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将軍的白月光嫁人後

作者:難再敘

文案:

江啓決墜馬昏迷後,為查明真相,将江家養女江時雨,嫁予政敵翟顯亭為妻。

江時雨心灰意冷,誰知轉身便抱到了一條大粗腿。

她那擁有鐵血手腕、權勢滔天的宰相夫君,很快将她寵上了天。

三年後,江啓決痊愈,打馬汴京街頭過。看見江時雨同翟相恩愛甜蜜,美目流盼,一口一個“我家相爺”,遽然悔了。

又一個拂曉去尋她時,不料被相府護院堵在了門口。

翟顯亭看了眼屋內正在熟睡的小姑娘,輕笑:“不好意思,我家夫人最近有孕,嗜睡了些。”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時雨 ┃ 配角:江啓決,翟顯亭 ┃ 其它:追妻火葬場

一句話簡介:相府小嬌妻

立意:女性在逆境中追求自由獨立

第 1 章

江時雨于汴京城外打馬而歸,入城時,瞧見驿卒催馬揚鞭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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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眼花了,那不是小叔身邊的親兵阿蠻嗎?

前年小叔奉旨征讨鞑子,去往涼州時,她将他送了一路,最後小叔無奈,只得哄着:

“待你練好了騎術弓箭,能夠百步穿楊之時,我便帶你一起去。”

她咬着唇答應,由着離愁別緒泛濫,咬着唇愣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送了他一程又一程,直到出了汴京,被小叔勒令止步。

而後不放心,又叫阿蠻親自送她回府,再折返回來歸隊。

這會兒夾緊馬肚子,路過長街,街邊的酒樓包廂內坐無缺席,都在盯着江家的人瞧。

江時雨心下奇怪,只想快點回府一探究竟。

才入了安國候府,貼身丫鬟葇荑立即上前一步,立在身側等着侍奉。

江時雨将馬鞭向後一擲,輕巧躍下馬,接過葇荑遞過來的水壺,猛灌了一口水,随性拎在手中,也未還給她,只同她一齊往回走。

“二小姐,涼州來信了。”

“嗯?”

江時雨沒多想,方才回來的時候,瞧見驿卒戴玄履黃,一副傳捷報的樣子,無非是小叔又打了勝仗。

作為常勝将軍,江啓決還沒吃過敗仗,有什麽稀奇的。

不過收到小叔的口信還是心底一片愉悅,畢竟家書抵萬金。

回了房間,才卸下戎裝,換回紅妝,瞧見銅鏡裏正服侍自己的葇荑、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小叔在信上可是說了什麽?”

“将軍打了勝仗,不過……”這不過後面才是重點:

“受了點傷。”

“傷在何處?嚴不嚴重?”江時雨轉過頭來,盯着她瞧。

葇荑被盯得一陣心裏發毛:“奴婢也只是聽前院議起,再多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江時雨擱下發釵步搖,立即起身,急于向阿蠻問個清楚。

恰逢阿蠻從書房裏出來,正往二小姐的院子趕。

若不是知道将軍格外愛重二小姐,阿蠻也不必要禀告完侯爺,又繞到二小姐院子,再行通秉。

“阿蠻。”江時雨瞥了一眼候府內外站了不少小叔的親兵,便知道大事不好。

“我小叔傷到哪了?”

阿蠻嘆了口氣:“最後一役慘烈,将軍全殲鞑子數萬人,将鞑子打得抱頭鼠竄……

不過自己也從馬上墜下來,傷到腦子,至今還未清醒。”

江時雨仿佛迎面被人敲了一悶棍,葇荑怕二小姐心裏承受不住,忙勸道:

“将軍吉人自有天相,必會安然無恙的。”

阿蠻也感嘆道:“是啊。戰場上刀劍無眼,将軍能撿回一條命來,已屬僥幸。”

江時雨抿唇不說話,只站在昏黃落葉中,阿蠻無奈搖了搖頭:

“屬下還要去侯爺那聽吩咐,屬下告退。”

“等等。”江時雨叫住了他:“我同你一齊去。”

阿蠻縱然是江啓決身旁的親兵,也僅限于在涼州受人擁戴。到了汴京安國候府,哪有阻止二小姐行徑的道理。默許了她同往。

葇荑擔心她在老爺那說錯了話,連忙提醒着:

“小姐今日言辭謹慎些,河西來信,老爺臉色定是難看,小姐若是沖撞了,又要挨罰。”

江時雨蹙了蹙眉,只說:“我知道。”

