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磕的cp,兩個字,絕……
和拉和錫一同來的還有小公主瑪卡卓,她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當即就要沖上前去教訓人,卻被拉和錫一口呵住。
拉和錫說道:“還請勞煩。”
傅景然微微點頭,示意人領着他與随行來的瑪卡卓去轎子上,又留下專門的禮官去安置那些侍衛與小厮。
朝貢是整個王朝的大事,并不為誰而推遲,等到傅景然領着兩人進入之時宮宴早已開始良久。
皇帝與太後高坐正座之上,端的是隆重威嚴,面對拉和錫的問安也只略加問候,既叫他們知道他們此番作态全然是小醜跳梁又不失大楚氣度。
方才定遠王給那不知好歹的蠻夷人下臉子的事早早傳到了宴會上,文武百官皆皆列坐其次,臉上帶着些暧/昧的笑容。
惹誰不好去惹傅景然,那可是只對夫人萬般寵愛對他人不屑一顧的定遠王!
傅景然确保禮數得當,将那兩人安置好後就去了自己的座位,而那位被定遠王寵愛到極致的夫人早早在那兒坐地穩穩當當。
雲喬今日穿着一條月白色的廣袖羅裙,原先傅景然從北疆帶回的紗衣叫她另照尚衣局修了修,在上頭用銀線繡了棠花,輕挽烏發,頭飾并不繁墜,只略用金飾玉簪點綴。
她本就生得好看,如何穿都只是衣服襯她。今日一改了平日愛穿的紅衣,白衣映得她瓷白的肌膚顯出一些幽微的玉色,她便是安安靜靜坐在那兒,就是一道好風景。
傅景然微微一愣,似乎以前都未注意到她會有這般氣度不凡的姿态,可總覺得少了些什麽。目光停留在了雲喬發上那柄白玉花簪上。
雲喬不是那般不懂事的人,不情不願地挪開了一些,投給傅景然一個“不要不識擡舉要坐快坐”的眼神。
“多謝。”
傅景然坐下之後雲喬卻沒有主動同他說話。他難得有些不适應。
正好歌舞結束,宮人們送上酒飲吃食。在這種時候大抵是都不會多吃的,雲喬也不例外。她來前早就送下了幾碗銀耳湯下肚,現今也并不餓。
傅景然直接将雲喬愛吃的那些甜點擺到了她面前,雲喬瞥了傅景然一眼,大抵是覺得他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半點好心。再加上她還氣着,一口也未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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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然心下了然,未再做無用之功,只和雲喬并坐,一對璧人。
除去西域各小部落和西遼以外,來朝朝賀的還有東海南海諸附屬國。待到宴席結束後便是邀請使臣去觀看閱兵大典。
這不僅僅是一個國家強旺的象征,更是想要這些來朝的王、王子們知道有些事需要量力而行,不該有的想法便不要再有。
大楚對女子比前朝寬容些,閱兵之時宮中女眷也能上城牆,只是城牆極高,不好登上。傅景然想着地高風遠便想要傅輕瀾勸雲喬留在下頭一起賞花,未曾想傅輕瀾卻跟打了雞血似的非非要上去跟着看。
顧平安身子抱恙,此下只有傅輕瀾和雲喬兩人。
傅景然有意,沒想到傅輕瀾竟也有備而來,死命抓着雲喬的手,沒給傅景然一個靠近的機會。就連看向傅景然的眼神中都帶着一些得意洋洋。
無奈,傅景然只好派了個小厮上去通報,自己跟在了雲喬和傅輕瀾身後護着這兩位小祖宗。
傅輕瀾好不習慣,總覺得背上癢癢,拉着雲喬就要跑,怎奈何雲喬還沒準備好,竟一腳踩空就要摔倒。
傅輕瀾吓得小臉煞白,甚至想着要自己趴在地上給雲喬做人肉墊子。奈何還是反應太慢,叫人先一步得手。
傅景然扶住雲喬雙肩,待到人站穩之後才問道:“可有受傷?”
