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表白
雖然水兒已經告知張大言少爺晚上去大少爺那裏了，估計吃了晚飯才能回來，可是張大言還是很擔心少爺。因為少爺在大少爺婚禮那天上的所作所為的讓他吃驚不已，雖然少爺沒有怎麽提過自己的哥哥，但是在少爺心裏：大哥應該是很重要的存在。
大言哥雖然看上有些笨，可凡是有關少爺的事情真是有夠上心的。
水兒看着張大言站在北苑門口一臉焦急的樣子，心想自家小瓜什麽時候能對自己這麽上心就好了。
不對啊！怎麽能拿少爺與大言哥的關系與自己和小瓜的關系比呢！大言哥和少爺是純潔的主仆情誼，大言哥為少爺可謂是鞍前馬後，哪像小瓜只知道吃自己豆腐！
水兒恨恨的搓着手中的衣服，把它當成混蛋小瓜惡劣的臉。
本來水兒準備與張大言一起等少爺的，但是他洗過衣服後實在是想睡，于是便先回房間睡覺了。
于是便剩張大言一人站在北苑門口，像根柱子般一動不動。
連張大言都感覺到困意時，在外面溜達夠了的陸恒才慢慢的進入他的視線中。
張大言能明顯的感覺到少爺的低落和疲憊，他乖乖跟在少爺背後，想着一會去廚房做碗桂花蓮子羹給少爺當夜宵時。
哪知道他正在盤算夜宵的事情，突然少爺氣勢洶洶的拉過他往後牆走。
張大言頓時抽了口冷氣——
該來的總要來啊！少爺這是準備與他算賬了吧！
誰叫他一時鬼迷心竅做了亵渎少爺的行為。
怎麽樣的懲罰都不過分吧！
誰知道陸恒軟綿綿的打了他幾拳後，突然吻（啃）了他。
張大言像被閃電劈中一般，一開始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任憑陸恒啃來啃去，将口水糊的他滿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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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張大言依然感覺到那唇瓣的柔軟。
有一種非常熟悉的觸感。
雖然不知道陸恒為什麽這麽做，但自家少爺主動吻上來是事實。
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心上人這樣的所作所為！
更別提對陸恒一直都充滿肖想的張大言。
張大言很快就獲得了親吻的主動權。還使用了點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小手段。
滿意的感覺手中的身提逐漸癱軟下去才離開少爺的嘴唇。
雖然他還想繼續下去，但是少爺明顯已經吃不消了。
他消化着自己和少爺如此激烈的接吻這一事實，少爺的味道很好很甜，但是少爺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雖然後來是自己回吻了少爺，但如果少爺不願意他是一定不會繼續下去的。
但少爺并沒有。
現在少爺睜着一雙水光盈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張大言，還在拼命的喘氣，胸脯起伏的厲害。
因為剛才的拉扯中，少爺的上衣領已經滑落到肩頭，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張大言看着少爺那一起一伏的蜜色胸膛，明明是微風徐徐的夜，突然覺得熱的厲害。
于是他移開了眼。
陸恒哪裏會願意張大言居然都不看着自己，跳起腳來扳回他的臉。
張大言回頭盯着少爺。
月光下，少爺的眼裏好像有着千言萬語。
陸恒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張大言眼裏覺得可愛萬分，于是又低頭湊上前去輕輕吻了吻陸恒的眼角。
陸恒閉上眼，微微顫抖。哆哆嗦嗦的樣子像只小兔子。
張大言忍不住又吻了吻陸恒的頭發。
如果張大言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他一定看驚訝于自己眼中滿滿的寵溺。
陸恒默默的承受着張大言的輕吻，過了許久，像是豁出去的低頭輕聲說：“呆子，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
少爺說他喜歡他？
雖然之前也曾幻想過少爺的喜歡，但少爺的如此直白的表示出來還是讓張大言激動到難以複加。
之前種種的猜忌、自卑、不安、試探、遠離好像一瞬間清明起來。
少爺——
他的少爺——
他服侍少爺怎麽久，自然知道少爺看上去任性蠻橫，實際上臉皮很薄，很難說出真心話。
更別提耐着性子向一個啞巴小厮表白了。
張大言覺得自己眼眶酸得很，他一個男子漢長這麽大還未曾哭過，這一刻卻止不住的想掉淚。
陸恒低着頭等了半天沒等到反應。擡頭就看到張大言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被吓得不輕，急切的：“呆子，你咋了，你別吓我？我又沒怎麽你啊？”
