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磕的cp,硬往我嘴裏……
“······着實沒有。”傅輕瀾光是想想兩人對峙的場面就覺得好笑,誰都知道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堂哥從前最怕的就是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頭的紅衣小姑娘。
不是他人,就是雲喬。
雲喬借題發揮道:“我活到如今都未聽說過有這樣誇人的話,你竟還說他對我好,怕不是他給了你什麽好處,你要叛變我了不成?”
“我哪敢!”傅輕瀾極會站隊,說道:“你就是那天上的明珠,我堂哥就是那地上的石頭,你就是仙女下凡,我堂哥娶到你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雲喬聽得開心了哼哼唧唧。傅輕瀾問道:“那他便這跟你說了這些麽,從未同你說過什麽私話麽?”
傅輕瀾也是老話本人了,京城裏最暢銷的本子她都看過。
雲喬正準備破口罵人,一想到他在飯桌上說什麽好看不好看,夫人不夫人的,頓時小臉一紅,說道:“沒有。”
“真沒有麽?”
“真沒有。”
雲喬急于岔開話題,一轉頭就看到了在門口鬼鬼祟祟的顧平安。她一個箭步沖過去,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把顧平安捉了過來。
傅輕瀾警惕拉住雲喬的手,用一種“你敢跟我搶人我就跟你拼命”的眼神看了顧平安一眼。
顧平安傲嬌擡頭,回應了一個“本小姐只是路過正好是有人拉我進來可不是我主動貼過來”的眼神。
傅輕瀾氣得牙癢癢轉臉對雲喬說道:“小六,你看她好兇,不像我聲音都不敢說大了怕吓着你,嗚嗚,我真沒用。你還是跟她在一起玩吧。”
雲喬:·······
顧平安內心道:好家夥,這波大意了,沒有閃。沒想到對方還是個茶藝大師!
雲喬噗嗤一笑,對傅輕瀾笑道:“她不是來破壞我們的,是來加入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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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輕瀾:“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聽我不聽!”
雲喬安慰:“以後咱們玩鬥貪官就不用再找下人了。”
傅輕瀾:“好,顧小姐你真是一個好人。”
顧平安:?
雲喬捉住了極好面子的顧家大小姐,問道:“可是來尋我們的?”
顧平安哼哼道:“就是路過碰巧箭亭瞧見你們了。”
雲喬和傅輕瀾上下打量了顧平安那身算得上全副武裝的造型,只有那顆頭顱高昂着。雲喬哭笑不得,問道:“那便一起騎射一會兒吧。”
大楚以武建國,哪怕是街市上玩的小孩都會來兩招動作,貴族之間哪怕是姑娘家也會學些漂亮武藝。一起學不好這些,只能算是三腳貓,實打實的比試不行,若是打馬球什麽的,倒也還能靠戰術取勝。
顧平安好強,樣樣學得好,傅輕瀾又是皇家公主,自然也不怠慢。雲喬不再自取其辱,就看着她們兩個比試。
中途累了,雲喬給兩人端上了甜瓜。傅輕瀾毫無負擔地吃了,顧平安分明都流了口水還是目不斜視。雲喬幹脆用小叉子叉了一塊瓜直接塞人嘴裏。
顧平安虎軀一震就要躲開,口中念念有詞,“我才不吃你給我的東西呢!”
雲喬順着她的話說:“是我逼你吃的。”
顧平安這才消停下來,看着雲喬支支吾吾說道:“我聽我爹爹說今年中秋街上會很熱鬧。”
傅輕瀾插嘴:“哪年不熱鬧了?”
顧平安紅了個大臉,支支吾吾說道:“我爹爹說那日叫我去街上賣東西去,體驗體驗那些民衆們是如何過生活的,所以我想着······你們可願意同我一起?”
說完,顧平安自己都不相信她們會答應自己一般趕緊找補道:“我并未求你們,只是正好問問。”
雲喬與傅輕瀾相視一笑,難得顧大人也有這樣的心,分明整日用鼻孔看人到頭來也不是那樣叫人讨厭。
兩人長在京城裏,能玩的也都玩膩了,現今有個新奇事能去做,自然願意。
雲喬見顧平安扭捏的模樣,調笑道:“聽你滿口爹爹的,真不曉得是你約我們還是顧大人約我們了。”
顧平安急忙道:“是我約的!”
