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可能是巧合,不能輕易斷定……

宮女奉命前來收拾殘羹時,發現桌上的膳食沒有動,擺之前什麽樣,現在還是怎麽樣,碗筷都是幹淨的,宮女疑惑看了眼裏面的人,放輕動作7788ZL收拾殘羹。

南許沒有用午膳,滿腦子都是關于慕時臻的事,她在想等慕時臻回來後要不要問一下,又怕問了這樣的事情傷了感情。

她知道自己是占理的一方,但是在某些時候真的不想看到慕時臻為難。

聽着宮女小心翼翼收拾碗筷的聲音,她嘆聲氣,起身,不顧身上的傷要出門,“本宮出宮一趟,有人來找就如實禀報。”

她等不及想要找顧莫說這個消息,一刻也不行,不然會一直陷入糾結之中。

宮女聽到她的話鞠躬應了聲,不敢多說別的。雖說殿下受傷了不能出去,但她也沒資格阻攔。

南許出了寝殿叫上随身侍衛一同出宮,後者勸說她留在東宮休息,她只當做沒聽到,侍衛也不好多言。

坐馬車出去并不會礙着傷口,倒黴的是昨日,南許不相信今日還會那麽倒黴碰上那些不明的黑衣人。

出宮坐進馬車後,侍衛問:“殿下要去哪兒?”

“賭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個‘暮’字代表什麽。

馬車正要動,外面傳來了喊她的聲音:“皇兄等等!”

南許掀開簾子向外面看去,阮洛匆匆跑了過來,到了馬車窗前,問:“皇兄要出去嗎?可否帶我一程?”

他要出宮見人,半道上聽說太子要出門,加快了腳步跟來,好在沒有錯過。

南許冷漠拒絕:“不行,自己沒馬車?”

“太麻煩了,你帶我一程就好。”阮洛撓撓頭,胡亂給自己找理由,怕她不答應又道:“我保證路上不煩你,皇兄就答應帶我一程吧。”

不知怎麽了,這貨說話還有點磨人的意味,賊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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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來吧。”南許聽到磨人的語氣就頭疼,反正只是帶人一程,想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直到人上了馬車,行了一段路程後,南許後悔了,從某人坐下開始,她耳邊叨叨的聲音就沒停下來,比宮裏那些嘴碎的宮女還唠叨。

“皇兄,我母妃昨日跟我說要讓我加把勁,争取把商辭遠這個人拉攏過來,我知道那是你的人,所以就沒有答應。”阮洛說完表現出一副求誇的模樣。

這人都這麽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兒一樣。沒救他之前還好,沒那麽磨人,說話也正常,就有時候有點腦殘。救了他之後完全變了個人,把她當長輩似的磨,還敢跟她撒嬌。

南許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唇,說:“你大可以試試,不用顧忌我。”誰要是能把商辭遠拉攏過去,那才真是她輸了。

阮洛搖頭:“不不不,我說過了以後不跟你争了,我現在挺好的,母妃雖然有時候很不滿足現狀,但我知道她也挺好的。”

南許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沉住氣道:“沒有決定的事不用跟我說。”真把她當衣食父母了,這點小事也要說清楚。

阮洛不自覺的低下頭,小聲問:“皇兄是不是還沒原諒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

南許氣笑了,這不明知故問嗎7788ZL?誰能原諒一個不斷給自己找茬還想方設法刺殺她的人?反正她沒這麽大方,哪怕是親兄弟也不會原諒。

她情緒都表現了出來,阮洛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知道了大概意思,卻因她不開口說話來安慰自己,事情不算大,還能挽回。

阮洛要去一家酒樓,不知要去見誰,今日穿的還算體面,腰間佩戴了一枚玉佩還有一個…荷包。

男子身上的荷包基本上都是姑娘送的,阮洛正大光明的帶出來,是不是證明好事将近了。

她眸光閃了一下,難得問了個問題:“你去酒樓是去見姑娘?”怪不得這麽注重形象,原來是有心怡的姑娘了啊,不知道哪家姑娘看上了阮洛,還送荷包。

阮洛疑惑了一聲,接着臉變得通紅,搖頭道:“不是皇兄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她根本沒說出想法。

阮洛自知說不過她,硬生生地解釋:“是我表妹。”

“那不還是姑娘嗎。”南許随意說道,無聊掀開車簾往外看馬車行駛到了哪兒。

“是…是啊。”阮洛忽然覺得馬車裏有些熱,掀開車簾透一下氣。

二皇子殿裏有女人,卻始終缺少一個擁有正式名分的皇子妃。南許覺得要是不出意外,阮洛口中的表妹就是未來的皇子妃了。

她一直以為宜貴妃為了拉攏權勢,會讓阮洛娶一位朝中大臣的女兒為皇子妃,現在看來她想錯了,宜貴妃還是比較在意自家的人。

酒樓很快就到了,阮洛下去之前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轉頭問南許:“皇兄,我這樣沒問題吧。”

南許輕嗯一聲,阮洛心情不錯的下去了,酒樓是她上次見商辭遠的那家,不禁讓她想到宜貴妃想讓阮洛拉攏商辭遠的事兒,覺得甚是好笑。

旁人就算了,商辭遠可不糊塗,原劇本中把他寫的在朝廷中快封神了,并且只忠與阮祈。

酒樓距離賭坊不遠,這條街的接頭就是,昨日發生的混亂也是在這一片,要去賭坊只有這一條路,繞不過。

到達賭坊後,南許下馬車要進去,湊巧遇到出門的小二。

小二笑道:“您來找掌櫃的吧,他今日在賭坊,我帶您去。”

