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v二更) 我磕的cp……

雲喬憋着一口濁氣坐在轎子上一路跑到了山腳武場處。

方才經歷了這樣多事竟然将瑪卡卓的事忘了, 可看見在外頭探頭探腦等着的顧平安之後她又釋然。

她總不可能去逼問瑪卡卓,他們不能在大楚的地界上出事,不然保不齊西遼突然發難。

顧平安上上下下在雲喬身上看了好久, 然後就往她走裏塞了個東西。雲喬一看那是一個小錦袋, 問道:“這是什麽?”

“我爹爹給我求的護身符!給你了!”

雲喬急了,說道:“這怎麽能給我, 你自己收着才好!”

“沒事,我房中還有很多。”

雲喬:?

顧平安還以為雲喬不信,說道:“爹爹求了好些來, 叫我每日換一個, 這般就可以日日受佑。”

雲喬:······

沒算到顧大人竟是一個這般謹慎的人嗎!

顧平安說道:“我可沒有擔心你, 我就是看你······在裏面呆了好久時間。”

雲喬有些感動,說道:“我當真無事。”

說罷, 她又添上一句,“莫要告訴輕瀾。”

顧平安滿臉擔憂,應了聲好。

“雲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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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将我送至此處之後就又上了山,我以為他去尋你去了。”

雲喬思索片刻,覺得雲作生怕是也有要事在身, 再者他功夫不弱,大抵也不會出什麽事。

此事緊要,也不能貿然将這事告訴他人。經過這事兩人也再無心賞玩,雲喬有些略略後悔。

她不該率先下山來, 雖做不得什麽,也可以呆在傅景然身邊。

夕陽西下, 大批的軍隊護送着一群人走出了山林,留在山下的人皆跪地屈身禮福。

皇帝一身明黃行在最前,臉上是喜悅。

他掃視了一眼人群, 喚了雲喬過去,笑道:“小六好福氣,方才阿憑獵了好幾張皮,你怕冷,正好好去尋個好師傅裁剪了穿。”

雲喬先是驚詫,卻看傅景然穿回舊衣,形容幹淨,不有受傷模樣,甚至還······繼續拉弓狩獵。

她親蹙了眉,方要回應,皇上卻早已經轉移了話題再去問候他人。

雲喬縱然有再多想要問的也只能等到歸程時和傅景然處在一轎中才能問,卻未想到他卻要先回宮一次。

她想跟着卻被傅景然呵回了府中,罷了,留下一句“我暫且無事”後策馬趕上回宮的隊伍。

他既然不要自己管他那雲喬便不做這般惹人生厭的事,早早洗簌後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着。

就算是讓三歲的小孩來瞧也瞧不像是無事的模樣。

血淋淋的傷口就映在雲喬腦子裏,睜眼是,閉眼亦是。

忍不了了!

雲喬一掀被子就往外走,卻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傅景然的背影。

雲喬:?

雲喬:“你還知道回來?”

轉念一想,她又道:“傅景然,你來我這兒做什麽!”

傅景然腳步一頓,回頭,眉頭還是不可避免地一皺。

入了秋的夜變得空明,往上看去是深不見底的墨藍。而傅景然的眸子同這一般,分明的澈和沉。

雲喬有些害怕,她也是太急了才會這般叫他。

眼瞧着傅景然慢慢迫近,雲喬咽了咽口水,卻沒想到傅景然竟只是将他身上披風摘下披到了她身上。

“夜裏涼。”

又恢複了以往的淡漠。

雲喬緊緊衣襟,小聲問道:“不生氣?”

“從小至大你叫過多少次了,你看我幾時同你生氣過?”傅景然輕笑:“全天下敢這般叫我的到底也就你一個人。”

“噢!”

“怎麽還未睡?”

雲喬自然不能說實話,哼哼唧唧道:“屋裏悶,出來透風!”

“哦。”

雲喬可不想将主動權拱手讓人,問道:“你在我房外頭鬼鬼祟祟做些什麽!”

傅景然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被人用鬼鬼祟祟這次形容。他道:“母親和皇祖母今日在宮中制了些酒釀丸子,你未去,所以托我帶回來。本想着你不會睡這般早,畫眉卻聽我說你早已入睡,是故離開。”

他這話一點瑕疵都沒有,雲喬還聽出來了些話外音。

這還怪上自己歇早了!

