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話說,太子殿下的近身太監一夜之間暴斃的事情雖說疑點衆多,但也無人敢多嘴置喙,這可是當國太子的私事,有多大的膽子才敢質疑!
第三天,楚皇派來新的小太監,才十六歲。長得眉目清秀,一聲聲太子殿下叫得酥骨三分。太子似乎也甚是滿意楚皇的安排,上哪也總是帶着他。除了新來小太監得意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正得意春風。
趙靜淑為太子擋劍,太子對她日漸寵愛,從一個默默不名的外國妃子變成一時炙手可熱的寵妃,巴結獻媚之人一時竟門庭若市。
趙易潇是外國來使,按照禮節是該楚皇室中人陪同游玩。
今日,太子楚虹陪着趙國皇子游賞禦花園,當朝太子陪同可見楚國多重視這個來使。禦花園內浩浩蕩蕩幾十人,為首的正是楚虹與趙易蕭。
只見趙易蕭時而點頭稱贊,時而為美景所癡迷,真真是一個無為只知玩樂的皇子。他身後的随從倒是個個嚴慎,連眼神都有些匈惡,吓得宮女太監哪裏還敢張望。
游賞了半日,二人在金魚池邊的亭子下休息。宮女放下茶水糕點匆匆退下,趙易蕭的随從直站在亭前,俨然是不想讓人靠近。
楚虹瞟了一眼,毫不在乎繼續飲茶。
趙易蕭飲了茶,不由直誇好茶,說在趙國哪裏來這麽好的茶,連皇宮裏也難得,楚國不愧是經濟大國等雲雲。
楚虹只是淡淡道,過獎。
趙易蕭也不在乎,繼續面上含笑,“我雖說是皇子,卻常年四處游走。身無長物,只能收下這幾個惡奴保身護命。他們有無禮之處,還望太子見諒。”
楚虹淡淡看着他,“五皇子言重了。”說他自己身無長物,未必吧。
趙易蕭端起茶壺在兩人的杯子倒滿,“今日以茶代酒多謝上次太子的救命解圍之恩。”
楚虹不語,飲下茶。
趙易蕭又道:“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盡力而為。”
其實楚虹有一件事很想知道個究竟,上官家的雕術聞名遐迩,他們又素來不與皇家相交。就算是上官家的後人也不可能破了祖宗的規矩,趙國又怎麽可能請得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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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上官一族規矩嚴苛,貴國請得他們出山真是不簡單”
趙易蕭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到這件事情,真是慚愧。原本我國本是大皇子前來慶賀,是我私欲想一睹貴國皇室威儀,才自薦前來,父皇知我手中有上官氏雕品,這才應允。”
楚虹嘴角一勾,“皇子有心了。”
趙易蕭輕呡茶杯,“說道那件雕品,亦是在機緣巧合下才得到。前些年偶然間我結識了上官氏中一人,也是得他面子,才有幸得一此珍跡。”
“千金難求之作,我得之真是我的榮幸。只是這如此珍貴,我怎好安心收之!”
趙易蕭刷的打開折扇,笑道:“太子過謙了,得太子珍愛是它的造化。再說,你我相識就是緣分,日後更該多多往來,難道太子殿下不願于我這區區皇子來往?”說着盯着他看,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楚虹于他對視好許,哈哈一笑,“俗眼挫目,望龍作蛇。能與五皇子交友,榮幸之至。”
趙易蕭舉起茶杯,“叫我易蕭即可,什麽皇子不皇子,豈不生疏。”
楚虹亦舉起茶杯,“楚虹。”
叮,兩杯相碰,不必多言。
趙國來使回國,又是一藩熱鬧。趙易潇在楚國幾日時間和太子走得緊,倒是和身為趙國中人的趙靜淑來往淡淡,唯一一次還是和太子一同前去看望的時候,見面話語亦是些客氣話語罷了。
日子一如既往,楚皇宮平靜得如一碗水,偶爾一陣微風,漣漪不動。是了,王美人懷上龍子了,楚皇大喜。楚虹笑笑,也難為他那個病怏怏的身子還能讓女人懷上。不過這些他毫不在意,楚皇又賜了什麽珍貴東西給誰,誰的宮裏守衛加強了。逗逗小太監,看看趙良娣的傷勢,偶爾“過夜”,太子妃那裏已經許久沒去。
深夜,看了五木帶進來的消息,楚虹心情不錯。
“爺,兄弟們對訓練向來不敢懈怠。方正問我們是否擴充?”五木問道。
看着手中紙條在燈焰中被吞噬,“在精不在多,告訴他一切要謹慎嚴格。”
“是”
拿起筆,揮毫字起。六,六年了呢!
夜深沉,夢人未覺。還有兩個月楚羽就回來了,一年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