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說得上話的大佬級的人物,葉久柳将姜小白送到金九齡身邊倒不是為了什麽,只是希望金九齡能教一教姜小白收集情報的能力,葉家不養閑人,哪怕是那些天災人禍中被葉家收留的普通百姓,葉家都會拔下田地讓他們耕種自己養活自己。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再者,那些所謂鬥升米鬥升仇的事,見得太多了,也還是施恩求報的好,明明白白告訴他們所求為何,讓他們良心有安。

所以姜小白雖然被葉久柳收養但實際上卻是按照葉久柳的左右手培養,又因女子習武資質不如些精挑細選的男童,出面談生意也是不方便,葉家就送姜小白到金九齡身邊學習如何收集情報,以便接管葉家的情報部分。

只是葉久柳接回姜小白時,姜小白與金九齡從原本相處極其融洽的狀态,到姜小白被金九齡生生趕走,金九齡的臉色更是相當不好。

葉久柳雖然能感覺到奇怪,當時也并未放在心上,他家的生意他剛接手,每日忙的要死,接姜小白這個他心底認可的妹妹也已是很不容易從一堆事務中抽出時間溜出來,因此他也只是把疑窦放在心底,等到他騰出手來,想要仔細問清楚,姜小白已經滿世界追着金九齡跑,這時候他還有什麽不明白,只是兩人也追一個逃的不知道又要花多久時間才會修成正果在一起。

若是他告訴他對花滿樓一直都是真心的,他也真的想娶他,花滿樓會不會像金九齡一樣直接将人趕走。

算了吧,順其自然吧。

“阿久,你在想什麽?”花滿樓見葉久柳出神許久關切地問道。

“我在想,或許我們不應該來,”葉久柳眯着眼,就像一只得到獵物的大喵。

“真是這樣你就不會激動了,”花滿樓當然知道葉久柳只是在說笑,在解決大金鵬案時,花滿樓就被想自己對葉久柳的感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認為他們只是好友,誰知道自己卻對那個人産生那樣有些羞恥的感情,他竟然是那麽渴望那個人在他身邊,哪怕只是坐在他身邊,擡頭看他一眼。

這樣的自己和七歲時目盲之後的自己何其相似,有着難以理解的執念。

為什麽我的眼睛會被人毀掉?

為什麽我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

為什麽爹娘哥哥們對我都如此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一個怪物,我和他們都不一樣,不一樣嗎?

縱使他一步步從黑暗中站起來,縱使他現在行動如常人,他依舊對那段黑暗的日子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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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是這樣,竟對自己的好友充滿執念。

“七童,你想什麽呢?雖然繡花大盜繡了幾百個瞎子,但是我相信他們總會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更何況,”葉久柳頓了一頓,勾着唇笑了笑,“如果他們看不開,我相信只要見過我家七童的人總會對這個世界充滿信心的活下去。”

“呵,我倒覺得大多數人更希望見到的是你這個大財神爺,”花滿樓瞧着葉久柳依舊沒心沒肺的樣子,倒覺得自己的那些想法也只是自己胡思亂想。

罷罷罷,他花七童若是真的與人相愛,那會如此有所顧忌,痛痛快快愛一場便是了。

想着想着眉眼間愁緒皆消。

花滿樓目盲未曾發現,葉久柳看向他的目光裏早已不是單純的朋友情誼,一葉障目,葉久柳對他所作所行難道就只是出于朋友情誼,這說出去圍觀已久的陸小鳳和姜小白都要噗你一聲,那麽明晃晃的jq你當我們眼瞎啊。

“那但是,這天下間錢不能解決的事畢竟不多,”葉久柳灑然一笑,花滿樓剛剛的神色不對,葉久柳自然也看見了,他原以為是因為那些瞎子,但看到花滿樓臉上閃過的愛戀,猶疑,絕望,想起這幾天花滿樓對他有意無意的躲避,他若是再不明白花滿樓和他一樣有些喜歡上他,他也該回去繼續過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他的心情一下想從寒冬回到了暖春,整個人都好了起來。

