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撿到一只皇後(八)

“撿到?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蘇然刻意拖長了尾音,早該猜到曼疑單身這麽久,取向啥的肯定特別啊。

“我是說見到!”

魏曼疑沒好氣的連忙解釋着,暗道糟了,怎麽在這種時候說漏嘴了呢。

“啧啧,看來有情況啊……”

為了不惹火某人,蘇然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什麽情況?”

回過神來的烏善姝不明所以的問道。

“呃……我們在讨論一個叫喜馬拉雅星的電影。”

魏曼疑神情非常認真的回答,看的蘇然差點沒鼓掌稱贊,這貨胡謅起來,居然比她還能扯。

“我知道了,是和電視劇差不多的意思嗎?”

烏善姝繼續問道,為何這兩人的神情看起來這麽古怪?

“嗯嗯,唯一的差別就是比電視劇短還收錢。”

蘇然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然後得意的看了下魏曼疑,意思是我幫了把事圓了過去,記得好好報答我啊。

然而在開車的魏曼疑并沒有接收到這個信號,就算看到了估計也會選擇無視吧。

另一邊,席習溪跟着魏國參加了族長孫子的滿月宴。

席間喝高了的族長忽然站起來看着衆人呵呵一笑。

“嗝!大家都清楚我們魏家曾經出過一個皇後!也就是我太爺爺的太爺爺……的姑姑!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留在本家,就是為了她當年賞給我太爺爺的……那堆金銀財寶!實話告訴你們,那些東西早就被上一輩的先人揮霍光了!”

原本還在喝酒吃菜的族人們都安靜了下來,或驚訝或猜疑的目光看着不停打嗝的族長。

聞言,魏國的臉色沉了幾分,良久才對衆人不好意思的一笑。

“族長他喝多了,諸位莫要見怪。”

說完讓人送族長下去休息,然後示意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你說族長這是幾個意思?”

席習溪皺着眉頭問道,那個愛面子的老頭兒怎麽可能會允許自己有失态的時候。

“也許是故意說給某些惦記‘寶藏’的人聽的。”

魏國看着幾個對視一眼就匆忙離開的年輕人冷笑連連。

“咦,那些人看起來好面生,誰家的孩子?”

席習溪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向,難不成混入了外人?

“他們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而且族長剛說完那些,他們就急着要走……”

他沒有再說下去,話中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難以理解他們在想什麽,本來就沒有的東西,偏要大費周章的玩潛伏。”

席習溪撇了撇嘴角,然後就去和相熟的一些妯娌們家長裏短。

這邊,小沙彌領着蘇然去了大殿,魏曼疑不放心烏善姝就沒跟着一起去。

“小魏子……”

“嗯?”

魏曼疑條件反射的應了聲,仔細想了下,又覺得有些不對,聽起來怎麽像太監似的。

“本宮以前好像來過這裏。”

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烏善姝的語氣有些不确定,她看着那兩棵挺拔的樹,目光有些懷念,忽然有種故地重游的感覺。

擡眸間,她看到了樹下的那人往這邊走來。

“魏小姐你也來拜佛嗎?”

剛才樸笠帆看到魏曼疑才特地過來,然後對她身旁的長發女子笑着點了點頭,觸及到對方複雜的目光愣了一下,雖然他是花花公子沒錯,但是他記得自己從未招惹過這麽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吧。

“算是吧。”

魏曼疑淡然的一笑,卻敏銳的察覺到了烏善姝的反常,只見她臉色很差,嘴唇沒有任何血色的直視着樸笠帆。

“蒲紘?為何你會在這裏?!”

烏善姝說出了個讓他們都感到驚訝的名字,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樸笠帆的臉,俊美文秀的五官,依舊是笑裏藏刀的那種眼神。

“小姐你搞錯了吧?我怎麽可能會是隆暹帝。”樸笠帆啼笑皆非的看着她,然後指着腦袋對魏曼疑說,“你朋友是不是這裏出了什麽狀況?”