南許颔首一下,跟在小二身後。侍衛找了個地方安置馬車。

顧莫只要在賭坊,通常只待在一個屋子裏,南許跟着小二一路來到地下的房屋中,在一條走廊盡頭停下。

小二:“小的就送到這兒了。”

南許擡起手敲門,裏面的顧莫早就聽到了動靜,沒等多久門就開了。

“殿下來了。”顧莫低頭說道,昨日的事他都聽百姓講了,白書謹也說了一些百姓漏掉的事。

南許走進去,臉色不是很好看,“昨日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消息今晚就能到,殿下若是不忙可以在這裏多等一陣兒子。”

南許了然點頭,走到窗邊往外看,這裏是地下看不到上面的風景,外面是賭坊裏的桌子,顧莫經常站在這7788ZL裏看別人賭來賭去。

“殿下來找我是有別的事兒嗎?”

“慕時臻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南許轉過身看他,語氣很低落,興致也不高。

顧莫不知她怎麽了,如實回答:“暫時沒有消息。”

這是他調查過最久的一次消息,一點頭緒都沒有,調查的人說每次查到一些相關事情後,這個消息很快就會被人抹掉,之後再也查不到,要從別的方向調查。

所以南許要知道消息還要等一個未知數。

她捏了捏鼻骨,放下手擡起眼:“或許我們要換個方向查了。”之前只知道慕,卻不知道‘暮’的存在。

“從哪裏?”

“你查一查暮這個姓,慕時臻這個名字不是慕家小女的嗎?既然他不是慕家小女,就不叫這個名字。”讓她困惑的是暮和慕又有什麽關系,慕家人對慕時臻的态度一點都不像對待外人。

“暮?這個姓挺少見的。”顧莫沉思一會兒,“我試着查一下吧,會盡快給殿下消息的。”

身上有傷也要來找他說,足以證明有多看重這件事,也可能是等急了。

南許沒有回宮而是待在這裏,等着晚上送消息的人來,省的回去後還要顧莫派人去送。徬晚時白書謹來了,看到她在這裏略顯驚訝:“殿下受了傷,怎麽不在宮裏好好休息?”

“又不是什麽大傷,不礙事。”過了一夜,傷口沒那麽疼了,要不然她也不會亂跑。

“您貴為太子,身體非常重要,日後需得等傷勢完全好了才能出宮。”白書謹在她面前坐下,倒了杯茶喝着。

“不說這個,本宮問你一些事情。”南許坐正,“你覺得慕尚書這個人怎麽樣?”

白書謹心中疑惑她為什麽問這樣的問題,開口回答:“慕尚書為人正直,親近百姓,是京城人人都稱贊的官員。”

“我是說他在對父皇忠心的事情上,你覺得他怎麽樣?”

“慕尚書的做派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對皇上定是不會有二心,皇上先前看重慕尚書,如今又重用慕遲青,殿下問這個做什麽?”慕遲青終是沒忍住問出心中疑慮。

誰人都能看出慕尚書不可能欺君,可他确确實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慕時臻的存在不是假的,這件事也抹不掉。這樣的事不能随便說,南許只道:“閑得無聊,随便問問而已。”

倘若換成別人,她也不至于這麽好奇真相,偏偏是讓她有了微微情愫的慕時臻,這可如何放下心中好奇,不可能裝作無知的模樣與之相處一生。

又坐了一陣兒,賭坊的人多了起來,坐在屋中開着窗戶,外面的嘈雜聲聽的一清二楚,南許打了個哈欠,心想顧莫的消息怎麽還沒到。

許是應了那句說曹操曹操到,顧莫匆匆破門而入,手中拿着一封書信,将信件放在南許面前的桌子上,道:“昨日的事查清了,殿下現在要看嗎?”

等了一下午的消息,南許聽了直接站起身7788ZL,伸手拿起那封信,心思重重地拆開。對面的白書謹與顧莫皆是一副等消息的樣子,能在街頭打起來的兩方人馬一定都不簡單,這是兩方不明的勢力,誰都想知道這封信裏的消息。

南許展開信,信上只有兩行字,分別說了兩方人馬是何身份,她看完後攥緊這封信,眉頭緊緊蹙起,略顯煩躁。

“昨日那兩方人馬是何人?”白書謹看她這樣,好奇問出口。

“信上說,黑衣人是外邦人,另一方人倒是中原人…帶頭的人名字中有個‘暮’字。”就是那個她今日在慕時臻房屋裏看到的那個暮,正因為如此她才會煩躁。

事情太過巧合,若說沒什麽關聯她是不信的,腦中閃過幾個熟悉的畫面,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慕時臻不會是昨日救她的那個人吧…

“暮字?這個如果是名字就罷了,若是姓氏那就太少見了。”白書謹不知道此前南許對顧莫說的事,但顧莫知道,當他聽到那個暮字時下意識看向眼前尊貴的人。

“殿下,事情可能只是巧合,不能輕易斷定,那個暮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顧莫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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