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磕的cp,非常好
傅景然忽地有一瞬不敢看女孩的眼睛, 說道:“你若願意告知,我定然不會虧待。”
女孩小聲道:“我跟着他去過一次,一路上我都被關在了箱子裏, 只有晚上能出來, 晚上我睡的那個房子很香,床也很軟。”
“有同我一起去的哥哥姊姊, 回來的時候卻不和我一起回來了。”
“我偷偷掀開了蓋子瞧了,那兒有許多人,屋檐是翹起來的, 上面還綴着香包, 是很漂亮的一個房子。”
傅景然思索片刻, 到最後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地方——
花柳巷。
才清早,雲喬便被鳥鳴聲鬧醒, 知道傅景然一夜未歸心中卻也有些惱。
正在這時畫眉卻走了進來,她手中拿着幾封信,說道:“郡主,這是京城裏來的信,今日皆送到了。”
雲喬還未洗漱便結果來察看, 太後長公主的關懷自不可少,還有傅輕瀾和顧平安兩人的逗趣的信件,到最後餘下一封。雲喬拆開之後臉色便有些不善。
畫眉見狀趕緊詢問。
雲喬也不想着賴床了,急急忙忙就從床上跑了下來。
那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 卻足以讓雲喬警醒。
“西遼王子曾密探飛鸾樓。”
飛鸾樓前站着兩名男子,饒是前面的姑娘媽媽喚了許多遍也不動彈。
李平川呼出一口濁氣, 臉上也笑的賤,刺道:“不是吧不是吧,不會還有人沒來過這兒吧!”
傅景然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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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川不知好歹, 又說道:“但真不會是你吧,我聽聞你們皇家子弟成年之際會送小丫鬟到房中的,你可——”
“我勸你适可而止。”傅景然淡道。
“怎麽,不會真叫我說中了吧!”李平川趁熱打鐵立馬說道:“人生在世,總要嘗試一些新鮮事物,你去吧,我走了!”
傅景然:······
傅景然伸手抓住了善于逃逸的李平川,淡道:“你去。”
李平川發出了怒吼,問道:“為什麽!”
傅景然用一種“你覺得需要我和你解釋嗎”的眼神看了李平川一眼,又有些怕李平川太過癡呆聽不懂,遂問道:“你可知道青蛙如何叫?”
李平川大驚,“我非蛙安知蛙如何叫?”
過了半晌,他又大悟,痛斥:“即便我孤寡,我的第一次也要留給我心許的姑娘!”
傅景然懶得同他說話,直接将人踹進了樓裏。
李平川前腳才邁進了門檻,後腳就有一群姑娘湊了上來,一聲聲老爺叫得可熱切!
花花世界迷人眼,李平川差點兒就要迷失了自我。
傅景然看他一臉醉生夢死的神情直接彈了一塊小石頭在李平川手上。
李平川差些叫出聲來,到底皺了皺眉。
那小童只說了周寒會停留咋此地,卻未說明他在哪裏抑或是和何人接頭。李平川總不能将這青樓的每一處都尋上一遍。
先不論他能不能被發現,就聞着這香粉味道他便覺得頭疼難忍且渾身難受。
更重要的是,自己這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啊!
李平川在心裏罵了自己千萬遍,當初為何要貪圖些小便宜才願意和傅景然那個狗賊合作!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迷迷糊糊地就鑽進了一間房裏,裏面坐着好幾個娘子。
他好不容易從紗衣堆裏把自己拔出來,就趕緊要去茅房裏消消味兒。
哪兒沒人就往哪兒跑,到最後不知道鑽進了哪裏,就聽到了竊竊私語聲。
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姓周的也該來了,最近不老實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多。”
後來是女人的聲音,“就那麽一丁點人下那麽猛的藥,羅漢菩薩來了都不做用。”
“莫說別的了,上頭催,你改天去找找,再不濟,随便尋幾個童男童女來。”
”官爺,您看我這兒有童男童女麽?”
女人話音落了便響起了衣料摩擦的聲音。
李平川本還覺得他運氣好,卻沒想到還能聽一次活春/宮,吓了個哆嗦。
他正打算離開,他卻聽到了腳步聲。
李平川從袖口裏倒出來幾粒藥丸往嘴裏送,吃完之後臉上便發了紅,他當即裝出一副浪蕩的模樣就要往裏沖,嚷嚷道:“都說了爺不缺錢,把你們最美的娘子請出來叫我看看。”
媽媽趕緊沖了過來,說道:“雪娘子賣藝不賣身,你哪怕是拿了黃金萬兩來也沒法子的。”
“當真沒法子麽?”
