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危險之際,被熟悉的人攙扶……

南許不想慕時臻麻煩,就叫來小二點了一些酒樓裏的早膳。

她最近幾天一直沒什麽胃口,吃的也少,許是因為找到了慕時臻的緣故,這頓早膳吃了好多。

慕時臻沒動幾下筷子,一直在看她吃,見她吃的差不多了,故作輕松說道:“我不能那麽快随你回京。”

南許頓了一下,垂下眼睫:“那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徹底擺脫那些人之後,不然我不放心跟你回去,怕此事會牽連到你,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到時再将此事說出去,你還有慕家都會成為京城笑柄。”慕時臻不想看到那一幕,那些人有多卑鄙他非常清楚,他離京是趕在快要被查出身份時離開的,想必那些人也沒功夫繼續調查。

“既然你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明确的告訴你吧。”南許放下筷子,深呼吸,道:“慕時臻,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沒用了?”

慕時臻眉頭蹙起:“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我們的關系談何麻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心悅你,願意跟你面對這些,你跟我回去,我保證那些人調查不到絲毫關于你的蹤跡,你信我一次好嗎?”南許起身往慕時臻身邊走去,坐在他邊上握住他的手。

慕時臻定眼看着她,過了許久,眼底閃過笑意,擡起沒有被握住的那只手捏了捏面前人的臉頰,笑道:“我信你,一直都信你。”

不然也不會大半夜受了傷跑進你殿內。

“那就跟我回去。”南許怕他不答應,快速的湊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眨眨眼睛:“好不好?”

慕時臻無奈笑出聲:“真是拿你沒辦法。”

“你答應我了?”

“有個條件。”

“你7788ZL說。”南許期待看着他,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條件什麽的不是問題。

慕時臻擁她入懷,道:“我很自私,做不到和別人分享你,我可以回去,也可以進宮,但你不能有別的女人。”當初看到她跟白嘉宜單獨站在一起,心中到底是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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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許心跳的很快,臉頰發燙:“你願意扮女裝進宮陪我?”

慕時臻穿上女裝就是高嶺之花,清冷美人,和男裝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不論男女裝她都好喜歡。

“願意陪你,不過還是和從前一樣,我有事出宮你不能攔着。”

“都依你!”南許唯恐他反悔。

慕時臻吻了吻她的額頭,低笑兩聲:“慕家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還不知你是女兒身。早得知我對你動了情,他們擔心我,一直在勸我收起心思。”

“那你知道你的出身都是慕尚書告訴我的嗎?”

這個慕時臻是真沒想到,只是抱緊了她,一句話也不說。

南許不能待太久,她回軍營還有事,所以跟慕時臻膩歪一陣兒就打算走了,她很想帶慕時臻去軍營看看,但軍營的幾個老将都知道太子妃長什麽模樣,還有個白書謹在,就不方便把人帶過去。

雖說不能去軍營,卻還是能出門的,慕時臻送南許到了軍營附近,分別前不顧衆人目光拉住南許的胳膊将她擁入懷裏,抱了好一陣兒才松開,還道:“你穿盔甲的樣子很好看。”

南許今日穿了身深色衣衫,聽了他這話眸光一閃,“那我明日穿着盔甲來找你。”

慕時臻手臂環着她的腰沒有松開,手指在她腰間摩挲幾下,低聲說:“晚上行嗎?”

南許輕咳兩聲:“看情況吧。”還晚上,一點高嶺之花的矜持都沒有,不過她喜歡。

腰間的手臂松開了,她心情不錯的回了軍營,期間沒有回頭看身後的人。剛進軍營就碰到了剛起不久的白書謹,看他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模樣,驚訝問:“你剛醒啊?”