花滿樓或許你不相信,我葉久柳從未喜歡任何人,但我想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能和我共度一生怕只有你。

那邊陸小鳳已經和金九齡商量好,一人一個方向就離開了,陸小鳳帶着紅綢去找他的相好,江湖四大母老虎之一神針山莊薛老夫人的嫡親孫女薛冰。

葉久柳和花滿樓則是出發去那些被害者家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塊白綢

兩人離開苦瓜大師的樹林已經幾十天了,葉久柳每天依舊陪花滿樓拜訪那些被繡花大盜繡成瞎子的那些人。

葉久柳不喜歡面對自身不幸而變得悲苦絕望的人,既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幸,不是改變它,不從那些不幸中走出來,葉久柳覺得這樣的人活該經受那些苦難。

說來,不管是他身邊的姜小白和莫柏,或是那些經葉家救助的人無一不是那種掉入泥淖中都會再爬起來,活得更加肆意驕傲。

久而久之,他更喜歡那種對生命永遠充滿希望的人。

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麽對花滿樓那麽有好感的原因。

葉久柳對花滿樓對他逐漸冷淡下來的态度有些煩躁,他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自那日珠光寶氣閣回來後,就時有出現,他總感覺他和花滿樓之間有什麽發生了,這個情況花滿樓應該也發現了,只是花滿樓現在的态度明顯是逃避。

他卻覺得這樣不對勁,他想要弄清楚他對那人是不是真的一樣了,這種感覺太模糊了。現在的他看着花滿樓怕是也不能像往常一樣叫他小媳婦之類。

看不到他會想他,所言所行皆因他有意思,為了他可以放棄自己籌劃多年的計劃,看到他會聽見兩個人的心跳。

他喜歡花滿樓。

他很想要這個人,想要他是自己的,就像那年花滿樓剛目盲時一樣,他是他的,他全身心依賴着他。

只是,花滿樓啊,花滿樓,你到底要躲多久。

“七童,你不休息一下嗎?”葉久柳找了個時間,截住了剛從外面回來的花滿樓。

花滿樓有些沒料到葉久柳會在這裏等他。

“花滿樓,我要同你說一件事。”葉久柳有些緊張,但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正經,他希望用這種态度告訴花滿樓他接下來的話都是出自真心,絕不是平常的那些玩笑,他頭一次害怕,害怕眼前這個人拒絕他。

“阿久,今天我很累了,能不能讓我回去休息一下,”花滿樓卻不打算聽,他對葉久柳接下來的話似乎有些預感,縱使他接受自己的那種被世俗不理解的感情,事到臨頭,卻還是下意識逃避了。

葉久柳見花滿樓落荒而逃的背影,一下哭笑不得。

花滿樓不去想那些事,事實上,他現在更關心的事是繡花大盜到底是誰?

他本身是個瞎子,自然對那些和他同樣陷入黑暗中的人們懷有莫名的同情,這次事件又有那麽多人和他同樣陷入黑暗之中,他雖然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麽但總是希望能讓和他同樣陷入黑暗的人站起來,盡量給他們活下去的勇氣。

第二天,花滿樓一個人去了筆霞庵,葉久柳并沒有跟去,雖然他很想和花滿樓一起去,但是那天晚上他收到一塊白綢,上面繡着一朵熟悉的大紅牡丹。

這樣的白綢他已經收到了一塊,他沒有想到他會再收到第二塊,一塊這樣的白綢就意味着他又損失幾十萬銀子。

現在賺的都還不夠他花,若是這麽被人打劫下去,恐怕他又要開始勞累了。

他只是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花滿樓忐忑了一晚上,不只是要松了一口氣,還是應該遺憾。

“花公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若是有事你先忙就好,現在的我,總歸是不會跑的,”江重威笑笑,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一雙招子被廢而發生變化。

