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入v三更) 我磕的cp……
嘶!
雲喬腦子轉得快, 立馬倒打一耙,“你怎麽偷聽我說話!”
傅景然撩起眼皮,懶懶說道:“你可知原先那樹上停了兩只喜鵲?”
雲喬眨眨眼睛, 說道:“知道。”
傅景然又問:“那你知道它們為什麽飛走了嗎?”
雲喬搖搖頭。
傅景然一針見血指出, “因為你聲音略大。”
說得委婉,還是把那個“略”字咬得很重。
雲喬有求于人, 即便是拳頭硬了也将手掩在了身後,大言不慚道:“那就是你聽錯了,我說我們日日如膠似漆, 天底下無人比我更鐘意你。”
傅景然:······
他何嘗想過雲喬會說這樣的話, 臉上略紅, 道:“哦。”
雲喬掩飾住想笑的想法,問道:“教不教?”
“我若不教呢?”
雲喬哼哼唧唧, 覺得他忒小氣了,道:“大哥二哥三哥還留在京城,大不了王府還有那樣多的侍衛,大抵他們也比你好說話!”
說完,雲喬就要走。
傅景然也不知道為什麽極不喜歡雲喬提雲作生的名字, 眼瞧她要走,道:“教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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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喬得了便宜立馬賣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夫君你真好!”
說完就跑, 留下一句“明早見”就關上了房門。
那兩只喜鵲又回到了探出的枝頭,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好生歡喜, 也好生疑惑,分明只是出去覓了個食,如何回來就再也看不懂兩人。
雲喬沒賴床, 畫眉一進內屋她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畫眉好開心好開心,輕道:“王爺已經在外頭等着啦!”
雲喬起是起來了,人還是傻着的,問道:“他起這樣早做什麽?”
“王爺每日都起得早在院中練武的,郡主之前都睡着,等到您醒的時候王爺便早沐浴完畢了。”
“哦。”雲喬懶懶穿上衣服。
出門的時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正好看到傅景然從空中飛下來,大抵右手傷還未好全只用左手攜劍,随他落下的還有那飛舞的秋花。那劍極快,他身影也極快,等到他落地之時花瓣都被一分為二,洋洋灑灑落墜地,又幾瓣不聽話的竟悄然抖落在了他肩頭。
雲喬看愣了,還是傅景然走近了她才回神。
方才練武,傅景然也有些累,呼吸比平日微促,“今日還未賴床?”
“昨日同你約下的,我怎會是那般不懂事的人!”
說罷,雲喬急急忙忙要去取架子上的武器,想要尋一把趁手的劍,可就在要觸到那一瞬,雲喬的手卻被傅景然打開。
雲喬方要生氣手上就被傅景然塞了一柄劍,那劍通體散着銀光,小巧靈動,不重。一瞧便是女子用的劍。
她仰頭看着傅景然,不解。
傅景然叫人把架子推進屋裏,轉頭對雲喬說道:“那些兵器皆開了刃,怎能無端去碰?”
他語氣嚴肅,雲喬也不敢怠慢,雖理解傅景然情緒,卻還是嘴上逞能,“你這是看不起我!”
“我哪兒敢看不起你,你好生厲害的人。”傅景然輕道:“看看這劍你可還喜歡?”
雲喬道:“尚可,還算看得過去。”
“那就好。”傅景然嘴角微翹,問道:“該如何教你?”
雲喬問道:“劍法?”
傅景然:······
傅景然輕道:“學了去行走江湖?”
語氣實在是非常嘲諷!
雲喬知道自己這是說錯了,默默換了一句,“就那種能拿着劍飛起來的那種?”
“好方便你去打家劫舍?”
嘶!
畢竟是有求于人,雲喬不好發作,一時間也覺得自己沒骨氣得很。
她噠噠地跑到了一處空地,将那舞跳了一遍,問道:“學那種挑花的可以麽,方才許多動作之間都盛劍,你覺着呢?”
不得不說,雲喬跳得很美,地上皆是散落的秋花,随她起舞間被風卷起,似在她周身裹上一段流光的霞色。剎那風華皆聚在她清澈眸間。
大抵這是傅景然第一次這樣近地瞧雲喬起舞,驚詫于當年那個走三步摔四下的小娃娃如今竟能跳出這樣驚豔的舞來。她在自己未參與過的年歲裏偷偷長大,長成了自己不認得的模樣。
傅景然有些發愣。
“喂!”
傅景然被雲喬這一聲叫得回過神來,他微微往後退兩步,可一擡眼又與雲喬那雙漆黑靈動的眼睛撞上。
她運動間發了汗,鼻尖有些粉紅。也有些香味飄來。
實在有些太近。
傅景然又往後退。
雲喬看傅景然這般神色,好生疑惑,到底問道:“你覺得我說錯了?”
