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磕的cp,好這個字我……

雲喬:?

偏偏傅景然又是那般坦坦蕩蕩的模樣, 雲喬眼中閃過一些狐疑,氣勢上已經輸了一頭。她道:“別以為方才我未看見你與她拉拉扯扯,摟摟抱抱。”

“她方才踩到了自己的裙擺, 宮人隔得遠了些, 我總不能看着她摔在地上。”

雲喬就算是麻醉自己很生氣很生氣,可是一聽到傅景然那直白的話又忍不住好笑, 突然心裏也有些可憐那人。

正想着,遠處登登登跑來一個小太監,先對着幾人行禮後局促道:“王爺讓奴才去尋夫人, 是奴才步子太慢了, 未嘗碰見夫人, 還請王爺、夫人責罰。

傅景然接着小太監的話繼續道:“有侍衛,更有這處來來往往的宮人作證, 你可還有要問我的?”

雲喬一時語噎,還生出了些遺憾情緒來。只見她提着裙擺哼哼唧唧走進了後殿。

傅輕瀾和顧平安看着一場大戰化解悄悄松懈了一口氣,趕忙跟了過去。

就是······

就是不太敢看傅景然。

也發現,雲喬連臉帶着脖子全是紅的,很嬌羞的樣子!

雲喬也發現了那兩個在門口探頭探腦偷窺的腦袋, 捂臉強硬道:“今日這事,你們知我知他知,不許說給別人聽!”

傅輕瀾率先笑出聲來。

明明這樣在意自己堂哥,怎麽還偏要那般兇悍呢!

傅景然未跟進去, 猛想起自己應該還有未說完的話,到底說得沒意思, 他和侍衛囑咐幾句後便前往前殿坐落。

慶典即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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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三人将此事瞞住,雲喬也特意囑咐傅景然莫要将此事說出去,等到帷幕拉開後長公主才瞧見了鼓上的兩人。

她們身着改制過的裙裝, 又以面具遮住臉龐,輕盈動作間鼓聲密密,舞劍之間似有銀光流彩,總之叫人移不開眼睛。

皇帝都為兩人鼓起掌來,開懷大笑道:“皇姐,小五小六這次可算用心了。”

“是。”燕回長公主看着那舞動的身姿,記憶也被拉到了她的青春年代,嘴角浮出一絲弧度,眼裏皆是深情。

太後追憶道:“像極了當年你與以清。”

以清乃是雲喬生母閨名,她曾是太後身邊的養女,後嫁去了雲府。雲喬本與母親有幾分神似,如今倒更像了些。燕回方要說些什麽。皇帝道:“您擡舉小五了,若她有皇姐一半本事,朕也不至于一雙眼睛每日盯着她。”

正說到此刻,兩蓬紗帳從屋頂落下,正是最精彩的破陣之時,雲喬和傅輕瀾放要乘上,卻聽得琵琶弦斷之聲。傅輕瀾一時亂了陣腳,雲喬卻将她穩住,兩人繼續舞蹈。

既然是宮中宴會,那不論是樂器還是樂師那都會是極好的,也不知道為何,那奏月的女子卻突然流起眼淚來,大抵第一次見這樣大的場面,不知該如何應對。

可又在這時,也是在賓客那處傳來了琵琶樂音,雲喬微微一愣,分神瞥了一眼,竟是那位柳姑娘端起了那斷了弦的琵琶繼續彈奏。

那柳憶汝也擔得起她才女的名聲,即使斷弦,她依舊奏得下去,既一切完好,雲喬也不再分心,繼續與傅輕瀾好生舞蹈。

一曲畢,雲喬和傅輕瀾皆對着長公主行過禮,長公主也樂呵。

只是群臣有幸見到安寧郡主和當朝公主獻舞,這是一回事。可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那綠衣女子的身上。

她的确是标致的江南女子,嬌小玲珑的模樣,尤其是一雙眼睛似乎一直溢着水光,論誰看了都覺動容。

雲喬回到她座子邊上,傅景然便一直低着頭。

她氣哼哼地坐在了傅景然身邊,說道:“還說心裏沒鬼,彼時都不敢看她。”

傅景然皺眉,擡眼去看了那柳憶汝,只是一眼,他又看回了雲喬。

雲喬在他的眼裏讀到了“我沒心虛我去看了然後呢”這極有嘲諷意味的意思。

雲喬心想大人不記小人過,低頭準備吃東西。

才低頭耳邊便傳來了傅景然的聲音,“方才很好看。”

“哦。”雲喬的耳朵紅了一小截。

“我也覺得她的琵琶并未你奏得好。”

“哦。”雲喬的耳朵紅了一大截。

“她也不及你好看,我從未記得過她。”

“哦!”雲喬的耳朵徹底紅了,惡狠狠盯着傅景然,頗有“你再說我現在就咬死你”的氣勢在。

過了半晌,雲喬才想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同他奏過琵琶了。

花言巧語!

她要去争辯,傅景然卻已經偏開臉端坐,于是雲喬只好咽下了這口氣,來日方長,改日再算!

