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暗衛被主子摸小耳朵

一身寒酸舊衣的美貌少年牽馬站在雪枝頭下,桃花眸冰冷。

是剛趕來的段初初。

“四殿下。”段四連忙躬身行禮,又疑惑他那句話意思:“殿下有事吩咐?”

靖王不答話,直直盯着段钺。

從他現身時起,段钺臉上便沒了笑意,陡然森冷下來,整個人沉默又淩厲得可怕。

段四左右看看,這才後知後覺:“哦,殿下尋十六?”

靖王點頭,将馬栓在樹上,走來牽段钺的手,想帶他到角落裏去說。

結果手勁重了,正好按在段钺掌心被刀割開的傷口上。

段钺刺痛,記起上一世這人種種惡行。

心口一股怨氣陡然爆發,狠狠抽出手,抓着他肩膀,往樹幹上用力一拍:“別碰我!段初初,你是不是非得我死了才甘心!”

靖王沒他能扛,受的鞭刑仗刑落了一身痛,至今沒好。這麽一拍,命都險些去了半條。

他頭昏腦花好一陣,才勉強清醒,舔了舔幹澀的唇:“不是。”

又解釋:“這裏人多眼雜,你會被三皇子眼線盯上。”

“那也跟你沒關系,少管我的事。”

段钺收回手。

靖王掉下來,見他要走,立刻抓住他腳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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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動了動,近乎固執地:“你還沒回我話。”

段钺先是厭惡皺眉,随即冷笑:“為何要回你的話,你管我?”

段四驚呆。

小十六瘋了?這位可是四殿下,再怎麽落魄,那也是堂堂正正皇嗣,怎麽輪到他們這群暗衛來嘲諷?

他暗中拽了下段钺袖擺,想叫他收斂些。

段钺卻不理,兇着臉:“你又不是我主子,你有何資格管我?段初初,幫你不代表我不會害你,下次再敢随意命令,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段四吓得臉色發白,差點想去捂他的嘴。

這等放肆之事,主子脾氣再好,都得發怒了!

奇異的是,靖王卻沒有生氣的意思,只好看的眉蹙了蹙,定定看段钺:“我叫段雲初。”

段钺:“不聽,爬。”

靖王抿起唇,當真爬起來,一聲不吭,轉身進了營帳。

段四瞪直眼。

奇了,四殿下性子有這麽好?

但無論如何,對方沒計較,當真幸運。

段四大松口氣,轉頭就扯段钺耳朵:“臭崽子!你不要命了?那可是皇子!你就是再不喜,也不能當着他的面耍脾氣!”

段钺“嗷”了一聲,疼得直叫。

段四有意敲打他這桀骜的性子,揪着他耳朵當衆溜了一圈,才放手。

樹上一排玄衛活也不幹了,蹲在那,拍手直看好戲,就差來盤葵花籽磕着了。

反倒是禁軍冷臉守衛,心中大罵這群人怎如此鬧騰。

段四警告:“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對主子不敬,我就告訴統領,讓你完蛋!”

段钺眼都疼紅了,淚珠子差點掉下來,揉着自己發痛的耳朵,悶聲悶氣嘟囔:“你什麽都不知道,我被他殺了你都不知道。”

段四沒聽清,超大聲問:“你說什麽!?”

段钺賭氣:“我說你傻帽!”

氣得段四又來揪他耳朵。

就在這時,賬簾忽然掀開,靖王又出來了,身後還跟着六皇子段雲裴。

段四僵在原地,一手抱着段钺,一手還捏着他耳朵。

段钺正吓得抱頭直躲,眼眶發紅,睫毛挂着淚珠。

靜默半晌,靖王走過去,把小暗衛從魔爪下解救出來。

段钺不知發生了何事,茫然擡起頭。

因為生理反應,眼底蒙了層水色,委屈撇着嘴,顯得可憐兮兮。

前世哪怕被賜死,靖王也沒見段钺露出這種表情。

躊躇片刻,他擡手,撫了撫小暗衛通紅的耳尖。

“很疼嗎?”

段钺聽到這聲音,才陡然清醒,渾身一哆嗦,立刻推開他,斂下所有表情,沉下臉。

“你怎麽又回來了。”

靖王被推得後退幾步,腿疼,一屁股跌坐在雪裏。

他也沒吭聲,自己搖晃站起來。

六皇子看着他倆。

不知為何,每當這兩人站在一起時,總會形成一種奇特的氛圍,旁人怎麽也融不進去。

見氣氛僵持,他上前道:“是我叫四哥帶路,聽說你有事尋我?”

段钺微怔,惱怒看了眼衣裳沾雪的靖王,低聲罵:“誰叫你多管閑事!”

