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磕的cp,就是因為太……
畫眉一個沒忍住, 笑出了聲,這一聲就好像是引燃鞭炮的那根導/火/索一半,走廊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噗聲。
雖然沒有看到親親的火熱場面, 可是看見王爺這樣寵夫人也好有趣!
雲喬這才發現有人在一邊看, 一時失語,一張臉燒得火紅, 嗔道:“你怎麽不告訴我有人在看着!”
傅景然淡道:“你又沒問。”
好有道理······
個鬼!
雲喬咬牙切齒,“你快叫他們走!”
傅景然反問:“為什麽?”
“因為他們會誤會!”雲喬口不擇言。
“巧了,我就想讓他們誤會。”
雲喬:?
雲喬:······
雲喬:三天不打, 你上房揭瓦了!
雲喬立馬揮上小拳頭先是來了一套黑虎掏心, 又來了幾招猴子撈月, 然後成功被傅景然制服。
傅景然直接按住了雲喬的手腕,雲喬掙不開。她覺得要是再和傅景然糾纏下去,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大抵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倆幹了這種卿卿我我的事。
那些人口裏說着勸自己和離,可一個個心可髒!到時候自己和離更是沒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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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喬威脅道:“你還不放手我可就叫了!”
傅景然問:“你叫什麽?”
雲喬一愣,開始耍賴,“我跟皇祖母說你欺負我!”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傅景然喃喃, 不似在同人說話,像是在自言自語,“給你慣的。”
“啊?”雲喬還沒聽清楚傅景然在說什麽,手就被放開, 她連退幾步,看到了傅景然眼角極快彎了一些。
雲喬:?
雲喬:你笑什麽?很好笑嗎?
傅景然:“尚可。”
雲喬抖抖鵝毛準備跟跟又狗又愛美的傅孔雀決一死戰, 結果這個意圖被傅景然識破。
他道:“還練不練了?”
雲喬在心裏念了十遍“莫生氣”和“大人不記小人過”後決定低頭,結果還想着在旁邊看着的下人們,嘴上逞能, 揚聲道:“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下次不可再犯!”
雲喬還以為傅景然可不會給自己這個面子的,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耳邊才傳來他帶着笑意的應答。
他道:“好。”
燕回長公主壽辰在宮中舉辦,她乃是當今皇帝嫡親妹妹,早年立下戰功,又是沉穩端方的性子,一生未嫁永為皇家人。雖不參與政事,卻在朝中以及整個大楚都極有威嚴。
那日雖不及太後壽宴般盛大,但也小有規模。
雲喬和傅輕瀾本就能自由出入大內,她們便在傅輕瀾宮中一邊練習一邊等着顧平安來。
傅輕瀾看着雲喬步調,問道:“你如何在這短短幾日裏進步這般快?”
雲喬尴尬縮手,支支吾吾,“一日練三次,一次四個時辰······”
傅輕瀾毫不留情地指出,“我哥教你了?”
嘶。
雲喬捉住了傅輕瀾,嘟囔:“說這麽明顯做什麽?”
“哦!”傅輕瀾被雲喬捉住後立馬承認錯誤并表示今後會繼續犯,“那就是我哥求你讓他教你劍術了?”
嘶!
雲喬臉徹底紅了,惡狠狠威脅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再不同你去街上了。”
傅輕瀾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過如今雲喬對堂哥的态度似乎同原先相差許多,堂哥也對她的态度變了。她樂得瞧見,生怕雲喬反悔,趕緊對天發誓,要是她敢說出去她堂哥明日就脫發成一只禿毛雞。
雲喬:······
雲喬:······
雲喬:他要是敢變成那樣你這頭頭發也別想要了。
傅輕瀾:?
傅輕瀾:為什麽是我?
傅輕瀾:女人好難伺候。
後知後覺,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為什麽自己要摻一腳進去,原來小醜竟是她自己!
傅輕瀾悲痛欲絕,絕到悲痛,兩滴貓尿還沒從眼眶裏醞釀出來,就被雲喬哄好。傅輕瀾趴在雲喬懷裏嘤嘤嘤,不過——
她總覺得雲喬摸自己頭發的手怪瘆人的。
傅輕瀾問:“平安怎麽還沒來?”
雲喬也有些奇怪,道:“許是顧大人有事在路上耽擱了。”
傅輕瀾捧住自己的頭發,提議:“我們不如先去前殿,這般也正好同她碰着。”
她說的不無道理,很快兩人就去到了甘露宮。
還遠遠的,傅輕瀾就瞧見了顧平安,看她像一個小雞仔一般站在那兒弱小又無助。
傅輕瀾趕緊走過去,問道:“我記着我叫你去引你了,怎麽不進去呢?”