張大言哪裏顧得上回答陸恒的問題，力氣大的他雙手穿過陸恒的腋下，猛地把陸恒舉了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就差沒把陸恒扔起來了。
陸恒被他轉的頭暈，看着這呆子開心的大笑倒也沒說什麽。
呆子眼中的狂喜太明顯！
但一想到這呆子口不能言，無法表白，他還是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陸恒掐了掐張大言的脖子：“喂，呆子，你先別急着開心。你喜不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
陸恒已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張大言像是發瘋的一樣，狠狠吻上了他的脖子，來回的舔舐吮吸，還越發往下移動，一邊吻着一邊還将陸恒的上衣扒到手肘處。
陸恒鬧了個大紅臉：“張大言，你先放我下來——”
水兒起夜恰好經過那個角落，只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奇怪聲音，他湊上前去想看清楚，這一看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捂着耳朵跑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剛表明心跡的兩人自然甜甜蜜蜜，但陸恒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次日正當陸恒枕在張大言腿上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通報，是水兒的聲音：“少爺！蘇公子來了！大少爺讓你過去呢！”
陸恒吓得一個激靈，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
張大言安撫性的摸了摸陸恒的嘴唇，眼裏滿是擔心。
陸恒疼得龇牙咧嘴的推開他：“這個蘇公子是我師傅家的孩子，跟我是死對頭，昨天光顧着——”陸恒說着，瞪了一臉張大言，張大言立刻紅了臉。
“算了算了，不說了，你幫我穿上衣服。”陸恒張開雙臂，讓張大言幫自己穿衣。
蘇若岚是個俊俏清秀的男子，眉眼細長，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點也不像武功很好的樣子，倒像個溫和的教書先生。此刻正與陸塵說話，笑得很開心。
陸恒看到他就頭皮發麻，卻還得硬着頭皮笑得十分燦爛的與他打招呼：“師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蘇若岚聞言起身，一雙細挑的眼笑得玩味：“恒弟，好久不見，你長得是越發俊俏了啊。”
陸恒心裏想着這蘇若岚最好有多遠滾多遠，一邊還扯着笑臉：“哪比得上師兄人模狗樣——不不——英俊潇灑。”陸恒砸砸舌，看到陸塵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望着他。
蘇若岚輕笑，這師弟，到現在也還是小孩心性。
三人坐下後寒暄了一句，陸塵就進入了正題，張口就問蘇若岚：“你家那個叫做蘇晏晏的妹妹可曾婚配？”
蘇若岚愣了愣：“陸塵你問這個是要做什麽？”
陸塵慈愛的看了陸恒一眼：“陸恒年紀也不小了，娶房媳婦管管他，省的他天天不安分。”說着還瞅了站在陸恒身後的張大言一眼。
那張大言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什麽都沒聽到一樣，乖巧的很。
倒是那陸恒聽了這話差點被茶水嗆到：“大哥，你操心操的太多了。再說，我最近哪有不安分。反正我不娶親。”
陸塵沒理他，繼續問蘇若岚：“怎麽樣？我兩家結為親家如何？”
蘇若岚放下茶杯：“好是好，但是我陸家沒有女丁了。那個……蘇晏晏十年前走丢了。”蘇若岚說着，一雙眼不經意的打量陸恒身後的張大言。
恰逢那張大言不知為何擡起了頭，兩人眼神對視上。
張大言和蘇若岚皆是一驚。
張大言吃驚的是蘇若岚的臉給予他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而蘇若岚一眼就看到了張大言那雙湖藍色的眼睛。
很久之前，他有個很珍惜的弟弟，也有一雙跟他一樣顏色的眼睛——
正當兩人互相觀察打量之際，那邊陸恒和陸塵已經吵開了。
“大哥，你以前明明不管我的……我都有喜歡的人了你還……”
陸塵閉眼：“哦，那你直接娶回家不久好了……”
“哥哥，你明知道……”陸恒看向身後的張大言，那張大言正與蘇若岚對視，根本沒看見自家小受求救的目光。
陸恒恨恨的放下狠話：“反正我不要成親！”說罷，拉着張大言就跑開了。
一場聚會，最終不歡而散。
陸塵望着陸恒和張大言絕塵而去的背影。想到以前的陸恒雖然頑劣，但絕對不會大聲反駁他，更別提在公共場合如此了。
他有種“弟大不中留”的危機感。
他想與好友蘇若岚讨論這個問題，轉身一看蘇若岚早沒影了——
