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最要薛印受不了的是阚飛竟然直奔他的卧室。
“我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寶貝。”大咧咧往薛印床上一屁股坐上去的阚飛神采奕奕,臉上的笑很是真摯。
薛印蹙眉,床頭惡俗的一捧紙玫瑰,櫃子上倆瓶積分兌換的紅酒,邊上還有一個小盒子,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眼角抽搐,埋埋汰汰的樣子,就這麽坐上了他的床?
火氣上湧,擠在薛印的胸口翻騰,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喜歡或者去接受總是威脅着他的人,哪怕對方以愛的名義。
三步并作兩步,大手大腳的薛印來到窗前,撿起那把五彩缤紛的紙玫瑰,毫不留情地直接擲進桌下的垃圾桶,阚飛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只見薛印拿起他放在桌上的倆瓶紅酒遞到他的面前,冷冷地道:“請你離開!”
“操你媽!”阚飛火大,不經大腦下意識地罵出口望着薛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阚飛從中讀出冷漠、無情甚至是殘忍,咬牙切齒地恨意,骨子裏的驕傲讓他傷了自尊,被自己喜歡着的人鄙視非常悲哀。
想了想,和緩下強硬的态度,阚飛又道:“操你······”
“走!”強勢不可違背的樣子,高高在上的樣子,看在阚飛的眼中就倆字——欠操!
“我走,”起身,模樣受傷,一步一呢喃,“我走,”回頭,像一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我走,”眼角的餘光終于捕捉到薛印放松了警惕,善于投機倒把的阚飛咧嘴岔子大吼一嗓子“我走你媽逼”便回身一個高子撲上薛印,将他撲倒,推入背後的大床。
沒有任何思想準備,阚飛這一推來得太過突然,薛印整個被阚飛按倒、按進、按入了睡床,心慌慌。
“他媽的那幫娘們一個個狗眼看人低都鑽錢眼兒裏去了,你他媽也這樣嗎?你懂什麽?還扔我的花?那是無價的知道不?你多錢上哪都買不來,”粗魯地壓制着薛印,阚飛變臉的速度也跟翻書似的,喜怒無常的男人,“薛哥,你別這樣,太冷感了,像塊冰似的誰能受得了啊。”阚飛手腳并用束縛住薛印,壓在他的身上啃着薛印的尖下巴吮着說。
薛印是矛盾的,他既渴望人身體的溫度又抵觸那種本能的渴望,終歸是害怕被對方看到他肚子上的切口。
能坐車誰願意走着去上班?
能開車誰願意擠公交?
同等換算,被人愛撫與自己自渎,應該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想要被人服侍的吧?
受不了阚飛的身體重量,受不了那份觸感,受不了鼻端萦繞他人的味道,受不了的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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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還害怕······
阚飛的吻像狂風驟雨突然而至,一滴一滴地砸在薛印的心窩處,他很粗魯,也很着急,恨不得将身下的薛印生吞活剝。
他咬了薛印一口。
薛印給他一拳。
他又咬一口。
薛印再給他一拳。
他繼續去咬去親去舔去啃噬去吸吮。
薛印一巴掌倆巴掌三巴掌的如此打下去。
一切好像都成了習慣,他無意識的去親他,他無意識的去打他,似乎并沒有什麽具體的理由。
薛印瞪着眼睛的樣子令口福着迷,他狂熱的目光落在薛印的眼底燃燒起來,噴出眼眶灼燒他眼邊的肌膚,一寸一寸越演越烈。
薛印清楚自己下手有多重,他讓阚飛的臉上挂了彩,那個男人依舊如癡如醉地按壓着他想要在這床上對他胡作非為,親了一嘴的血水,蹭了一臉的血印子。
異樣的感覺爬上他的心,說不清道不明。
薛印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阚飛撩撥出了情欲,他的下面充血勃起。
偷咬住牙根,薛印在心底拿捏着尺度,卸掉了全身的“武裝”,不再一味的反抗。并不是迎合,只是想催眠自己享受一下那種溫暖炙熱的感覺。
阚飛見薛印放松了先前緊繃起來的身體,多少清楚了薛印的心意,跟他兒子一個死德性,別扭的性子。
胸膛貼着胸膛,感受彼此心跳的鼓動,阚飛的吻近乎殘忍地打在薛的唇齒間,與他交纏、攪拌、交換。
