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磕的cp,非常好,可……
話音剛落,比雲喬更先反應過來的是傅輕瀾。她揉了揉眼睛,驚呼:“雲大哥,你怎麽回來了?”
雲作生長了張極風流的臉,見着雲喬和傅輕瀾後更是放松許多。他将頭偏向傅輕瀾,說道:“臣參見公主殿下。”
傅輕瀾開心極了,哪裏管的上殿下不殿下的,問道:“只你一人回來了麽?”
“二郎三郎皆跟着,之前太後壽宴我們三兄弟皆有要事在身無法趕回京城,事忙完了便日夜兼程往這兒趕,本想着可以共度中秋,卻未想到還是來遲。”
雲作生乃是雲喬早夭的姑姑所出,後來過繼給了鎮守西南的雲待河。二郎、三郎即作文、作武一對孿生兄弟,皆是雲待河所出。
十幾年前雲待河與雲喬父親雲待江皆習武守衛大楚河山,雲待江護衛北疆,其弟雲待河鎮守西南。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兩兄弟竟反目成仇不再聯系。
後平定北疆之亂後雲待江并未留在北疆,而西南蠻匪衆多,雲待河只駐紮在了那兒,為抵消皇家疑慮,特地将膝下三子送來京城,名為學習禮節,實為軟禁。
他們三人乃是在成年之後才出京,可自小長在皇城宮中,大家關系自然親厚。
雲作生看着這一攤的孔明燈,總覺得上頭的字叫人眼熟,問道:“莫不是你這丫頭花銀子花得太狠,叫阿憑養不起了才出來賣這些東西的吧。”
雲喬還未答話,兩人中間就飛來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傅景然像母雞護着小雞一般将雲喬掩在了他身後,淡道:“此事與你無關。”
雲作生做正事極認真,平時卻是個個愛玩的性子。從小便着實叛逆,也忒沒些男孩要讓着女孩的意思,借着雲喬是他表妹,領着自家表弟招惹雲喬。雲喬也不是善茬,兩邊争鋒相對,到頭來還是雲喬被欺負得多。
更重要的是,雲喬與雲作生曾有過婚約,直到後來才解。
傅輕瀾激動捂嘴,她能有多驕傲,不堪一擊好不好!
為了融入集體這幾日苦看話本的顧平安趕緊偏頭,目光卻定在了雲喬和傅景然身上,十分熱切!
至于王府衆人更是一個捶胸頓足傍地走,滿臉姨娘笑:
這該死的霸道的占有欲,真是讓人不得不想要是今晚回府之後我們身子嬌弱甜軟的王妃會受到怎樣非人的虐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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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
雲喬也不曉得傅景然這只白色的大孔雀是從哪裏飛出來的,偏偏還不會好好說話,氣氛有那麽一絲兒的尴尬。
她往前大跨一步,直接把傅景然推到了後面去,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給了雲作生聽。
雲作生點點頭,略有深意地說道:“我便還想着為何你會同顧小姐在一起,原是如此。”
雲喬也點點頭,說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雲作生繼續道:“怎麽嫁人之後說話還這般讨嫌,都說了,憑之可不會喜歡你這種模樣。”
故人相見的這點煽情都被雲作生這張賤嘴說沒了。如今傅景然也在,傅輕瀾才懶得上前去摻和,甚至還從王府小丫鬟手裏接了瓜子來磕。
雲喬聽着他嘴裏說出傅景然的名字,偏偏又不知道這正主是從那個畸角旮沓裏冒出來的,現在就站在她身後。
她氣得牙癢癢,果然狗賊長大之後也還是狗賊!壞死了!