“苗哥兒，蘇公子呢？”
“少爺，蘇公子練武之人，剛才奴才眨下眼他人就不見了。”
陸塵眉頭不自覺地抽動了下——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陸塵的番外肯定跑不掉了……
果然指代上還有很有問題……不知道會不會存在看不懂的情況……
應該找個朋友看看再發上來的……
☆、終章：落水
蘇若岚看到陸恒緊張兮兮的拉着自己身後的小厮走掉，知道一定會有好戲看的：看剛才那情況，陸恒和這小厮的關系一定不一般。
于是蘇若岚蹑手蹑腳的跟着兩人來到了陸府一個小偏院的池塘邊。
陸府這個偏院一般沒有其他人會過來，是個偷偷說話的好地點。
蘇若岚看到兩人拉扯着來到池塘邊站住，便找到一棵樹，懶洋洋的躺在樹上偷聽兩人的對話。
陸恒先是別扭的不回頭看那傻站着小厮，過了會，一臉憤慨的回過頭：“呆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要給我娶媳婦！”
那傻站着的小厮一臉茫然地看着幾乎處于發飙邊緣的陸恒。
蘇若岚聽着這兩人的對話有些不對勁，陸恒這樣子看上去怎麽像小媳婦鬧別扭似的啊。
難不成陸恒讓這傻大個給吃了？
怎麽可能，騷包臭屁如陸恒者會看上這個傻大個？
蘇若岚摸摸下巴，挑挑眉頭，若有所思。
陸恒又說：“你剛才怎麽不幫我說話，你是不是就希望我娶媳婦！”
說着陸恒向那傻小厮沖過去。
他以為陸恒那向前沖的動作是要去打那個傻大個，沒想到陸恒是去投懷送抱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那傻大個的腰部。
傻大個倒也不含糊，一手攬着陸恒的腰部，捧起陸恒的臉就想親上去。
蘇若岚啧啧嘴，這傻大個技術蠻熟練啊！
陸恒□□的不錯啊！
不過，這兩人要是直接幹柴烈火了自己還不得尴尬死啊——
還好陸恒扭過臉，沒讓他得逞，別扭道：“你這呆子又不會說話……”這句話說得委屈不已。
好家夥，還是個啞巴！蘇若岚抿嘴笑，看這樣子，陸恒你個混世小魔王是栽了啊？
陸恒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會把我這樣那樣，你是不是不是真心對我？”陸恒說着說着，自己都說不下去了：“要不我還是娶房媳婦吧……”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傻大個明顯不淡定了，整個眉頭都皺緊了。蘇若岚在這個位置都能感受到傻大個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息。
陸恒還在別扭，他被傻大個抱得很疼，使上狠勁，一下子就推開了傻大個。傻大個自然不會讓陸恒脫離他的懷抱，于是兩人便一個靠近，一個往後退。
陸恒退着退着，蘇若岚眼看着不好，陸恒一個踉跄，他身前的傻大個也沒拉住他，于是陸恒直挺挺的掉進身後的池塘裏。
蘇若岚傻眼了！這樣的變故是他未曾想到的。他雖然一直欺負陸恒，可實際上是相當寶貝這個師弟的！
陸恒是不會水的！
他正準備下水去救陸恒，就聽的噗通一聲，那傻大個也一頭紮進水裏了。
看來陸恒的小情兒準備去救他，蘇若岚自然便順水推舟的繼續看好戲。
誰知等了會，幾聲翻湧的水聲後，只聽得那池塘裏沒了聲息，不僅是陸恒，那傻大個也沒了動靜。
怎麽個情況——
蘇若岚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從樹上翻身下來。也顧不得脫什麽衣服，就跳下池塘。
下水後，發現那傻大個和陸恒都是緊閉着眼睛，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
該死的！原來這傻大個也不會游泳！
那你跳下去救什麽人！
英雄救美也不是這麽個救法啊！
陸恒倒還好，他瘦弱輕巧，把傻大個這麽健壯的身體搬上岸邊可讓蘇若岚費了不少力氣。
那傻大個只是嗆了幾口水，上岸後自己悠悠的就醒過來了。陸恒掉下去很久了，本來生氣勃勃的臉現在死氣沉沉，蘇若岚又是做人工呼吸，又是壓胸脯才讓陸恒醒過來。
只是一雙眼還不甚清明的盯着蘇若岚，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兩人談個戀愛都能談成這樣！鬧什麽別扭！
差點把命都鬧進去！
要不是自己剛好跟了過來！
蘇若岚忍不住給了陸恒一爆栗子。
陸恒疼的直縮脖子。
打完陸恒蘇若岚還不解氣，又沖着還在一邊呆呆坐着的傻大個劈頭蓋臉的就是幾拳（我們蘇大公子真的很暴力……）。
那傻大個皺了皺眉，也沒還手。
只是望着虛弱的陸恒，眼巴巴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天晚上，陸恒發了高燒。
給陸恒清理身子的時候陸塵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弟弟身上的滿身紅痕，一看就知道曾經經歷過激烈的□□。
陸塵想着自己聰明可愛的弟弟怎麽喜歡上個啞巴！他摸清楚張大言的身家後被氣的不輕，張大言原來還是個收糞的！