白書謹嘆聲氣,有些懊惱:“昨夜喝了太多的酒,睡過頭了。”

“其他幾位将軍呢?”周圍人數比清晨多太多了。

“他們都醒了。”白書謹從未睡過這麽久,昨夜好像只有他喝的最多。

南許了然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快點洗漱一下吧,待會兒跟幾位将軍一起說些事情。”

“好。”

她原以為喊幾位将軍來營帳談論事情會很快,卻不想等了一柱香的功夫人才到齊,遲來的老将軍看這麽多人等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我叫大家來是要說件事,我想看看幾位将軍的态度。”南許看了眼周圍人的反應,沒看到有人反對,接着道:“外邦人被我們打退了,但他們并沒有撤兵,據探子來報還派了援軍相助,但援軍最快也要幾日到達。我的想法是,我們要不要趁着這幾日把外邦人的營帳直接掀了。”

她等不及了,太想盡快的結束這場戰争,既然他們占據優7788ZL勢,何不快刀斬亂麻,不能因為養精蓄銳等着敵方援軍來再大戰一場。

幾位将軍聽了她的話陷入沉思,過了一陣兒,白書謹出聲道:“我覺得沒問題,受傷嚴重的人留在軍營養傷,沒什麽問題的就一起去掀翻敵人的陣營。”

徹底掀翻敵方營地才算打的漂亮,等援軍到一切都遲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只是敵方有兩名老将都很厲害,殿下可想過派誰去對付他們?”柳老将軍出聲,外邦人的小兵不足為懼,讓人煩惱的是敵方很厲害的兩名老将。

“白書謹功夫了得,對付其中一個可行?”南許看向白書謹。後者抿了抿唇,颔首道:“可以試試。”

一直聽說過那兩名老将有多厲害,還從未交過手,這幾日的戰争中只來了一位,還都是柳老将軍和另一位将軍聯手對付,即便這樣也只是讓對方受了輕傷。如果白承卿在這裏,這場小小的戰亂很快就能解決,他不在就代表他們要花費未知的時日來對付。

“還有另一名老将,既然兩個人對付不了,那就三個人對付,我随柳老将軍和陳将軍一起。”南許自薦起來。

對方士兵數量較少很容易幹翻,殺了這兩名老将才是關鍵。

衆人聽她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最後一致決定就怎麽做。這一次一定要把敵方打的滾回老巢,很難再卷席重來。

這天,士兵們都知道太子與幾位将軍在營帳中商量要事,直到兩個時辰之後才出來。出來時柳将軍走在南許身邊,笑意滿面:“太子殿下曾經一定讀過許多兵法吧。”

南許笑了笑:“不多。”上輩子讀過,阮祈定然也讀過,但她都不記得。

“說句實話,太子您來軍營的那日有許多人都覺得您在這兒待不長,幾日後他們對您的想法都變了。”太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把所有人帶領的很好,先前并沒有帶領,一步步的提出對策,到現在才開始慢慢帶領。

剛開始軍營裏大部分人心裏服的還是柳老将軍,只是礙于權勢不敢不聽南許的,現下完全不同了。

南許和柳老将軍說笑幾句,道:“柳将軍,我先回去換身衣服,咱們晚上見。”

柳将軍含笑點頭。

敵方每次來襲都是趁他們出其不備,這一次他們要用同樣的方法還回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早膳吃的多,到了午膳南許吃不下,但因為晚上還要打仗就吃了一點。趁着士兵們都在吃東西,她走到一口大缸前,掀開上面的蓋子看着缸裏水面映出來的人。

來之前萬分期待,看到之後眼裏的光暗了下去。慕時臻想看她穿上盔甲的模樣,她還以為自己穿上這個很好看,現在看來一般般嘛,不過仔細看…還算不錯。

白書謹在找南許,找了許久看到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趴到一口大缸前不知在幹什麽,他不明所以的走過去,“殿下在做什麽?”

這裏沒7788ZL有銅鏡,南許把水面當做鏡子照的入神,聽到身後有聲音響起吓了一跳,轉身看到是白書謹,笑了幾聲:“你吃好了?”