他本來是東南王府的總管,

花滿樓尴尬一笑,“沒有其他必須要辦的事。“

“花公子,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看的開的人,“江重威捧着茶輕輕抿了一口。

“我還是一個已瞎了許多年,仍活得很好的人,”花滿樓笑。

“自然,自然,”江重威原本認為花滿樓就是個從黑暗中适應,走出來的人,許多失明的人都是這樣,适應了,習慣了,便活下去了,這是一種人在世界上活下去的本能。

只是花滿樓卻真正的活得與常人無異,甚至于正常的人都沒有像他一般,對生命充滿熱愛,他真是一個讓人敬佩的人。

花滿樓像是感覺到什麽,“江姑娘。”

一個人正垂着頭從庵堂裏走出來。一個紫衫白襪,烏黑的發髻上插着根紫玉釵的女道姑。她臉色也是蒼白的,明如秋水般的一雙眸子裏,充滿了憂郁和悲傷,看來更有種說不出的凄豔而出塵的美,就好像是天邊的晚霞一樣。她垂着頭慢慢地走過來,手裏捧着一碗熱騰騰的藥。

“花公子,”江輕霞沖花滿樓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該吃藥了。”

江輕霞是個很不溫柔的人,從她對花滿樓這樣的男人都不是很客氣就可以看出來,但她同樣是個很溫柔的人,她此時正一臉溫和的催着江重威喝藥,怎麽看他們兩人之間不像什麽也沒有。

呵,只是一個尼姑,一個王府前總管怎麽看,怎麽別扭。

“花公子,”江輕霞沖花滿樓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該吃藥了。”

江輕霞是個很不溫柔的人,從她對花滿樓這樣的男人都不是很客氣就可以看出來,但她同樣是個很溫柔的人,她此時正一臉溫和的催着江重威喝藥,怎麽看他們兩人之間不像什麽也沒有。

呵,只是一個尼姑,一個王府前總管怎麽看,怎麽別扭。

“輕霞是我妹妹,”江重威像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又加了句上去。

“哥哥,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吧,”江輕霞看也不看花滿樓一眼,只盯着江重威,仿佛若是她不看着,眼前的人就會出事。

花滿樓不說話了,他雖然對王府的事有疑問,但是無論如何耽誤一個人治療總是不好的,他已經打攪他休息了,自然也不能打攪別人喝藥,而且也正如江重威所說他總歸是不會跑的。

江輕霞用帕子溫柔地幫江重威搽了搽嘴角,猶如剛才她來時一般走了,背影憂傷如餘晖。

“你應該知道我還想問你什麽?你知道的這世上還是少一些如我瞎的人比較好,”花滿樓不想這時候讓一個人回憶近乎是他這一輩子最慘痛的事,但是他知道如果那個古怪的男人沒有被抓到,這世上還會有許多人同他一樣失去光明失去再看一眼世界的權利。

“沒有了,我都告訴金九齡了,就算再有其他,我也不想說。”江重威的手微微發抖,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害怕過,這是繡花大盜用一根繡花針他前半生的驕傲,他身為武人的驕傲。

陸小鳳也并不好過,他剛從神針山莊出來,剛要出發去京城,只是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遇上了兩個人,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正好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冰冰,莫小兄弟你們怎麽在這兒?”陸小鳳實在是頭疼,一個是與他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江湖上四大母大虎,另一個人自然是他剛認下的小兄弟莫柏。

“陸大哥,看來這段時間你過得還不錯啊,“莫柏剛從西域逃回來,将一大批貨物交接以後就出來了。

他去西域其實也沒有做什麽,無非幫被救下的大金鵬王朝的最後的血脈回到她應該生活的地方。

“告訴你家主人,好好利用那筆錢,那筆可以光複一個王朝的錢。“上官丹鳳這個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女人,終究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但她卻是什麽也無法改變。

“會的,那筆錢一定會發揮它應該發揮的作用,“莫柏默默在心中想。

莫柏此刻看到陸小鳳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因為他又惹上了麻煩,并且不是一般的麻煩。

若是平時他巴不得離陸小鳳遠一點,但他做不到,葉久柳說了,這次一定要緊跟陸小鳳,找到自家的那批紅貨。

莫柏倒是不怕那個據說武功很高的繡花大盜,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西門吹雪嗎?

