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完)癡情專一的帝王……
南許走到殿門前,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慕時臻,慕時臻欲言又止,走過來牽住她的手走進殿內,讓殿裏的其他人都出去。
“你下去後看到人了嗎?”慕時臻到了兩杯茶,坐下等着對面人的回答。
“看到了,的确是阮洛,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宜貴妃的侄女兒。”南許覺得宜貴妃能把人留在京中,皇帝或許是知道的,沒有人能躲得過皇帝手中禁衛軍的追查,世家大族任何人都不會。
皇帝終究是舍不得阮洛,說到底阮洛能被大臣追随不是沒有原因,皇帝當初是真的寵愛他,可惜他只顧得和阮祈比,覺得自己始終沒有得到過皇帝的看重。
南許見慕時臻陷入沉思,喝了口茶,說道:“不必擔憂,他雖留在京中,卻沒了任何權利。”
“這樣啊。”慕時臻看到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不會看錯,太過擔心阮祈才會想要确認,萬一阮洛留在京中是為了東山再起,這對阮祈來說是件壞事。
“我回來時碰到了宜貴妃身邊的人,宜貴妃好像快不行了,宮女出宮去喊丞相來見最後一面。”南許覺得,宜貴妃一族也只有丞相一人讓她欽佩,終究是宜貴妃毀了他們一族的榮譽。
“不行了?她幾個時辰前不還在你面前發了瘋,這麽快就不行了。”慕時臻神情複雜,感嘆事情變化之快,僅僅是感嘆卻不會可憐同情,宜貴妃壞事做盡,早就該死了。
“不說這些,宜貴妃不行了我也要去看一眼,你要随我一起嗎?”南許還未登基,怎麽說都是小輩,規矩不能壞。
“我和你一起,免得旁人對你诟病。”
“好,我們不換衣裳了,待會兒等到消息了就去。”今日出宮穿的很素,恰巧不用再更衣,宜貴妃不在的消息定會有人通知各宮,南許只等有人來報,她才不想主動過去。
宜貴妃走的比南許想象中的要快,她回到東宮待了還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有人來禀報此事。
南許與慕時臻牽手共行,宜貴妃宮裏的人跪了一片,丞相一把年紀了,一滴淚都沒掉,誰人都知丞相是最明事理的,知道宜貴妃壞事做盡,這麽久以來父女倆許久都未曾見面說過話。
丞相趕來的時候宜貴妃已經沒了,父女倆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說上,阮洛不在,宜7788ZL貴妃兄長姊妹皆沒來,丞相夫人早沒了,若不然此時還會有人趴在宜貴妃跟前哭一陣兒。
南許拉着慕時臻站在一旁,不久後皇帝來了,皇帝和宜貴妃同床共枕多年,如今到了這裏和丞相一樣,連滴眼淚都沒掉。
丞相見到皇帝要行禮,被後者攔下了:“今日不分君臣,丞相勿要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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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搖頭嘆氣道:“是臣當初沒有好好管教她,才使得她一生壞事做盡,如今落得這個結果。”
“不怪丞相,是宮裏的風氣讓她變成了這樣。”皇帝有段時間很寵愛宜貴妃,看見她如今這個樣子走了,心裏多少是有些複雜的。
“皇上,老臣年紀大了,想辭官回鄉。”丞相話說的很慢,明白人都知道他有些受不了。
如今年紀到了,也是時候衣錦還鄉了。
皇帝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早就有過準備的他點了點頭:“朕允了。”
宜貴妃走的這日宮裏還算安靜,沒有人提起宜貴妃走前還跟太子鬧了場矛盾,連皇帝都未曾說起,就好像不曾發生一樣。
當天夜裏,南許被皇帝叫到跟前說事,其中就有登基後選妃的事,還有太後三番幾次想給南許介紹姑娘的事情,太後因為她不同意氣的不輕,又不敢真的發脾氣。
“朕覺得太傅家的小女兒不錯,你要不要抽個時間宣進宮裏看看?”皇帝親自為南許挑選妃子。
南許只聽他說,自己還未開口說過一句,只因一直在腦中想怎麽應對這次選妃的事,得找一個好點的理由拒絕。
“祈兒看了那麽多,沒有一個看上的?”皇帝見她不語,不由得出聲詢問。
南許回過神搖頭:“這些姑娘都很好,只是…”
“只是?”