李平川長得并不差,平日懶散慣了容易叫人忽視了他也算是個俊美的公子哥。
雪凝裹着紗衣從帳子裏走了出來,先是瞧了李平川一眼,這才笑着說道:“來都來了,進來坐坐也好。”
“既然姑娘發話了,這末我倒是管不着了。”媽媽說完就走了。
李平川心裏簡直一咯噔,跟着雪凝進了屋裏,他倒是真的哪裏都不敢看,卻被雪凝一把掰過了下巴。
雪凝吃吃笑,顯得妩媚萬分,“老爺說要見我,可為何見了卻不敢看奴家?”
李平川臉更紅了些,兩眼一閉心一橫直接将人掀倒在了床上,說道:“叫我如何敢看你?”
這句還是從話本裏跟傅景然學來的,還特地壓低了聲音,力求複原話本中的景象。
雪凝聽罷面上也添上一些紅,甜膩道:“為何不敢看我?”
“怕不自持。”李平川滿頭是汗,左右為難。當時挑燈夜讀的話本如今卻成了堪比孔孟老書的存在!
可憐可悲小川川!
“都來了這兒還持什麽?”雪凝說罷就翻身将李平川壓住,發梢拂動滑過李平川的下巴。
只覺一陣異香襲來,他也有些飄飄欲仙,雪凝那兩瓣抹過胭脂的唇靠得越發近,李平川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直接昏了過去。
雪凝見狀跳下了床,拍了拍手就去那藏在櫃子裏的繩子,朝裏間探了腦袋,嬌嗔說道:“男人,一個個嘴比蜜甜,到最後一個賽一個不中用的。”
回到床前,她走到了屋中央将點着的香滅了,卻沒想到這時會有人從後頭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要掙,卻聽男人說道:“若将你所知盡告知于我,我定······定不會虧待你。”
傅景然以及王府一群暗衛一直守在外頭,自放不了想要逃竄的哪怕一蟲一蠅。在那男人從飛鸾樓頂爬出來還沒走上幾步穩就被暗衛拍了肩膀直接打暈套進了麻袋裏。
自那男人出來後又有個身上被碎花紅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女子,傅景然坐在沿街的茶攤裏假意喝茶,卻是在等着李平川出來。
誰能知道沒等到李平川倒是等到了個女扮男裝過的雲喬。
瞧她勇莽又畏縮的步态,實在是有些可笑。
傅景然不知道雲喬整日抱的如何心思,竟是其他地方都不能讨她歡心了,要去那等腌臜的地方尋樂子麽?
也不想想這地方她能不能去。
傅景然未想,直接走到了雲喬的身邊,就像大雕捉幼雞一般捉住了雲喬的手把她往一邊拽。
有眼神不好的暗衛還納悶上了,沒聽說過王爺認識過那般俊俏的小公子哇!
等到一群人湊近了才發現原來那是喬裝了的王妃。
嗨!冒犯了!
夫妻倆的小情/趣!
我們可不敢亂摻和!
一群暗衛開始假意逛街聊天,可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一個點上!
“你來這兒做什麽?”
雲喬出師未捷身先死,頓時慫得堪比鴕鳥,就差把腦袋紮進地裏。被傅景然拽到了一邊之後也一句話也說不來。
傅景然一直用一種“你繼續瞎編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眼神看着雲喬,雲喬這會兒壓根沒心思猜他眼神中的意思,就覺得她命不久矣。
今狗賊為刀俎,我為魚肉!
然後猛地頓悟。
鴕鳥又變成了大鵝,雲喬露出了一個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和四分的漫不經心的笑容,反問道:“你又在此地做什麽?”
“我等人。”
雲喬還在等傅景然狡辯,結果被這個回答打得措不及防。她還沒來得及形成一個“你說什麽胡話你覺得我會相信這個”的眼神,就看見李平川走出來飛鸾樓。
整個人虛弱不堪,和平日裏模樣好不一樣,就像是被什麽狐貍精掏空了身子一般!
怎會如此!
雲喬直接表演了個大鵝變鴕鳥,剛想跑結果又被傅景然攔住了退路。
“我既已回應,我想夫人也該告知為夫緣由。”傅景然掃了雲喬一眼。
“還是說你也在此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