他語氣一貫平靜,現時卻蒙上些焦急,濕熱的氣息打在雲喬耳後叫她有些害羞。
雲喬急忙提着裙子往階上跳了兩步,嘟囔道:“又沒摔着,傷什麽傷?”
傅景然看着雲喬那個寫滿倔強的背影,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到底也是嘆有驚無險,淡道:“慢些走,我在後面看着。”
雲喬覺得自己定然是好生氣才會覺得那麽熱的,争辯道:“誰······誰要你看着!”
“大抵是小五要的。”傅景然輕道,絲毫不顧傅輕瀾的心情。
“那、那你好好看着小五。”說完她又往上跳了兩下。
傅景然瞥了一眼傅輕瀾,傅輕瀾虎軀一震趕緊跟上了雲喬的步子。
怎麽回事?
不是說吵架了嗎?
不是說這次和離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嗎?虧自己還真情實感哭了半宿,一邊痛罵堂哥一邊期待着用強。
原來小醜竟是她自己!
要不殺只名喚輕瀾的小狗給他倆助興吧!
傅輕瀾想着這些思緒不禁有些飄走,然後就聽到傅景然說道:“平日該有人教過你須看路。”
聲音如同例行公事一樣冷冰冰的,就好像是她這個堂妹是從臭水溝裏撿來的一樣。
傅輕瀾欲哭無淚,争辯道:“小六她就不看路,你看她剛剛不就差點摔了嗎?”
傅景然用一種“你還好意思提是不是手癢了想要抄書”的眼神看了傅輕瀾一眼。傅輕瀾立馬低眉順眼露出一個“我錯了我不識好歹還請您高擡貴手放過你親愛的妹妹”的眼神,乖乖就範做起了雲喬的貼心小手杖。
雲喬誰都怪不得,一時間又好氣好氣,于是又在心裏罵了傅景然好多句。
很快三人就到了城牆之上。天本是淡淡的青色卻被那些兵士的金甲照得發白,朝中置備步騎弓炮水五師,又有上中下三軍之分,皆是裝備整齊都是大楚的好男兒。
只看那金角吹響成群列隊的方陣便走過城牆,僅僅是行進時的踏步聲便壓過了轟隆的鼓聲,頓時黃沙飛揚。
瑪卡卓和拉和錫站在一旁,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屑。卻又在此刻傳來轟轟馬蹄聲響。
是雲家三兄弟所率西南三軍騎着馬來了。
那只是一小部分人,卻依舊叫人震撼,即使是騎在馬上行列之間的動作依然整齊,每個兵士的身上皆配弓一張,只見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弓拉滿,萬箭齊發,直生生将他們面前擺着的每個草靶中心射出一個大孔。
皇帝先鼓掌喝彩,緊接着便是皇子百官應和。
拉和錫眉間緊鎖,瑪卡卓也流露出了一些驚慌。拉和錫用西遼話安慰瑪卡卓,很快瑪卡卓又安定了下來。
西遼不過一個小小部族,朝臣中會西遼話的人少之又少,這才給了拉和錫可乘之機。
傅景然在北疆呆了三年,聽得清清楚楚。拉和錫說得是,即便厲害不過也是西南軍不是大楚軍。
不無道理。
傅景然低頭,正好和受賞後擡頭的雲作生目光相撞,雲作生很快将目光投向雲喬,眸中滿是得意。
雲喬也沒想過他會看自己,自然回報以微笑,順道也和作文作武兩位堂哥打了招呼。
傅輕瀾不甘落後,也對着底下三人打招呼,手臂揚得高高,甚至都管不上她還是一個小公主。
傅景然先前擔憂毫無道理,等到西南軍過去之後便突然刮起了一陣邪風,一個沒注意,傅輕瀾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雖是用小扇遮住了,到底也是儀态有些不好,她急忙去看是否有人注意到她。
卻沒想到看到他那親生的堂哥竟将一條披風披在了雲喬身上。而那個前幾日和自己痛訴傅景然狗賊行徑的人雖一臉不情不願,可是那兩個耳朵尖尖上都添了紅。
傅輕瀾:?
雖然我知道你很寵,可是明明她什麽事都沒有,受涼打噴嚏的人是我啊!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