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太子妃不見了

巧合…

南許也寧願相信是巧合,但顧莫沒有見過昨日救她的男子,不知道那人與慕時臻的背影有多相似。她見過,知道沒那麽巧,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讓她碰到。

背影相似,聲音相似,慕時臻除了知書達禮和長得漂亮之外,身上沒有再像女子的地方了,那般身高在男子當中都尚且出衆,更不要提女子。

阮祈不低,在男子中算不上高但也不矮。站在慕時臻面前卻像個姑娘一樣,或許…他們身份該反着來?

腦中閃過慕時臻昨晚意味不明地話語,頭腦驀地一熱,拿起桌上的那封紙信大步沖出門外。

“殿下!”白書謹不明所以的想去追她,卻被顧莫攔下,他不解看向後者,意思是為什麽不讓他去追。

顧莫神情複雜,搖了搖頭:“有些事是我們管不了的。”

“究竟怎麽回事?一個暮字就讓殿下失了理智,它到底代表了什麽?”白書謹從未見過阮祈那般沖動,平日不論做什麽都很理智,還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今日怎麽…

顧莫搖頭不語,太子妃的事他能亂說嗎?當然不能,不然可就得罪人了。盯着早已沒了人影的房門,不自覺地出聲:“東宮或許要發生一些事了。”

白書謹聽後皺眉,一個兩個的都這麽奇怪,免不了引起他的懷疑。

侍衛在賭坊上面等着,看到南許從地下房屋走出來,還面色不明道:“回宮。”

侍衛不曉得她怎麽了,只知道聽從命令就是了。

夜深了,馬車在黑夜的道路上行的并不慢,南許有些事情想問一問慕時臻,如果不問出來她心裏可能要迷茫好久。馬車行得急,所以很是晃蕩,南許想冷靜一下都難。

“殿下,可要抄近路7788ZL?”外面的侍衛問道。

“不用,走正路就好。”南許心裏不平靜,想盡快回去問慕時臻,又不想那麽快見到這個人,萬一這些都是真的,她想不出到時是高興還是難過。

她欺君是為了登基,慕時臻呢?甘願進宮當宮裏的女人?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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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沒有抄近路,按着正路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皇宮,南許匆忙下了馬車,一路上充耳不聞地去往東宮。

東宮一切如常,安靜的讓她心慌,寝殿點亮了燭火,卻沒有她想看到的身影。往常這個時辰回來都會看到慕時臻等着她的場景,今日沒有,所以才會心慌。

她前往慕時臻的寝殿,在外面守着的宮女還是白日見到的,不過還多了兩個,四人站在一起說着什麽,新來的兩個應當是來守夜的。她走過去,四人見到她行禮,南許深吸一口氣,控制好語氣:“太子妃可有出來?”

先前一直守在這裏的宮女聞言回答:“太子妃不曾出來,許是身子不舒服,今日都沒有說傳膳的事兒。”

換作往常宮女就進去查看了,只是今日有太子吩咐,她們不敢再貿然進去。

南許聽了她的話抿了抿唇,知道慕時臻出去還沒有回來,也不知去了哪兒,“你們先下去吧,今晚不用守夜。”

宮女不敢有異議,行了一禮便走了。

南許等到周圍沒有其他人才推門進去,殿裏還是白日點亮的那些燭火,到現在還亮着,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痕跡,慕時臻沒有回來。

她不知是何心情的松了口氣,走到白日發現那封信的桌前,發現并不是沒有痕跡,今日她看到那封信後明明把桌上的一切都恢複原樣了,現下再看卻是亂的,而且那封信不見了。

難道慕時臻回來過?轉頭查看屋內其他痕跡,視線停留在打開的窗口處,她忘了白天時窗戶是開的還是關的,走近窗口看了眼,上面有半個明顯的腳印,視線停留在這裏沒有再動。

這一次她非常确定慕時臻回來過,不走正門翻了窗戶進來,慕時臻會功夫,會翻窗這些她都知道,但今日這是去做了什麽寧願翻窗也不想走正門,這裏是他的宮殿啊。

胡思亂想之間,餘光瞥到遠處圓桌茶具下面壓着一張紙條,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走過去抽出紙條,上面三個字寫的很漂亮。