正欲動手之際,又有兩人走了過來。
是雲作文和雲作武。
雲喬瞪了雲作生一眼轉頭去迎接他們二人,雲待生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摸摸鼻子同傅景然站在了一起。
傅景然皺皺眉,毫不給面子地大步移開。
雲作生又碰了一鼻子,轉頭打算去禍害傅輕瀾,卻看她一臉奸詐模樣看着雲喬,頓時心生寒意。到最後竟然與衆人皆劃開了陣營。
十分可憐。
怕不是雲作文也瞧見了自家大哥的尴尬處境,打斷了與雲喬的寒暄,說道:“我們還要去宮中報備一番。”
雲喬問道:“可曾安置好住所了?”
雲作文道:“來得及,還未置辦,此番報備也快,大抵也能留下時間尋覓住處,若實在不行,住老宅也無妨,之後再做計量。”
雲喬急了,說道:“你們還要同我見外麽?京城中宅院多,我去安置一所給你們。既然說行事快,我便在這兒等着你們,也看着這燈會怕是要持續到天明,我一直在這兒呆着,倒還未好好游賞過。”
她這話說得極妙。雲作文也難以拒絕,只向傅景然也微微點頭視作道謝後喚雲作生離開。
雲作生趕緊飛到了自家兄弟跟前去,走了半道又突然回頭道:“你這燈全是我買的了。”
還未等雲喬回應,傅景然便早已經替她應道:“改日同你送去。”
也不曉得是吃錯了什麽藥,如此反常。
雲喬且還納悶着,而如今所處的情形則更叫她弄不清楚。
賣完了花燈顧平安回去同顧大人交代,傅輕瀾也被護送回了皇宮。自己在這河間畫舫上等着人,卻沒想到身邊還能坐着一個傅景然。
雲喬假意喝茶,實則是為了偷看傅景然,結果次次都被他發現。她幹脆作罷,探頭問道:“你不是有要事在身麽?”
傅景然道:“羽林軍三萬,若連個皇城都看不嚴,這還有什麽用。”
雲喬噢了一聲,又看到傅景然不像是要動作的樣子,又問道:“那你在此地做什麽?”
傅景然神色自若,淡道:“你我關系需做與外人看,這是你曾同我說的。”
雲喬一想,道理也确實如此,不再追問。
別的畫舫上皆傳來歌舞談笑聲,倒顯得這條船有些安靜,也叫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沒來由的尴尬。
雲喬也盼望着傅景然能發揮他最後一些的光和熱,說道:“那些燈你幫我送去吧。”
“嗯。”
她是未曾設想過傅景然會同意的,如今聽着了這聲嗯,那雙本就大而靈動的眼睛更加瞪圓了幾分。
傅景然看她神态,随口說道:“但是——”
原還有但是。
雲喬松了一口氣。
果真他不會叫他自己吃虧。
傅景然道:“你那荷包該如何處置?”
雲喬;······
雲喬:?
雲喬:你如何知道的?
傅景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略加思索便可得知。”
雲喬覺得傅景然就是有個聰明的腦瓜子,似乎什麽事他都能想到,于是她也不做懷疑。
卻沒想到傅景然繼續道:“還是你覺得我看不見你每日在做什麽,尤其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情狀下?”
雲喬臉紅了一小塊,覺得傅景然說話可真是讨厭,直接将他和雲作生劃成了同一陣營,實在可恨!
傅景然接着道:“你将那荷包給我,我便替你去送。”
雲喬:?
雲喬:這是什麽花招?
她試探道:“當初說的便是誰買着了便送給誰,既然都叫大哥買了自然也是大哥的。”
傅景然極認真地看着雲喬聽她說話,又在她話音落下之時不在意地說道:“可是你之前送我的那個壞了。”
雲喬成功被帶偏,問道:“但是你之前還同我說過那荷包好用得很。”
“可是現在它壞了。”
“它壞了又和我有什麽關系?”雲喬找回了神智,問道:“它壞了又和我新縫制的荷包有什麽關系呢?”
“它壞了。”
傅景然抿了一口茶水,淡道:“所以你得賠我一個。”
?
真是一個好清純好不妖豔好不做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