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矛盾着,高昂着頭顱斷斷續續地在呼吸,,他有些目眩神迷。

想推拒,還想繼續往下索求。

想抛開枷鎖,又無法在一時間接受自己這種特殊體質的事實。

他禁欲禁色,怎會就這麽土崩瓦解了呢?

不可思議······

理智回籠,薛印粗喘着發出難耐的音節:“放···放開······”墨黑的眼底慢慢沉澱精光,很快恢複如初,冷漠而無情。

猛地一把再次将欺壓在他身前占盡了便宜的阚飛推開,衣衫淩亂的感覺與他冷豔的樣貌格格不入。

抹了抹嘴,意猶未盡的阚飛緊盯着薛印不放:“媽的,你搞得老子下面都硬了,我想在這就上了你······”

“在我發怒之前你最好讓開!”

又皺眉,翻臉不認人,提上褲子不認賬的小白臉!

舔舔嘴角,故作醜态:“別啊,咱們好歹半分鐘夫妻百日恩啊,”眼光淫邪,透着一股子壞水兒,“寶寶,我對你可是真心的,其實你看······咱倆挺般配的,郎才郎貌,,天上一雙地上一對兒的嘿嘿嘿······”

寶寶······?

黑線在薛印的額角浮現,沒有人能比阚飛更能令他感到崩潰的了。有人說他是個黃金單身漢,,有人說他冷漠甚至無情,他是領導眼中的小薛,是員工面前的薛總,是兒子的父親,竟然就這麽成了這個無賴流氓的“寶寶”?

“閃開!”皺眉,滿是厭煩,薛印揮手打開橫在他面前的阚飛,只覺得這狹窄擁擠的空間悶得他快要窒息。

大手扳住薛印的寬肩,截住了薛印的去路,不放他這麽輕易離去:“怎麽了?剛剛不是你也有爽到?你怎麽這麽矯情,別別扭扭的。跟我還裝什麽假清高?就跟着感覺走就好,男人嘛,應該尊崇身體自然的反應,快感為上!”

如果上一秒薛印被情欲蠱惑住了心緒,那麽此刻他是冷靜清明的,阚飛說的沒錯,他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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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不是他,如果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的話······那麽,他不用阚飛來說,他自然而然的也會那麽去做,享受生活,享受性愛。

可他不普通,不平凡。他是一個像女人一樣會受孕的男人,這真是天方夜譚,卻又千真萬确。

薛印是自卑的,他不是厭惡人與人之間的肢體接觸,而是害怕被男的女的看破他生過孩子的秘密。

會生孩子的男人?

那種心情無人能懂!

好比······未婚生子的女人。再談朋友?再找男友?你沒結婚?那你肚子上的疤痕怎麽解釋?

抵觸,排斥,自卑。

抵觸別人也排斥自己。

自卑最後要你變得怯懦,像只縮頭烏龜一輩子縮在自己構築的世界裏,不敢伸出腦袋去享受生活享受性愛。薛印就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他是一個賊,即使有那賊心也沒有那賊膽,充其量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天馬行空的想一想。

想讓他自己邁開步子走出去?絕無可能!

除非有一個想阚飛這樣死皮賴臉的臭無賴對他窮追猛打外帶霸王硬上弓,也許,薛印會安天命,被動的接受下來。

否則,這一輩子薛印都會打光棍。他自己也是這麽打算的。

想到薛裏來。想到肚子上的切口,想到快感,想到性愛,想到懷孕,想到生孩子,薛印沒由來的暴躁,他讨厭這些匪夷所思的東西,他不要如此與衆不同,他不要生孩子!!!

“就到此為止!”眼底有龜裂的痕跡,薛印看起來有些歇斯底裏,他猛地扯開擋住他的阚飛,帶着阚飛賜予給他的痕跡奪門而出。

望着薛印踉踉跄跄奔出去的背影發自內心的憨笑出聲,阚飛覺得他也變得娘們了,怎麽突然就柔情似水起來了······

這要是擱以前,行就行,不行就拉倒,都痛痛快快的別墨跡。砸一炮,你情我願你爽我也爽的太正常不過。

眼睛聚光,阚飛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唇,濕乎乎的還挂着津液,剛剛神魂颠倒的一幕幻燈片似的在眼底閃過。忽然暈了,頭頂的吊燈太過亮眼,晃得他迷糊。

薛印返回包廂的時候,百無聊賴的薛裏來已經啃光了盤子裏的小蛋糕,他其實不是很酷愛甜食,吃一塊無非是應應景,今兒他生日,他知道薛印開公司做生意有點小迷信,吃了,也是順了薛印的意而已。

“要一碗長壽面而已,你要到面廠去了?”薛裏來黑着臉不是很高興,因為他瞧着薛印是特意拿着手機出去的,誰知道他二上又幹嘛去了???