“她正常的很,只是最近情緒不穩定。”

魏曼疑眉頭微皺,立刻否認道,然後接下來她看着烏善姝和樸笠帆的對視,看着娘娘眼裏沒有任何掩飾的情感,在那一瞬間,她的心裏忽然很悶,和一絲不知道是屬于誰以及為了誰的落寞。

這感覺來的太快,去的也快,就像那天忽然出現的兩個聲音,沒等她理清就消失了。

“本宮怎麽可能會認錯人,你就是蒲紘無疑,你敢說你的後背沒有一顆痣?”

烏善姝低聲冷笑,笑聲裏有着說不盡的嘲諷,她可以認錯很多人,但是絕對不會認不出這個人!

“很可惜,我的身上沒有任何一顆痣和胎記,需要我脫光衣服證明嗎,不得不說這位小姐你想引人注目的方式确實很特別。”

樸笠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倆,其實他後背确實有顆痣,只是之前覺得難看就用激光做了,而且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個神經病,他沒必要跟這種人浪費時間,所以剛才他才會這樣說。

“……那你倒是脫啊!”

烏善姝不死心的瞪着他,而他很聽話的脫下襯衫,露出精壯的上身。

“滿意了嗎?”

樸笠帆嘴角浮現戲谑的笑,緩緩的扣起扣子。

“怎麽會這樣……”

烏善姝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眼神仇視的看着笑的怡然自得的男人,如果他不是蒲紘,又為何那人長的相差無幾?

魏曼疑将一切看在眼裏,卻沒有支聲,娘娘到底有多恨蒲紘,才會如此激動。

恨的反面是什麽?

她的腦海裏閃過這句話,恨的反面是愛?她想娘娘是愛蒲紘的吧,所以才會一直記的這麽深刻。

那種被忽視和嫉妒的感覺湧上心頭,讓魏曼疑覺得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不遠處的禪房內,老婦人看着烏善姝眼裏閃過一絲驚喜,剛要沖過去,卻被一燼攔住。

“你已經見到她了,愫然的心願也了了,你是否也該安心的離開,蘇然是你的轉世你何苦這樣折磨你自己,做蘇然一樣可以照顧烏善姝,為何不肯看開點?”

一燼的眼神平靜的問道,他不明白為何這世上會有那麽多固執的人。

“大師你不會明白我對娘娘的感情,她是我看着長大的,就像我的女兒一樣,你覺得我會放心的讓害她的人,待在她身邊?”

愫然望着窗外的烏善姝語氣很慈祥,看到娘娘還活着,她的心裏很慶幸,老天總算眷顧了下娘娘。

“這些貧僧管不着,但是施主你必須要履行你的承諾。”

一燼面無表情的說完,就念咒把然娘的殘魂握在了手裏,然後出門左拐,去了大殿。

這時蘇然拜完佛後,也許是心理作用,她感覺輕松了不少,起身走的時候,正好和一燼擦肩而過,卻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手掌裏有團微弱的氣流朝她的後腦勺飛去,很快又消失不見。

而烏善姝顯然因為剛才的事沒了禮佛的心情,看着蘇然神采飛揚的出來,她想了下既然來了還是先拜拜佛祖再說。

“你不去燒香嗎?”

蘇然對還在發呆的魏曼疑問道。

“哦,這就去。”

魏曼疑扯了下嘴角,随後也去了,留下蘇然啧啧稱奇,這是要開啓高冷模式?

樸夫人獨自去添了香油錢,于是刑抛輝就來找樸笠帆。

“老板你心情不好嗎?”

“小輝,我看起來和古代皇帝有關聯嗎?”

樸笠帆心不在焉的問道,不可否認,烏善姝的有些話還是影響到了他,為什麽那個女人會這麽信誓旦旦的認為他就是隆暹?

“應該沒有吧……”

邢抛輝搖搖頭,莫非老板是歷史看多了,腦子也壞了了嗎?

“果然啊,不能跟瘋子太認真,認真就輸了。”

樸笠帆嘴角揚起無所謂的笑,看見樸夫人出來,又換上了溫和的笑容。

邢抛輝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老板這是在說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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