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磕的cp,一個字,絕……
雲喬是被吓醒的。
有傅景然存在的夢被直接簡單粗暴地歸類為噩夢。
所以昨天起碼做了連環七個噩夢。
太可怕了!
似乎因為昨天光顧着喝酒都未吃過什麽,雲喬除了頭痛便是肚子餓。
她跟飛蛾撲火似的直接飛到了飯廳裏,然後成功碰到了傅景然。
順便成功将目光鎖定在了傅景然脖子上的那個抓痕上。
好色/情!
雲喬正準備沖上去把約法三章甩在傅景然的臉上,然後訛詐一筆銀子和離各過各的。結果腦袋裏突然閃過了一些昨夜的情景。
奈何她便是那種喝醉了便會斷片兒的人,再多的細節也記不起來了。
嘶。
嘶!
風好寂寞我好冷,我是午夜傷心的玫瑰。
雲喬: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事沒做,告辭!順便再也不見!
“雲喬。”
雲喬猛地一驚,立馬應道: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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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脫失敗。
傅景然看着雲喬風風火火來風風火火走的模樣有些頭疼,淡道:“醒酒湯,清粥。”
雲喬幹脆兩眼一閉心一橫,秉持着“雖然我不知道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對方”的心理坐在了桌邊。
椅子距離桌子足足有一尺遠。
一點也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
傅景然更瞥了雲喬一眼,順手跟她換來一碗熱粥,淡道:“別鬧。”
雲喬乖乖抱着板凳往桌子邊上湊,抱着碗喝粥,不敢揚起她驕傲的頭顱。
傅景然剛想說個什麽還沒張嘴雲喬便直接蹦了起來,說道:“我不管,定然是你的錯,你占本郡主便宜,你個淫/賊!”
傅景然:?
雲喬清清嗓子拔腿要跑卻被傅景然捉住了命運的後頸,頓時大鵝也沒了威風。
傅景然淡道:“昨日你醉酒,極沉。”
雲喬:?
雲喬:你才極沉,你們一家都極沉!
傅景然不管雲喬在那兒嘀嘀咕咕,又道:“以後切記不要飲這樣多的酒水。”
雲喬吸吸鼻子,犟道:“你管我呢?”
“我自然要管你,你是定遠王府的王妃,是我的妻。”
“你······”雲喬蔫了下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分明不是好人,還要人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她打算待會兒去拉顧平安去逛街,逛街是其次,花傅景然的銀子才是主要的事。
傅景然叫雲喬坐下。雲喬平日裏雖放縱了些,可遇到正事又比誰都叫人放心。傅景然道:“再過幾日便是萬國來朝,我當會去迎接西遼來的王子及酋長。按理來說你當與我同往,我卻希望那日你随皇祖母同行。”
雲喬嘴裏還銜着一只蝦餃,迷惑不解地看了一眼傅景然,支支吾吾問道:“為何?”
“沒有為何。”
這是李平川交代過的,雲喬身負寒毒,這藥說不清道不明,又會因為毒物的不斷累積而觸發病竈。自然該離西域、甚至是已是大楚治內的北疆人遠些,确保無事發生。
“你說什麽我照做就是了。”
傅景然總有一種叫人莫名安心的本領。也正好不需要去跟着他同那些蠻夷人裝模作樣,還讓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只是——
雲喬擡頭偷偷看了一眼傅景然脖子上的那道痕,小心翼翼問道:“那這到時候會好吧。”
“會。”
“那······昨日我們當真沒發生什麽吧?”
雲喬覺得她問出這句話肯定是找孫悟空借了三千個膽子,結果傅景然就是那大佛,任自己怎麽撲楞最後直接一掌下來就把自己壓在了五指山下。
良久沉默過後是傅景然毫無波瀾的一句話,“自然沒有。”
到底還想在确定些什麽,問道:“還是說你希望同我發生些什麽?”
······
空氣猛地凝滞。
“我希望你帶着你的誰誰誰離我更遠些,随意尋個什麽地方一去去上個十多年,這樣便不會叫我心煩。”
說完,雲喬便走了。
畫眉哪敢怠慢趕緊跟上去,心裏可着急,明明昨天還親親熱熱的,怎麽今天就這樣了呢?
