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Devil
Star piece ω Devil
“咚咚——”清脆的叩門聲響起。
“請進。”甜美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副長。”見來人是伏見，雪乃連忙站起身來表示尊敬。
“伏見君QAQ”坐在病床上的吹雪用一臉感動到像是看到上帝的表情看着伏見，伏見覺得他大概都快要哭出來了。伏見正對吹雪會用那種模樣看着自己表示疑惑的時候，雪乃繼續說話了。
“這一副藥已經喝完了呢，那麽室長，我去繼續給您熬藥。”雪乃微笑着對吹雪鞠了一躬，然後又對伏見鞠了一躬，轉身準備離開。
“那個，麗醬！我真的已經好了！”吹雪對着雪乃的背影大喊，同時使勁伸出一只手想要挽回什麽似的。
“連一個療程的藥都沒有用到，就算是室長您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吧。”雪乃轉身，微微歪着頭對吹雪笑着說。
“我真的已經好了！”吹雪急忙回答，然後他似乎是想證明自己已經沒問題似的，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準備起身下床，結果……
“哈……哈秋！”剛做出要下床的動作，他就已經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伏見皺着眉看着吹雪，感覺似乎聽到了響亮的耳光聲。
“我就說就算是室長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吧。”雪乃自信滿滿地嘆息着說。
“剛才那只是……意外啦！我真的已經沒事了！”吹雪維持着準備下床的姿勢，一腳已經邁了出來。
“夠了，給我躺回去。”伏見扯起被子一把蓋在吹雪頭上把他推回床上去，用很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唔……呼哈！”吹雪在被子裏掙紮了一下終于把頭露了出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難得的新鮮空氣。
“有副長在的話，我也就放心了。”雪乃唇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那麽，我先告辭了。”說着，就朝二人微微鞠躬，然後緩步退了出去。
“啧……我說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雪乃離開之後，伏見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對坐在床上一臉無辜的吹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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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是真的沒什麽大礙的。”吹雪急忙為自己澄清。
“說什麽白癡是不會生病的。”伏見扶了扶眼鏡，“你這白癡這次難得有一個正經的偷懶理由還非要放棄你這不是比白癡還白癡嗎？”
“我也以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說到這裏，吹雪一下子就哭喪着臉，“但是伏見君你知道麗醬給我吃的藥是什麽嗎？”
“恩？”伏見疑惑地歪了歪頭。
“是中藥啊QAQ”伏見覺得，如果把現在的吹雪畫成Q版的模樣，那一定可以看到兩條寬面條淚。
“所以說中藥怎麽了？”雖然伏見從小體質就不是很好，但是也并沒有得過什麽大病，所以，很多時候是吃幾顆藥片，喝一些沖劑什麽的就好了。
中藥的話，他還真沒碰過，所以，他是不知道中藥的威力的……
“伏見君你要是喝過一次就會佩服中國先民的偉大了QAQ”吹雪用似乎是很心酸的語氣說，“他們竟然能在生病全部都只能吃中藥的日子裏活下來……”
“所以說……”伏見聽得很不耐煩的樣子。
“苦啊！”最後吹雪終于簡單明了地說出了感言。
“我當然知道藥會苦啊！”伏見維持着不耐煩的樣子。
“但是中藥不是一般的苦啊！！”吹雪用很強烈的語氣反駁道。
“能有多苦？”伏見挑眉問道。
“大概就是……”吹雪一只手撐着下巴，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比生吃沒有熟透的苦瓜還要苦一點的樣子。”
“呃……原來那麽苦啊……”明明是挺抽象的回答，伏見卻在第一時間想象出了那個味道，看來果然他不管過了多久，不管成長了多少，都對熟菜都沒轍啊……
“啧！淨說些有的沒的。”花了5秒時間意識到二人之間的話題是多麽無聊的伏見再次扶了扶眼鏡，然後換上平時的語氣和表情，“二階段調查結果出來了，天城和淺野一致斷定這件事和赤王之力有關，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幕後人員。詳細的報告之後我會交給你的。”
“赤王之力……”吹雪也進入工作狀态，他喃喃地念着這幾個字，“赤王的席位到現在依舊空缺，雖然前赤王周防尊的遺留氏族依舊能夠使用赤族能力，但是據我所知，他們應該是不會進行這種活動的，而且他們的能力也無法做到這個地步。”