“兒臣目前一心只在太子妃那裏,他前段時間消失乃是因為兒臣宮中看管不嚴,害他吃了那麽多天的苦,兒臣愧對于他。”南許經常在皇帝面前用苦肉計,知道這一招百試百靈。
皇帝聽後沉默一陣兒,點頭:“的确是我們愧對太子妃了,行吧,既然你現在不想選妃,那就等日後想的時候再說,朕退位後會慢慢輔佐你,等你熟悉了再徹底放手。”
“多謝父皇!”
深夜,南許回到東宮發現慕時臻已經睡了,她輕手輕腳的更衣,慢慢掀開被褥躺在塌上,剛松了口氣,原本背對着她熟睡的人慢慢轉過身來,睜眼瞧着她一語不發。
南許眨眨眼睛,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莫名心虛:“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慕時臻伸手摸着她臉蛋,順手捏了兩下,意味不明道:“父皇找你說了選妃的事兒?”
南許眼睛眨得飛快,故作平靜:“誰告訴你的?”
她本不想跟慕時臻提這些煩心事,一個人承擔就好,何必再牽扯到另一人。
“猜的,本來不确定,現在看你的反應确定了。”慕時臻薄唇輕抿,低聲說:“如果實在推不掉,就應下吧,我一人知道你的心意就7788ZL好。”
南許不想讓慕時臻為這事擔憂,慕時臻也不想她為這事煩惱。
南許聽後搖頭,毅然決然道:“我不會應,先前對你承諾的一切我都會做到,沒人能擋在我們之間,任何人都不可以。”
有她這樣的話,慕時臻很高興,手指纏繞着自己後肩滑下的一縷頭發,捏着發尾輕撓南許額頭,眉眼含笑,有妖姬之魅惑。
南許被他搞得心猿意馬,臉頰逐漸泛紅,很是別扭的說道:“長這麽好看還這樣誘我,太壞了。”
“壞?我瞧着殿下很是喜歡。”
“慕時臻,你注意一點形象,你可是…”清冷美人,忽然這麽妖,怪讓人受不了的。
南許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慕時臻攬住了腰,慕時臻帶着她翻了個身,南許趴在了他身上。
“我只在殿下面前這樣,殿下要拒絕今夜嗎?”慕時臻眸含深情,眼底愛意與不明的暗光交織在一起。
南許紅着臉,輕聲說:“才不要拒絕。”
這一夜窗外的月色很美,宮內一片寂靜,無一人打擾東宮寝殿。
半月後。
新帝登基,天現奇觀,衆臣在太和殿前跪拜,京城百姓一片歡喜。
昔日的太子妃已是當今皇後,傳聞皇後驚才豔豔,與皇上感情濃厚,皇上是太子時就不曾納側妃,如今已是天子,依舊沒有要選秀的意思,讓天下女子羨慕不已。
太皇太後是太後時手裏就無權無勢,如今新帝登基她依舊沒有權勢,久而久之就放棄了往南許身邊塞女人的打算。
登基第二日,南許午時去了太後那裏一趟,見到太後與容太妃有說有笑,二人見到她反應不同,容太妃行了一禮,太後坐在那裏沒動。
“兒臣見過母親。”南許像往常一樣行禮,唯一不同的是她如今穿了身龍袍。
“來了啊,快坐吧。”從皇後成了太後,并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同,也沒感受到什麽歡快,先前計劃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後衣食無憂,如今都成了,她卻笑不起來。
南許不拘束的坐下,看了眼容太妃。
容太妃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于是起身告退。
等人走了,太後揉按着眉骨,嘆聲氣:“以前好奇這個位置有多好,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南許心情倒是不錯,問道:“父親不在這裏?”
