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磕的cp,小打小鬧就是……
雲喬還以為需等許久,沒想到只一會兒人就從裏間走出。
李平川臉上皆是歉意,說道:“在下愚昧,未測驗出裏有疑心之處,只是添放了些金銀草進入,只是在下鬥膽提醒夫人一句,此物清涼消暑,可內屬寒物,夫人若想消暑,也要避免用此物。”
這是雲喬長這樣大第一次聽聞這事,想來這李神醫也算對事上心,又看他臉上歉意溢出。她笑道:“無事才是最好的,今日叨擾久了,抱歉。”
說罷,雲喬離開藥鋪上轎。
李平川與鋪中衆人皆出門相送,等到車轎轉過街角之後才回去。
他前腳才進便看見了傅景然出來。他問道:“你做什麽去?”
傅景然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只輕道:“此次事關重要,你務必好生查驗。”
雲喬才出了街角,忽地想起了先前撿過顧平安的香囊,至今還未歸還,眼看着日頭還早,她也無事可做,就叫畫眉遣了馬夫去顧府一趟。
馬車接了命令調轉了馬頭,又回了那街上。
也就在這時,雲喬同從藥鋪中出來的傅景然相視。
雲喬眉心一跳,記憶湧上心頭,那次在酒樓裏的記憶變得鮮明起來。
畫眉一看自家姑爺在這兒趕緊叫馬夫停了馬,這正叫雲喬更加仔細查看了傅景然和李平川兩人。
畫眉先是看看雲喬,又偷眼去看傅景然,只覺得兩個人眼神之間很是火熱,一瞧便知道是幹柴烈火就等着一把野火!
雲喬放下簾帳,誰還管那人是顧平安還是顧欠安,再不明白那就是腦中有疾。
她親口道:“回府。”
畫眉讀不懂空氣,李平川卻看得懂,只覺得兩人之間争鋒相對。又想了想今日購置來的話本,那雲喬的臉色這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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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
怕是傅景然回去要跪搓衣板了呀!興許那個嬌蠻小嬌妻還會朝着鬧着要和離!想來他又不知道要怎麽去哄。
想想就很叫人血脈噴張!
李平川心中竊喜,還沒能想出什麽刻薄話去揶揄人,一陣風掠過去,傅景然就已經坐上馬匹去追。
這難道就是追妻速度!
李平川目瞪口呆。
娘的!他倆好甜!
從前都未見他這般心急,這次卻難得有急态,還說對她無意,放屁!
李平川拍了拍手示意門童再去買些話本回來,要最新寫出的那種。說罷就走進了屋裏。
另一頭雲喬先到了王府,竟是什麽都沒說就叫人把府門緊閉起來。門房們擠眉弄眼,看着門口那個故意不追上夫人的王爺連聲嘆氣。
雲喬冷冷說道:“等着我來關麽?”
“不敢!”
門房三下五除二把門關上了,還在上頭挂上了三道晚上才會挂上的重鎖。
誰都知道這府裏是王妃作主,至于王爺……
就讓他在外面呆一會兒!
雲喬看着門房手忙腳亂挂鎖的樣子,又想了想傅景然被困在府外的模樣,竟然一不小心笑出了聲。
結果她還沒走出兩步遠,就有一團白花花落在了她眼前。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傅景然,當即大叫不好。
這厮會武功!
雲喬拎起裙擺就要跑,還在房門前外就被人堵住。雲喬站在原地,傅景然方要說話,她就又閃去另一邊。
傅景然臉上驚愕一瞬又趕緊去追。
一府的下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于是趕緊拿起了花生瓜子等零嘴一邊看一邊喝彩。
好!好甜!
甜到掉牙了!
真是不知道那些勸王爺和王妃和離的人是怎麽想的!
不過一想到王爺把身嬌體軟的王妃按在牆角眼角猩紅的樣子,又有那麽一點點期待要和離!