舌尖伸入,然後探尋,吸溜着舔吻,滿滿的津液灌溉下去,汁液四溢。阚飛開始對薛印動手,隔着蠶絲的家居服撫摸薛印起伏劇烈的胸膛,單薄的視覺下是一片緊繃結實。
粗重地喘息,幾乎毫無章法,薛印順手掀翻了頭頂的被子拉扯下來,整個蒙住了彼此,世界忽然黑了下來,被窩裏除了絮亂的呼吸便是男性荷爾蒙飄散的味道。
阚飛的大手一路向下摸去,搭上薛印的褲腰欲要往裏深探,薛印駭然,怕被其摸到腹下的刀口,一把攥住阚飛的手掌不讓他動。
心跳加速,欲望膨脹。
涼薄的嘴唇也變得高溫炙熱,就連噴到對方臉上的呼吸都是熱辣辣地令人戰兢,熱!焚化一切的熱······
“喂?怎麽了?”被薛印桎梏住手掌的阚飛在被窩裏摸着黑不解的問道,因沾染了情欲聲音變得啞啞的,不禁讓在黑暗中的薛印眉頭一跳,性感的聲音。
還是沒有動,有幾秒鐘。
接着,阚飛感覺着薛印帶着他的手掠過了什麽直接落到了薛印腫脹壯大起來的下體。
阚飛笑了,色眯眯的挖苦薛印:“嘿嘿,騷樣兒。”吧唧一口,直接親在了黑暗中薛印的鼻子尖上,心顫抖了。
阚飛解風情、懂浪漫,甜言蜜語是他的武器,缺點是不懂柔情,同樣也成了他的優點。
粗魯狂野式的愛法才适合男人們。
他見薛印如此積極,直接跳過了幾個步驟,攥上薛印的器官掏出自己的家夥,倆廂合并成一杆槍,大喇喇地揉搓撸動起來。
薛印一個激靈,無法負荷那超強的心跳。
他根本不願相信他在做什麽,在跟一個他瞧不起、看不上的市井小民躺在一個被窩裏做愛?
阚飛打破了他的固守成規······
阚飛跟他有了超越薛裏來父子關系的肢體接觸······
他們的确是在做愛!
喘息······
喘息······
激烈地喘息······
無法呼吸也要喘息······
薛印迷迷糊糊猶如海中的小舟,腦子一片混亂,已經攪成了一鍋粥,除了源源不斷從胯下傳來的快感,薛印幾乎再也找不到那一份真實的存在感。
欲望在體內翻江倒海,讓他所有的理智搖搖欲墜,抛棄那些墨守陳規,丢掉那些束縛枷鎖,享受崇尚的快樂。
拼命向後仰着頸項,在黑暗中彎出優美的弧度,一頭的熱汗,一身的濕汗,薛印只覺得阚飛的拇指快要要了他的命!
撸動的速度,剝開柔軟的那份粗糙感,捏得他發疼,卻也爽到了極致,還有跟他緊緊貼合在一起的炙熱利器,那股子狂躁的脈動宣誓着它主人的強悍。
薛印意亂情迷,腦中一片空白。
從頭至尾不過十分鐘,薛印就交代在了阚飛的拇指跟食指下,他憋着、忍着沒有瀉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執拗得連稍微粗重一些的喘息他都要克制。
一場情事,香汗淋漓。
沒有做到最後,阚飛有些意猶未盡,卻也懂得見好就收。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上薛印的身體,那人卻猛地掀開蒙住他們的被子起身沖進了衛生間大吐特吐起來。
臉沉下去,阚飛凝視着磨砂門裏的那具身體若有所思,先前歡喜的情緒一掃而空,只剩下惆然。
薛印進去了很半天,從浴室裏再出來時,他那副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神色阚飛看了發自內心的想笑,這個人可真會演戲,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感覺天差地別。
薛印黑色的瞳孔猝利精湛,他應該是快速沖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幹爽的家居服,發梢上還滴着水珠,此刻看着他的眼光冰冷無情,就跟他們完全不認識一樣,剛剛也不過是黃粱一夢什麽都沒發生過。
薛印沒有裝,當一切停止下來的那一刻,薛印忽然由心而生一種惡心感,他不知道是在惡心阚飛還是惡心他自己,胃部翻江倒海,所以他不顧一切地起身沖入了盥洗室。
那一刻,他只想與阚飛斷個幹幹淨淨,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063天臺
阚飛走後,薛印還是将那捧五彩斑斓的紙玫瑰丢進了垃圾桶,還有那兩瓶子紅酒,唯獨漏掉了被他們抵死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碰掉到了床空下的那份神秘禮物。
這之後他開始閉門謝客,無論阚飛上門多少次他都假裝不在家,陌生的手機號一律不接,短信也全當看不見,反正就是把阚飛阻隔在千裏之外。
阚飛那個臭無賴沒什麽自尊心,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薛印理不理他他每天都“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