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磕的cp,兩個人都是……

雲喬罵了好些句也不能洩憤, 正想着如何去反駁傅景然才好,就被他拉住了手。

傅景然道:“不再看了,同你走一會兒。”

雲喬愣在了原地。

傅景然問道:“你想看?”

“我不想看。“雲喬急忙答道。

“那便走吧, 今日光照尚好, 暖而不覺熱。”

傅景然說得十分從容,便好像是這事就該順理成章發生的一般。

可雲喬的目光停留在了兩只交疊的手上, 她心道:今日這狗賊吃錯了什麽藥,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才對我如此好的吧!

實在是有些害羞和不适應,她本來想委婉一點問的, 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 “走走就走走, 牽我手做什麽。”

雲喬說完就後了個大悔,恨不得把嘴給撕了。更是不敢擡頭去看傅景然。

只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傅景然道:“牽不得?”

“啊?”

雲喬沒聽太懂, 而彼時傅景然已經走動,雲喬只好跟上。

恍惚間聽到傅景然說,“這兒人多,稍不留神便會失散,若你真走丢了, 我找誰賠去?”

似是解釋,傅景然又添上一句,“這兒人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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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喬恍然大悟。

這是一毛不拔鐵孔雀來找自己尋仇了,自己今天鬥膽捏了他的臉, 他便要來傷害自己的手了。順便這兒人多,兩人做做戲!

早說啊, 這說話含含糊糊的真叫人會誤會。

雲喬想通了,心境也坦然了,腰不酸腿不疼能直接策馬揚鞭三萬裏了。甚至還特別壞地摳了一些傅景然的手心, 結果被人強硬壓制住。

偷雞不成蝕把米,非常可憐!

遠遠的,李平川看見了傅景然,他歡喜一場,還沒撒蹄子張嘴打招呼就被一行人捂住了口鼻拖去了一遍。

他心中大駭,此地民風可真是剽悍,竟敢當街劫美男的色!

他正思量着自己還有多少被傅景然利用的價值,他會花多少銀子贖自己,就和一雙熟悉的眼睛相撞。

一介女子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李平川就如同一條被捉住的魚一般犟了好久。

畫眉道:“你別吵王爺和夫人!”

李平川眯眼睛看。

嘶!

他直呼受不了,更別說打招呼了,趕緊和畫眉站在了同一陣營中跟着兩人。

雲喬被傅景然牽着許久,好玩是好玩,可行動總是受制的,又不好直接說松手,只好盼望着來個下人來打擾打擾自己。

可她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一個人,簡直心灰意冷!

她低着頭,正在從“我肚子疼”和“那邊有個好奇怪的東西”中尋一個由頭離開,卻不曾想前面那人停下了步子。雲喬一個沒反應過來撞在了傅景然的臂上。

腦昏眼花是腦昏眼花,可也是一個好借口!

雲喬話還沒說出口,就覺得手上倏然一緊,有一股力将她壓制住,不要他往前走。

雲作生手上牽着一匹馬,正好同兩人對在一條線上。雲作生道:“差些以為追不上你們了。”

雲喬只覺得傅景然捉住自己手的力氣大了些,她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只看到只有雲作生一人,問道:“二哥和三哥呢?”

雲作生道:“我怕你們這邊有事,便率先趕來,作文作武到時候便直接回臨西城,到時候便可相聚。”

雲喬只覺得感動,剛要說話,結果身邊那塊大冰山開了口。

傅景然反問:“能出什麽事?”

語氣很譏諷。

雲作生收斂住他眼中的笑意,看向傅景然的時候帶上少有的嚴肅神情,說道:“并未說你護不住阿問,只是西南氣候與京城相異許多,論其他,我不一定勝你,至于在這一路吃穿用度上,我想我是能說上些話的。”

傅景然思忖片刻,雖看向雲作生的眼神柔和了些,手上卻不松懈。他道:“多謝。”

雲喬實在是被他抓疼了,抱着就算要自傷一千也要傷傅景然八百的心忍痛将手抽了出來。

傅景然未提防到雲喬動作,方要繼續去抓,結果看到了那一段瓷白腕子上的一截紅痕,實在觸目驚心。

他兀的一驚,皺眉看着雲喬朝着雲作生跑去,奈何雲喬嘴上只叫着大哥,未嘗回頭一次。

阿問。

傅景然看着兩人并肩離開的身影喃喃念道。

那是雲喬尚在雲府時的小名,從小到大卻只有雲作生會這般稱呼她。

一時失力,折斷了袖中玲珑發簪。

下人還未見過自家王爺這般模樣,一時有些六神無主,畫眉臨走之前對着李平川使了眼色。

他本不想趟這趟混水,可美人相求,他有些心軟,湊上前去道:“你若覺得不悅便快些跟上去。”

傅景然輕笑,反問:“我為何會不悅?”