‘我走了。’

殿內的人怔怔站在那裏,手中拿着紙條低頭看着,覺得紙條上三個字非常刺眼,不到片刻眼尾就紅了。靜默了許久,南許吸了下鼻子,擡起手用手指抹掉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咬了咬唇,将手中的紙條握成一團攥在手心裏。

靜了許久,再打開紙條時發現右下角還有一行字,她只顧着看三個大字所以忽略了。

‘昨日害你受傷,對不起。’

雖有這句話,她卻認出這不是慕時臻的字,慕時臻字寫的那麽漂亮,這行小字就像別人臨時加上的一7788ZL樣。

“慕時臻…”她小聲呢喃這個名字,咬了咬唇,覺得心裏像紮了一根刺一樣。這一刻幾乎是确定了慕時臻就是那個人。被發現了,所以走了。

從到這裏來之後,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單方面的欺騙,如今才知不是這樣的,慕時臻也騙了她,他們之間誰都沒資格指責對方。

南許到了子時才出去,将紙條燒了,也沒說慕時臻走了的事,因為不知道要怎麽說,索性不說了,讓別人來做這件事的開頭人。

“殿下,皇後娘娘白日送了些糕點過來。”她寝殿的宮女看到她回來上前說道。

“什麽時候送來的。”南許輕聲問道,目光有些失神,往日聽到有糕點定會眼前發亮。

“午膳那會兒,在您走後不久送過來的。”

“你們分一下吃了吧。”南許沒有胃口,吃不下任何東西。

“可是殿下您午膳就沒用,晚膳也…”宮女頓住,她不知道太子有沒有用晚膳。

“下去。”南許語氣強硬。

“諾。”宮女不敢放肆,端起桌上的糕點走出宮殿,不忘關上殿裏的門。

南許心情異常煩躁,滿腦子都被慕時臻的事情所占據,昨日與慕時臻打鬥的是外邦人,足以證明慕時臻不是敵方,但可能也不是友方。

走了連招呼都不打,只留下一張紙條算什麽啊。

南許坐在殿裏怔神,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她和慕時臻就這麽算了嗎?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這一夜南許沒有睡,一個人在殿裏待了一夜,心中所想的是怎麽來圓接下來的事,慕時臻的身份勢必不能讓帝後知道,不然會牽扯到整個慕家,到時冤枉了一代忠臣可就不好了。

翌日清晨,當宮女前來敲門喊她起床時,她道:“本宮已經起了,你去看太子妃起沒起,若沒有将他叫起來。”

“諾。”

南許一夜未曾合眼,眼中有少許紅血絲,眼眶紅了一圈不知是熬夜熬的犯困還是哭了的緣故。讓人端了水進來,洗漱好之後就坐在殿裏等着消息。

前來禀報消息的宮女比南許想象中的要快,這人專門負責照顧太子妃,一直想成為貼身宮女,奈何太子妃從不給任何宮女套近乎的機會。

“殿下!不好了殿下!”宮女喘着氣跑過來,跑的太急差點被門檻兒絆倒。

南許起身走過去,眉頭輕蹙,“何事?”

“殿下,太子妃不見了!東宮能找的地兒奴婢都找了,就是不見太子妃身影。”宮女快急哭了,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就不見了,她們幾個伺候太子妃的會被說辦事不利。

“好好的活人怎麽能不見了!”南許好似把昨日的煩躁在這時發洩出來,熬了一夜的眼睛發紅倒是很符合她現在的模樣。

心中确有怨氣,難得發了脾氣将宮女吓了一跳,殿內乃至殿外的人聽到聲音皆是身子一顫,想都不想的就跪下來。

“太子恕罪!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麽,昨日夜7788ZL裏您走後奴婢就一直守在門前,夜裏沒有睡懶覺,确定沒有人進去,奴婢也不知道太子妃為什麽不見了。”宮女帶着哭腔一邊說着一邊磕頭。

“別哭了,給我起來,本宮親自去找。”南許心裏難受是真的,這出戲要做足,少了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行。