這般安靜下來,那邊皇帝也已經将那女子喚到了殿中央去。

皇帝似乎興致不錯,問了柳憶汝許多問題。

柳憶汝本就身量嬌小,這般跪在殿上更顯得她楚楚動人,她說道:“民女今日有幸随父入宮,更有幸瞧見這般動人的舞姿,卻想着不能将這打亂了,只好······只好鬥膽上前來獻醜,還請皇上、太後、長公主殿下恕罪。”

“你也當是好心,朕不怪你。還有,王德福。”皇帝揮手道:“朕記得之前得過一把玉琵琶,你趕明兒尋了賞過去吧。”

宴會還在繼續,也不曉得是不是方才獻舞的緣故,雲喬總是覺得渾身都怏怏的。傅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低聲詢問雲喬是否要出去透透風。

她正有此意,卻有小太監跑了進來,身上濕漉,禀道:“外頭下了雨。”

雲喬也不想再去後殿休息,這兒還這樣多長輩,就算是有事她也不想顯現出來。只覺得渾身有些冷意,默默朝着傅景然那兒蹭蹭。

“怎麽了?”傅景然問道。

雲喬可不怕麻煩傅景然了,她道:“有些冷,我怕皇奶奶和母親瞧見,你幫我擋擋。”

“若是難受便離——”

傅景然話未說完,就覺得有人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再低頭就看到雲喬懇求的神情。

他将後頭的半截話吞下,微微往前挪了些好将雲喬擋住。

雲喬眼皮子沉,再叫殿裏的熏香一熏,頓時有些昏昏欲睡。一想睡了,腦袋就沉,往前倒往後仰,險些磕着哪兒。

傅景然默默将她腦袋定住,叫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就是睡時讨喜,像一只小貓一般,又似一直警惕,兩只手都虛虛握住了自己的衣角。

傅景然低頭看雲喬。

大家夥兒看雲喬和傅景然。

若不是在殿上不好發作,早就要捶胸頓足!

傅景然瞧雲喬眉間有一道小小的紋,大抵睡時也難受,才想喚李平川在外侯着,一擡眼就和雲作生的目光撞上。

雲作生嘴角微翹将頭偏開。

傅景然心裏忽地有些不悅,也還是喚了人來做事。

雨勢似無歇整之态,來客及家眷離開。

照太後意思是雲喬與傅景然就在宮中暫休息,雲喬迷迷糊糊就要答應,然後就聽到了太後說只收拾出一件宮殿的話。

同房!

那是萬萬不能。

雲喬趕緊道:“我看雨還未那樣大,再等些時光便就停了。”

太後打趣道:“原先還說要一直住在宮裏陪着哀家的,怎的如今鬧着回去了?可是閑哀家宮裏的床不如府裏的床松軟了?”

雲喬飛快想了個由頭,腼腆一笑,道:“我現今認床了。”

傅景然并不知雲喬有這個毛病,也覺得秋雨下了便是一場寒,道:“我看——”

話音未落,剛剛那只像小貓一樣牽着自己的手變成了小螃蟹,狠狠在自己手上掐了一下。

傅景然微微皺眉,看到了雲喬那雙寫着“你要是不聽我的你就死了”的眼神。

略加思索後似乎也知道了其中關節,不覺臉上也起了些紅。

下意識的,他将雲喬的手牽起,輕道:“臣會護好她。”

傅景然聲音不大,帶着他慣有的柔和的聲線。

就······

很讓人血脈噴張!

仔細一想,今天安寧郡主獻舞如此好看,保不齊定遠王會叫她在屋裏給他單獨跳一曲。

至于之後會發生什麽——

我們真的完全不知道!

太後輕咳一聲。

雲喬也知道肯定叫人誤會了,可是誤會都誤會了這樣多年了,也都無關痛癢的。

萬一真把自己和傅景然關在一間房了,那可不是又痛又癢?

兩人告別後,傅景然竟也忘了松開雲喬手,牽着她一直走了一路,偏偏是雲喬也恍惚着,叫他牽着走到了宮殿門口。

外頭已經叫人設了巨傘,在一群太監丫鬟的火熱眼神下,雲喬終于想起來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了。

雲喬對傅景然說道:“你看那是個什麽東西?”

傅景然不知道這兒有什麽異物,偏偏雲喬說了,他也就順着雲喬指的地方去看。

東西是沒瞧見一個,手中那只好不容易捂熱的手倒跑了。

傅景然:······

偏偏手上還沾有餘溫,雲喬覺得沒臉見人,一個箭步就踏進了巨傘裏。

發覺傅景然并沒有走進來後,紅着臉也威脅,“你再不進來我就走了!”

她怎麽本事就這般大?

人小鬼大的。

傅景然無奈笑笑,走到了雲喬身邊,接過了方才叫人取來的細裘搭在了雲喬身上。

一行人往前走着,自然免不了同人撞見。

顧平安早早瞧見了雲喬,她方要追過去就被自家父親和母親左右兩手架起。

顧母道:怎麽這麽不會看事兒,如今你怎的好過去?

顧平安頗委屈,縮在了顧文豪的身後。

卻聽得遠處一聲尖叫,衆人皆被吸去了目光,見那柳憶汝直生生倒在了地上。

宮人不敢怠慢。

這是受皇上贊賞過的女子,有善察言觀色者已經沖上前去。

可就在這時,雨勢也略大,只在所有人都在關注那邊時,雲喬腦中突然陣痛不止,眼前更是一片黑暗,也要倒下去。

她正想着若是跌在地上後自己若被泥水濺了臉面和衣裳那該多不好看。

正在這時,後腰卻被一有力的臂托起。

依舊是那股淡淡的好聞的冷香味。

果真,他有時也是能叫自己信任幾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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