傅景然哪敢真去追,面對雲喬一身的武功絕學都成了擺設,等差點被門拍到臉上的時候才猛然想到這好像是幼童們玩的大雕捉幼雞的游戲,一時間臉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話音中有些怒意,“莫要鬧,開門。”
丫鬟們吓得瓜子花生掉了一地。
要是王妃不開門的話豈不是!豈不是王爺要用強!
好!好讓人羞羞臉!
于是他們更走近了些。
雲喬曉得破門而入可不是傅景然的行事風格,又覺得他話中有些怒意,當即說道:“既然我在你心中這般無能無用,你也不願将事件原委全然告訴我,當我沒心沒肺不在乎親人生死,你現今又在此做什麽?”
“未曾這般覺得。”傅景然說道:“也并非是全然無用……”
傅景然曉得這時候是該說些好話的,可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只能說道:“至少總是好看。”
“那你便說我是繡花枕頭了?”
先聞其聲再見其人,雲喬把門打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傅景然。也未想到傅景然竟未攔着,生生受下了兩拳。
雲喬一驚,要收手,結果卻被傅景然一把握住了手腕将她整個人推進了屋裏。
用強了!
王爺用強了!
仆人們只差敲鑼打鼓昭告天下這等大喜事,悄咪咪挪過去,還沒看到什麽東西結果就被門拍了臉。
傻眼!
過了一會兒,屋裏傳來了王爺的聲音,“每人去賬房銷了這月的賞錢。”
好吧!看到了這樣恩愛的場面也值了!
大不了就是少買兩本話本看罷了!
大家夥蔫噠噠走開。
傅景然一直盯着雲喬,不需去查看也曉得外頭的人都走開了。
許久未同他相處一室之內,上一次還是兩人大婚之夜。雲喬看着傅景然握住自己的手嬌滴滴喊了一聲疼。
傅景然聞言趕緊松開,卻不見雲喬突然跑開警惕盯着自己。
那雙眼睛圓圓的,閃着警惕的光,人又是這樣白白嫩嫩的一團,像極了一只迷途的小羊羔。
傅景然撚了撚手指,上頭似乎還有些殘留的溫度,帶着一些她皮膚獨有的冷意。
好像是用大了力氣。
雲喬将枕頭抱在身前,垂眸說道:“這件事你不要我知道我也是要查下去的,你要你的仕途宏願,我卻只曉得那是撫我長大的親人。”
“我非但是不想要你知道,只是你……”傅景然改口道:“你若信我,今後一切皆交給我。”
雲喬輕笑,“我做何要信你?”
傅景然只是負手看着雲喬,良久才道:“我想我總是值你信些的。”
雲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嚅嗫說道:“那你之後有如何事都要同我說。”
“自然可以。”
雲喬沒想到他答得這般幹脆,這樣看來倒是她不占理在無理取鬧一般。
商議好這些後兩人便安靜了下來,一是不知該說什麽好,二是現今無論說什麽都覺得有些尴尬。
屋裏盡是女兒香,就好像是這香把傅景然腦子也熏壞了似的,他問道:“自北疆帶回的東西你也還喜歡?”
“尚可,若是轉手送出去也不會叫人在背地裏說閑話,面子上過得去。”
傅景然失笑,說道:“這些都是他人求不來的東西。”
“你管他人求不求,我看你送我的倒也不是最好的。”雲喬冷眼看着傅景然,接着說道:“還請你不要在這兒待得太久了,若是叫你心上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放不走你做了棒打鴛鴦的事。”
雲喬這番話似乎又将兩人拉入了成親那日晚上,如此下來兩人立場也算鮮明,到底也是逢場作戲。傅景然點頭示意後轉身離開這屋。
待他走後有人來通報了雲喬才出了這扇門。
畫眉瞧見自家郡主臉上浮粉當即一喜,可細細算計了姑爺在房中待的時間又覺得不對,只好拿起以前雲喬教她的算數功夫掰着指頭去算,還沒等她算明白定遠王府外便傳出了車馬聲。
是傅輕瀾跟來了。
登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聽聞着你倆又鬧上了,這不,聽說片香坊裏有出了好些新香料,快些同我去看看!”
這話裏的意思到也明顯——
你若瞧不慣我堂哥,就将他銀子花光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