家門——不幸啊！陸塵捂住臉。
可是這湖都跳了，一副非君不嫁的氣勢教他這麽哥哥能怎麽辦！
蘇若岚坐在旁邊看到陸塵一臉便秘的表情，憋笑憋到岔氣。
“陸恒跟情郎一起跳湖殉情”的故事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蘇若岚編造給陸塵聽的。
第二日退燒後的陸恒才知道昨日的事情被蘇若岚看到了。
陸恒覺得自己自從遇到張大言之後就倒黴透頂，先是倒挂在滿春樓那裏，再來是吓得差點尿不出尿，然後是自己居然做了下面的那個，現在又是掉進了池塘發了高燒，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下子丢人丢大發了——
蘇若岚還一臉揶揄說自己看到兩個傻子吵架，一個傻子掉進水裏，另外一個傻子不會游泳居然也想着救人——哈哈哈哈哈。
笑得十分欠扁。
于是他憤憤的躲在被子裏生氣，仍那大言在外面一臉焦急也不扭過頭，過了會他聽到大言要離開的腳步身，一下子坐起身：“呆子，我冷，快抱着我。”
大言那臉一下子就紅了。
陸恒覺得自己有調戲到自己的男人才得意起來，他一把拉過大言，将自己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緊緊的貼着：“你把手臂放到我身後，交疊起來，對，這樣才叫做抱呢。”
張大言依言照做。
陸恒閉上眼，感到心裏原本空蕩蕩的角落被填的滿當當的。
“說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不然你怎麽會跳下去救我呢……”
“都忘了你不會說話了……”
“你心跳的很好快啊……你是不是非常喜歡我啊……”
自說自話着，陸恒擡頭叫到：“那你這呆子怎麽還希望我娶親呢！”
張大言急忙朝少爺擺擺手：他什麽時候希望少爺娶親啦！
“這還差不多！你個呆子！”陸恒開心的在張大言身上蹭來蹭去。
“……”大言被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的少爺蹭的滿身燥熱，身上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陸恒也感覺到了，他臉紅着嘀咕了一句：“就知道你這呆子喜歡我喜歡的要死……”
這樣的少爺簡直讓大言根本沒有自控力啊，他低頭與少爺對視一會，順勢捧起少爺的臉，少爺也一臉順從的閉上眼……
就是兩人嘴唇要接觸上的時候——
“阿嚏！”陸恒打了個噴嚏。
大言一下子醒悟過來：少爺身體還沒好透呢！他推開陸恒，陸恒卻一下子眼疾手快的又抱上去，“你幹嘛去啊……”
大言這次沒有再受到少爺的引誘，他非常強勢的将少爺按在床上，還替他蓋上了被子，将被角都掖的嚴嚴實實不透涼風。
少爺知道大言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哪裏肯放過張大言，拉過張大言的手：“呆子，一起睡午覺吧。”
張大言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少爺一臉的堅定，也還是脫下外衣上了少爺的床，少爺立刻眉開眼笑，往張大言懷裏鑽：“呆子，我們睡覺。”說着，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張大言也攬過少爺，調整姿勢準備當好少爺的人肉床墊。
午後的陽光靜好，窗外有着一聲一聲的蟬鳴。兩人依偎在床上，仿佛這樣就能一直到永遠。
是多麽美好純淨啊——
除了這不合時宜的一聲大吼——
“啊啊啊啊！張大言你這個流氓，怎麽又發（囧）情了！”
門外偷聽的蘇若岚和水兒笑得東倒西歪。
過了好久，夕陽西下，陸恒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大言緩緩睜開了眼，貪婪的注視着懷中的陸恒，湖藍色的眼睛閃爍着與平時不一樣的光芒。
昨日，張大言見到了蘇若岚，他像一把鑰匙。童年的記憶猶如潮水般瞬間湧來，他想起來了。全部想起來了。
他是名滿天下的武術家蘇夜的小兒子，名叫做蘇晏，蘇若岚是他的親哥哥。
他第一次見到陸恒，并不是在滿春樓的後街上。
而是在多年前，仍是女兒家打扮的他回父親家，被父親引見他剛收的徒弟：“晏晏，那就是陸恒。”父親指着一個方向道。
年紀尚小的他擡頭——
春風暖暖，小橋流水，啼莺舞燕。楊柳秋千院中，石榴色長衫的少年朝他粲然一笑。
一雙璀璨的眸子仿佛占盡了這滿世的繁華。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詩句，估計大家也能猜到是什麽意思。
出自詩經·唐風《綢缪》 今天是個什麽樣的日子呀?讓我看見如此好的人呀。你呀你呀,你這樣的好,讓我該怎麽辦呀?
結尾還是想給出一種欲說還休的感覺。
中尚未解釋清楚的事情都會在番外中。
沒有人看就沒有反饋，還是蠻不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