兩人無話可說,傅景然又要走。

雲喬有話要說卻別在心頭,到底換成了一句,“吃食隔夜了如何還會好吃?這樣多我一人現在也吃不完,不如······你和我一起來吃?”

若是再有一次機會的話,雲喬只想把那個邀請傅景然的自己給打死。

如今兩人坐在一桌上,桌上擺着一盤晶瑩剔透的小丸子,雲喬卻吃不下。

任誰對着那張欠五百兩銀子的臉也胃口好不起來。

只見傅景然面無表情地夾了一顆小丸子,面無表情地咀嚼,然後面無表情地把盤子推到了雲喬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吃,你多吃些。”

雲喬:?

雲喬:你這樣誰都會覺得這個東西很難以下咽的好不好!

她甚至懷疑傅景然和食物是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才會這般冷酷。

還是說恨急了自己才會想都沒想就答應進屋來一同進食,實則是為了惡心自己。

雲喬抱着壯士斷腕的複雜心情送了一顆小丸子進肚子,依舊是那般熟悉的味道。雲喬用一種“你怎麽這麽不識貨”的眼神看了傅景然一眼,後者說道:“喜歡便多吃。”

她先埋頭吃了幾顆随後擡頭問道:“你當真無事?”

“自然有事。”

“啊?”

“所以這段時日便要多在府中修養,至于其他的事自然有人去做。”也正好趁此機會去西南。

“那小五?”

“我當盡力護她周全。”傅景然随意撤下放在桌上的手,“你也是。”

“哦。”雲喬又低頭吃小丸子,一個不小心見了底。

傅景然本想再替她分擔一些,就看到了那個空空的小碟,淡道:“這樣多我一人也吃不完?”

嘶!

這人說話好讨厭!

必須要洗一百個髒碟子才可以饒過他!

雲喬道:“我看你還是快回去休息才好!”

傅景然:“是該休息了。”

他雖這麽說,卻沒動。

雲喬還以為他是嫌自己沒有去送他,于是率先站起來,用一種極陰陽的語氣說道:“送王爺離開,一定要好好休息才好,不然我也該心疼。”

傅景然皺眉看雲喬,瞧她臉上得意洋洋神情,突然今日蒙在心頭的陰翳被一掃而空,他走近雲喬,淡道:“好生穿衣,也——”

“多謝夫人關愛。”

啊啊啊!

雲喬直接把身上傅景然的披風揉成了一團打在了他懷裏,急匆匆把他趕出了房門關上了門。

傅景然想着那空碟子還在裏頭,于是敲門打算詢問,卻在放要開口之時裏頭傳來了雲喬的聲音。

她道:“我已經睡着了!你不準來找我說話了,說了我也聽不到!”

傅景然嘴角微翹,看到了一坨在旁偷窺的丫鬟小厮。

大抵之前就未攔過,叫他們看着也好,叫太後放心,也能讓叫皇上放心。

傅景然吩咐道:“好生照顧夫人。”

後便走入書房。

一切當真如傅景然所說,不知為何拉和錫和瑪卡卓以西遼即将舉行民族慶典請求歸國,大抵也是因為兩方貿易談不妥而意氣用事。等他們一走,留在大楚境內的不過就是一些西域部族和東方屬國,不足放在心上。

那西遼盡想着占便宜,貿易上想要得好處,惹得皇帝不開心。至于他們是否和皇上提過和親之時便是雲喬不可得知的事了。傅輕瀾那日狩獵便是被皇帝禁在宮中,想必皇帝也舍不得這個小女兒。

不過對雲喬而言,只要傅輕瀾只要還好好待在身邊就已經極好。

然雲喬如何叮囑顧平安瞞着,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傅輕瀾也還是知道了那日狩獵發生了什麽事。她出宮的頻率都高了起來。

傅景然受傷一事并沒有透露出去,對外也只說是皇上特赦修養在府中陪伴夫人。有了那些風月俗情話本在先滿朝文武甚至也不覺得奇異。甚至是這些日子裏在朝堂上與皇上拌嘴的文臣都消停了好些。

這皇上是做了一件好事!若是再不放定遠王回去怕不是真得叫王妃鬧着要和離了!這樣還怎麽早早看到小定遠王和小安寧郡主呢!

