡風油精最開始的刺鼻的嗆味,可是塗在身上,是最好的止蚊子叮咬的東西,并且等過一段時間,塗在身上的風油精的氣味會變得淡淡的,很好聞。

忍着刺激的味道徐北陸給自己身上的包都塗了一遍風油精,塗完之後他簡直就是行走在路上的風油精。

席淵忍不住轉過頭大口的呼吸,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恰逢一陣風吹來,帶着徐北陸身上的風油精的氣息,席淵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嘻嘻嘻。”

把一切盡收眼底的徐北陸開心的笑了,真不愧是他塗在身上的風油精,正好給他報了仇。

他從席淵的身後悄悄的探出頭,貼在他的臉上,壞心思的問道:“好聞嗎?”

“我覺得超好聞唉。”

“風油精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好聞的氣味了。”

處于視線盲區的他沒有看見席淵眼底的暗色,只顧的自己總算是出了口氣,心裏的氣瞬間就通暢下來了。

“是嗎?”席淵陰恻恻的問。

處在自己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徐北陸完全沒有意識到席淵的語氣和平常有什麽不同。

習慣性的點頭回答:“是啊。”

他的話音剛落,席淵就猛地轉過身把他壓在自己的懷裏,在徐北陸還一臉懵逼的時候拿過他手上的風油精,一只手控制着徐北陸,一只手擰開了瓶蓋。

望着他的動作,徐北陸後知後覺的終于意識到了什麽,果斷的賠禮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該伏低做小時就要伏低做小。

席淵低頭和他對視,在他澄澈的眼中完全沒有看到悔過二字,能看到就是你能奈我何這幾個大字。

席淵冷笑一聲,“呵。”

在徐北陸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把風油精在他的鼻子底下停了好幾秒才蓋上蓋子。

被迫聞了風油精的徐北陸一臉呆滞。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席淵凝視着他茫然無措的表情,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換來徐北陸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上,他也不生氣。

站起身笑着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起來,無奈的說:”走,回家,該睡覺了。”

徐北陸瞪了他一眼,自己先一步走在席淵的前面,胳膊大搖大擺,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席淵也不擔心,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走了一截路,他默默的在心底數着數。

數到一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徐北陸猛地轉過身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氣沖沖的說:“帶路。”

剛到秦烏村,徐北陸對這裏一點也不熟悉,再加上他方向感也不好,迷迷糊糊的找不到家的方向,只能折過身找席淵。

席淵想着他今天又是坐飛機又是中暑又是跳廣場舞,估計早就累了,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徐北陸。

徐北陸被他看的心裏一慌,強裝震驚的挺起胸膛,理直氣壯的說:“我不認識路。”

“我知道。”席淵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子生氣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

就這樣,席淵走在前面帶路,徐北陸跟在他的身後,時不時幼稚的踩一下席淵的影子。

回到家,看見床,徐北陸就開始打哈欠,眼角逼出幾滴生理性淚水,随手的擦了擦,卻忘記了他手上還帶着風油精,剎那間清爽的不得了,一下就不困了。

“艹啊,真倒黴。”徐北陸忍不住罵罵咧咧。

等席淵回來時徐北陸已經躺在床上了,毛巾被松松垮垮的搭在腿上,手裏拿着手機,席淵聽了一會兒,辨認出來是貪吃蛇大作戰的背景音樂。

心裏想看同人文的熱情過去了,改為玩貪吃蛇了。

不虧是徐北陸,做什麽都是三分鐘的熱度。

席淵忽然想起來徐北陸曾經和他說:“我做什麽都是三分鐘的熱度,唯獨喜歡你是一輩子的熱度。”

想起這句話,席淵忍不住輕笑出聲。

晚上十一點,徐北陸自覺的關了手機,躺下來蓋好毛巾被,等着席淵關燈。

不出二十分鐘,徐北陸打着小呼嚕睡着了,又過了二十分鐘,徐北陸習慣性的伸手摸着身邊的位置,直到摸到席淵的身體,他才停下來,把自己挪到席淵的懷裏,兩只手霸道的抱住他的腰。

對此,席淵已經習以為常。

翌日早晨,徐北陸醒來時席淵已經不在了,他摸了摸身邊的空了的位置,溫度已經沒有了,可見席淵早就醒來了。

他抻了抻胳膊,又伸了伸懶腰,才從床上下來。

洗漱結束後他望着席淵已經放在一旁的身體乳等物見,心虛的瞅了好幾眼。

只要我不說,沒人知道那是我用的。

想着自己昨天的遭遇,徐北陸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發小發消息,好幾段類似于小作文的消息發過來,得來的确實兩句話。

第一句:“哈哈哈哈哈。”

第二句:“你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遺産嗎?”

氣的徐北陸直接拉黑了季長風,對着手機屏幕點着對方的頭像。

“還說是發小,呵,我看是專門看我笑話的。”

噼裏啪啦的一頓輸入,徐北陸頓時平心靜氣,就在他想要出去找席淵時,就聽見一句——

“果果,起床了嗎?”

門外,席淵的聲音響起來。

徐北陸應了一聲,忙從卧室跑出去,走到大堂看見席淵手裏的東西,愣了愣,驚訝的問道:“你從哪裏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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