才說完,她的臉又紅了三分。
傅輕瀾也覺得顧平安透露出一些傻氣的可愛,才問道:“你原先也同人交過好。”
那些人聚在一起不敢名裏惹人卻給雲喬暗處使絆子,這日裏向先生打小報告,那日裏又去講她考核用的古琴弦絲弄斷。
雖都只是些小事也足夠叫人添堵。雲喬性子烈兩方摩擦也多。總有些人便見不得別人好。
顧平安也想到了這一點,到底說道:“前幾日裏皇上怪罪下來,我去求助竟無一人願同我說話,到後來查明真相她們卻又來尋我。從前我的确驕縱,也犯下許多錯。那日若不是你們在我身邊,大抵我也下不了那樣的決心,若還和那人有牽連只怕也會殃及整個顧府。如今識人得清,我也不強求緣分,皆是我自食惡果。”
顧平安這話說得極誠懇,與她平日嚣張語氣完全不同。她若願意這般想,雲喬和傅輕瀾也只做接納。
雲喬眉開眼笑,說道:“說成這般模樣,我還以為在做夢。”
顧平安知道他這是被打趣了,低下了腦袋。傅輕瀾也順勢說道:“那便中秋那日越好了,只是父皇叫我去展演古琴,你們到時候可要等我一起出宮。”
雲喬笑道:“那是自然。”
傅輕瀾又道:“自然最好,也來教教我如何彈奏,原先只有小六一人,如今又多了一人,你們皆比我厲害,可要好生教我,莫要讓我出醜。”
顧平安一時間找不着北,說道:“從前是我不對,今後一定好生補償。”
這廂乃是其樂融融,傅景然那頭卻又來了麻煩。
弓兵與騎兵相克,發自也只能往這上面想。正靈機一動想着可否造出巨型弓/弩來将他們陣型打亂,外頭便來了通傳聲。
傅景然出門迎接,這才發現是皇上。
皇上看着這間特地為傅景然劃出的宮殿笑道:“瞧你這架勢便是要一直待在這兒了?身上又有傷,也不怕小六難受?”
傅景然答道:“臣已同她說過,自然能理解。”
“倒也是,你這一去三年,小六也等了你三年,如今這倒不算什麽了。”
傅景然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也便在那一瞬覺得三載光陰實在漫長,當初自己似乎也做得有些過火。他在外只等着京城來的和離書,可等到如今還未有。聽府中暗衛說過雲喬在收到家書的時候也念叨過和離,到頭來和離書沒寫成,王府的銀子倒是支出去不少。
想到此處,傅景然眼眸中不禁帶了些笑意。
她想從來都想事想得通透,現在這樣倒也對彼此都好。
皇帝見狀說道:“你回京前兩日朕還聽太後說小六吵着要和離。”
傅景然看了皇上一眼,倒也心境坦然,說道:“多謝皇上體諒,臣改日便将此番工作交接給來人。”
有些人聰明便不用多說廢話,皇帝看了傅景然一眼,又道:“中秋大典将至,不論在群臣還是皇子之中你皆是最心細考量最周全之人。到時候全城防衛交與你,你可願意?”
“臣不敢推辭。”
這是一個燙手山芋。中秋大典,皇家與民同樂,人既多又雜,若是無事發生也就罷了,有事難免要怪罪下來。可傅景然不敢不接着。
此番瑞康帝到底有些心急,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他做得太明顯,實在是殺雞用牛刀。
等待送走皇帝之後傅景然也未再逗留,心情無端煩躁,踏上白馬之後單手策馬回到了府邸。
他回府之時正好和雲喬回來的人馬碰着。
雲喬看了看傅景然的臉,又看了看他所騎的馬匹,驚訝道:“你如何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回來?”
雲喬哪知道他又在哪裏受了什麽氣,可是她自己現在心情好着,也懶得與他去計較。旁邊還有這樣多的下人,傅景然不要面子她可還要。
只見電光火石之間,雲喬從眼中擠出兩滴眼淚,說道:“怎地會不想叫你回來,府中本來就大,你不在的這些日日夜夜,我連府牆上有多少塊磚都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傅景然:······
傅景然反問:那有多少塊?
雲喬張口胡謅:“三千有一,還有半塊叫老鼠蛀空。”
衆人:嗚嗚嗚,怎會如此!原來夫人這麽可憐!
傅景然看雲喬模樣,不怒反笑,一個飛身便從馬上踏在地上,輕道:“既然夫人這般想我,那今後我便再也不走了。”
雲喬知道他現今忙着,大抵只是想起自己逢場作戲,有恃無恐道:“那你公事該如何?天下蒼生又如何?我并不願将你搶占,此番叫你背負罵名。”
傅景然若有所思地看了雲喬一眼,淡道:“推了。”
雲喬:?
傅景然繼續道:“至于蒼生,哪及一個你重要。”
雲喬:?
雲喬:······
不是吧!為了贏我一次你竟然不惜崩人設說出這般叫人面紅耳赤體熱心跳的壤味情話嗎!
認輸,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