白書謹走過來看了眼盛滿水的大缸,随意問道:“殿下在城裏有熟人?”

“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南許聽得不解,她在邊疆哪裏會有什麽熟人,就算阮祈有也不是她有。

“剛才聽士兵講今日你早早出去,回來時還有位面相不錯的男子送您。”白書謹應該不是很好奇,問的很随意。

南許臉色不變,恍然大悟:“他啊,不是什麽熟人,在酒樓遇到的興許相同的朋友罷了。”慕時臻不想進軍營就把她送到了附近,沒想到還會被人看到。

她以為看到的是跟慕時臻分別的那一幕,卻不想又聽到白書謹問:“剛認識的朋友分別之前也要擁抱,看來殿下得了摯友。”

南許差一點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底閃過心虛,故作輕松的說笑:“難得遇到摯友,不舍分開。”這士兵看得還真是時候。

她頓了一會兒,意識到不對勁,問:“你是說聽到士兵說的?在哪兒說的?”這要是随處說,她名聲還要不要了,雖然那是慕時臻,是她的人,但士兵不知道啊。

“無意間聽到的,應該是在跟朋友…說悄悄話。”

南許放心了,想着那人也不敢亂說,她伸了個懶腰,道:“我先回營帳了,晚上見。”

“晚上見。”白書謹親眼看着她離開,腦中浮現出她與男子相擁的那一幕,那名男子分明長了一張和太子妃一模一樣的臉。

太子妃消失已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太子從剛開始擔憂不易到如今就像事情沒發生一樣。再加上他看到的那一幕,不知道是巧合,還是…

白書謹想起之前在顧莫那裏看到的紙條,太子看到後就匆忙離開,似乎是關于太子妃的,他當時問了原因,顧莫好像有意隐瞞,他覺得事情遠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夜裏。

南許帶領一衆士兵朝着敵人的營地出發,一路上為了不打草驚蛇,所有人都放輕了腳步,顯得特別滑稽,若不是在打仗,只怕早就有人要忍不住笑出聲。

一路小心步行,快要到的時候南許與白書謹還有另一位年輕将軍兵分三路,要從不同的方向圍剿敵人。南許全程與柳老将軍走在一起,把主導權交給了柳老。

“殿下,一會兒我和陳将軍先沖上去,您看好機會再沖上來。”快到的時候,柳老将軍囑咐道。

南許對他點點頭。

這時候,他們派出的第一批人馬已經點燃了敵人的糧草,那是另外一位年輕将軍帶領的。糧草着的很快,不到片刻前方就煙霧騰騰,早已熟睡的敵方終于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沖出去打仗,還有些沒沖出去就被他們的人一劍刺死。

柳老将軍緊盯着一個營帳,看到裏面有人出來,叫上旁邊的人:“陳将軍!我們該7788ZL上了!”

話音落下,兩人便拿着劍沖出去,後面的士兵也跟着一起。南許知道她接下來要做的才是關鍵,跟随着士兵到了隐秘的地方,時刻觀察前面的打鬥,準備關鍵時候沖出去。

敵方那名将軍上了年紀,但功夫不減當年,還愈發讓人傷不到,南許在附近看着都覺得心驚,她瞅好時機,趁着那人全力對付柳老和陳将軍時偷偷沖過去。

這個時機恰到好處,南許一揮劍,察覺到危險的人想躲,身後兩面夾擊躲不掉,腰腹挨了兩劍,南許又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劍,由于對方撤得急時,脖子上只有一道淺淺的血痕,這足以對他造成威脅。

“你們中原人還真是愛玩兒偷襲這一招!”那人咬咬牙,把矛頭指向南許,惡狠狠的沖過去。

這個舉動讓柳老将軍還有陳将軍一驚,看到南許猛地向後下腰,接着向旁邊快速滾過去。長矛刺進地面,與南許的距離只差四五指,柳老将軍心驚膽顫的松口氣,用盡了全力去拼殺眼前的人,陳将軍還是在一旁幫襯。