傅景然眼瞧着雲喬走了,又發覺她似乎還沒吃過什麽,兀的心煩,吩咐道:“且将這些都收拾了,去廚房裏做些夫人愛吃的送過去,熱些,莫等涼。”
這才像是兩人之間的常态,誰都看誰不慣,誰都不想理誰,更別說要誰去開口。
雲喬善跟自己找樂子,和傅景然的摩擦沒一會兒就丢到了腦袋後頭去。
而與傅景然共事的那些臣子這些日子裏過得極不舒心,平日裏出現些小差錯便就罷了,現今卻是要被揪出來說。尤其是被傅景然那雙“我不怪你你自己解決”的眼神一看,當即就想要自我了結立馬辭官回鄉。
是看甜文小話本都掩飾不了的憂傷。
這大概是兩人從小到大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冷戰,一直持續到了朝貢那日。
雲喬甚至是前一夜都未回王府,直接留宿在了宮裏。
清早,傅景然便身着朝服帶隊人馬前往西郊。其它使臣早已經來到京城休整幾日,唯獨西遼一行人在路上耽誤許久。
不久之後,大隊的人馬從地平線上緩緩冒出來。傅景然已經在這兒等候了不少時間,對方這是有意拖延。
傅景然不惱此事,下馬迎接。
只瞧兩隊人馬相對之時那西遼的王子卻沒有下來,反而是領頭的一個身材矮胖的人走到了傅景然的身邊,用西域禮行過大禮之後用蹩腳的中原話說道:“感謝貴國相迎。”
那坐在轎上的西遼王子名叫拉和錫,乃是西遼可汗最得意的王子,傅景然自然認識。如今他臉上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傅景然本就因為先前種種對西遼并無好感,此次也不願意理會。
往大了說是國仇家恨,往小了說,傅景然也不信雲喬身上之毒與西遼王室沒有關系,當年雲将軍攻克西遼城池,他們記恨,雲喬幼年又流落在外······想是這樣想,卻不可暴露行跡。
傅景然忍下了,可随行的老臣忍不下,有的已經吹胡子蹬眼睛邁着步子就要叫着西域來的蠻夷見識見識什麽叫禮數,卻被傅景然攔下。
傅景然道:“一路上多辛苦。”
矮胖之人笑着說道:“路途遙遠,又水土不服,我們很多兄弟死在了路上。”言下之意似乎是想要傅景然給個準話賠償。
傅景然面上還是那樣溫潤的笑,說出來的話卻鋒利,“這應當是本王這些日子來聽過的最好的消息了。”
何人不知這群來京的隊伍就跟強盜一般,到最後都是朝廷派去的人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去賠償沿途居民的損失。
站在傅景然身後的是大楚朝臣,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也明知道定遠王這話不合禮數得很,卻無一人出來阻撓。
矮胖之人臉都綠了,一看自己沒讨到半分好處又叫這邊丢了臉,說道:“我們還是快些進城吧,莫耽誤了時間。”
”那是自然。”傅景然微微側身,說道:“那便請王子這邊走吧。”
那人吓得臉上的肉都颠了幾下,他就是一個管馬的,臨近京城才被王子授命打頭陣,本以為這是個好差事,卻沒想到現在變成了以下犯上要殺頭的罪。
那些群臣心照不宣地移開步子給那個矮胖小醜開出一條道路,現今他不得不走,也不得不去當那個王子,實在可笑。
你們整日在草原上,我們祖宗往上數十八代都不見得認識。如今你來中原,又自願臣服于我朝,那自然是打頭陣的便是頭頭。
衆人也不管那個已經将黑臉氣白了的王子,一個個用關切的眼神看着那個矮人,又往外退了一步。
矮胖之人抖得更厲害了些。
傅景然道:“王子可是有些不适?為何不往前走呢?”
“我不是······”
“什麽?”
矮人還想繼續說話,那王子也受不了這個侮辱,走到了傅景然的身邊去,說道:“他不過是個馬夫,讓您見笑了。”
“原是這樣。”傅景然淡聲附和道:“那的确是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