“确實如此。”伏見點頭，“在對前吠舞羅成員的調查中，并沒有發現他們當中任何人有任何可疑行動。”
“由你來做真的好嗎？”吹雪突然問。
“哈？”伏見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跟不上這家夥的節奏了。
“對前吠舞羅成員的調查，這種事情由伏見君你來做真的好嗎？”吹雪凝視着伏見，認真地說。
“……”伏見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也認真地看向吹雪，“沒什麽好不好的，這是我的工作。”
“工作……”吹雪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之後又笑了，“說得也是呢。”
“好了，既然已經把這件事報告給你了，那我也要去繼續工作了。”伏見說着，從床旁邊的椅子上站起身來。
“對了，伏見君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想趁赤王之位空缺的機會來奪取它？”吹雪在伏見邁步之前又說。
“你是說……”聽到吹雪的觀點，伏見轉過身，若有所思地說，“幹擾石板對王的選拔？”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只是覺得如果和赤王之力有關的話，就算最初不是這個目的也一定會朝這方面發展。”吹雪一邊沉思一邊回答。
“理由？”伏見向來是相信有理有據的事情的人。
“我可以說是直覺麽……”吹雪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吧。”伏見盯了吹雪幾秒，直盯得吹雪渾身上下都發毛，之後伏見才微微一笑，語氣中略帶有贊同的意味，“白癡的直覺有的時候也意外地準的，我會叫淺野他們注意一下這方面的情報的。”
“恩，辛苦你們了。”
“那我就先……”伏見正準備再次轉身邁開腳步的時候，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微微轉頭，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吹雪，聲音很輕，“你胸口的傷……”
“诶？”吹雪歪歪頭，疑惑地問。
“不，沒什麽，那我就先告辭了。”伏見又輕輕搖頭，之後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間。
…
“伏見君……”吹雪怔怔地看着剛被關上的房門，語氣略有些疲憊，之後他擡起右手，放到自己左胸口，然後，緩緩用力，病服的衣料從他用力的地方開始緩緩延伸，就像是一個在不斷擴大的傷口。
“姐姐……”吹雪埋下頭，語氣裏滿是不甘和自責。窗外，是接近秋日的蟬鳴，聲聲似竭，用生命唱響最後的夏天。
“咚咚——室長，您的藥熬好了。”
“……”
“室長？”
“啊？怎麽啦麗醬？”
“室長才是，在想什麽呢，您的藥熬好了。”
“诶∑(っ °Д °;)っ？！？！？QAQ”
……
三天之後，在雪乃氏中藥的近乎絕望的試煉之下，還剩一口氣的吹雪終于真正恢複了生機，也讓迷上中醫4個月的雪乃不住地感嘆中醫的博大精深，雖然中醫确實是博大精深，吹雪的病也确實多虧了中藥，但是估計是另一方面的……
似乎說了挺多廢話，總之，吹雪終于再次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大家眼前，sceptre4也似乎回到了之前的狀态。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
再一個星期之後。
“滴滴——”調查任務開始轉入三階段之後，伏見的作用就不是很大了，後面的他能做的就只是在天城他們需要的時候提供一些少量情報。所以，現在的他在執行sceptre4的通常巡邏讓任務，而他的終端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喂？”看到熟悉的號碼，伏見很自然地接了起來。
“猿比古！快點過來！”終端機那頭，熟悉的聲音慌張地大吼。
“misaki怎麽了？”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伏見連忙問道。
“我被襲擊了，就在中學出來的那個坡道上，現在帶着安娜。聯系不上草剃哥，我只有找你了。”伏見聽到對面很清晰地傳來喊殺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好在八田的終端機是自己當初給他改的手表型。
而雖然現場的情況可以想象一定很混亂，但是八田依舊很冷靜地說出自己的情況，前因後果、位置坐标和戰鬥重點都以最直截了當的方式表達了出來，不得不說他其實也成長了很多呢。
“我知道了，misaki你再撐兩分鐘，我馬上就到。”伏見說着，挂斷了通話，然後立刻用瞬間移動的能力朝八田所在地趕去。而那一邊。
“哐——”球棒撞擊的聲音響起，八田被兩個人的力度震得退後了一大步。
“可惡！”他咬着牙，緊緊護住身後面露驚恐微微顫抖的安娜，不敢移開半步。
“你以為只是站在那裏就能保護好那只可愛的小蘿莉嗎？”對面不管是穿着還是說話的語氣都痞氣十足的小混混用手颠着球棒，鄙視地看着八田。