葉久柳就曾開玩笑般說過,只要陸小鳳剃了他的四條眉毛,怕是刀山火海,西門吹雪都會陪他一去。

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就在三天前萬梅山莊也被人劫了銀子,不然他此刻也不用擔心西門吹雪不會幫忙。

就在陸小鳳開始他的苦逼三人行時,葉久柳到了萬梅山莊。

作者有話要說:

☆、挑戰書

葉久柳一點也不想再收到這樣的繡花綢子,他是個愛錢的人,不管一個人的生活水平如何?

他都不會嫌棄自己的錢多,當然也就不會希望有人僅僅用一條繡花綢子就取走他幾十萬兩銀子。

他只是奇怪,葉家最近并沒有任何出貨,怎麽會有銀子給繡花大盜

至于他的那些寶貝,呵呵,他表示霍休的青衣第一樓被他和朱停改造的真的不知道多兇殘。

這一次的白帕也不是送給他葉家的,他看完與白綢一起送來的信,才明白過來這次被劫又是哪個倒黴孩子,只是葉久柳看完信真不知道該說到底是被劫的還是劫匪哪個更倒黴?

當他看到站在萬梅山莊門口笑得一臉燦爛的姜小白時,他突然很想掉頭就走,哪怕自己真的被繡走幾十萬兩銀子他也不在乎。

“阿久,”姜小白甜甜地笑着,姜小白是個可愛的女孩子,那怕她的性子被葉久柳驕縱得奇特了些,但是當她這樣無辜而天真的盯着一個人,眼中只剩下有些孩子氣的撒嬌時,你總是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好了,好了,說吧,你又做了什麽?”葉久柳無奈極了,揉了揉姜小白的頭發,溫和地笑着。

“你收了那白帕了,你自然也知道為什麽我會在這裏等你,自然也知道我想在西門吹雪的幫助下捉住那個古怪的老男人.”

“你沒有抓住他。”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若是繡花大盜被抓住,他也不會被這個麻煩小祖宗叫到這裏來。

葉久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不自覺又拿在手上的扇子,“西門吹雪沒有怎麽樣吧?”

“他還能怎麽樣,還是那張面癱臉,只不過原來是大冰塊,現在是大冰山,”姜小白一臉不在意,她實際上就是嫌這次事不夠大,“真不知道那個繡花大盜是哪個先生教出來,竟然搶一半就跑了,白費老娘向西門吹雪借了他的商隊,和孫姐姐仔細謀劃的一番心血。”

葉久柳看姜小白一臉遺憾的模樣,不由嘴角抽搐,喂喂,妹紙,做人要厚道,孫秀青在,西門吹雪自然也在,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劍客都在幫你抓賊,怕是盜帥楚留香在世也不會覺得這票生意值得一做。

雖然他不覺得西門吹雪對孫秀青有什麽慕戀之類的感情,但知道對西門吹雪而言,那個敢于說出有多喜歡他的孫秀青是特殊的,人總是這樣,對喜歡自己的人總會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你來了,”白衣的劍客不知什麽時候,執劍站在梅花樹下。

白衣,黑發,寒劍,紅梅。

這男人站在那裏仿佛就是一把舉世無雙的寶劍,注定無所不破,心堅似鐵。

他的五官并不出奇,最讓人注意的便是他的一雙眼睛,平靜如一潭黑水,黑水之下便是劍意如軒,劍心似鐵,劍魄若風。

不管見西門吹雪幾次,葉久柳都會被西門吹雪身上的凜冽劍氣吸引,他總是不自覺地将眼前之人與另一個人做比。

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你為什麽嘆氣?”劍客總是最直接的,最忠于自己的內心。

“我只是看到一把絕世的好劍想到另一把劍罷了。”葉久柳笑,他并沒有說謊,實際上他的懷裏除了那塊白綢還躺着另一樣東西,一封信,一封當世劍道巅峰的劍客對另一個絕世劍客的求戰書。