李平川偷偷看了看傅景然緊握的手,心道:就你這龜毛脾氣,是個人都得被你氣走。

可他還是說道:“譬如你家姑奶奶跟着別的男人走了,和跟你走的時候不一樣,一路上都有說有笑的。”

傅景然瞥了李平川一眼,李平川在眼中讀到了類似“你是不是有些太猖狂了”“你是不是最近皮癢了”一些的父慈子孝的複雜情感。

李平川不幹了,哪怕是什麽瓊瑤神女下來求他,他也不幹了。

他兩眼一閉,說道:“你先前許諾我的,替我收集些奇異草藥,正好我見着這街上衆多,你既不回去,便跟着我将那些東西都買下來吧。”

傅景然沉默片刻,問道:“誰說我不回去了?”

李平川:?

李平川:你不是說你沒有不悅,不跟上去一同去客棧嗎?

傅景然:的确如此。

“那你回去幹嘛?”

“我累了,需要休息。”傅景然随手将發簪丢給下人,淡道:“留個人跟着李神醫,其餘人便回去吧。”

李平川:······

李平川:你好狗。

着實是傅景然太不對勁了雲喬才想着要和雲作生一同走,可真一起走了,卻發現沒有什麽可以聊的,大多都是寒暄。

大多時候雲喬都在發呆。

雲作生也是習武之人,怎會不知道後面還有個人跟着。他随手用路邊采來的野草給雲喬編了個手環,漫不經心道:“吵架了?”

雲喬一張臉都被憋紅了,小聲道:“沒有。”

“那你們之前一直都這樣?”

雲喬以為他發現了兩人不合之事,可到底是親人,又相隔甚遠。雲喬不願叫他擔心,只說道:“他平日待我極好。”

“比如呢?”

“比如——”

雲喬急于證明,可話到嘴邊卻舉不出一個完整的例子,突然蔫了下去。若是兩人從不相識大概自己會覺得他是個好人,可相識這般久又結為夫妻,雖是皇命難違,雖也釋然,可終究有些意難平。

雲喬陷入思索,雲作生在一邊也不催促,由着雲喬一路想。又在到達驿站門口的時候将手環交予雲喬,說道:“西南可好玩?”

雲喬看着那手環心生歡喜,莞爾一笑,說道:“自同京城風光二致,別有一番趣味。”

“那可想在這兒多玩幾日呢,到時父親會派車迎接至此,你我還有憑之能坐在一車裏敘舊。”

雲喬還未回答便已經有人替她回應。

傅景然冷道:“早些去往臨西城,我自有要事與西南王商議。”

雲作生偏頭看雲喬。雲喬也有些無措,到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雲作生不再勉強,說道:“那我先去歇息。”

上方皆在三層,逛了這樣久雲喬也有些困乏,是故也要去休息,既然已經回來,傅景然自然也要跟上去。

三人同行一路,到了三樓後雲喬便跟着畫眉朝她的房間走去。

起先傅景然也未注意到,向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卻在轉身之間忽瞥到雲作生玩味的眼神。

很不悅。

想也沒想,傅景然直接拉住了雲喬的手将她拉入了他房中。

雲喬被殺得那叫一個猝不及防,趕緊要走。

傅景然卻将她圈在床榻之間,問道:“你想讓他知道你我不合?”

雲喬不是傻子,說到此處她也全然了解。當時未嘗想過雲作生會來,所以這才叫小厮去支了兩間房。

她只覺得傅景然心思頗細,方想說些什麽卻猛地發現他隔自己隔得極近。

雲喬下意識要躲,卻未曾想到傅景然更靠近了些。

他問道:“方才為何要猶豫?”

“什、什麽?”

雲喬一雙杏目中猶然帶淚,腮上浮粉,叫那顆在眼角的小痣也顯得動人。傅景然大抵有一瞬心軟,卻又看見了雲喬手上緊緊攥着的那根草環。

他眼裏又充滿了譏诮,問道:“還是說你想同他一起走?寧願騎馬也不願坐車?”

雲喬心中大呼沒有,卻不曾想傅景然都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誰願意放着舒服的大馬車不坐去騎什麽勞什子的馬。

她想說話,可是壓根兒就發不出來一絲一毫的聲音。

實在是太近了。

傅景然見雲喬沒有動靜,還以為他說道了她的心坎上,更加不悅。

就連聲音也覆上寒霜,“我不準。”

雲喬:······

這不是還什麽都沒說,你怎麽就一個人把這場戲給演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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