“你們兩個人到現在為止都還動不了我分毫，也不是很強嘛。”八田冷哼了一聲，挑釁地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他成長得再多，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會是這樣反應的。
“死到臨頭了還口出狂言。”小混混操着标準的反派臺詞。
“誰死還不知道呢！”雖然嘴上說着這麽挑釁的話，但是八田背後已經開始冒出冷汗了。
赤族的力量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運用自如了，威力也沒有以前那樣強大，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面對着兩個混混的話，八田還是很有自信能戰勝他們的，但是現在他必須要保護安娜，這個巨大的變數讓八田很沒有把握。
“那你就去死吧！”另一個小混混揮舞着球棒大喊着朝八田打過來。
八田躬起身子，雙眼緊緊地盯着兩個小混混，随時做好應戰的準備。哪知其中一個小混混竟然在中途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中的球棒飛了出去，沿着抛出的軌跡朝八田的臉部飛去。八田愣了0.1秒鐘，然後大幅度揮手把飛來的球棒打回去。
“磅——”比剛才更響亮的讓人心驚的一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回蕩着。
在八田手剛完成揮棒動作的時候，另一名小混混的球棒就已經到了八田眼前，八田緊急往後撤了一步，勉強在眼前擋住了那一擊。
“危險！”躲在八田身後的安娜忽然大喊。
“去死吧！！”剛跌倒的那名小混混竟然從手裏扔出了飛刀，直取八田面門，而八田雙手還緊握着球棒擋着眼前小混混的進攻……
“锵——”再次響亮的一聲過後，兩把飛刀一起撞在牆壁上，掉落在地上，跳了幾下就不動了。
“竟然被兩個雜碎逼到這個程度，真是一點也不像你啊misaki！！”熟悉的帶着調侃意味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伏見維持着扔飛刀的動作對八田挑釁地笑笑。
“切……”八田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很快地做出了反應。
“伏見，緊急拔刀！” 許久不見的二人默契非但不減，愈發成熟的他們反而比以前配合得更好了。雖然其實本來打兩個雜碎就不需要過多的配合……
“安娜，沒事吧。”有了伏見的幫忙輕松撂倒兩個小混混的八田趕緊詢問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安娜。
“沒事。”安娜輕輕搖頭回答，之後又看向伏見，露出淺淺的笑容，“謝謝猿比古。”
“沒什麽。”伏見扶了扶眼鏡，然後對八田問道，“你們怎麽會被襲擊？”
“我看到安娜一個人在外面。”八田保持着蹲在安娜面前的姿勢回答，“我打算把她帶到草剃哥那裏，但是聯系不上草剃哥，所以就準備先回我家。”
“原來如此……”伏見點點頭，低聲喃喃道，之後又問，“安娜怎麽會一個人在外面？”說着，就皺着眉看向小女孩。
“感受到了，紅色。”安娜平靜地看着伏見，用透明的聲線緩緩道來。
“她是這麽說的。”八田無奈地攤了攤手。
“紅色……”伏見一只手撐着下巴，低聲喃喃說。
“和尊不一樣。”安娜搖了搖頭，繼續說，臉上開始露出不安的表情。
“難道說真的……”伏見深吸一口氣，臉上是不确定的表情。
“猿比古你知道什麽嗎？”看到伏見的表情，八田連忙問道。
“我們這邊最近在調查前段時間的APP短信問題……”伏見放下手，看向八田和安娜的方向，卻發現他倆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什麽，人卻一動也不動，就像是在一瞬間被定住了身形。
“發現有人試圖奪取赤王之力……對吧~”一瞬間，一個陌生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起，輕輕的，卻又帶着讓人無法言說的危險。
（是誰？）
伏見想要轉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竟都動彈不能。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卻沒有絲毫解決的辦法。
“不愧是scepter4，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就能查到這裏來，真的很厲害呢~”那個聲音繼續在伏見背後悠閑地說道，似乎就只是在看一場好戲。
“但是呢，這樣下去可不行呢，啊對了，用标準的反派臺詞來說的話，大概就是‘You have known too much’的感覺吧~”那個聲音依舊不急不緩，從方向上聽，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左右踱步。
“所、以、呢~”最後，他一字一頓地用跳躍的音調說着，“再、見、了~”
伏見閉上了雙眼，緊握雙拳，心髒如擂鼓一般。 耳邊聽到的是自己的心跳聲、有什麽東西破空的聲音、極速卷起的風聲、武器相碰撞的聲音……