這世上終究只有一把天下第一的寶劍,劍神與劍仙始終會有一場生死由命的決戰。

就像幾個月前他将大金鵬王朝複興的物資運回南海飛仙島,見到那個絕世的劍客在大海深處寂寞而驕傲地練着劍,心中突然湧上一種無可奈何的宿命感。

“若是白雲城與劍道只能二選一,你到底要放棄哪個?”

“我的劍道和我的選擇是一樣的,”不求明朝,只唯此刻無悔。

劍客如寒星的眸子無波無瀾,掃過葉久柳,蒼白的面容上薄唇抿得緊緊的,一句話都不說,葉久柳只覺得那雙眼睛裏是滿滿的寂寥與孤獨,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放棄在追問下去,他本來問這個問題也不是為了從葉孤城口中得到什麽答案。

無論那個劍客如何選擇,葉久柳都要幫他完成他的夢想,這是葉家的宿命,也是他的宿命。

白衣的劍客如他手中的劍一般清霜凜冽,如仙人不應該被凡塵沾染。

他的表哥或許就是這樣的人,這樣如劍仙一般的人物。

今日他卻告訴他希望得到萬人之上的位子,沒有任何理由。

呵,或許有吧,葉家的責任,呵。

若是你所願我自當奉上。

他最終還是得到那筆財寶,也帶來了這一紙挑戰信。

青衣公子看着在大海中舞劍,恍若仙人淩風的男人,眼中閃過種種,最後也不過定格在此刻同樣一襲白衣的男人身上。

“你的心不靜。”

寂寞的劍客依舊擦着他從不離身的烏鞘長劍,低沉的聲音仿佛穿石的利劍,讓他避無可避。

劍客的敏銳總是讓他感到敬畏。

葉久柳将懷中的挑戰書遞給西門吹雪,“城主,托我将此信送到,他說,願與莊主一戰,不問生死,只求劍道之極。”

“我和他一定會有一戰,”西門吹雪的眼睛不自覺的亮了起來,就像一把埋于風沙的劍終于現于人世間,渴飲敵血。

葉久柳鄭重其事向西門吹雪鞠了一躬。

“莊主,只希望十五那場決鬥無論發生什麽,你都能竭盡全力,完成那一戰。葉某我感激不盡。”

“自當如此。”西門吹雪目光堅定,眸子中撲朔着的是澆也澆不熄的戰意。

葉久柳一笑,“多謝莊主了。”

等到西門吹雪離開,姜小白盯着葉久柳的目光像是要活活吃了他。

“怎麽會?城主,城主,”姜小白頓住了,她怎麽會想不到呢,葉孤城的劍道之極到底是什麽?

劍者,心之刃也。

可是像葉孤城這樣的人他心中最渴望的怎麽會是權力。

“不會?怎麽不會,這是他所求已久的事,不是嗎?如果他掙不開葉家的束縛,他一輩子都不會到達劍的終點。”葉久柳微微地笑着,仿佛從他口中只是一件小事,“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解決所有可能阻礙他的事,你弄出繡花大盜不就是為了引走可能壞事的陸小鳳嗎?金九齡,他也是真的愛你,竟為你做到這種地步。”

“你知道就好,看着點陸小鳳,若是金九齡出了什麽事,我可不會放過你,”姜小白調皮一笑,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

葉久柳溫和地看着她嘆了口氣。

“只是把西門吹雪拉進來,真的不會出事嗎?”姜小白覺得很不放心。

“西門吹雪他求的只有劍。”葉久柳笑,其實他們都無法選擇。

西門吹雪很快就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自己出門找地方閉關去了。

葉久柳也沒有久待,向他族姐的師姐問了聲好,就帶着姜小白回了京城,花滿樓此時已經在平南南王府住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宮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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