靖王垂眸,桃花眸潋滟,比天光雪色還美。

他道:“我想,還你恩情。”

“不需要。”轉身就走。

段四連忙把人拉住。

開玩笑,六皇子人都來了,還犟什麽呢。

他把段钺推到六皇子跟前,陪笑:“六殿下見諒,小十六性子害羞。”

六皇子道:“無妨,有什麽事,直說便是。”

段钺站在他跟前,猶豫許久,将他拉到角落,背對着靖王和段四,偷偷取出益元丹,交到他手裏。

“何物?”

“藥。”段钺小聲回話,開始瞎扯,“奴才從一個江湖神醫那兒買來的,有短暫強身健體的功效,殿下待會射獵,可服用一顆。”

六皇子眸光輕閃,轉眼看他:“你可知,三皇子正想方設法打壓我,若是被他知曉此事,你小命不保。”

段钺神色不變:“奴才只想求個安穩去處。”

六皇子眸色晦暗。

許久,他道:“你既認我為主,我自當不會叫你失望。”

段钺唇角微翹,不過很快就想起那個破技能,連忙壓下來。

他很小心地湊過來,極小聲:“殿下,這藥,可千萬不能讓旁人發現!”否則他就完球了。

六皇子盯着他嫩紅的耳尖看了會,笑了下,也壓低聲音:“好,不叫他們知曉。”

兩人轉回身時,就見靖王和段四都目光灼灼盯着。

靖王還好些,段四就差把好奇兩個字寫臉上了。

六皇子笑笑:“沒什麽,說點私話而已,走吧,這裏太顯眼了。”

靖王同他一道回了營帳。

路上,六皇子好奇:“四哥不問問,我和段十六說了什麽嗎?”

靖王沉默一會:“他不想叫我知道,問了,他又要不高興。”

六皇子驚訝。

他何時見過四哥這般畏首畏尾,他對段十六,難不成真的動心了?

中承帝傷勢不重,很快就醒來。

他不聽朝臣勸阻,執意要回去主持大局,宣布考校繼續。

段钺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羅裏吧嗦打聽八卦的段四,回到營帳。

三皇子找不着他,正急得要殺守衛。

段钺連忙解釋說自己去如廁了,才安撫下來。

他拉着段钺的手:“十六,你受了傷,不要一個人亂跑,去哪裏都要告訴本殿下一聲。”

段钺傷口被他抓得疼,卻不能像對待靖王一樣吼他,只得忍着痛點頭:“奴才明白。”

大周重武,皇室子弟從小習武,精通騎射,皇帝更是有禦駕親征的習慣。

此次考校,便是以獵物的數量和質量判定勝負。

這對書呆七皇子和病弱六皇子來說,簡直是折磨,形勢極度不利。

靖王其實也好不到哪去,一身傷,怎麽跟旁人争。

九皇子小屁孩一個,弓都拉不開,更不指望。

餘下能打的,就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為保證公平,中承帝允許玄衛随行,所射殺獵物,也計入各家主子的成績。

這麽一來,就只剩靖王一個可憐蛋。

他壓根沒有玄衛。

中承帝便問他是否需要挑一個随行。

他看了看三皇子身邊的小暗衛,搖搖頭。

“不必,兒臣一個人,也能贏。”

段钺沒忍住看他一眼,心想,真會吹逼。

三皇子和他一樣的心情,冷笑道:“十六,咱們走,待會瞧瞧是哪個廢物獵不到東西,躲在角落偷哭。”

段钺跟上他腳步,翻身上馬,進入叢林。

其餘人也都随行,各自找了個方向離去。

二皇子身邊跟着段一,六皇子帶着段四,七皇子有段七随行,九皇子則被段十二抱着。

五公主和八公主也想湊熱鬧,中承帝便叫閑着的幾個玄衛護送二人進去。

只剩段飛留在皇帝身邊護衛。

“菀花覺得,這次射獵,誰更有機會奪得頭籌?”

段飛一襲紅衣獵獵,長發如墨,容顏豔麗華貴,如長槍般守在他身旁。

“陛下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朕問你,當然是想聽真話。”

“段钺會贏。”

中承帝無奈:“朕問的是朕的兒子。”

段飛長眉一挑,嫣紅眼角斜睨過來:“那就是假話了,三皇子會贏。”

烏雲落雪,長天一色。皚皚世間,獨他一抹殷紅,秾豔姝絕,傲立凡塵。

中承帝為這一眼風情心悸不已。

他怔忡半晌,才定了定神:“為何不是老四。”

段飛無所謂:“陛下是天,您說誰,就是誰。”

無往不利人人敬仰的中承帝,在一個暗衛跟前碰了軟釘子。這叫他挫敗。

他叫段飛過來,跪下給他倒酒。

段飛照做。

“既然如此,朕是你的天,朕想對你做什麽都行,是不是?”

他捏住段飛尖俏細膩的下颌擡起,摩挲他絕色鋒利的臉蛋,譏諷勾唇:“朕叫你在這裏伺候朕,如何?”

衆目睽睽,同僚皆在。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段飛仰頭,看他一會,默不吭聲埋進他胯下,低下頭去,張嘴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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