“伏見君！” 最後，是從遠處傳來的那人焦急的大喊聲。
伏見猛地睜開雙眼，看着面前從自己背後湧出的青色火焰蔓延開來的一部分，一瞬間感受到了無比的安心。明明前一刻還在生死邊緣連掙紮都做不到，這一刻卻覺得一切都會沒事的，只因為，現在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他。
“吹~雪~”身體依舊無法動彈的伏見聽見身後的敵人用怪異的語氣叫着吹雪的名字。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那個聲音聽起來似乎相當愉悅。
“你是誰？”吹雪嚴肅地大聲問道。
“切，不記得了嗎？”那個聲音很不屑地“切”了一聲，之後又轉換成最初的怪異語氣，“那……挾瑞希’的事情也是？”
“瑞希？！”吹雪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表現得很是驚訝的樣子，“難道說你……”
“切……我知道了。”而那個聲音卻像是突然在和什麽人通話一樣，這麽說道，之後又似乎是帶着遺憾對吹雪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了哦~吹~雪~~”
“站住！”吹雪大喊一聲就想要追過去。
“我會成為和你對等的存在，你會看着我的，等着吧，吹~雪~”四周回蕩着這句話，但是那人應該是已經消失了。
伏見試着活動了一下，發現身體已經不再僵硬了，他立刻轉過身，只見吹雪看着應該是那人消失的地方，緊皺着眉頭在沉思着什麽。
“宮野。”伏見輕喚一聲。
“啊，伏見君，你沒事吧。”回過神來的吹雪一臉關切地看着伏見。
“我沒事。”伏見搖搖頭，然後又轉過身看着八田和安娜，有些擔憂地問，“你們呢？”
“沒問題。”八田站起身來，安娜只是搖搖頭，不過看樣子也沒有問題。
“那就好。”伏見松了一口氣，然後才再次看向吹雪，“你怎麽會來？”
“一輝君說GPRS顯示你的終端機不在預定巡查的區域。伏見君又不像我一樣總是偷懶。”說着，吹雪尴尬地笑了笑，“所以我就想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就先自己趕過來了。”
“是嗎。”
…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啊，說起來，這位就是前吠舞羅的八田鴉了吧。”還是吹雪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對八田笑着說，然後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面，我是scepter4的室長，宮野吹雪。”
“哦……”說起來，在八田的印象裏，scepter4的室長也一直都是宗像禮司，雖然他是标準的周防控一枚，要他說的話周防肯定不管在什麽方面都是最棒的，但是，就連這樣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宗像和周防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氣勢也是一點也不遜于自家尊哥的。能夠和自家尊哥一起被選為王的人，自然也是不簡單，這是很久之後八田才勉強承認的事情，雖然那個人是殺死尊哥的兇手，但他也得到了應有的罪罰……盡管如果可以的話，八田也不希望宗像逝世，畢竟伏見難得找到一個願意将其奉為信仰憧憬的人……
不過，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再怎麽說“如果”都沒用，所以八田還是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接受現在這個沒有尊哥，沒有吠舞羅的生活。而現在，面對吹雪，八田和伏見最開始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眼前這個人是新一任青王的感覺。
“你好，我是八田。”打死都不願意說出自己名字的八田最終還是只說了姓氏，雖然他知道吹雪一定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麽，這位小小姐是？”待八田說完之後，吹雪蹲下身，對安娜輕輕說道，臉上滿滿地洋溢着暖暖的溫柔微笑。
“安娜。”安娜直直地看着吹雪，用一成不變的語氣說。
“安娜啊，是個很棒的名字！”吹雪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安娜的頭，但在接收到從八田那裏發射出來的危險信號之後就放棄了，“小安娜很可愛呢！”
伏見看着吹雪和安娜的互動，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安娜紅寶石一般的雙瞳和吹雪如墨的眼裏映照着對方，就連旁觀者都能感受到無以言表的溫馨和莫名的感動。
但是，下一秒，這種美好的氣氛就被打破了。
安娜直直地看着吹雪的雙瞳，輕啓雙唇。
“吹雪。”叫着吹雪的名字。
“怎麽了？”吹雪疑惑地皺了皺眉。
“你會失去重要的人。”
她沒有用紅色水晶球，卻這樣輕輕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