“沒有,說的很對。”傅景然轉身取出他自己的劍來,說道:“教你這些便可應付,你好生學着便好。”
傅景然算是應承下了這事,他也對雲喬想在長公主壽辰之時獻劍舞之事很支持。只是在真正教雲喬這些的時候,他才曉得雲喬這身子的底子到底有多差。
他甚至懷疑雲喬自從在廣文館上學時便落下了練武這一課。其中雖應該有毒物作用,可傅景然瞧着雲喬那大鵝耍木棍的模樣還是有些······
有些忍俊不禁。
關鍵是雲喬還非常認真,是個認真求學的好鵝,耍完一陣後雲喬對傅景然說道:“我覺得不是我不行。”
傅景然挑眉,道:“那你是覺得我不行?”
雲喬舉起了手上的木棍,神情頗哀婉,說道:“我是覺得這跟木棍有它自己的想法。”
“所以?”
“所以我——”
雲喬話還沒說完就讓傅景然打斷:
“所以你想用劍?”
雲喬立馬從大鵝變成了小雞,可是還沒有開始啄她命中的第一顆米就被傅景然把食盆都給端走了。
傅景然道:“不行。”聲音不鹹不淡。
“為什麽?!!”
就算是那把劍沒有開過刃,可是交給雲喬來,他也是非常不放心。
面對雲喬的質問,他回應了一個”你猜我為什麽不想要你用劍”的眼神。
兩邊對峙着,在旁偷窺的丫鬟和小厮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朵根,賭約從“王爺會不會把王妃教會”變成了“王妃會不會氣急敗壞要打王爺然後被王爺反殺回去”。
有個不長眼睛小厮問道:“你說王妃要是和王爺打起來了誰會贏啊?”
大家異口同聲,“當然是王妃贏啊!”
新來的小厮眨巴眨巴眼睛,問道:“為什麽啊?”
“傻蛋!因為王爺會讓着夫人呀!”畫眉打了那個小厮的腦袋,說道:“別吵了別吵了,快看!”
衆人趕緊去看。
傅景然實在是禁不住雲喬的胡攪蠻纏,走上前,一手扶住雲喬的肩膀,一只手輕輕端住雲喬的手腕,微微一挑,貼在她耳邊說道:“看見了麽?”
“啊嗯!”
“然後再這樣。”傅景然微微轉身,卻示意雲喬挪步,點旋之間又舞了個劍花出來。傅景然道:“這個呢?”
“會了!”
會······會個屁!
傅景然刻意保持着距離,可雲喬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一擡眼就能看見傅景然專注的神情,他睫毛長長垂下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眉眼幹淨而深邃,正是如此更顯得他冷峻。
偏偏他說話還貼着自己的耳朵根。
實在是!
有傷風化!
雲喬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傅景然問什麽他都答是。
結果猝不及防的,傅景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其實都沒看,也沒學會?”
“是!”
傅景然無奈笑笑,看着雲喬。
雲喬也注意到了自己說了什麽,跟個犯錯了的孩子一樣垂下了腦袋。
本以為傅景然要發火。
沒想到他只是走近,他頓了頓,收斂了幾分笑意,問道:“怎麽越養越呆?”
雲喬:?
雲喬:啊?
雲喬:你才呆,你全家都呆!
到最後嘟嘟囔囔說道:“那還不是給你養的,那你不得對我負責?”
“是,是該負責。”傅景然不知道雲喬到底哪裏來的這些歪理。
還怪可愛的。
傅景然問道:“是我演示一遍還是像方才那樣貼身教你?”
還沒等雲喬回答,傅景然又道:“還是貼身教,我已經每日同你演示有十餘次。”
雲喬還準備辯解,結果這個事實真的是非常真,真到雲喬覺得她挺不是人的,也就應允。
雲喬深呼吸幾下,要屏退一切雜念,随着傅景然話動作,也死死盯着那根木棍是如何運作的。
這一輪下來,雲喬覺得腦袋都要炸掉了,手酸腿麻。也不管形象如何,直接坐在了小凳子上捶捶腿。
傅景然問道:“很疼?”
雲喬下意識擡頭往上看,可這聲音好像來自下頭。雲喬猛地和傅景然的眸子撞上,這才發現他單膝跪下地上同自己說話。
有那麽一瞬間,雲喬腦子空得好似那個總是押錯寶的小厮的錢袋子,一直盯着傅景然看。
傅景然還以為雲喬給疼傻了,擡頭用手背捂上了雲喬的額頭,皺皺眉又探了探自己額上的溫度。
如此良辰美景!
火熱小文已經只差臨門一腳,萬事俱備只等王爺親上去了!
實在是不敢看啊!
丫鬟小厮們立馬用手捂住眼睛,發誓,只留了一條縫出來,留了兩條縫的人一定出門就被小狗追殺!
雲喬緊張兮兮,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
傅景然緊張兮兮,就在他準備确保萬無一失準備将李平川叫來的時候,雲喬猛地說道:“我沒事!”
話音未落,雲喬就打了個好大好大的噴嚏。
傅景然:······
傅景然:“你沒事?”
“我就是······”
傅景然靜靜看着雲喬,打算看她表演,淡道:“你就是?”
雲喬一點兒也不想要叫李平川來,身體發熱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害羞這件事說出去真的會好尴尬好尴尬的!
她靈機一動,嘿嘿一笑,說道:“就是······就是你身上太香了,把我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