南許盡快起身繼續打鬥,打的特別吃力,但她的提議是有效的,因為對方比她還要吃力,眼見着快要不行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一個人,在南許後肩刺了一劍。

刀劍刺入血肉,疼得讓人面部猙獰,南許低頭看了眼穿透肩膀的劍刃,聽到柳老将軍與陳将軍驚呼的聲音,她眉頭緊皺,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向前意圖離開劍刃,身後持劍的人卻先一步拔出了劍。

很痛很痛,連呼吸一下都是痛的,南許倒下之前用手裏的劍支撐着單膝跪在地上,她很想動,很想将身後的人千刀萬剮,但肩膀的傷使她痛的根本動不了。

敵人聽到了柳将軍的稱呼,皆是心情不錯,與柳将軍打鬥的那人大聲說道:“今日我就讓你們中原的太子死在我們族人的劍下!”

柳将軍倍感憤怒,眼底充滿了恨意。

刺傷南許的男人只是一個小兵,雖說是趁着南許出其不備才刺到的,但還是忍不住傲嬌,嘴角上揚地舉起手裏的劍,打算來上致命一劍的時候,腰腹驀地一痛。低頭一看,長劍早已刺透。

南許以為今日怎麽都難逃一劫,旁人都在打仗沒有人會來救她,她等着身後人的最後一劍,等了許久,等來的是男人小心翼翼地攙扶。

她慢慢轉頭,看到了今日說她穿盔甲好看的男人,對方眼底的心疼與憤怒讓她心裏很難受,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哪想痛的連說話都說不出,她妄想聞到身前人熟悉的味道,鼻尖卻是刺鼻的血腥味,那是她自己的血,早就浸濕了深色的裏衣。

慕時臻沒有蒙面,柳老将軍講過他幾面,現下看到他扶着太子,愣神了幾秒險些被敵人傷到,不過這也讓他收起擔憂,專心對付敵人。

在這場戰亂中,南許被慕時臻帶走了,打鬥的人好似看不7788ZL到他們,一路都走的很順。

“你…”

“別說話,放輕呼吸。”慕時臻急得額頭冒汗,心像被人揪着一樣。

他抱着南許上了一輛馬車,裏面有一個藥箱,打開藥箱,動作小心脫下她盔甲,扒開被血液浸濕的衣服,熟悉的為她包紮傷口。

南許痛的快暈了過去,在藥膏抹在傷口的時候忍不住痛呼一聲,痛的眼淚都出來了,眼尾紅的讓人心疼。

聽到她的痛呼,慕時臻頓時不敢再動了。南許閉上眼睛,聲音虛弱:“我沒事,你繼續包紮,不用管我。”

慕時臻看她額頭盡是細汗,動作小心的給她包紮,聽見她虛弱道:“不曾想是這副場景讓你看到我穿盔甲。”

晚上穿着盔甲相見的确做到了,只是二人都希望這一幕不曾發生。

“你出來打仗怎麽也不告訴我?我到了軍營附近找你才知道。”慕時臻難得抱怨,實則懊惱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跟過來,他應該早一點打聽軍營的事。

南許沒說話,閉上眼睛歇息。等到眼前人為她包紮好,她還想起身下馬車,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慕時臻不但不幫她,還拉着她不讓她動:“放心吧,我觀察過局勢,這場我們贏定了。”

南許太信任他,聽了這話不再動了,說:“我想在這兒等着,等贏了之後再回去怎麽樣?”

“可以,我陪你。”慕時臻說着卻去了馬車外面:“你在裏面歇息,我把風。”

有他在,南許很放心的歇息下來。

她還是能力欠缺,在關鍵時刻很容易掉鏈子,只懂得兵法還遠遠不夠,這一次的重傷讓她意識到只有功夫強大起來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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