“他啊,跟着你舅舅出去釣魚去了。”
“和舅舅去釣魚了?”南許沒忍住笑了一聲:“看來父親早就有了退位的想法。”她才登基第二天,做父親的就那麽放心的跟別人出去釣魚。
“是啊,他同我說坐在這個位置上并不舒坦,時長覺得有人要殺害自己,多年待在宮中不曾出去,如今可算是沒有束縛了。”
南許垂下眼眸一語不發。
“祈兒,我作為母親,先前的那些想法都是錯的,如今才知道快樂才最重要,你現在坐在龍椅上舒坦嗎?夜裏睡得着嗎?”皇後失魂落魄起來:“你父親以前經常失眠,昨夜就睡的很7788ZL好,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南許本來心情不錯,聽她這麽說,心情變得複雜起來,“母親放心,這個皇位我坐的很舒坦,沒人能對我怎麽樣。”
自古皇帝都會多疑,哪有那麽多人會刺殺,自欺欺人罷了。
“哀家不放心,哀家擔心你。”
去慕時臻宮裏的路上,南許滿腦子都是太後擔憂的話語,她當時沒有說實話,其實她有一點害怕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待着,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跟慕時臻分離。
帝後的位置被衆人盯着,他們做任何事都不便,但這是權利的最頂端,只有站在這裏才有話語權。
“臣參見皇上。”
南許被一道聲音打斷,擡眼看到不遠處的慕遲青,如今的慕遲青才真是受到了重用,文官這裏只有他和商辭遠最讓南許看重,武官就多了,畢竟南許跟許多将軍一同打過仗,知道他們的能力有多強。
“來看慕時臻?”
“正是,順便送一些我母親親手做的糕點。”慕遲青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
南許了然颔首:“一起進去吧。”
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慕時臻的宮門,慕遲青跟在南許身後,忽然提了一件事:“皇上,臣有一事告知。”
“盡管說。”南許早已把慕家的人當做了自己人。
“臣的岳父病了,臣要陪妻兒往南邊一趟,希望皇上準許。”
南許微頓片刻,慕遲青如今所在要職,平日裏是少不了人的,“要幾日?什麽時候?”
“快則十日,慢則半月,明日啓程。”
不論快慢,慕遲青給的話已經是最快的了,南許聽慕時臻講過慕遲青妻子的出身,祖上是南邊一帶的商人,從京城往那邊來回的跑都要五六日。
“朕準了,到時要快去快回。”
“臣明白。”
慕時臻在宮裏曬太陽,見到他們進來起身走過去,要行禮時聽到南許說:“我都說過很多次了,你不用對我行禮,是不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裏?”
慕時臻有些好笑:“這麽多外人在…”
“外人怎麽了?誰敢嚼舌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南許說着瞥了眼周圍的宮女,毫不意外的都低着頭。
慕遲青見他們相處的如此融洽,含笑提起食盒,說道:“皇後娘娘,這是母親親手做的糕點,她讓我帶給你。”
慕時臻接下,遞給身後的宮女:“進來坐吧。”
慕遲青随意看了眼周圍,皺眉道:“你這宮裏侍衛太少。”
南許下意識的回答:“時臻喜歡清淨。”
慕遲青點點頭,慕時臻喜歡清淨,他們慕家人誰都知道,“畢竟是皇後,還是多派些侍衛守着為好。”
南許看向了慕時臻,昨日她不是沒派衆多侍衛來守着,夜裏就被慕時臻一場‘美人計’蠱惑了,今早才撤了那些人,她才冤屈的,弄得左右不是人。
“兄長別說她,那些侍衛是我趕走的,你知道我的,向來不喜人多的地方。”三人進了殿,慕時臻讓其他人下去,親7788ZL自倒了茶。
慕遲青嘆了聲氣:“可算是等到你為別人說話的一天了。”
慕時臻當了皇後,慕家人并不開心,生怕南許有一天有了別的女人,慕時臻這輩子就完了。
慕時臻很是好笑,彎了彎唇,說:“你別說我,母親平日裏訓嫂嫂,你不也都幫着嫂嫂說話。”
慕遲青語塞,幹脆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邊的南許早就打開了食盒吃了兩塊糕點,最後一口差點被噎到,看到旁邊的人遞來一杯茶,她急忙接下喝了一口。慕時臻走到她身邊:“慢一點,都是你的急什麽急啊。”
南許吃的嘴邊還帶着點渣,喝了幾口茶之後不好意思的說:“這糕點太好吃了嘛。”
慕遲青從未見過他們這樣相處,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置信,為什麽他覺得眼前這二人的角色有點像反過來的?