穿過庭院,瞧見外頭亂哄哄的。

平常爹爹與朝中大員多有來往,江家門庭若市也屬常态。

她熟悉的那些重臣叔伯,皆是家風頗肅,鮮有這樣不懂規矩的奴仆。

遠遠望去,烏泱泱一片,不少陌生面孔。

待到書房裏,跟爹爹點了點頭,以示請安。

因着爹爹在議事,便未行禮打斷,乖覺的尋了角落裏一處太師椅坐着。

“你既道二郎打了勝仗,又怎會傷得如此重?”江孝恭問向其他幾位親兵。

“回老爺,最後一役慘烈,鞑子潰不成軍,我軍也折損不少。”親兵若非在軍營裏訓練有素,一度說不下去:

“将軍昏迷不醒,不少副将已再無生還的可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北宗日日練兵,那鞑子也不是傻瓜,站在那裏挨罰。

江孝恭:“那二郎現在何處?”

“副将班師回朝,帶着将軍,正在回京的路上。”親兵的話音剛落,江時雨立即從藤椅上跳起來。

“小叔既已受了傷,哪能受此車馬勞頓,何不留在涼州養傷?”

汴京自古繁華不假,但涼州也不乏妙手回春的軍醫。小叔身負重傷,哪經得起折騰。

意識到自己失态,在得到父親訓斥的眼神時,咽了口口水,又重新坐好。

親兵:“回二小姐,将軍接到皇上召回的聖旨,哪怕昏迷着,也不能耽擱。”

江孝恭撫了撫胡須,若有所思,半晌後,問道:“這會兒大抵行軍到何處?再有幾日能到汴京?”

親兵:“我出發時,大軍已出了涼州,估摸着再有十天便能到汴京。”

江孝恭已然心中有數,叫人下去給胞弟的親兵安排飯食和卧房,待這些人等休息幾日,再度啓程接應不遲。

尚在書房籌謀,準備派些人過去接應,在路上也多些人照應。

還未吩咐下去,便有家奴過來請示:

“老爺,大理寺丞楊大人到訪。”

“可有說何事?”江孝恭詢問之時,已然猜出了大概。

即便是安慰,這位楊大人也不該是跑得最前面的。

家奴壓低了聲音:“老爺……小的聽聞是為着退親一事而來。”

江時雨聽來,禁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世情薄、人情惡,小叔這邊生死未蔔,你就忙着退親找下家。果然是汴京貴女——翰林院大學士的好女兒呢。

江時雨咽不下這口氣!

江孝恭吩咐家奴将人好生請了進來,江時雨早一步退了出去,只不過沒走遠,立在內室屏風後聽了一會兒牆角。

二人一番問候之後,楊大人開門見山:

“侯爺勿憂,二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只是這江周兩家的婚事,是不是再掂量掂量。”

果不其然是為了退親而來,楊大人好學識,将這落井下石之事愣是說得有理有據、讓人信服也難以拒絕:

“周大人老來得子,膝下不少兒子,女兒卻只這一個。

周家得知江郎受傷的消息,也心焦得不行。周家小姐亦是如此。

只不過江郎昏迷着,沒法操辦婚禮。周家的意思,是不是這門親事先取消。

待江郎的身體好轉些,再行商議。江周聯姻勢必聲勢浩大,流水席規模大且持續的時日長,實在不利于江郎休養。

擾了江郎休息,萬一再加重病情,可就是老夫這個媒人的不是了。”

江孝恭作為世襲的侯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平生從不與人為難,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退親可以退親,但不是這樣說的。要退親也是江家提出來退親,輪不到周家來說。

“楊大人的好意,某心領了。只不過二郎還在路上,此事莫不如等他回府後,與他商議後再做定奪。”

要知道從一開始就不是江侯上趕着求娶周氏女,如今周氏又要退親。把江家當什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暫不說安國候府出身,單是河西節度使擺在那——江啓決也不會被周氏玩弄于鼓掌之中。

“這……”楊乃文犯了難。

原本以為自己親自出馬,而不是叫個門客憑借三寸不爛之舌過來游說。

不管怎樣,江侯爺會給他這個正四品——禦史中丞一個面子,就像昔日他給周家牽線時那樣。就算江啓決那裏遇見些阻力,最後好歹侯爺松口了。

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侯爺過世後,長兄如父,江孝恭世襲爵位,他點頭,便代表江啓決也答應了。

可沒想到江侯這麽硬,楊乃文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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