負責扒牆偷窺辛辣秘聞的小夥計眼看着定遠王都沒有踏出過王府的大門,感動得快要哭泣。連那些話本先生都揮淚寫下類似“鴛鴦卧枕榻,從今不見日。”的這等香/豔小詞。

而此時,鴛鴦裏的一只正在書房中瞧着兵書,另一只正在和傅輕瀾顧平安在院子中吃荔枝聊天。

吵架了。

不知道看小話本看到瘋魔的顧平安說了句什麽,雲喬立馬扼腕嘆息,吐露痛苦,“他哪裏好了?嫌我吃得多。”

傅輕瀾心道:這等夫妻情/趣也要同我這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說麽?

心裏說着不要,嘴上誠實地問道:“具體說說。”

雲喬便将那日酒釀丸子的事說與了兩人聽,本想收獲隊友一并讨伐那個狗賊的。卻沒想到這兩個人就跟叛徒一樣。

傅輕瀾道:他誰都嫌,大抵嫌你嫌得少些,相處久了總要習慣。

顧平安道:夜裏吃東西,又是這般黏糊的東西,王爺這是怕你積食。

雲喬搶走了她們手裏已經剝好了的荔枝,送進了自己嘴中,怒斥:“你們是奸細!”

傅輕瀾、顧平安:噗,沒有,我不是!

雲喬哼哼幾聲,就算她們現在歇在傅景然的地界上,耗着傅景然的銀子吃着傅景然的荔枝,雲喬還覺得沒有夠本,說道:“這府裏我最大的,他不過就是借住在這兒,我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嘶。

當事人承認了!

定遠王真是寵她寵得沒有道理!

傅輕瀾不再跟她糾結這些,轉而說道:“你此番要去西南便不能同我們一起過春節。”

說道此處,雲喬精神也有些萎靡,她道:“娘的壽辰将至,他也打算那日之後便動身離開。”

傅顏霜自雲喬出嫁後便沉迷于佛法,每日坐于佛堂中抄經吟書,只有一些重大事件才會出現,平日裏雲喬去公主府也不一定能見着母親。

傅輕瀾道:“姑母一心只牽挂着你的,不過有堂哥還有雲大哥他們守在你身邊大抵也無事。”

“嗯。”

顧平安道:“我從小便聽聞長公主殿下出身武門,若是你在殿下壽辰獻一劍舞,是否能叫她開心呢?”

傅輕瀾也道:“這般也顯示着你身體強健,好讓姑母放心你去西南才好,你若要舞我便同你一起。”

這兩人七嘴八舌地說着,雲喬也覺得有理,于是三人說好,那日雲喬與傅輕瀾舞劍,顧平安便在一邊彈奏琵琶搖戰鼓。

天色不早,雲喬将兩人送走,這才想起來自己跳舞倒是能跳,可拿上劍了可就不會了。這般倉促下,雲喬也不想再去麻煩傅輕瀾。

這末往回走着,想着了自家那個閑人。

雲喬就跟山大王下山一般敲響了書房門。

傅景然也不需要猜,就瞧着這敲門的氣勢,不是家裏那個土匪還能是誰?

他無奈起身離開椅子便去開門,差些和正等人百無聊賴搖晃的雲喬撞個滿懷。

雲喬往後退兩步,還是叫傅景然扶穩的。

她心不紅心不跳說道:“教我用劍。”

傅景然淡道:“照你這樣一般敲門的架勢不像是讓我教你用劍,反像是要來拆了我的屋子。”

雲喬瞪了傅景然一眼,說道:“你願意也要願意,你不願意也要願意,我就是過來通知你一聲我要學這個。”

“哦?”傅景然微微依靠着門框,神經緊張了這般久得了機會休息,他嗓音慵懶,問道:“為什麽?”

雲喬方想說話,傅景然又道:“我不過是借住在這兒,也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

語氣不卑不亢。

也很招打。

雲喬:······

雲喬:······

雲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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