“那個…我在這裏是不是太打擾你們了?”慕遲青難得說話沒有輕重,只因眼前這畫面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他不出聲,南許還沉浸在和慕時臻的甜蜜當中,回過神後為了挽回形象,說:“朕今日沒用早膳,太餓了。”
慕遲青含笑點頭:“我懂。”
懂個毛線啊,南許在心裏吐槽,擡眼看慕時臻,後者抿唇一笑,“現下也到了午膳的時辰,兄長留下來與我和皇上一同用膳吧。”
他語氣雖帶着笑意,目光始終落在身穿龍袍的人身上。
慕遲青不是沒有眼色的人,拱手一禮,說道:“臣還要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下朝後需盡快啓程,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罷,便走了。
慕時臻低頭問南許:“兄長要去哪兒?”
“嫂嫂父親病重,他們要回去看一眼。”南許又拿了一塊糕點慢慢吃着。
“這樣啊。”慕時臻若有所思,忽然提起一人:“我聽說商辭遠最近又升了?”
南許頓了一下,放下手裏的糕點,擡起頭:“你為什麽打聽他打聽的那麽清楚,我要不高興了。”
當初就因為不知道慕時臻的真是身份,看到慕時臻引薦商辭遠,她真是郁悶了好久,清冷美人沒跟她說過幾句好話,居然有助人為樂的一天。
“他是我引薦進來的,若是做的不好,我會覺得對不起你。”慕時臻捏捏她的小臉,佩服她能想那麽多。
南許哼氣道:“我當然知道他是你引薦的,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慕時臻笑了笑沒說話。
南許同他一起用了午膳,還有朝政處理就走了,慕時臻在宮裏待不住,換了身衣服出宮了,他沒有帶任何人,只是獨來獨往。
太上皇趕在酉時前回來了,南許得知後放下手中的奏折去找他,先前去太後那裏就是為了找太上皇,有一些不懂的事不知該如何處理,就擱置在一旁沒有動,現下可算是把人等回來了。
太上皇退位後喜清淨,宮裏也沒多少人看守,南許進來後看到有人要行禮,伸手制止,說:“太上皇睡了嗎?”