顧平安眼神可游離,一看就是幹了什麽虧心事的模樣。
她道:“才剛到,怕你們要來我們在路上錯過,于是就在這兒等着便好。”
雲喬和傅輕瀾點點頭。雲喬道:“那我們快些進去,還需換衣準備。”
話音剛落,顧平安就斬釘截鐵道:“不行!”
雲喬:“······為何?”
顧平安:“我肚子疼!”
雲喬:“所以才更要進去。”
顧平安絞盡腦汁沒能想出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只能懸着一顆心準備用她那顆剛毅不屈的心帶領雲喬走出這個困境。
她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還以為到了殿後就已經解脫了,然後就看見傅景然和一個女子摟抱在了一起。
嘶!
顧平安一顆心都稀碎了,覺得身邊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幾度。
傅輕瀾趕緊抱住了雲喬的腦袋,念叨:“不傳謠,不信謠,眼見其實也非實,你看那個女子沒你好看,我哥肯定不會瞎了眼要她!”
他們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雲喬一行人。那綠衣女子同傅景然說過幾句話後便帶着丫鬟離開了後殿,傅景然一人在那兒站着。
雲喬并不開心,到底不想跟傅景然在明面上鬧起來,她也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就是如何想也想不起來。想來顧平安方才異态應當是早早知道。
都不消雲喬問,顧平安就招了。
老定王王妃,也就傅景然的母親乃是江南官家,自傅景然出生後當地一望族也誕下一女嬰,當時也打趣過要兩家結為連理,不過也只是父輩母輩間的談笑,無人當真,也随着兩位長輩逝去許多事都淡去。
那女子名柳憶汝,父親是江南皇商,人長得标致不說,性子也溫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年年去江南柳府的媒婆都将門坎踏碎無數。
她這次大抵是同父親一同進京,至于目的如何,無人得知。
柳望年再富有那也不過是一方商人,雲喬和傅輕瀾知道是知道他來了京城,卻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也更不知道柳憶汝的存在。
也就是顧平安原先處處挑雲喬的錯,得知她要嫁給傅景然後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尋出來的秘聞。之前顧文豪曾巡撫江南,顧平安去尋父之時偶然見過一次,這才記下。
她也不曾想,今日會在這兒碰見。
還······她還不知羞地往傅景然那兒湊!
你說湊便湊了!關鍵是還要雲喬看見了,這不是!
這不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雲喬聽顧平安說了這樣多,終于曉得了他心上人是誰,明明是氣不過可還有些平白無故的難過。
傅輕瀾和顧平安都不敢攔雲喬。
雲喬特地把背挺直,端出架勢來,走到了傅景然面前,問道:“你在這兒做什麽?”
語氣不善,很是冰冷!
傅景然瞧她模樣,淡道:“未在前殿見到你,以為你來遲,是故來此尋你。”
好啊!
借口!
還有這種借口了!
雲喬仰頭,強硬說道:“和離,我要同你和離。”
這一出來得猝不及防,傅景然下意識問道:“你可知和離的後果?”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
傅景然皺起眉頭,他自問自己未做過什麽,又如何惹了雲喬生氣,看她樣子也不是鬧着玩。他問道:“為何?”
就這般不鹹不淡不熱不冷的語氣叫雲喬有些繃不住,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眼眶,顫抖着聲音說道:“這是你的府,你是這府裏的主人,若是你想往你房裏擡什麽人我又能說得了什麽?只是你要招惹了什麽不幹不淨的人進來,你定遠王不怕丢了臉,我可還要臉!”
“你······什麽意思?”
“你要什麽花姑娘柳姑娘我都不管,我要和離!我不要和你過了,我要臉!”
雲喬仰着頭,眼淚就蓄在眼眶裏,等實在溢滿了便壓彎了一截睫毛,直生生砸到地上去。美人本就惹人疼,美人哭便更叫人動容。
傅景然道:“什麽花姑娘柳姑娘?”
“柳憶汝啊?”
雲喬說得哽咽,說完後也沒等到傅景然的回應,連空氣都是清冷的。
雲喬從開始的生氣難受變成了得意,心道:還裝,還騙我,現今把事兒都挑明了你便心虛得不敢說話了是吧。
和離了好,和離了他自己跟着那柳姑娘出去當過,銀子都留給自己!
良久,雲喬都已經在腦中計劃到了拿了銀子之後自己未來三年的開銷計劃了。
卻聽到傅景然問了一句。
“柳憶汝······是誰?”
非常非常疑惑的語氣,一聽就知道他真的不認識一樣。
真的是······好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