東宮太子妃不見了,太子将整個東宮翻了個遍兒,東宮所有人都跟着找,整整兩個時辰連個人影子都不曾看到,最終鬧到了皇帝那裏。

太子妃不見了可不是小事,皇帝聽聞太子臉色陰沉,情緒極其不穩定,特意起駕去了趟東宮。

“回禀皇上,殿下帶了幾個侍衛出宮了。”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皇帝惱怒狠狠拍了身旁的桌子,聲音之大讓東宮所有人為之一顫,生怕下一刻就會被告知掉腦袋。

可是皇帝一句責怪的話都沒說,只道:“去坤寧宮。”

身後的老太監急忙應聲,朝外面大喊:“起駕!去坤寧宮!”

宮內為了找太子妃不平靜,宮外同樣如此,南許并不是帶了幾個侍衛,而是帶了十幾個,分布在京城各個角落查找太子妃的痕跡,與此同時京城城門把守森嚴,出去的不論是姑娘還是男子都要與一副畫像做對比。

百姓疑惑不已,卻沒有人為他們解惑。

南許一個人來到了賭坊,顧莫昨日看她離去的背影,覺得今日有事要發生,所以一直留在賭坊沒有出去。

當南許來到他面前後,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是:“人不見了?”

街上侍衛找人找的那麽招搖,他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緣由,不曾想阮祈會這麽做,都這麽久了也沒見皇帝出聲,看來是經過皇帝允許的。

“我讓你查的查到了嗎?”南許狀态不好,與顧莫的臉色對比像病了一樣。

“暫時沒有。”顧莫低下頭,出聲詢問:“太子妃她…”

“從昨日清晨就不見了,可惜到了晚上我才發現。”哪怕中途回去一趟,也有足夠的時間離開京城了,她知道找不到的,只是想用實際的行動讓自己死心。

“皇上對這件事的态度怎麽樣?”

“不知道。”南許聲音很小,低下頭,手指不停的揉着眉骨,察覺到眼尾處的濕潤,顧不得面前還有人就用手指抹掉。

顧莫何時見過這樣的她,頓時不知該做什麽,太子被人劃傷胳膊都不曾這般,看來太子妃對太子真的很重要。

“殿下,有沒有可能是太子妃出去辦事還沒有回來?你為什麽斷定他一定不會回來了?”

“他給我留了紙條,告訴我他走了。”

顧莫聽後不語,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對璧人就要這麽散了嗎,太子妃為了什麽可以抛下太子甚至抛下如今的身份?

想了好久,顧莫想到一個地方:“慕家太子可去過了?”

這話使得對面的人擡起頭,驀地站起:“你同我一起去趟慕家。”她只顧着找慕時臻,全然忘了慕家還在7788ZL京城,慕時臻可以走,但慕尚書與慕遲青走不了。

還有商辭遠呢,這些人可都跟慕時臻有關系。

南許出宮時騎了匹馬,導致胳膊上的傷口加重,顧莫早就看到了,讓人準備馬車的同時又找人去請郎中。

一盞茶的功夫,備好一切之後二人上了馬車,一同上去的還有位郎中,也是巧了,這郎中竟是上次給南許包紮傷口那個,他就住在這附近,是這附近有名的郎中,所以兩次都被請了過來。

“殿下這傷口先前已經恢複的不錯了,今日是不是使了些力,傷口都裂開了。”郎中再次娴熟的為南許包紮好。

顧莫聽着這話心下疑惑,問:“上次也是先生包紮的?”

郎中謙虛點頭,也沒說什麽話。

包紮好之後,南許對他道了謝,一旁的顧莫要給銀子,郎中連忙拒絕:“不不不,能給殿下包紮是老夫的榮幸,更何況上次那位大人給了那麽多。”

顧莫知道上次是白書謹出面了得事,強硬把銀子塞到郎中手裏,“先生就拿着吧,這是您應有的。”

郎中不好拒絕,幹笑着接下這塊銀子。

尚書府。

得知是太子來了,府裏的人都來迎接,領頭的人有慕大人和慕夫人還有慕嫂嫂,少了慕遲青還有慕家的大女兒,慕家大女兒此時應在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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