他擡頭,正好與眼神有點慌亂的薛印撞個正着,接着,薛裏來就好死不死地瞧見了薛印大敞四開的領口內的肌膚上有一塊紅斑,頓時火冒三丈!

不要臉!屁大會兒功夫也要出去跟野女人私會嗎?

哼!算你們識相沒一起進來,否則有她好看的!!!

“怎麽了?”薛印問話的語調有些抖,一向遇事鎮定自若的他今兒實在有些走板兒。心跳的很快,無論他怎麽強行壓制都壓不下去心底那份慌亂。

坐在位置上的薛裏來等的就是薛印這句話,他與薛印對視的目光忽然染上一層仇視,他默默無聞地看着薛印從門口走進來,繞過圓桌在他的位子前坐下。

眨了眨眼,薛裏來別別扭扭地試探:“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在椅子前坐穩的薛印擡臉,一絲不解劃過他的眼眸。

薛印脖子上的紅痕真是礙眼!

薛裏來越看越氣。

啪!将筷子重重地往餐桌上一摔,薛裏來悶聲悶氣地低吼:“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薛印躊躇,薛裏來變臉真的跟翻書一樣快,真是讓他無所适從。無可奈何的低聲嘆息,薛印開始漸漸地明白這孩子的別扭了,他說:“萊萊,爸爸祝你生日快樂!”這下你該開心了吧。

“······”薛裏來無語凝噎。

年夜飯由于薛裏來莫名其妙的翻臉而提前結束,之前計劃好的去江邊防洪紀念塔的冰雪歡樂谷溜達溜達的事兒也不了了之。

倆人不到十一點進了家門,薛裏來甩掉腳上的鞋子直奔卧室去開電腦,薛印也只是在客廳的沙發前小憩了五分鐘後便開始忙活起十二點鐘聲響起後該吃的餃子。

結果,除夕夜十二點鐘聲敲響第一聲的時候,薛印收到一條彩信,這邊放下勺子,那面挽起滑落的袖子,擰小了爐火走出廚房,來到茶幾前伸手拿起手機,或許是某位領導的祝賀信又或者是員工朋友的祝賀短信。

打開一看,莫名其妙!

一條彩信,無題無字,上面一條內褲。

有點眼熟······

再一看,他自己的!!!

氣結,薛印剛欲按斷電話,第二條彩信又進了來,百分之百下載之後,映入他眼底的是光膀子穿着他那條黑色內褲的阚飛的全身照,褲裆處鼓得老高,惡心!

馬上,第三條彩信又闖入薛印的手機,這一次比較重口,一個男人頭部的特寫,确切的說是阚飛拿着薛印內褲蒙住自己口鼻只露出倆只眼睛的變态照片。

下流!!!

最後,一條文字短信進入手機:親愛的,我每晚都枕着你的內褲入睡,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的襪子和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記憶中曾被愛的味道······

枕着你的名字入睡被他改成了枕着你的內褲入睡,然後附帶一首《味道》的歌詞和三張不堪的照片。在這大年初一的淩晨十二點給他發來了,看着這些,薛印真不知是該氣該怒,哭笑不得!

062調虎離山

在那之後,薛印僅僅在家安穩了三天而已,大年初四薛裏來就在家呆不住,一門心思的往外跑。薛印其實心裏頭明鏡似的,知道那孩子要去哪兒,總歸心裏是不痛快的。殊不知,一切都是阚飛的調虎離山之計。

薛裏來前腳才出門兒,阚飛後腳就登門造訪,薛印不知其中枝節,只當是去而複返的薛裏來,當即就把房門給“流氓”打開來。

嬉皮笑臉,破門而入。

窮嗖嗖過于寒酸的阚飛還知道大過節的登門拜訪不能空着手,他從阚翔那裏偷了十九朵用五彩紙折出來的紙玫瑰紮成了一把玫瑰花,尋思來尋思去又把上次在紅博會展購物廣場集贊兌換的剩下倆瓶紅酒給拎了來。

他這可真是“大出血”啊,毫不猶豫的一拎拎倆瓶子來,另外還給薛印帶來一件神秘禮物。

阚飛不請自來,沒人請他進屋,他自己連威脅帶哄弄的生闖進屋,自來熟的滿屋子轉悠找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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