“未曾。7788ZL”
“朕有事要問,你進去告知一聲。”
“諾。”
南許在外等了一會兒,去禀報的宮女走回來:“皇上,太上皇讓您進去。”
南許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進去。
“祈兒來了啊,有事要問?”太上皇坐在床邊泡腳,一臉享受的模樣。
南許站在他跟前,沒想着坐下,把困惑了自己一天的問題問了出來。
翌日早朝。
南許坐在龍椅上聽着兩位大臣因為瑣事争辯起來,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以前在下面站着,從來沒感覺到無聊,現在只覺得困的睜不開眼。
下面的争吵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位大臣站出來說道:“皇上,如今後宮只有皇後娘娘一人很是空置,臣覺得該添一些新人,也好為皇上延綿子嗣。”
這才登基第三日,南許就聽到了子嗣的催促,感覺到一陣頭疼,按了按太陽穴,道:“如今瑣事繁忙,愛卿說的這事不必那麽急。”
“皇上,延綿子嗣也是國家大事,您不能耽誤啊。”又一位大臣站出來說道。
南許閉了閉眼,覺得這個話題一旦開始并不好結束。接下來的事果然不出她所料,上了年紀的老臣都要站出來提一句,當然這其中也有帶着私心的人,有些臣子的女兒正到了适合的年齡,趁着這個機會把女兒送進宮裏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有人催促,自然也有人站出來為南許說話,比如慕遲青商辭遠,還有白書謹乃至當初跟随南許的一些人。
“各位大人,皇上不過二十有二,子嗣的事不用那麽急吧。”
“臣覺得各位大人完全不用着急,目前後宮有皇後娘娘已經夠了,皇上剛登基,還需以朝政為主。”
殿上争論聲不斷,南許嘆了聲氣,這樣的日子剛開始,不會要一直持續到她不在吧,要真是這樣,這個皇帝當的可真夠累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朝,南許想去慕時臻宮裏歇息一陣兒,奈何總有人來破壞她計劃。
“皇上,太皇太後想見您一面。”來人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一位老太監。
南許被他擋了路及其不爽,皺着眉說道:“若是關于選秀的事,就免了吧,朕還有要是要辦。”
“不不不,不是關于選秀的事,太皇太後只想見您一面。”老太監說的急,生怕她不答應。
南許深思熟慮一陣兒,點頭:“行,朕去見一面。”
本要去慕時臻宮裏的,半路轉彎去了太皇太後宮裏。
南許登機前還跟太皇太後鬧過矛盾,她以為太皇太後是要面子的人,鬧翻後怎麽着都不會再找她,誰想還是來了。
太皇太後宮裏守着的人多,原本沒那麽多,是找了太上皇嫌宮裏人少,生怕有刺客,太上皇又找了南許,這才有了那麽多人。
“參見皇上。”宮內的一衆人跪下齊聲說道。
“免禮。”南許跟着老太監去了太皇太後寝殿,當初是太子的時候她不畏懼,如今更是沒有絲毫忌憚。
太皇太後已7788ZL是白發蒼蒼,臉上皺紋也變多了,見到南許後笑了幾聲,笑的很心酸:“你登基了,我奈何不得你了。”
南許垂下眸子,平靜說:“我沒登基時你就奈何不得我,如今也一樣。”
“真看不得你風光的模樣。”太皇太後當初是太後的時候跟皇帝說話小心翼翼,到了南許這裏卻不管規矩,說話都不顧及身份了。
“可你還是見了。”
“阮祈,我自認為沒有害過你,為何你屢屢與我作對,我找了多少好姑娘介紹給你,你都不領情,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太皇太後質問道。
“真的沒害過我?如果我沒猜錯,當初幫着阮洛刺殺我的人是您吧。”南許也是後來才查清的,所以從來沒有好态度。
沒人知道皇上和太皇太後談了什麽,只知道皇上走了之後,沒過多久太皇太後就割腕了,等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了。
沒人知道為什麽,也沒人敢将此事牽扯到皇上。
南許去了慕時臻宮裏,後者一直在等她,見她來了才傳膳。
南許含笑坐在慕時臻身邊,“下次要是來晚了就不必等我了,餓久了對胃不好。”
“我沒有等你,是你來的巧了。”慕時臻給她夾了許多菜。
“我有那麽好騙嗎?”
“有,尤其是到了夜裏,我随便哄騙兩句,你就什麽都聽我的。”
“慕時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南許笑着道出這句話。
慕時臻抿唇一笑,他沒有說,這輩子只對心悅之人這樣。
皇上與皇後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用膳,守在一旁的宮女感嘆帝後感情真好,自古以來少有這樣癡情專一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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